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情绪发威
“下面！下面有动静！好像有人上来了！”
所有人瞬间紧张起来，拿起手边的武器——大多是棍棒和消防斧。
老张脸色一变：“不可能！下面几层我们都检查过，堵死了！”
沉重的、拖沓的脚步声从楼梯间里面传来，还夹杂着一种低沉的、像是喉咙被堵住的嗬嗬声。
这声音……林凡脸色变了。是那种东西！
“是丧尸！变异的人！”王大锤惊叫起来，举起斧头。
屋顶上的人顿时一阵骚乱，女人和孩子被护到后面。
砰！砰！
楼梯间的门被从里面猛烈撞击着！锁扣发出不堪重负的**！
“顶住门！”老张大吼着，几个男人立刻冲上去用身体顶住铁门。
但撞击的力量极大，门板剧烈震动，灰尘簌簌落下。
“不行！顶不住！不止一个！”顶门的人脸憋得通红。
苏冷快速扫视四周：“找东西加固！桌子！柜子！”
几个人慌忙把堆物资的桌子和铁柜子推过来，死死抵在门上。
撞击还在继续，一声比一声猛烈。铁门中央甚至开始微微凸起！
“它们怎么上来的？下面不是淹了吗？”小赵吓得声音发抖。
“鬼知道！可能会游泳？”王大锤紧紧握着斧头，手心全是汗。
林凡感觉着门后传来的那种混乱、狂暴、只有“饥饿”本能的情绪，数量不少！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老张！你这屋顶有没有别的路？后路！”林凡急忙问。
老张脸色惨白：“没……没有！就这一个入口！”
完了！被堵死在屋顶了！
就在这时，丫丫突然跑到林凡身边，拉住他的衣角，小脸煞白，指着天空，声音带着哭腔：“哥哥……鸟……大鸟又来了！”
所有人下意识抬头。
灰暗的雨云中，几个巨大的黑影正在盘旋降低！尖锐的鸣叫声穿透雨幕！
屋漏偏逢连夜雨！
前有堵门，后有追兵！
“妈的！跟它们拼了！”王大锤眼睛红了，不知道是该看天上还是看门口。
林凡脑子飞速转动。门后的怪物，天上的怪鸟……都是被吸引来的？声音？活人的气息？
他的异能！能不能用？
对怪物发送“恐惧”？它们有恐惧这种情绪吗？好像只有饥饿。
对怪鸟发送“厌恶”？让它们觉得这里不好吃？
范围有多大？强度够不够？
没时间犹豫了！
铁门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扭曲声！一只腐烂的手臂猛地从门缝里挤了出来，胡乱抓挠着！
天上的巨鸟也开始俯冲！
林凡一咬牙，闭上眼睛，拼命集中精神！
不是针对某一个，而是朝着整个屋顶区域，尽可能猛烈地、全方位地“广播”一种极其强烈、极其负面的情绪！
——“危险！极度危险！这里有可怕的东西！快离开！立刻离开！靠近会倒大霉！会死！会变得不幸！”
他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负面情绪——恐惧、厌恶、恶心、危险预警——混合在一起，像冲击波一样以自己为中心猛地扩散出去！
一瞬间，他感觉脑袋像被针扎了一样剧痛！鼻子一热，好像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
效果立竿见影！
楼梯间后面的撞击声和嗬嗬声猛地停住了！那些疯狂的情绪波动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然后迅速变得“困惑”和“迟疑”，甚至带上了点“退缩”？
天上俯冲下来的巨鸟们也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发出惊疑不定的尖锐鸣叫，猛地拍打翅膀拉升高度，在屋顶上空烦躁地盘旋，似乎犹豫不决，不再轻易下落。
屋顶上的人都感觉到了这种诡异的变化，全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老张一脸懵。
“它们……好像停了？”顶门的人不敢相信。
王大锤猛地看向林凡，只见林凡脸色苍白，鼻孔里流出两道鲜红的血痕，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林凡！”王大锤赶紧扶住他。
苏冷也立刻过来，看了一眼林凡的状态，又看向突然安静下来的门口和盘旋不去的鸟群，眼神震惊：“是你干的？”
林凡头晕眼花，勉强点点头，声音虚弱：“快……快想办法……我撑不了多久……”
“撑不了多久是多久啊！”王大锤扶着林凡，急得直跺脚。
林凡感觉脑袋里像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叫，鼻血滴答往下掉。“大概……大概一首歌的时间？”他虚弱地比划了一下。
“谁他妈知道一首歌是多久！”王大锤要疯了。
苏冷反应最快，语速极快：“别愣着！趁现在！老张，有没有办法彻底堵死这个门？或者从外面封住？”
老张回过神来，猛地一拍大腿：“有！有水泥！之前修补漏水剩的！快！在那边角落！”
几个男人立刻冲过去，手忙脚乱地拖来半袋凝固水泥和一个小桶。
“水！兑水！”老张喊着。
有人赶紧用容器接雨水往里倒。
“太慢了！”王大锤急眼，直接拎起一小桶雨水哗啦倒进去。
几个人用手和工具搅和着水泥，也顾不上比例了，弄成黏糊糊的一团就往门缝和门轴上糊！动作粗暴又快。
楼梯间里传来困惑的嗬嗬声，撞击似乎变得犹豫起来。
天上的巨鸟焦躁地鸣叫着，越飞越低，但又像是在顾忌什么，不敢真正落下来。
林凡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像漏气的皮球一样飞快消耗，眼前开始发黑。
“快点……我不行了……”他声音越来越小。
“好了！糊死了！”老张大喊一声，最后一大坨水泥糊在门锁位置。
几乎同时，林凡脑袋一歪，彻底晕了过去。那无形的“威慑场”瞬间消失。
门后的怪物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更加狂暴的撞击声猛地响起！
砰！砰！
刚糊上的水泥剧烈震颤，出现裂纹！
天上的巨鸟也发出一声尖锐的欢鸣，再次俯冲下来！
“蹲下！找掩护！”苏冷大喊，一把将晕倒的林凡拖到一个水泥垛后面。
王大锤挥舞着消防斧，对着天上吼：“来啊！畜生！”
老张和剩下的人则死死顶着那些不断掉渣的水泥，用身体压住桌子柜子。
就在这混乱绝望的时候，那个叫丫丫的小女孩突然挣脱了抱着她的老太太，跑到了屋顶中央。
她仰起头，看着越冲越近的巨大鸟影，小脸绷得紧紧的，突然伸出小手，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坏鸟！不许欺负人！走开！”
她的声音清脆，甚至带着点奶气，在这风雨和怪叫声中显得那么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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