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第270章
傻柱被骂得莫名其妙。
贾张氏一时嘴快，竟说出了棒梗去何一家偷东西的实情。
“棒梗这孩子，真是本性不改！”
“小小年纪就偷东西，摔了也是活该。
”
“这样的白眼狼，治好了也是祸害，谁还给他捐钱？”
众人纷纷后悔，恨不得把捐的钱要回来。
贾张氏捂住嘴，懊悔自己说漏了嘴。
“老东西，棒梗是不是去何一家偷肉才摔的？”
傻柱冷笑，毫不掩饰对贾张氏的鄙夷。
“就棒梗这德行，还有脸要捐款？你们贾家要不要脸！”
“我家穷得揭不开锅，棒梗要是治好了肯定又去偷！”
众人纷纷指责贾张氏贪得无厌，喊着要退钱。
“钱进了我家口袋，别想拿回去！”
贾张氏死死抱住募捐箱，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易中海心里暗骂：“蠢货！”
说什么不好，偏说棒梗偷东西摔的。
院里的人被恶心到了，纷纷散开。
贾张氏还想找何一要钱，可何一根本没出现。
“张氏，你这事办得太蠢。
”
易中海摇头。
“壹大爷，您再帮帮我们家吧！”
贾张氏拽住易中海不放，把他当成最后的指望。
“箱子里才十块钱，您身上还有钱吗？再多捐一点吧！”
她竟打起了易中海的主意。
“我哪还有钱！”
易中海甩开她的手，冷冷道：“贾家的事我不管了，你们自己想办法！”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海中和阎解成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刘海中厌恶地瞪了贾张氏一眼，跟着易中海离开。
阎解成起初是顾及脸面才掏钱捐款，现在却懊悔得想收回那一块钱。
不一会儿，前院就剩下贾张氏孤零零的身影。
“一群没心肝的！无情无义！”
她嘴里不停咒骂，抱着募捐箱走回家。
屋内，贾东旭正等着她。
“妈，捐了多少？”
他急切地问道。
贾张氏咬牙切齿地说：“这帮抠门的，不是一毛就是五毛，我看这箱子凑十块钱都够呛！”
贾东旭皱起眉头：“才这点？妈，你怎么没去跟何一要？”
“那小子根本不在家！”
贾张氏气得直跺脚。
筹来的钱连零头都不够，棒梗的医药费怎么办。
这时秦淮茹匆匆进门：“妈，钱筹得怎么样？”
听说只有十几块，秦淮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怎么会这么少？”
“这点钱连挂号都不够，医院都催好几次了。
”
她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真是造孽啊！”
贾张氏扯着嗓子干哭起来。
秦淮茹擦着泪，忽然瞥见墙角的缝纫机。
“妈，实在没办法了，把缝纫机卖了吧！”
“想都别想！”
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你个扫把星，没钱就去挨家挨户跪着讨，别打缝纫机的主意！”
“棒梗等不了啊！”
秦淮茹不管不顾就往里屋冲。
“你敢碰缝纫机我就跟你拼了！”
贾张氏死死拉住儿媳的衣角。
“到底是缝纫机要紧，还是你孙子要紧？”
秦淮茹声音都变了调，“棒梗要是有个万一，贾家可就断了香火！”
这话像盆冰水泼在贾张氏头上，她手一松。
秦淮茹趁机推开婆婆，直奔缝纫机。
贾张氏瘫坐在地，拍着腿哭喊：“老贾啊，你睁眼看看，我们贾家这是遭了什么报应啊！”
另一边，何一对贾家的闹剧置若罔闻。
他早料到全院大会准没好事，果然又是变着法子要钱。
吃过早饭，何一照常去轧钢厂上班。
在大门口遇见于海棠，她眼睛一亮，笑着迎上来。
“何一，听说厂里要办春节演出，就这几天。
”
于海棠笑眼弯弯，对即将到来的活动满是期待。
“哦？”
何一有些意外，他确实没听说。
“杨厂长临时安排的，后勤还在准备。
”
身为厂里播音员，于海棠消息灵通，她肯定要上台表演。
“原来如此。
”
何一这才明白。
“你说我表演什么节目好？穿哪件衣服登台？”
作为厂花，于海棠可不想在演出时出丑。
何一微微一笑，“急什么，还有时间准备。
”
于海棠嗔怪道：“你懂什么！早早准备才能惊艳全场！”
两人并肩走进厂区，引来不少注视。
一个是公认的厂花，一个是全厂唯一的工程师，这样的组合自然引人注目。
“何工真让人羡慕，于海棠平时都不理别人，就爱跟他说话。
”
“也不看看何工什么条件，换我我也愿意跟他走近点。
”
工友们议论着，眼里只有羡慕，没有非议。
……
