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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产科千金方》


“若能在各州府渐次推行此法,以西山藕煤与棉丝为倚仗,朝廷便可借着各地数目,布控天下粮食、布匹行情。

    借着这期货交易,甚至可行平准之术。”

    张学颜眼里闪着光,点了点面前的曲线图。

    “往昔,士绅豪族惯用囤货居奇之法,皆因信息壅塞而操弄市价。

    朝廷有心抑制,却无处使力。

    而今有了这期货市场之后,商贾们能通过《万历新报》刊发各地商讯副刊,知晓各埠行情,自然会将粮货运往价高之处——此乃'货畅其流'之理。

    “看不见的手?”张居正立马就想到了这个词语。

    “正是如此。”

    张学颜身子微微前倾说道。

    “朝廷也可借此,于‘宏观’层面调准物价,譬如棉布期货价若上涨,可适当令江南织户增开机杼,若粮米期货价上涨,各地漕运便加紧北运.

    此借势而为,朝廷将行平准之法便事半功倍,地方粮食照此买卖自如,百姓之困苦也能大大减轻了。”

    他不由得发出一阵感慨。

    “元辅,令郎经济学之理可谓是博大精深呐!”

    “拾人牙慧罢了。”

    张居正嘴上这样说着,可眼神却变得越发深邃起来。

    以他的智谋,不难看出这“期货市场”所带来的变革。

    这种变革不是一蹴而就的。

    从一开始报纸流通全国,让信息的传播变得越来越便利。

    期货市场、拍卖会、报纸广告,此皆是为了催生出消费与经济流通的热潮,让那群窖藏白银的士绅富户,老老实实将藏银拿出来。

    先不提张学颜的分析是否正确。

    可单单能够令白银流通增加,便能够极大促进“一条鞭法”的施行。

    白银流通越多,银价必定下降,购买力也会会稀释,对于持有大量白银的士绅富户来说,自然是亏损的。

    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恰可解折银纳税之困!

    现如今,连张居正也不免需要利用经济学来思考问题了。

    一套一套环环相扣的经济学理论,给了“万历新政”更加宽阔的道路,似乎要将整个大明天下的格局,给重新构造了。

    “不可懈怠。”

    张居正吐出一口浊气,忽然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锐利。

    “着户部即刻设立期货监理司,凡契约格式、保证金比例、涨跌停限制,皆需拟定章程。尤其要盯着那混小子——”

    他紧紧眯眼睛。

    “若发现有人借期货之名行投机之实,或是操控市场价格,即刻锁拿问罪。“

    张学颜肃然拱手说道:“下官明白,还请元辅放心。”

    “嗯。”

    张居正语气突然间一变,脸上又露出奇怪的表情说道。

    “说起来,那逆子近来在捣鼓什么名堂,你可知晓?”

    张学颜忍俊不禁,对方这个老爹,怎么成日跟别人问儿子的情况?

    这两父子的关系,看起来很是微妙啊。

    他想了想,却还是给对方提供了一些线索。

    “下官前日去西山拜访过一次张同知,可他不在,问询之后,才在仁民医馆内寻到他,故而知晓些期货市场之情况。

    想来这几日张同知皆是在医馆内行事。”

    “医馆?”张居正很是疑惑的样子,“他不去西山捣鼓那什么会自己动的木牛流马了?”

    张学颜想了想,正色说道:“张同知近来在.研究照顾妇人之医术.”

    张居正皱眉:“妇人?”

    张学颜点头,压低了声音说道:“景阳宫。”

    “景阳宫”

    张居正顿时明白了过来,口里喃喃重复着。

    他目光投向皇宫方向,想起前段时间慈宁宫的风波来,意味深长地说道。

    “皇嗣么”

    他扭头看向了窗外,已然有些发黄的树叶。

    “不知又要掀起多少波折。”

    王恭妃怀上身孕了。

    不出所料的话,便是大明的第十四位皇帝朱常洛。

    张允修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震惊。

    毕竟,按照他的记忆来说,这王恭妃怀有身孕要晚上几个月,约莫在十一到十二月之间。

    正好对上十月怀胎,明光宗于万历十年八月出生。

    历史记载这种东西,本就是年代久远,有些出入很是正常。

    然而,在张允修想来,很大可能是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原本的历史线。

    好在过程是错的,结果终究是对上了。

    依旧是那王恭妃,意外怀上了万历皇帝的龙种。

    皇嗣是天大的事情,干系到的不仅仅是皇帝一人,更加是整个大明朝今后的未来。

    这些日子以来,受了了内阁以及慈宁宫的嘱托,仁民医馆成立了专项领导小组,专门处置景阳宫一干事宜。

    特别是大明医学院的一干学生和教授,这段时日以来,将所有的研究精力都放在了“妇科”水平的推进上头。

    要说起这妇科,李时珍可以说是其中翘楚,他游历行医多年,时常为普通妇人诊治。

    特别是为怀有身孕之妇人安胎保胎,这更加是他的拿手好戏。

    于是,在仁民医馆里头又出现了一个奇景。

    李时珍这一个老头儿,带着一群女医,成日里在医馆里头四处探查病人,进行研究总结。

    女医张兰英成为了李时珍的得力副手。

    在查看了一名妇人情况之后,李时珍朝着身边的张兰英说道。

    “此乃是孕中期胎位不正之症,老夫并不太能确定,这还得去请杨馆长与张同知前来会诊。

    此症极为凶险,若是处置不当,待到临盆之时,怕是有难产风险。”

    张兰英吓了一跳,连忙躬身行礼说道:“俺这便是去。”

    在仁民医馆的书房内,张允修正埋头给女医们写着《产科千金方》。

    一见到这张兰英,张允修颇为有些惊讶。

    昔日里,那一名黝黑的山西难民,短短数月便已然大变样,虽说皮肤依然粗糙似树皮,可一身女官服饰,加上说话间的气质,已然是判若两人了。

    可就是这急躁的性子,还是改不了。

    听完张兰英的描述,张允修脸上便露出一丝微笑说道。

    “不必着急,胎位不正倒是个好解决的问题,你先帮我将这桌上的稿子整理一下,我去去便回。”

    张兰英愣了一下,很是疑惑地说道。

    “张先生,俺不用跟着学习么?”

