第7章 有人！活人！

“刚……刚才那是什么玩意？”小赵结结巴巴地问。

“变异的玩意呗。”王大锤爬起来，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的腿，“妈的，差点就成独腿大侠了。”

李铭瘫坐在木筏上：“我就说不能出来！太危险了！”

苏冷却看向林凡，眼神锐利：“林凡，你刚才做了什么？”

林凡一愣，装傻：“啊？我没做什么啊？我就……喊了一声？”

“不对，”苏冷盯着他，“那东西冲过来的时候，你好像……愣了一下，然后它动作就停了。非常不自然。”

王大锤也反应过来：“对啊！那鱼刚才好像吃了屎一样的表情！林凡，是不是你搞的鬼？你觉醒异能了？”

眼看瞒不住，林凡只好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好像……是吧。就……能稍微感觉到一点东西的情绪，还能……稍微影响一点点？好像也不太灵光……”

他把自己的能力简单说了一下，略去了能感受物品情绪那部分，太丢人。

听完，几个人都愣住了。

“情绪感应？还能影响？”王大锤眼睛发亮，“这异能牛逼啊！以后遇到怪物，你就让它觉得我们是屎，它不就懒得吃我们了？”

林凡：“……谢谢你的比喻啊。”

苏冷若有所思：“很有意思的能力。需要多练习，掌握范围和强度。关键时刻也许能救命。”

大叔小声说：“挺好的能力。”

李铭推了推眼镜，语气有点酸：“哦，原来是有了超能力，怪不得敢提议出来。”

林凡懒得理他。

虽然刚经历了一场惊吓，但林凡的异能给大家带来了一丝新奇和微弱的希望。

木筏继续在无边的水面上漂流。

雨，依旧下个不停。

林凡看着灰蒙蒙的前方，心里琢磨着。

这异能，好像……也没那么坑？

木筏在灰蒙蒙的水面上漂着，像一片无力的叶子。

“划啊！别停！”王大锤呼哧带喘地挥动木板，“妈的，这比在健身房撸铁累多了！”

李铭有气无力地划着水：“方向对不对啊……别白费力气了。”

苏冷看着指南针，眉头紧锁：“方向没错。但水流好像在把我们往另一边带。”

林凡没说话，他正努力扩展自己的“感知”。水下的情绪碎片很多，大多是鱼群懵懂的“饥饿”或“警惕”。偶尔能捕捉到更大一些的、带着“好奇”或“冷漠”的情绪波动，他都赶紧悄悄“发送”一点“无聊”或“难吃”的感觉过去，提前预警。

这活儿挺费神，他感觉自己又快饿了。

“你们看！那边！是不是有个屋顶？”一直沉默观察的大叔突然指着左前方。

众人精神一振，顺着望去。雨幕中，隐约能看到一个平坦的混凝土屋顶，上面似乎……还有个小房子？

“划过去看看！”王大锤来了劲头。

木筏艰难地调整方向，朝着屋顶靠拢。

越来越近。那像是个大型商场的屋顶停车场。地势较高，水位只淹没了下层。屋顶上那个小房子是个设备间或者楼梯间。

更让人心跳加速的是，屋顶上居然有人影晃动！还不止一个！

“有人！活人！”小赵激动地喊起来。

屋顶上的人也发现了他们，纷纷聚到边缘，指指点点。

木筏靠近屋顶边缘。上面的人扔下绳子帮他们固定。

王大锤第一个手脚并用地爬上去，喘着粗气：“哎呦我去！总算碰到活人了！”

林凡他们也陆续爬了上去。屋顶上男女老少都有，似乎是一家人。看起来都挺狼狈，但眼神里还带着点活气。他们用防雨布搭了几个简陋的棚子，角落里堆着些物资。

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男人走过来，警惕地打量着他们：“你们从哪来的？”

“就那边那栋写字楼。”王大锤指了指来的方向，“你们呢？”

“楼下商场里的。水淹上来就跑楼顶了。”男人语气缓和了点，“就你们几个？没遇到那种……怪物？”

“遇到了，差点喂鱼。”林凡苦笑，“你们这里怎么样？”

“还算安稳。”男人叹了口气，“吃的快没了。雨水不敢多喝。前几天还有几只怪鸟想落下来，被我们用东西砸跑了。”

正说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好奇地跑过来，仰头看着林凡：“哥哥，你们有吃的吗？丫丫饿。”

林凡心里一酸。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小女孩传来的那种单纯的、强烈的“饥饿”感。

没等他说话，旁边一个老太太赶紧把小女孩拉回去：“丫丫别闹！”

领头男人面露尴尬：“孩子不懂事……见笑了。”

苏冷突然开口：“我们还有点压缩饼干，可以分你们一些。”

王大锤一愣，压低声音：“苏冷，我们也没多少了……”

苏冷没理他，直接从背包里拿出半包饼干，递给那领头男人：“不多，应急。”

男人愣住了，眼神复杂，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声音有点哑：“谢谢……太谢谢了。”

气氛一下子融洽了不少。

领头男人叫老张。他招呼林凡他们到一个棚子下避雨，分享了他们收集到的雨水——用找到的净水片简单处理过。

“这雨没完没了，底下商场淹得差不多了，我们也不敢下去太深。”老张愁容满面，“吃的快见底了。再没人来，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林凡能感觉到老张身上沉重的“焦虑”和“责任”。

“政府没消息吗？救援呢？”李铭问。

老张摇摇头：“电台早没信号了。最后听到的消息就是乱，到处都乱。救援？指望不上了。”

众人沉默下来。

这时，那个叫丫丫的小女孩又悄悄凑到林凡身边，小声问：“哥哥，你会变魔术吗？”

林凡乐了：“魔术？不会啊。”

“刚才水里有大鱼想吃你们，是不是你把它变没的？”丫丫眼睛亮晶晶的。

林凡心里一惊。这孩子感知这么敏锐？

“丫丫别瞎说！”老张赶紧呵斥。

林凡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从兜里摸出最后一块水果糖，悄悄塞到丫丫手里。

丫丫眼睛一下子亮了，紧紧攥住糖，小声说：“谢谢哥哥！你是个好人！我能感觉到！”

林凡愣了一下。这孩子……难道也有类似的能力？只是更直觉化？

他正想仔细问问，屋顶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惊慌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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