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第361章
破屋漏雨,缝纫机早卖了,真是家徒四壁。
“不是还有间房么?”
壹大妈眯眼笑道。
这话让王萍心头一跳。
房子比现钱实在,她倒盼着贾家还不上钱。
说完贾家,壹大妈转话题:“听说傻柱把掏粪活辞了?如今家里艰难,他打算干啥?”
她消息灵通,傻柱昨天才不干的。
“女人哪管得了男人的事?我把家照顾好就行了。
”
王萍含糊其辞,手指飞快地缝鞋垫。
壹大妈暗骂这婆娘嘴紧,脸上却堆笑:“男人不管不行,万一挣钱在外头乱来......”
两人各怀心思闲聊,手里的针线都没停。
王萍心里乱糟糟——傻柱突然辞工,到底想干啥?
王萍缝完一件衣裳,起身对壹大妈说:
“壹大妈,天不早了,我得回去做饭。
”
她收好针线,快步走了。
壹大妈瞅着她的背影撇撇嘴,也收拾自己的东西。
轧钢厂下班时候。
何一安排完明天工作,仔细检查机器,确认没事后准备走。
毛东文一直注意何一,见他收拾,马上跟过来。
“何一,有空一起吃晚饭吗?庆贺我们一起监督机器项目。
”
毛东文满脸堆笑,看不出心里不满。
何一懒得应付,直接拒绝:“毛副厂长,今天下午我有事,抱歉。
”
接连被拒让毛东文恼火,又没办法。
“好吧,本想和你多聊聊,既然没空就算了。
”
毛东文话里带刺。
何一没理,只深深看他一眼,那目光像能看透人心。
离开轧钢厂,何一骑车直奔明善堂。
钟老医生早已等了好久。
眼看快六点,还不见何一,老人急得不行。
虽然之前说不急,但病人身份特殊,钟老医生不敢耽搁。
正要自己去时,终于看见何一骑车赶来。
“天保佑,你可算来了!”
钟老医生一把拉住何一。
“厂里有点事耽误了,抱歉。
”
“别说了,快上车!”
门口轿车等很久了,就等何一来。
见对方派专车来接,何一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他只带了医疗工具和一包银针,匆忙上车出发。
路上,钟老医生低声嘱咐:
“那家姓方,病人身份尊贵,你千万谨言慎行。
”
老人反复交代要注意的事。
何一对要去的那户人家越来越好奇,钟老医生再三叮嘱的都是那家的规矩。
这么多规矩,到底是啥样的人家?
答案很快揭晓。
和何一想的不同,车没往市区开,而是朝郊外驶去。
车子沿着蜿蜒山路行驶了一个多小时,颠簸得何一昏昏欲睡,终于到达目的地。
钟老医生轻拍他的肩膀,示意下车。
刚走出车门,何一便微微皱眉。
眼前是一栋古朴而气派的郊区别墅,占地极广。
在这样特殊的年代,能安然住在此处而不引人注目,可见身份非同一般。
钟老医生面色如常,低声提醒:“这里的保镖很多,跟紧我们。
”
何一点点头,暗想:方家果然权势显赫。
正想着,方家的人已迎上前来。
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仪态雍容,笑容温婉。
“钟老医生,您来了。
”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在何一脸上稍作停留,眼中掠过一丝惊讶,随后礼貌地移开。
“您提到的那位高级中医师,人在哪里?”
她环顾四周,除了何一未见其他陌生面孔,不禁疑惑。
也难怪——谁能想到,这位未满三十的年轻人,竟是持证的高级中医师?
钟老医生从容介绍:“方夫人,这位就是我们明善堂的何大夫。
”
“他?”
方夫人难掩惊讶,“钟医生,我丈夫的病不是小事,您怎能随便带一个年轻人来应付?”
早有准备的钟老医生取出资格证书。
白纸黑字面前,方夫人虽仍有疑虑,却不再多言。
“也罢,大夫已经请了这么多,再加一位也无妨。
”
方夫人轻叹一声,眉宇间满是对何一医术的怀疑。
何一静立一旁,面对这般轻视,神色依旧平静。
能不能治,总要看过才知道。
他虽无起死回生之能,但只要方先生尚存一口气,便有救治的把握。
方夫人暗中观察,见这年轻大夫气度沉稳,倒也生出几分另眼相看之意。
领着钟老先生与何一入内,浓郁的药味夹杂着断续的咳嗽声扑面而来。
身穿蓝白条纹睡衣的中年男子躺在床上,面如死灰,唇无血色,眼窝深陷,瘦得只剩骨架。
何一一见便皱起眉头——这是大限将至的征兆。
“病情凶险,若再拖延……”
钟老捻须叹息。
未尽之言,众人心知肚明。
“容我先为尊夫诊脉。
”
何一取出脉枕,触手只觉冰凉异常。
三指搭脉,脉象沉迟,经络虚浮。
钟老在一旁静观,诊断结果与自己并无二致:五脏衰微,寒邪入体。
然而——
“阁下是否往年受过枪伤?”