    张允修起身,将稿件交到对方手上,拍了拍稿件说道。

    “用不着你去,你便看看我所写的内容,给它记下来便成。”

    说罢,张允修便悠哉悠哉地朝着门外走去。

    “记下来就成?”

    张兰英都有些糊涂了。

    往日里这位张先生可是一直强调,医术不能够闭门造车,必然要通过临床试验来说话。

    今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好奇心渐起,当下就翻开张允修的稿件,直接翻到了“胎位不正”那个部分。

    开篇便是如何判断“胎位不正”的内容。

    想来张先生与李神医还是有所通气,所讲得皆是大差不差。

    可到了如何治疗的栏目,却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膝胸卧位?”

    几个月以来,张兰英白天在医馆里头,协助各个大夫治病救人,晚上便抱着医馆所出的各类医理潜心学习。

    作为张允修和李时珍都看中的培养对象,张兰英显然是很争气,甚至于诸多来医馆内初来乍到看诊的大夫,还有寻求一番她的意见,可以说是仁民医馆内当之无愧的女医官!

    可她一见这法子,也有些发懵了。

    这玩意儿从来没见过.竟还有让病人自个医治自个的道理?

    简直是闻所未闻!

    在仁民医馆的病房区内,李时珍和杨济时二人,正在门口激烈的争吵。

    李时珍很是断然地说道:“唐代孙思邈于《备急千金要方》有言‘凡儿在胎,当以时转动’,宋代《妇人大全良方》也有记——‘胎位不正,可俟其自正,或施手法转之’,如何不行?”

    可作为医馆馆长的杨济时,却是有不同的意见。

    “谬矣谬矣!”他紧紧蹙眉说道。“转胎法太过于凶险,若是贸然行事,非但不能保母子平安,恐于胎儿有害处,用力过偏或过重,皆有可能伤及胎气,母亦危殆!”

    杨济时乃是医学世家,他的祖父便曾在皇宫任太医院御医,特别是针对皇家的医治办法,有一些心得。

    对于皇家子嗣来说,“安稳”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每一个皇子皇女皆是金贵,不能出一点闪失。

    像是转胎法这种,极其依靠经验和运气的法子,放在寻常百姓身上,他或许姑且一试,可放在天潢贵胄身上,那就得好好掂量掂量。

    李时珍有些恼怒了:“杨继洲又是你那明哲保身之法?不行倒转之法,若真出了胎位不正,引发难产,你可能担待得起么?这便是尔为人医者之道?”

    杨济时则是反驳:“非也非也!生产乃大事也,所涉及母子性命,如何能够不小心谨慎!

    若还未曾临盆,却因倒转法而动了胎气,致于小产。

    那更是罪孽深重!”

    李时珍愤然:“倒转法暗合现代医学之理,乃是经过验证的!杨继洲汝乃是个门外汉,便不要来此凑热闹了!”

    “现代医学之理?”

    杨济时叉着他那胖腰,很是不忿地说道。

    “师尊之现代医学,讲究一个实事求是,要以临床试验来说话,你可曾有过?”

    李时珍咬着牙:“老夫行医大江南北,什么病症没有见过,这便是临床试验!”

    杨济时摇头晃脑,一脸骄傲地说道:“可笑至极,李东壁尔未曾拜入我现代医学门下,怎敢言现代医学之理?”

    “你!老匹夫!”

    李时珍气坏了,合着这老头儿拜师张允修,倒成为他的倚仗和谈资?

    “乡野村夫!”杨济时却毫不示弱回怼说道。

    一时间,“学院派”杨济时与“江湖派”李时珍,二人吵得那是难解难分。

    一个保守一个激进,谁也难以说服对方。

    这令跟随在二人身后的女官们面面相觑,相较于张兰英来说,她们大都资历尚浅。

    况且,这两个医家大能相互争锋,也没有谁敢触这个霉头。

    正当场面陷入焦灼之时。

    一个熟悉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

    “东壁、继洲,你二人何故在此争吵不休啊?”

    杨济时面红耳赤,险些跟李时珍打起来,一见张允修来了,连忙上前“告状”说道。

    “师尊,这东壁先生之法,学生实在是难以恭维.”

    “重症用重典!若非如此,不能解其症也!”李时珍却也背着手撇过头去。

    “你们二人之争端,我都听见了。”

    张允修老神在在的样子,摇头晃脑地说道。

    “可在我看来,却不必这么麻烦,用上我这‘膝胸卧位’之法,定然能够解决问题。”

    “膝胸卧位法?”

    李时珍愣了一下,猛然间转过头,很是疑惑地盯着对方。

    张允修露出一丝微笑,简单为其解释了一番。

    可还没说完,却听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绝不可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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