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第342章
乳白色的泉水渗进土壤，清新的灵气瞬间散开。
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疲惫全消。
灵泉水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一小瓶就能换一大笔钱。
可何一一点也不心疼，任由泉水浇灌土地。
反正灵泉水取之不尽，他也不用省着。
浇完水的土壤更加肥沃湿润，何一满意地点点头，拿起锄头挖了两条浅沟。
他把种子埋进土里，轻轻盖上土，再洒上灵泉水。
接下来，就等着种子发芽了。
也许是灵泉水的作用，何光站在田边都能闻到沁人心脾的清香。
他很好奇，被灵泉滋养的白菜会长成什么样子。
照这个趋势，作物生长速度一定比普通田地快得多。
正想着，何一突然看到土里钻出了点点嫩芽，青翠欲滴，生机勃勃。
这速度让他大吃一惊。
不愧是灵田，系统给的东西果然不一般。
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就能吃上新鲜的蔬菜了。
1765年
何一把系统奖励的灌溉工具收好，心念一转，离开了灵田空间。
简单洗漱之后，他开始做早饭。
一锅西红柿鸡蛋面在炉子上翻滚，滴了几滴灵泉水后，香气立刻飘满了整个屋子。
何一本就厨艺出众，加上灵泉水的加持，这碗面条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真香，何一这小日子过得真不错。
”
“听说他差点当上副厂长，越过越舒坦。
”
“轧钢厂昨天新来了个副厂长，还是个工程师，看来何一是没戏了。
”
“工程师？那何一就不是厂里唯一的工程师啦？”
“那哪能一样，人家是科班出身，何一这半路出家的怎么比。
”
院里的邻居们闻着味，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闲话。
有人话里泛酸，巴不得看何一笑话。
不过何一压根没把这些风言风语放在心上，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下肚，只觉得浑身是劲。
灵泉水让这碗面格外美味，何一吃得心满意足。
吃完早饭，他骑上自行车就往轧钢厂赶。
厂里今天正进行着裁员考试，整个厂区都弥漫着一股紧张气氛。
新上任的副厂长毛东文巡视车间，见全厂职工都在埋头考试，不禁好奇：“这是在做什么？”
担任监考的何一回答：“厂里今天进行裁员考试。
”
“裁员考试？”
毛东文显然头一回听说这个制度。
何一简要向他介绍了这项制度的来龙去脉。
毛东文听罢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
但他随即提出疑问：“我看现在厂里订单不少，要是裁了人，生产任务能跟上吗？”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掠过一道反光，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依我看，轧钢厂现在不该裁员，反倒应该招新才对。
”
他滔滔不绝地发表见解，俨然一副专家的姿态。
何一站在一旁，静静听着这位新副厂长的高谈阔论，始终没有插话。
说到一半，毛东文似乎想起这个制度是何一提出的，忙露出歉意的表情。
“抱歉，我不是质疑这个制度，只是说说个人看法。
”
毛东文语气谦和地补充。
他表面温文有礼，言辞却暗藏机锋。
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不屑，脸上的歉意与眼底的傲慢形成鲜明对比。
虚伪。
何一心中冷笑，这位新副厂长比易中海更会装模作样。
“毛副厂长若有疑问，可以直接向杨厂长反映。
我只是临时监考。
”
何一仿佛没听出他话中有话，随意耸了耸肩。
毛东文笑容一滞，沉默片刻才道：“原来如此。
”
他本想从何一这里多套些话。
上任前，毛东文详细调查过何一。
得知轧钢厂与裴老那边的合作订单全是这年轻人促成的，他大为震惊。
裴老可是业界泰斗，怎么会看重一个无名小卒？
初见何一，毛东文大失所望——这般平平无奇的人，怎么配得到裴老赏识？
轧钢厂明明处于上升期，不想着扩招反而搞裁员？毛东文暗自嗤笑：制定这种蠢制度的人，能有多大本事？
他立刻向杨厂长提出建议。
“毛副厂长可能不知道，”
杨厂长表情有些微妙，“轧钢厂刚度过危机，正是靠严格把控质量才赢得声誉。
优胜劣汰的制度，正是保障质量的根本。
”
毛东文愣住了。
他过于关注何一，却没深入了解工厂实情。
想到刚才在何一面前夸夸其谈，脸上顿时火辣辣的。
何一明明知道缘由却不点破，肯定在暗中看他笑话！