何一突然睁眼,床上的方先生咳嗽着露出讶色:“确实在心脉附近,当年已经治愈,莫非有什么不妥?”
这些年来,方先生的身体每况愈下。
西医束手无策,中医调理也只能勉强延续生命。
“脏腑衰败另有原因,是旧伤感染侵蚀心脉所致。
”
何一此言一出,满屋子方家人的眼中顿时亮起光芒。
这个时代的医术尚不发达,钟老医生反复诊脉多次,只探得脏腑虚弱,却找不出病根所在。
何一一语道破病症后,全屋目光瞬间集中在他身上。
“此话当真?”
方夫人快步上前,眼中仍带着将信将疑的神色。
何一收好脉枕,从容道:“夫人若存疑虑,不妨另请高明。
”
这确是何一取得行医资格后的第一诊。
初出茅庐就遇上如此显赫之家,连他也不由得暗自惊讶。
心脏中过枪伤,四周站着保镖……
若诊治有误,恐怕会惹上官司。
方夫人紧咬下唇——难得遇到一个诊断与众郎中都不同的,她既焦急又犹豫,只能向钟老投去求助的目光。
老大夫对何一的医术很有信心。
“明善堂里没给尊夫看过的,只剩这一位了。
”
钟老捋须说道,“若连他也束手无策……”
话未说完,意思已经明了。
方夫人再不敢犹豫:“先生尽管医治,若能救回我丈夫,方家必有重谢!”
权贵之诺绝非虚言。
即便没有这句话,何一也愿尝试,就当结个善缘。
只是若要费心与众人解释,反而耽误救治。
如今得到这句承诺,何一点头道:“事关性命,既蒙信任,何某定当尽力。
”
随即转向病榻:“今日匆忙未准备周全,先为尊夫施针祛湿,其余症状日后再治。
”
这位方老爷的病已入膏肓,非一朝一夕能愈。
眼看出现生机,方家众人皆面露喜色。
银针起落之间,乌黑毒血自针孔渗出——那是陈年枪伤积聚的病灶。
虽排出部分淤毒,病根仍在,只是面色稍见缓和。
钟老大夫全程旁观针灸,浑浊双眼忽露精光。
“这针法……”
老中医激动得胡须微颤。
钟家世代行医,于岐黄之道造诣极深,此刻竟显出难以自持之态。
1869年
何一的针灸技艺比钟老更为高明。
能考取高级资格证果然不凡!
钟老医生看向何一的目光中带着赞许。
离开方家后,钟老对何一的医术萌生浓厚兴趣。
“你这身本事,可有高人指点?”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施针手法竟比行医几十年的老者还要纯熟。
若说无师自通,实在难以信服。
面对钟老的询问,何一只是含糊回应。
哪需什么师父,全凭天赋罢了!
……
四合院里。
傻柱家中。
自中午回来,傻柱便闲坐家中,哼着小曲显得十分惬意。
“柱子,今天找到差事了?这么高兴。
”
王萍问道。
“嗯。
”
傻柱故作深沉地应声。
想到即将当上东家的好日子,他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在王萍面前也摆起架子:“我要做一桩大买卖,你就等着享福吧。
”
“大买卖?”
王萍半信半疑。
虽说她是乡下人,可也知道做生意要本钱,傻柱哪来的银子?
“你哪来的本钱?”
王萍试探着打听,总觉得和之前傻柱鬼祟的举动有关。
“妇道人家懂什么?别多问!”
傻柱顿时沉下脸,显然对妻子心存戒备。
见丈夫难得硬气,王萍虽满心疑惑也不再追问。
反正能过上好日子就行。
“对了,秦淮茹被轧钢厂开除了。
”
王萍忽然想起这事,随口提起。
“什么?她被辞了?”
傻柱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但凡关乎秦淮茹的事,他总是控制不住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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