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楼 > 崇祯重振大明 > 第970章 钱谦益:你这样显得我很没用

第970章 钱谦益:你这样显得我很没用


朝会结束之后,先前定下的四亿亩三千万石田赋,转变为切实可行的方略。

    韩爌带着计划发展委员会,按照朝堂上商定的额度,向各省下发任务。

    此时,他看着各省初步定下的田亩数字,心里由衷庆幸,皇帝把湖广分治,没有让整个南方团结:

    “两湖这么一分,湖北肯定是不愿和西南各省放在一起的,就是湖南恐怕也不愿意。”

    “西南五省算是被拆散了,南直隶和江西、浙江、福建、广东想组成东南五省,湖南、湖北也不愿意。”

    “这湖广分治真是一步妙棋,难道皇上早就为拆分南方做准备?”

    不把湖广拆分,湖广和四川、云南、贵州、广西,会很自然地组成西南五省。

    剩下的南直隶和江西、浙江、福建、广东,就成了对应的东南五省,很自然地组成两大区域。

    然后因为湖广和东南五省亲近,西南五省会通过湖广,很自然地和东南五省建立联系。它们联合起来,就是整个南方合力。

    但是拆分之后,湖北一定是愿意向南直隶和中原靠拢的,和西南其它省分尿不到一个壶里。

    东南五省是愿意拉拢湖北的,但是那样湖南肯定不愿意:

    凭什么湖北成了东南,湖南就要和西南几个省份放在一起?

    它肯定也愿意靠拢东南五省,但是那样的话,四川等西南省份,就不会和两湖更亲近。

    而且东南五省变成七省,利益关系多了,同样会更复杂,很难发出统一的声音。

    整个南方,因为没有湖广居中协调,变成了西南四省、中间两省、东南五省三个大块。

    而且东南五省的南直隶和江西、浙江,与福建、广东也不怎么亲近。

    整个南方的关系变得错综复杂,官场上也难以形成合力。

——

    此时韩爌就感觉到,只要自己安抚住几个省份,整个南方就不会发出一个声音。

    这让他制定计划时轻松了许多,有选择地对湖北、四川等省份略微放松,避免逼迫太甚,它们搅到一起。

    面对户部尚书毕自严,身为山西人的他,毫不讳言地提到了这一点。

    钱士升的背叛,让他察觉到了南方的东林党脱离自己控制的苗头。他作为东林党的魁首,当然要极力压制这一点。

    毕自严和东林党比较亲近,而且是山东人。他对南方拆分,自然不会有什么不满。

    反而感慨地道:

    “陛下登极以来,改了不少祖制。”

    “但是苏松江浙之人不得任户部官,却一直严格执行,没有丝毫更改。”

    “如今看来,陛下确实早就打算向南方加税。”

    “北方现在这个局面,想收税也收不上来。”

    韩爌闻言默然,想到了家乡的情况。

    他所在的山西虽然情况比陕西好一点,但是因为之前治政的官员没能力,局面反而比陕西更乱。

    如果不是皇帝果断派孙传庭去负责,只怕现在的山西,早已盗匪遍地。

    这种情况下,就别说是征税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皇帝说的移民——

    只有把流民全部迁移出去,才能消减祸患。让乡间流窜的盗匪,无法补充人员。

    想着家乡亲朋在信件上提到的状况,再想到皇上允许自己以清查香火优免为理由,向四川的蜀王动手,他把目光瞄向了同样利用这一点、在山西大肆占田的晋王。

    晋、代二藩,都是人口众多、宗禄数额庞大的大藩,如果把这两个藩王迁出去,山西一定能减少很多负担。

    他想到负责这件事的钱谦益,觉得可以联络一下,在这件事上合作——

    钱谦益毕竟出身东林,就算在学术上有分歧,也有香火情存在。

    而且他出身的苏州,已经完成清丈田亩和一税制改革,他和江西、浙江那些反对清丈的人,不会搅到一起。

    所以,在经过将近一年的冷淡后,韩爌和钱谦益的关系,重新变得密切。

    韩爌甚至在暗地里许诺,明年会支持他登上卿相之位。

——

    钱谦益当然是需要首辅支持的,以便在明年的换届中,谋取一个好职位。

    只是,还没有等他高兴,京中流传的《科学》,就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看着这份刊物,脸色都变得狰狞起来:

    “不当人子!”

    “不当人子!”

    “张天如怎么能这样做?”

    “他把我置于何地?”

    辛辛苦苦一年,才发行了《翰林》,并且一炮打响,得到朝野称赞。

    钱谦益把这件事视为自己最大的功绩,甚至打算在明年以此为凭,谋取礼部尚书之位。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回到京城不过半个月的张溥,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组织人编撰出一本《科学》。

    里面同样有皇帝的文章,而且论文的数量更多。总体结合起来,影响力甚至不弱于《翰林》。

    这让他脸上如何挂得住,明年再以编撰《翰林》的功绩谋求礼部尚书,岂不被人看贬?

    他现在就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笑话,甚至能想到某些人在背地里如何嘲笑自己。

    更让他破防的是,皇帝在《科学》上发表的认识论,里面提到了实践。张溥甚至据此阐发,提出科学实验。

    这两个带“实”字的词语,明显应该是实学的。

    钱谦益想到它们被科学抢了去,就感觉极为痛心:

    “张天如,张天如……”

    念叨着这个名字,钱谦益觉得这个家乡后辈,在背后给了自己重重一击。

    现在,他的功绩不再显著,甚至连在学界的立身之本实学,都受到科学的偷袭。

    他只要想到这件事,就恨不得抓住张溥质问:

    现在不是实学和科学联合,对付旧学派的时候吗?

    为什么要忽然偷袭自己这个老年人?

    两人之间的关系,骤然变得紧张,再不复以前亦敌亦友的关系。

    钱谦益已经彻底把张溥视为大敌,把自己的朋友、弟子召集起来,打算多写一些有分量的文章,彻底把张溥的《科学》压下去。

    有整个翰林院做依靠,还有礼部、太常寺等精通学问的礼臣,钱谦益对此很有信心。打算理论先行、结合实践,立下不被人质疑的功绩。(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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