走出办公室，毛东文暗暗攥紧拳头——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毛东文空降到轧钢厂担任副厂长时，不少工人对他颇有意见。
他清楚当前最要紧的是在厂里站稳脚跟，其余的事都得往后推。
想到这，毛东文定了定神。
何一就算知道他的打算，也不会在意。
四合院里。
吃过早饭，王萍和傻柱准备去医院。
出门前，聋老太太特意把傻柱拉到一边，低声问他：“柱子，那方面真出问题啦？”
傻柱臊得满脸通红，抿着嘴不肯说话。
老太太叹了口气：“今儿好好查查，可别落下病根，万一不能生养就糟了。
”
她实在怕傻柱从此断了香火。
“知道了，奶奶。
”
傻柱眉头紧锁，愁容满面。
王萍站在一旁等他们说完。
聋老太太颤巍巍走到她跟前：“萍啊，柱子肯定没事，你们去检查检查，喝两副药准能好。
”
当初要不是这祖孙俩联手设计，王萍也不会嫁给傻柱。
她心有怨气，脸上却不表露：“奶奶放心，既然嫁了他，是好是坏我都认。
”
这话让聋老太太听得舒坦，毕竟是她亲自挑的媳妇，懂事本分。
两人挽着手去了医院。
诊室里，老大夫给傻柱做了半天检查，一直沉默不语。
“大夫，我到底啥毛病？”
傻柱急得直冒汗，他根本不愿相信自己不行。
老大夫终于抬起头：“你这伤着根本了。
”
“什么？！”
傻柱光着下身就从床上跳下来，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您是说……我不中用了？”
不可能！他怎么会绝后？
老大夫推了推老花镜，浑浊的眼睛盯着傻柱看了好一会儿：
“你之前被人踢伤了要害，后来又不加节制，这才伤到根本。
”
“也不是完全没救，只是……”
“只是什么？”
傻柱急得直搓手。
“只是子嗣上会有些影响。
我给你开几副汤药，回去好好养着，慢慢调理。
”
“你这病拖得久，得调养一两个月才见效。
”
老大夫边写药方边叮嘱。
一两个月？！
傻柱如遭雷击。
“能不能开点见效快的药？我这刚结婚……”
他急得直跺脚。
老大夫抬眼扫了他一眼：“这事儿急不得，越急越糟。
”
写完药方递过来：“去前面交钱抓药吧。
”
傻柱垂头丧气走出诊室。
王萍在走廊上踱步，见他出来赶紧上前：“柱子，大夫怎么说？”
“说要调养两个月。
”
傻柱哭丧着脸。
刚娶的媳妇摆在眼前却碰不得，比吃黄连还苦。
他把这笔账全算在何一头上，要不是那家伙下手太狠，他也不至于落这病根、熬这两个月！
“两个月？那不就……”
王萍眉头拧成一团。
新婚就要守活寡，她心里窝火。
可转念一想，总比一辈子强，脸色才缓和些。
“能治好就行，咱们慢慢养。
”
交完药钱，傻柱兜里比脸还干净。
王萍看着空荡荡的钱包，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跟聋老太太说的完全不一样。
什么三代工人家庭，分明是个穷掏粪的，除了城里户口和一间破房，啥也没有。
王萍心里暗骂自己，真是看走了眼，找了个又老又丑还不中用的男人。
轧钢厂里，公务渐少，何一常在办公室吃午饭。
这天于海棠来找他，还没进门，就被门缝里飘出的香气勾住了魂。
“真香啊。
”
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眼睛亮了起来。
“坐这儿。
”
何一见她走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于海棠凑过去一看，何一饭盒里的菜色香味俱全，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没等何一招呼，她已经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送进嘴里。
鱼肉入口，于海棠眼睛一亮，看向何一的目光里满是惊喜。
鱼肉鲜嫩多汁，味道好得让她说不出话。
“太好吃了！”
她竖起大拇指，筷子不停，“你厨艺又进步了！”
何一看着她贪吃的模样，眼里带着笑意：“爱吃就多吃点，管够。
”
他自己只吃了七分饱，剩下的全被于海棠包了。
饭后，于海棠懒懒地靠在何一肩上，说起厂里的传闻：“新来的毛副厂长也是工程师，会不会影响你？”
她抬头时，正好看到何一棱角分明的侧脸。
“厂里多几个工程师是好事。
”
何一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指尖若有似无地轻抚。
于海棠身子一颤，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呼吸却不自觉地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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