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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逆子!我徐家的银子给你败光了!


“纺织工坊?”李时珍有些疑惑,他倒是不觉得女子入工坊有什么问题,毕竟如今江南也盛行工坊,其中不乏女子上工。

    可在京城,这还是第一次见。

    他不免有些担忧说道。

    “此计.能行否?”

    张允修却微微一笑:“能不能成,就看东壁先生能否成为妇女之友,获取她们之信任,让她们安心上工了。”

    他思来想去之间,还是李时珍最为靠谱,一来医馆内早有女工,二来李时珍年迈且德高望重,对于女子声誉影响不大。

    “这”李时珍脸上憋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怕是有些不妥吧?”

    “有何不妥?”张允修笑着说道。“此事非东壁先生莫属!”

    李时珍一阵瞠目结舌,他似乎可以预见,自己的一世英名,马上也要染上一些污点了。

    徐府正房。

    徐家子孙都齐聚于此,继室张氏、长子徐璠、次子徐琨,纷纷围在床榻边上,神态颇有些悲切,看向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徐阶。

    张氏用手帕擦拭徐阶面上的汗水,眼眶有些发红地说道。

    “老爷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若是出了事,这一大家子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大夫开具了药方,劝慰众人说道。

    “诸位不必太过担忧,徐公不过是急火攻心,学生这里开具一些静心养气之药方,还请每日煎服,切忌不可再令徐公动怒才是。”

    徐家长子徐璠立刻上前接过药方,并将一锭银子塞了过去,拱手说道。

    “多谢游大夫了。”

    等到将大夫送走,下人们煎了一服药过来,给徐阶喂下之后,后者才将将醒来,气若游丝的模样。

    他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张士元~竖子~”

    这之类的话语。

    张氏有些担忧,连忙帮着拍胸口说道。

    “老爷,您已然致仕,便不要再想着朝堂之事了。”

    徐阶年近耄耋,已然是七十八岁的高龄,这个年龄在古人来说,那是极为长寿的了。

    在他的妻子子女看来,徐阶已然到了随时都会撒手人寰的状态。

    到了这样的年纪,还在牵扯朝堂纷争,实在是有些不智。

    又服了一碗参汤,徐阶脸色才渐渐红润起来,听闻张氏的言语,他立马又板着脸说道。

    “妇人之仁!老夫这是放心不下这一家子,才这般殚精竭虑!”

    受了责骂,张氏却也不敢还嘴,低着头默默抹着眼泪。

    徐璠身为家中嫡子,自然是肩负重担,他立马上前抚慰说道。

    “爹爹何必动怒,为朝堂宵小伤了身子不值当,今后有何事,爹爹尽管吩咐孩儿便成。”

    看见徐璠,徐阶脸色才好了不少,他点点头说道。

    “好孩儿,你且过来,为父是该交代你一些事情了。”

    徐璠心下一喜,知道自己终于能于家中做主了,连忙上前握住徐阶的手说道。

    “还请爹爹尽管吩咐便是。”

    可徐阶刚要开口,外头却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徐璠脸色一凝,朝着身旁下人吩咐说道:“不是吩咐过了,爹爹需要静养,为何家中还有人聒噪。”

    下人连忙下去查看,可回来之时,却见其身边跟着一名风尘仆仆之青年人。

    张氏顿时眼前一亮,连忙上前迎接说道:“瑛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为娘这心里.”

    来人便是徐阶三子徐瑛,比之大哥徐璠未曾入仕,徐瑛则是考入进士,而今已然官拜南京刑部侍郎,此番乃是听闻老父有恙,才匆匆赶回来。

    等到于生母一番痛哭后,徐瑛这才擦去眼泪,在徐阶病床前下跪说道。

    “徐瑛姗姗来迟,不能于床前侍奉爹爹,还请爹爹恕罪。”

    见到一身官袍的三子,徐阶脸上也露出了些微笑。

    “倒也怪不得你,公务繁忙,晚些也是正常,来为父身边瞧瞧。”

    他的言语间满是疼爱之意,到了这个年纪,唯有家人是放不下的了。

    “你于南京可有什么见闻?”徐阶聊着聊着,又忍不住扯到了这个方面。

    徐瑛一阵迟疑,这才说道。

    “先前有诸多情况,已然于书信中告于爹爹知道,近来唯有那张士元立江南织造局与西山钱庄一事.”

    有着三子在南京,又有各个门生故吏在朝中,徐阶消息灵通自然便可以理解了。

    “嗯。”

    徐阶神色复杂的模样,倚靠在床榻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汝于朝中行事,仍旧需小心谨慎,莫要给人寻到把柄,须知朝堂之事,唯有熬得下去,才有盼头。”

    “孩儿谨记。”

    徐瑛点点头,却还是颇有些不忿地说道。

    “我等便任由那张家父子肆意妄为,调动军防,又立什么织造局与钱庄,岂不是在咱们家门前立炮?”

    “三弟所说有理。”长子徐璠也愤愤说道。“那张士元欺人太甚,江南乡贤皆以我徐家为倚仗,咱们若是怕了他张士元,江南岂不是成了他张家的天下?”

