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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啪啪打脸


黄四海脸上的笑容,如同被冰霜冻住了一般,僵硬无比。

他刚刚还在为得到书圣真迹而欣喜若狂,转眼间就被人当众指认为赝品。

这简直是在他黄四海的寿宴上,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

“这位是郑探花吧?”

黄四海的声音冷了下来,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和审视。

“郑探花说此画是假的,不知可有何凭证。”

他心中自然是不信的,或者说,他不愿意相信。

那可是书圣王曦源的真迹,他梦寐以求的宝贝。

郑家文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仿佛黄四海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凭证。”

他嗤笑一声,目光扫过陆准,充满了挑衅。

“黄会长,有些东西,真就是真,假就是假。”

“这幅所谓的‘王曦源真迹’,漏洞百出,明眼人一看便知。”

“也就是某些人,想拿这种不入流的仿品来糊弄黄会长,博取黄会长的欢心罢了。”

郑家文的话,说得越来越难听,几乎是明指陆准以假画骗人。

厅内的宾客们,顿时一片哗然。

“这郑探花,口气不小啊。”

“他凭什么说这画是假的,刚才几位老学究可都说是真迹呢。”

“是啊,黄会长自己也是收藏大家,难道会看走眼。”

“不好说,郑探花毕竟是新科探花,才学过人,或许真有什么独到见解。”

众人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向陆准。

朱宏远和朱宜之父子俩,脸色都有些难看。

“陆兄,这郑家文分明是故意找茬。”朱宜之低声对陆准说道,语气中带着担忧。

陆准神色淡然,仿佛郑家文说的不是他送的画一般。

他甚至还有心情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王忠则是怒目而视,若非陆准没有发话,他早就冲上去教训郑家文了。

周延年、张威虎、王定国、刘伯谦几位大佬,此刻也是面面相觑。

他们刚才确实觉得这幅字不错,有王曦源的风范。

但郑家文如此笃定地说是假的,他们也不禁有些迟疑起来。

毕竟,郑家文是新科探花,在学问上,理应比他们这些武将或致仕老臣更有发言权。

刘伯谦看向郑家文,沉吟道:“郑探花,你既然说此画是赝品,可否具体指点一二,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他这话,算是给了郑家文一个台阶,也给了黄四海一个弄清真相的机会。

郑家文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得色。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在众人面前,狠狠地揭穿陆准的“骗局”。

“刘尚书请看。”

郑家文走到案几前,伸出手指,点向画轴。

“首先,这用墨便大有问题。”

“王曦源乃是前朝之人,其所用墨,多为松烟墨,色泽沉稳,历久弥新。”

“而此画之墨色,虽刻意做旧,却依旧能看出油烟墨的浮光,且墨韵不足,显然是后世仿品。”

他侃侃而谈,一副行家的派头。

厅内一些略懂书画的宾客,听得连连点头,似乎觉得郑家文说的有几分道理。

黄四海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他仔细端详着画上的墨色,眉头紧锁。

郑家文见状,心中更是得意,继续说道:“其次,看这笔法。”

“王曦源的行书,飘逸洒脱,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其转折之处,更是圆润自如,毫无滞涩。”

“而此画,笔锋虽也力求模仿,但在一些关键的转折和提按之处,明显能看出刻意和犹豫,匠气十足,远没有书圣的天然神韵。”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画上比划着,仿佛自己就是书画鉴定界的权威。

“再看这印章。”

郑家文指向画末的几枚钤印。

“王曦源的常用印章,皆有定式,其篆刻风格,古朴大气。”

“而此画这几枚印章,虽也仿得有模有样,但仔细看去,篆法纤弱,刀工生涩,与真品相去甚远。”

“尤其是这枚‘会稽山人’的闲章,其‘稽’字的‘禾’部,与王曦源真迹中的写法,有细微的差别,这便是作伪者百密一疏之处。”

郑家文一口气指出了好几处“破绽”,说得头头是道。

厅内的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不少人看向陆准的目光,已经带上了几分怀疑和鄙夷。

“原来真是假的啊。”

“这陆爵爷,也太不厚道了,竟然拿假画来糊弄黄会长。”

“是啊,亏我还以为他多有诚意呢。”

黄四海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捡到了天大的便宜,结果却可能是一场空欢喜,甚至还被人当众戏耍。

这种从云端跌落的感觉,让他心中怒火中烧。

他看向陆准,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一丝被欺骗的愤怒。

周延年等人,也是微微摇头,看向陆准的目光,多了几分不屑。

在他们看来,陆准这种行为,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朱宏远和朱宜之,则是急得额头冒汗。

“陆兄,这……”朱宜之想要开口替陆准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毕竟,郑家文分析得有理有据,他们这些外行,也听不出什么破绽。

就在众人以为陆准要当众出丑,无地自容之时。

陆准却突然轻笑一声。

那笑声,在寂静的大厅中,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郑家文眉头一挑,冷声道:“陆准,你笑什么。”

“莫非是被我说中了心事,无言以对,只能故作镇定了。”

陆准放下酒杯,缓缓站起身,走到案几前。

他看了一眼那幅被郑家文批得一无是处的“赝品”,又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郑家文。

“郑探花,果然是好眼力。”陆准淡淡说道。

郑家文以为陆准是认怂了,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那是自然。”

“在本探花面前,任何赝品都无所遁形。”

陆准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只是,郑探花这番高论,虽然听起来头头是道,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郑家文一愣:“什么缺陷?”

陆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那就是,你说的这些,都是错的。”

“什么?”

郑家文脸色一变,“陆准,你休要在此强词夺理。”

“这画是真是假,大家心中自有公论。”

“你以为你随便几句话,就能颠倒黑白吗。”

陆准摇了摇头:“我从不强词夺理,我只讲事实。”

他伸出手指,轻轻点在画轴之上。

“郑探花说,此画用墨是油烟墨,而非松烟墨。”

“此言大谬。”

“王曦源所处年代,制墨工艺已有极大发展,松烟墨与油烟墨早已并存,且各有优劣。”

“书圣本人,也并非只用松烟墨,其晚年的一些作品,便有尝试使用油烟墨的记载,以求墨色变化更为丰富。”

“此画墨色沉厚而不失光泽,正是上等油烟墨历经岁月沉淀后的特征,何来浮光之说。”

陆准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郑家文脸色微微一白,强辩道:“就算墨不是问题,那笔法呢,印章呢。”

“那些破绽,你又如何解释。”

陆准淡然一笑:“笔法。”

“郑探花说此画笔法刻意,匠气十足。”

“殊不知,王曦源晚年书法,已入化境,返璞归真。”

“其一些作品,看似平淡无奇,实则大巧若拙,蕴含至理。”

“此画笔锋内敛,力透纸背,正是书圣晚年书风的典型代表。”

“至于郑探花所说的转折滞涩,不过是你眼力不到,未能体会其中蕴含的古拙之气罢了。”

“你……”

郑家文气得脸色发青,却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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