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第271章
李副厂长铁青着脸掏出二十块钱扔给她：“收好，把嘴闭紧！要是走漏一点消息……”
“您放心，我什么也没看见。
”
秦淮茹攥紧钞票，眼中掠过一抹得意。
李副厂长碰了一鼻子灰，黑着脸甩手离开。
秦淮茹捏着钱，下班后急忙赶向医院。
棒梗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秦淮茹日夜祈祷，只盼儿子醒来后能像常人一样生活。
……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除夕。
家家户户挂起灯笼，喜气洋洋地迎接新年。
四合院里一片通红，灯笼高挂，热闹非凡。
前院，易中海领着大伙儿打扫院子，处处洋溢着节日气氛。
这一年是阎解成当上叁大爷的头一年。
为了显摆自己的身份，他到处指挥，呼来喝去。
贾张氏也在院里扫地。
这老婆子偷懒耍滑，扫两下歇半天。
阎解成一眼瞥见，指着她就骂：“张大妈，别磨蹭！再偷懒就罚你扫一个月！”
贾张氏歇得正舒服，被他一吼，满脸不高兴。
“小兔崽子，当个叁大爷就神气了？连我都敢使唤！”
她嘴里不干不净地念叨。
“早晚跟你爹一样，被当成臭老九批斗！”
贾张氏心里盘算着怎么把阎解成拉下台。
不光是她，院里其他人也对阎解成满腹牢 。
“毛都没长齐就敢指挥我？他爹见了我还得客客气气呢！”
“壹大爷都没吭声，他倒摆起架子了！”
……
大家怨声不断，阎解成却毫无察觉，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步，活像个巡视江山的土皇帝。
于莉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劝：“解成，你也动手做点事吧，大家都在背后说你呢。
”
“女人家懂什么！”
阎解成瞪她一眼，“我是叁大爷，动口不动手！”
于莉见他听不进，叹口气不再多说。
这时何一和于海棠采购年货回来，自行车上挂满了大包小包。
阎解成盯着那些东西，眼睛发直。
“何一哪儿来这么多钱？”
他心里酸溜溜的。
琢磨了一会儿，他凑上去搭话：“何一，买这么多好东西啊？”
目光却一直往车筐里瞟。
“随便买点过年用的。
”
何一敷衍道。
阎解成顿时拉下脸——自己好歹是叁大爷，这小子居然不给面子！
阎解成心里憋着火，脸上却挤出笑容：“买这么多，花了不少钱吧？”
“没几个钱。
”
何一不想多聊，推着车就往家走——轧钢厂今天有演出，他得准时到。
这冷淡回应让阎解成碰了一鼻子灰。
他笑容僵在脸上，眼神渐渐阴沉。
“狗眼看人低！”
阎解成暗暗咬牙。
“老阎，你也觉得何一摆谱吧？”
许大茂忽然凑过来，在他耳边煽风点火。
阎解成被吓得一哆嗦，转头一看是许大茂，马上沉下脸：“发什么神经？”
许大茂咧嘴一笑：“人家何工程师根本看不上咱们这种人。
”
比起何一，阎解成更讨厌许大茂这德性。
他嫌弃地瞟了一眼：“看不上你不是挺正常？”
虽然心里不舒服，阎解成也不敢当面惹何一——他现在这份工作就是何一安排的。
自从成了三大爷，他早就跟阎埠贵学会了，就算有不满也得背地里搞小动作。
许大茂笑容一收，狠狠瞪着他：“真以为顶个三大爷的名号，人家就能看得起你？”
“人家是正经工程师，你这钻营来的虚名，在何一眼里啥也不是！”
这话像把刀子，直接戳进阎解成的心窝。
他确实嫉妒何一的本事，自从当上三大爷，总忍不住暗地里和何一较劲。
没想到竟被许大茂这混蛋看穿了！
“有工夫在这儿挑事，不如多扫两下院子！”
阎解成强压着火气，装作不受影响的样子。
许大茂看到他眼里的怒意，冷笑一声拎起扫帚——阎家父子要是真和何一闹翻丢了工作，那才好看呢。
……
贾家屋里，棒梗刚从医院接回来。
医生说这孩子脑袋还没好全，反应慢，得观察一个月。
要是恢复不好，说不定真要变傻。
“乖孙，张嘴，奶奶喂你。
”
贾张氏蹲在棒梗身边，端着一碗粥凑到他嘴边。
棒梗裹着新棉袄，两眼无神。
贾张氏叫了好几声，他才慢慢张开嘴，口水跟着就流了下来。
贾张氏慌忙用袖子擦，眼圈红了：“造孽啊，贾家这是倒了什么霉……”
小当远远站着不敢靠近。
