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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明珠自缢,长乐心寒


  回到落花坞,檐角的铜铃正被晚风吹得叮当作响。

  宋长乐刚换下湿衣,香兰就匆匆进来。

  “主子,侯爷回府了,请您过去。”

  宋长乐心头一跳:“知道了。”

  她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鬓发,深吸一口气,朝主院走去。

  主院书房内,沈昭临正在看军报。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进来。”

  宋长乐福身行礼:“侯爷。”

  沈昭临放下军报,目光在她脖子上停留片刻。

  “薛明珠伤的你?”

  宋长乐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痕。

  “一点小伤,不妨事。”

  沈昭临起身,从多宝阁上取下一个瓷瓶递给她。

  “涂上。”

  宋长乐接过瓷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抿唇。

  “侯爷找妾身有何事?”她率先打破沉默。

  沈昭临转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她。

  “薛家已倒,薛明珠不足为虑。你......大仇得报,可还满意?”

  宋长乐攥紧瓷瓶:“侯爷此话何意?”

  沈昭临转身,眸如点漆。

  “本侯是问,你的仇报了,接下来......”

  他顿了顿,“还想做什么?”

  宋长乐心头一颤。

  他是在担心她继续与温芷柔联手,对付他吗?

  “妾身不明白侯爷的意思。”她垂下眼帘,“薛明珠还活着,我的仇......”

  “她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沈昭临打断她,“这一点,你比我清楚。”

  宋长乐猛地抬头,正对上沈昭临深邃的目光。

  四目相对,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侯爷是担心......妾身会对您不利?”

  沈昭临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

  “温芷柔不是善茬,与她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宋长乐蹙眉。

  “侯爷究竟想说什么?”

  沈昭临忽然上前一步,扣住她的手腕。

  “宋长乐,你的仇报了,该收手了。”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警告,又似有几分......恳求?

  宋长乐怔怔地望着他。

  “侯爷,妾身有一事相询。”

  她深吸一口气,“当年您夸赞我娘绣工,是无心还是有意?”

  沈昭临眸光一沉,松开了她的手。

  他转身走回书案前,背对着她沉默良久。

  “当年皇帝继位不久,对我并不放心,薛家是墙头草,摇摆不定,本侯需要......一个把柄。”

  他声音很轻,宋长乐却已经窥见了答案。

  “所以你利用我娘......”

  “本侯不知会闹出人命。”沈昭临打断她,“薛明珠善妒,本侯只是借你娘的手艺激怒她,好拿捏薛家的把柄。”

  宋长乐浑身发抖,瓷瓶从手中滑落,碎了一地。

  “就为了......一个把柄?”

  沈昭临转身,眼中情绪复杂:“朝堂之争,从来如此。”

  宋长乐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从来如此!那我娘呢?她只是一个绣娘!她做错了什么?”

  沈昭临沉默。

  “侯爷放心,”宋长乐擦去眼泪,声音冰冷,“妾身会收手的。”

  她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沈昭临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拳头攥得死紧。

  他知道,有些裂痕,一旦产生,就再难弥合。

  落花坞内,宋长乐独坐窗前,手中握着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一枚从火场里捡回来,重新磨亮的绣花针。

  窗外雨声淅沥,如同她纷乱的思绪。

  香兰轻手轻脚地进来,放下一碗热腾腾的姜汤。

  “主子,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吧。”

  宋长乐恍若未闻,只是怔怔地望着手中的针。

  “主子……”香兰欲言又止。

  “香兰,”宋长乐突然开口,银针在她指间转出一点寒星,“你说,人会变吗?”

  香兰一愣:“主子是指……”

  “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会突然生出感情吗?”

  香兰思索片刻,轻声道。

  “奴婢觉得,人心都是肉长的。再冷硬的人,也会有柔软的时候。”

  宋长乐苦笑:“是吗?”

  那沈昭临对她的那些温柔,又有几分真心?

  她正出神,采苓匆匆进来。

  “主子,兰芳院那边出事了!”

  宋长乐抿了一口姜汤:“慌什么,慢慢说。”

  “夫人她……”采苓压低声音,“悬梁了,管家差人来问怎么下葬合适。”

  “死了?”宋长乐恍惚了一瞬,目光无意识地落在采苓身后的地面,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一缕夕阳落在地上。

  “我不过是个侧室。薛明珠是侯爷明媒正娶的正妻,是草席一卷还是风光大葬,都该去问侯爷。”

  采苓与香兰对视一眼,悄声退下。

  宋长乐抿了一口姜汤。

  又烫又辣……

  主院书房内。

  沈昭临手中的军报轻轻放在了案几上。

  他静默片刻,起身时带翻了茶盏。

  “什么时候的事?”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就在半个时辰前。”管家低声道,“赵嬷嬷发现时,人已经...救不回来了。”

  沈昭临大步走向兰芳院,沿途仆役纷纷避让。

  他走得极快,衣袍带起的风掀落了廊下一盆冬花的花骨朵。

  内室之中。

  赵嬷嬷正用湿帕子擦拭薛明珠苍白的脸。

  见沈昭临进来,老嬷嬷浑浊的眼中迸出怨恨。

  “侯爷终于肯来看夫人了?”

  沈昭临的目光落在床榻上。

  薛明珠穿着他们大婚时的嫁衣,唇上点了胭脂,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只有颈间那道紫红色的勒痕,昭示着这个骄傲的女子选择了怎样决绝的方式离开人世。

  “夫人临终前说了什么?”

  沈昭临问。

  赵嬷嬷冷笑。

  “夫人说,她这一生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了侯爷。”

  她颤抖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夫人留给侯爷的。”

  沈昭临接过信,却没有立即拆开。

  他环顾四周,目光在梳妆台上停留。

  那里摆着个精致的香炉,正是薛明珠日日熏染暖情香用的。

  “收拾夫人的遗物时,把这个香炉扔了。”

  他突然道。

  赵嬷嬷猛地抬头:“侯爷果然早知道那香有问题。”

  沈昭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道。

  “你在侯府伺候多年,明日去庄子上陪你儿子吧,不必再回来了。”

  老嬷嬷踉跄着后退两步,突然大笑起来。

  “夫人说得对,您的心是石头做的!”

  她扑到薛明珠身上嚎啕大哭。

  “我的小姐啊,你为什么要为这样的男人...”

  “够了。”沈昭临打断她,“停灵七日,按侯府侧室之礼下葬。”

  说罢转身离去,唯有攥着信的手背青筋暴起。

  赵嬷嬷抹去脸上的泪水,忽然笑了。

  她的小姐一心求死,又怎会留下什么书信?

  那封信拆开来,不过是她替小姐一字一句写下的诅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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