另一边，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车间。
她花了半天卖掉缝纫机，只拿到一百七十块钱。
那台旧缝纫机磨损得厉害，卖不上价。
一夜没睡的秦淮茹面色憔悴。
就算加上全部积蓄，还差十六块钱。
走投无路之下，她只好硬着头皮去找车间主任。
“主任，我……”
秦淮茹吞吞吐吐地不敢说话。
主任皱起眉头：“有话直说。
”
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家里急着用钱，能不能先预支16块钱工资？”
话刚说完，心里就一阵忐忑。
主任脸色沉了下来：“秦淮茹，你才刚转正就想预支工资，工作态度也不端正，这让我怎么说你。
”
车间主任直接提起秦淮茹的事。
她眼泪汪汪，一双桃花眼泛着泪光：“主任，我真的没办法了，棒梗出事命都快没了，还可能变傻，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能借的都借遍了，还差十几块钱。
”
车间主任叹了口气：“我明白你困难。
”
“但厂里从没有预支工资的规定。
”
他盯着秦淮茹说：“要是为你破了例，别人都来要，厂子还怎么管理？我也得挨上级批评。
”
无论秦淮茹怎么哀求，车间主任始终不松口。
秦淮茹眼眶湿润，心里一片冰凉。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室，正好看见于海棠笑容满面地从何一办公室出来。
秦淮茹嫉妒得眼睛发红。
于海棠仗着和何雨水关系好，经常往何一那儿跑，每次都能吃得心满意足。
秦淮茹平时留意何一，总看见于海棠吃饱喝足后离开。
有时她忍不住想，要是自己是于海棠该多好。
没嫁过人，还有何一这样优秀的男人疼爱。
想到自己的处境，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哟，秦淮茹，站在这儿做什么？”
身后传来一道油腻的声音。
秦淮茹回头一看，竟是李副厂长。
她急忙擦掉眼泪，转过身去。
她落泪的模样让李副厂长心痒难耐。
他凑上前笑嘻嘻地说：“秦淮茹，怎么哭成这样？家里遇到困难了？”
秦淮茹低着头，听到这话眼神微微一动。
她忽然想起之前撞见李副厂长和刘岚的事。
要是好好利用，说不定能弄到那十六块钱给棒梗治病。
心里盘算着，脸上却依旧沉默，低着头不吭声。
要不是秦淮茹长得漂亮，李副厂长才懒得搭理这种闷葫芦。
“有事可以找我啊，我能帮你。
”
李副厂长笑得猥琐。
秦淮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微微抬头，桃花眼含着泪望向他：“李副厂长，您真能帮我？”
她生得美，尤其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看得李副厂长魂都飞了，连忙点头：“当然！我这人最热心了，哪能不帮你？”
秦淮茹看着他那副色眯眯的嘴脸，心里直恶心：“老不死的，那玩意儿都不中用了，还这么不要脸。
”
秦淮茹红着眼眶，声音发抖：“李副厂长，能借我16块钱吗？我儿子病得重，等着钱救命。
”
李副厂长眯起眼睛，装作为难：“帮你也不是不行，不过嘛……”
他故意拉长尾音，目光在秦淮茹身上打转。
秦淮茹心里厌恶，脸上却露出焦急：“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
”
她暗自咬牙，打算要是这老色鬼敢乱来，就把库房那件事捅出去。
“16块钱对我不算什么，对你却是半个月工资。
”
李副厂长背着手，意味深长地说，“从我这儿借钱，可没那么简单。
”
秦淮茹心知他的龌龊心思。
她垂下眼帘，盘算着要不要用刘岚的事来要挟。
“您……您想做什么？”
她表面装得柔弱无助，眼里却掠过一丝狡黠。
李副厂长故作迟疑，刚要伸手，却听见秦淮茹压低嗓音：“上次在库房……是您跟刘岚吧？”
“是你？！”
李副厂长神情瞬变。
秦淮茹睫毛还沾着泪：“我本来不愿提的……”
“你敢往外说，就别在轧钢厂待下去了！”
李副厂长咬紧牙关。
“您是体面人，我只想借十六块钱救孩子。
”
秦淮茹垂着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仿佛刚才的威胁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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