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楼 > 开局被单推的明日方舟之旅 > 第064章 直面,血魔大君

第064章 直面,血魔大君


“还没好吗?”

被削去石锥的溶洞里回荡着厄尔苏拉焦急的声音。

“我也是,第一次,这个频率…至少要再来一小时。”被她催促的术士正对着台梯形的巫术终端一阵捣鼓,按键起起落落,发出“滋滋”声响,收音器却是一片忙音:

“曼弗雷德,说过…就算是外族联军又打过来了,移动城市也能坚持半天。”他用胳膊来回蹭着额头,但那护额和硬质套袖却让他抹不尽汗水。

“那熔炉为什么炸了啊!”厄尔苏拉将双角旁的粉色头发都抓成一团;

她不理解。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方才还算敞亮的天霎时被冲天的火光比得暗了下去?她本还在跟三个术士讲着疤痕商场的轶事,那死魂灵飞溅出来的咆哮便同火光同时扑到了她的脸上,让她捂在手下微张的嘴巴里跑入了到现在都没吐完的沙子。

冲击波过了几十秒才到她眼前,但却只剩下了巨响;

这声音打醒了厄尔苏拉,也让身边的术士跑到了她眼前。他们说现在是特殊情况,现在必须汇报给摄政王,还要求自己对山洞里要看到的东西保持缄默。

厄尔苏拉脑子里并没有蹦出“山洞里面有什么?”等想法,她的思绪已经被死魂灵的低吼给打乱了,也被灵魂熔炉那冲天的、点燃卡兹戴尔头顶烟云的橙红给扯断了;等到周身散发着虹色微光的[时序]骸骨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只感觉是身处梦境。

“那我们现在就只能等着?”

她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火辣又让她再次驳回了正在做梦的可能——她本以为给自己一个巴掌醒醒酒,这该死的噩梦就会消弭,却没想到过度的疼痛只会令她更加心烦:“我们现在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待在这个溶洞里不是找死吗?”

“…我是,守卫。”那术士仰起头来:

“守卫,得守着什么。”他又垂下脑袋,用兜里掏出来的酸臭布条擦拭着干净的巫术终端,直到它的表皮染上令他欣慰的黑色脏痕。

“没有我们的编码,没人可以冲进来。”另一个守卫指着内部洞穴的入口说道:“这些祭坛是巫术和血魔祭坛的结合,”他的手指又将厄尔苏拉的视线拽向深处的骸骨旁:“那些劳工都是‘罪人’,如果溶洞遭受进攻,他们便会‘奉献自我’,足够我们挡住高速战舰至少半天。”

“我去确认了下,外面…鲜血祭坛,受潮了,呼…”最后一个术士从远处跑来,他的话却让厄尔苏拉胸口一沉。“不能用了?!”她十分慌张。

他们现在除了等什么都做不了,

可这昏暗的、满是嗡嗡声的溶洞已经抱着厄尔苏拉一小时了;这儿让她想到了疤痕商场,又让她想到不好乱心的破事。

厄尔苏拉早就想出去看看情况了,却又被这三人拦下;

他们可能是怀疑她是“间谍”,但也没有驳了她的面子…于是刚才那名术士便出动了…可刚刚往外面走的时候,他还说让厄尔苏拉安心,结果现在却带回来了“奇怪的消息”——“没坏。我们的祭坛,好好的…”他喘着粗气说道,覆面的布几乎要被他吸到嗓子里,也像是要憋死他。

“那受潮了是什么意思!”厄尔苏拉的头发更乱了:

“大冬天的,哪来的潮湿啊!”她近乎咆哮。

“啊,”术士比划着说道:“因为洞口外面,长出来两个类似的祭坛,红色的…就像受潮的蘑菇,我们更安全了,哈哈。”

“……”厄尔苏拉怔住了。

她没有说话,没有大喘气;她看到眼角余光处有什么在晃,她知道那是现在还没“犯病”的术士兄弟正在摇头。厄尔苏拉那带着“黑桃”状尾蹼的尾巴耷拉到了地上,身体也被她丢到了石壁上,让胸腔里的空气穿过喉咙,发出“嗯”的气音;她扬起脑袋猛地咽下最后的几口劣质酒精,并将眼神里最后的理智投向了那发出“嗞嗞”声响的巫术终端:

“被人堵门了…呵,出也出不去了,现在只能等了…”