她身上的旧棉袄还算厚，裤腿却短了一截，露出冻红的脚脖子。
轧钢厂搞活动，秦淮茹不在家，屋里只剩贾张氏、棒梗、小当和贾东旭。
喂完粥，贾张氏朝门口望了望，没见秦淮茹人影，恨恨地骂：“丧门星，死外头得了！”
按规矩该打扫迎新，贾张氏却懒得动。
可秦淮茹还在厂里，只好指挥小当收拾屋子。
轧钢厂张灯结彩，何一骑车到的时候，场地差不多都布置好了。
“何一！”
于海棠穿着红裙子，淡淡化了妆，明媚动人。
她高兴地挥手，旁边的何雨水也笑着打招呼。
何一走近问：“雨水，你怎么来了？”
“供销社放假，我来看海棠姐。
”
何雨水笑眯眯地说。
厂里热热闹闹，欢快的气氛映得她脸蛋红扑扑的。
何一转向于海棠：“今天特别好看。
”
“雨水帮我打扮的。
”
于海棠抿嘴一笑，耳朵有点红。
何雨水打量着他们，忽然眨眨眼：“你俩站一起真般配，我哥今天也特别精神。
”
刚才何一进厂时，不少姑娘都在偷偷看他。
“别乱说。
”
何一轻轻弹了下妹妹的额头。
于海棠低头摆弄衣角，脖子都泛红了。
正说着，陈科长敲锣大喊：“晚会马上开始，各就各位，演员快去后台！”
于海棠匆匆道别：“我去准备了！”
红裙扫过积雪，像一团跳动的火苗。
何雨水眼里带着羡慕，“你们厂里活动真多，我也想上台表演。
”
何一看了她一眼，“想去就去啊。
”
何雨水笑着摇摇头，“算了，我可没海棠那么多才艺。
”
两人回到观众席。
轧钢厂内人头攒动，尽管正值春节，仍有半数工人留守。
何雨水望着熙攘的人群轻叹：“人真多啊。
”
因何一的关系，她被安排在第二排就座。
易中海以八级钳工的身份带着秦淮茹坐在第三排，而首排则是杨厂长与大领导的专属区域。
领导们入场时，大领导看见何一便驻足寒暄，落座后回头笑问：“今晚准备了什么节目？”
何一谦逊摆手：“我哪会什么才艺。
”
两人谈笑自若的模样让何雨水暗自讶异——她从未见过大领导如此随和的一面。
后排的易中海盯着何一后颈暗骂：“这小畜生何时搭上了大领导？”
秦淮茹凝视着何一挺拔的背影，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满心悔恨如潮水翻涌。
大领导正向同僚们夸赞何一：“这小子不仅是厂里唯一的工程师，厨艺棋艺更是双绝。
”
见众人将信将疑，他转头对何一笑道：“他们不信你的手艺呢。
”
何一从容接话：“今日除夕，各位领导若不嫌弃，我献个丑？”
大领导抚掌称快，其他领导仍持观望态度，却不知待会筷子落下时自见分晓。
何雨水屏息望着哥哥与领导们谈笑风生，指尖不自觉绞紧衣角。
易中海听着前排笑语，胸中翻腾着惊涛骇浪。
晚会开幕时，身着红装的于海棠甫登台便艳惊四座。
美颜符令她肌肤胜雪，腰若拂柳，男工们看得目不转睛。
连朝夕相处的何雨水都怔住了——灯影下的于海棠美得不似凡人。
“海棠真好看。
”
何雨水喃喃道。
何一眼底也掠过惊艳流光。
待于海棠致辞完毕，何雨水迫不及待奔向后台。
秦淮茹盯着那抹倩影咬牙起身，暗忖现在报名献艺或许还能扳回一城。
后台里于海棠正抚胸平复呼吸，见何雨水跑来忙问表现如何。
何雨水激动地比划着台下反应，于海棠抿唇轻笑。
她忽然凑近好友耳畔，颊染绯霞低声探问：“那你哥呢？”
何雨水促狭挑眉：“还装？你分明就是喜欢我哥。
”
“何一这般出众，女儿家心动岂非寻常？”
于海棠眼波流转间，嗔怪中带着娇羞。
她没有对何雨水说的是，自己与何一之间已悄然滋生出隐秘的牵绊。
“我哥呀……”
何雨水故意拉长了声音。
见于海棠满眼期待，她打趣说：“他当然是一见你，眼睛就挪不开了。
”
两人在后台说笑打闹起来。
这时，秦淮茹从旁经过，冷眼瞥了她们一眼，鼻腔里透出一声冷哼。
声音不大，却让两人同时抬头。
“她好像对我有敌意。
”
于海棠小声对何雨水说道。
“她啊，”
何雨水凑近她耳边，“那一家子都是靠吸血过日子的白眼狼，前些天还当众脱衣服往我哥身上扑，想栽赃他。
”
“真有这样的事？”
于海棠难以置信。
何雨水点点头：“估计是嫉妒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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