    以徐阶的资历和辈分,自然被是江南士族们奉为领头的,他徐阶若是怂了,那其他人可就真成一盘散沙。

    “他张士元算个什么?不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罢了。”

    徐阶冷哼一声,却又发出几声咳嗽。

    “尔等稍安勿躁,老夫自有妙计,届时也让尔等行事,多加熟悉,今后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兄弟三人面面相觑,同时朝着徐阶拱手说道:“谨遵爹爹教诲。”

    又是一番勉励后,三子徐瑛这才笑着朝着徐阶说道。

    “爹爹此番受了那张江陵与张士元的鸟气,孩儿碰巧有一物件,要赠予爹爹,给爹爹冲冲喜。”

    徐阶欣慰点点头:“难为你一片孝心,且拿上来瞧瞧吧。”

    他闭着眼睛,已然对于“宝物”,生不出一点兴趣了。

    “是。”

    徐瑛点点头,吩咐下人将那锦盒给端上来。

    锦盒被放置在书案上,徐阶远远便能够看到,可看到那熟悉的锦盒,徐阶眼神顿时有些凝固了。

    徐瑛却十分激动,邀功一般地将那锦盒打开,最后把六尊琉璃像排列开来,呈现在众人面前。

    他眉飞色舞地说道。

    “孩儿听闻爹爹近来得了一份琉璃至圣先师像,制作精妙绝伦,唯独比那西山琉璃缺了十六贤人哲人。

    于是孩儿记在心里,便是一番打听后,才听闻有佛郎机商人售卖此物。”

    徐瑛越说越开心:“那佛郎机商人有言,说是张士元乃是个不识货的,此等至宝竟然便宜售卖,五万两即可拿下。

    却不知此物出京城后,价目涨了好几成,乃是几万两的差价。

    张士元精于奇技淫巧,将此物四处售卖,却最终还是栽了跟头,被我等捡了便宜,不得不说是大快人心呐!”

    他一阵吹嘘,本以为能够得到众人的惊讶与称赞,却不想一时间房间内鸦雀无声。

    那长子徐璠面色铁青的样子,声音都有些发颤说道:“徐瑛!你的意思是说,这琉璃像乃是佛郎机商人从西山购置而来?”

    “若非如此,佛郎机人如何能够这般售卖?”徐瑛有些疑惑了,“若是远渡重洋之琉璃器,这般品质怕是十万也拿不下来。”

    徐瑛笑着捋须说道:“那西山不通货殖,竟皆是便宜售卖,我看佛郎机商人货船上皆是此物,想来他们能够大赚一笔!

    说起来,我近来也花了十万两银子,购置了一些琉璃品,想来稍微捣腾一番,便能够获取暴利咧!”

    可他越说,房内众人脸色却越差了。

    那张氏有些急切地说道:“瑛儿,莫要再提此事,快将琉璃像拿下去。”

    长子徐璠则是连连跺脚说道:“诶呀!徐瑛你怎得这般糊涂!此乃张士元之奸计也!整整十五万两银子都打了水漂!你却要气死爹爹不成?”

    “这是何故啊?”徐瑛吓坏了。

    可徐阶却没有理他,胡子都在发颤,手指指着那琉璃像说道:“快!拿来.与老夫瞧瞧”

    张氏在一旁劝慰:“老爷,莫要再看了,此事揭过去吧,大夫有言你万万不可动怒。”

    “聒噪!”徐阶发出一声嘶吼。“老夫说话不顶用了么?快将那琉璃像拿过来!徐瑛!”

    “儿子.儿子”

    徐瑛吓得头脑发懵,连忙取来琉璃像,递给老爹,还想着找补说道。

    “爹爹不必动怒,孩儿看来此物绝非赝品,工艺斐然,即便是出售海外,也能够大赚一笔。”

    徐阶置若罔闻,一把夺过三子手中的琉璃像,眼睛里头布满血丝,干瘪的手指头似要将其捏碎一般。

    他胸膛起伏,认认真真看着琉璃像的每一个细节,越看脸上越红,因为这东西,跟王世贞此前送来的,简直别无二致!

    加之近来泛滥之琉璃制品,种种迹象都表明,张士元不单单能够制取出这琉璃像,甚至还能够批量生产!

    这无疑给了徐阶致命一击。

    “哐当”地一声,他将手中那尊孟子像狠狠摔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怒然朝着徐瑛说道。

    “卖?你却能够卖得过那张士元么!他不单单以拍卖会敛财,还能够售卖出海外!

    你这个逆子!将二十余万两皆是给人献上,你要气死老夫不成嘛!”

    “爹爹!”

    徐瑛慌忙下跪,脸上皆是惶恐之色。

    “孩儿委实是不知此症结,若是知道的话”

    他还想辩解一番。

    “爹爹明鉴,孩儿花费不过十余万两银子,却未曾花费二十余万,若是售卖出去,却也还是能回本一二。”

    “你”

    徐阶将牙齿都咬出血来,突然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张氏与徐璠几人皆是吓坏了。

    徐璠忙是喊着:“快叫大夫!快将大夫给叫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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