她小声嘀咕着,那巨兽骸骨旁的虹色涟漪亦无法令她生出好奇。

她是想过坐着这骨头架子逃跑,但厄尔苏拉确信周围的几个术士和溶洞内里的、把脑袋涂成红色的、手持长鞭的[萨卡兹骸骨拷打者]们不会允许她的僭越;更何况现在待在溶洞里至少是安全的,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怎么才能让它快点?”她抱着丝希望问向擦拭终端的术士,但后者却只是哼着她没听过的歌在那来回扭着屁股抹机器。“胃好胀…”她像泄气的皮球般滑了下去,脑袋里开始循环播放“特雷西斯收到超距通讯并回以坐标后带着萨卡兹大军回归”的画面。

她拉着长腔叹出了口掺着酒气的温润吐息,

那神态与洞穴外收回骨笔、扬起嘴角并发出轻哼的逻各斯截然相反。

“研究明白了?”沙尘呼啸的底噪被华法琳的尖脆嗓音撕破,血魔望着眼前的小女妖,却感觉后槽牙有些发痒…那并非食血的冲动,她只是觉得逻各斯歪提嘴角的样子看起来很欠揍。

“他们正在构建超距通讯的术式,磅礴的巫术密文正在加载,但我已找寻到了规律;”逻各斯眼前闪过“苏星岚讲述博士的大脑有多么厉害”的画面,“我也值得信赖”的想法在下刻滋生;“此处的任务已经完成,按照他的指示,请你保护好这些令敌方哑口的祭坛。”他朝华法琳俯身。

“行了行了知道了,”华法琳挥了挥手:

“去吧,小心点;年轻的萨卡兹里没几个脑袋好使的了,可别被杜卡雷弄死了。”她自是知道苏星岚的战略部署——她跟赫德雷要守在这里,避免从里面跑出来的敌人破坏逻各斯用咒言与祭坛构建的“信号凝滞帷幕”,而逻各斯则会带着伊内丝赶去移动城市,并顺便将路上的“城外情况”汇报给他。

‘哼…这小子是算到了我绝不会跟杜卡雷正面对上吧?’华法琳并着腿坐回石块上,看着眼前那只烦人的卡普里尼对着赫德雷这个傻大个嘀咕着什么要求,‘女妖,巫妖,普通萨卡兹,外族人…还有隐德来希,你们真是疯了,全疯了。’

她白了伊内丝和赫德雷一眼,

落下的目光却正好对上了移动城市的方向——“垃圾堆”般的城市喜欢把灰黄色的云当成自己的帽子,在这疮痍的大地上装出副绅士的样子,可如今别说厚厚的“帽子”了…这慢慢散开的烟云里都透出了光;它们刺破尘云,看起来就像带来变革的利剑,‘闹吧,疯吧。’华法琳对这副光景嗤之以鼻:

‘苏星岚,你要是能把杜卡雷给整服了,你就算想当魔王我都信你能做到。’她托起尖下巴,让微垂的睫毛模糊了眼前城市的轮廓,更让那几根划破阴云的亮黄越发清晰,‘你最好祈祷你那些奇葩筹备有用。’华法琳并未发现自己皱起了眉头,

她在期待着,也在担忧着。

黄沙被风扬起,将远去的女妖与卡普里尼的身影变得模糊;同样模糊着的萨卡兹们也出现在隐德来希“据点”的窗户外,他们朝移动城市的边沿跑去,脚下踏起的尘土令他们不分彼此。

“先是哭丧,又是乱吼…现在又怎么了?”埃芒加德望向窗外,

玻璃在共振中发出“吱吱”的、令人心烦的噪音:“搞得跟逃难似的…”她扭头看向身后的苏星岚,见他脸上毫无波澜,埃芒加德也只好叹着气重新坐下。

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出问题了?

她的确好奇,

但对于巫妖而言,索求知识是一件“需付出代价”的行为;这既会让自己“欠下人情”,也会让“未拜师的解惑者”认为自己“愚笨”。‘你有你的神秘,我也有我的不懂装懂,哼…’她朝着木纹桌子翻手,“小方块”内的茶盏便在她翘起二郎腿后送向唇边。

可这刚刚被她在“小方块”里温热的茶水还没咽下大半,被推开的门后投来了半截光束。“城里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要回巴别塔吗?”隐德来希并未阖上门,“这里太乱啦…死魂灵们也快缓过来了,要是不小心碰到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哦~”

行走在这片大地的死魂灵并不多,

他们大都被[引火的死魂灵]这位长者丢到了熔炉里,而那些“逃逸”出来的老东西,最喜欢将同胞、外族的灵魂揉成一团,让他们跟自己的肉体说再见;

而那些最“善良”、“平和”的老祖宗,也是往小孩子脑袋里投射鬼故事的“坏老头”。隐德来希仔细回想了下,苏星岚的“办案团伙”里可没有能把老家伙们逼出来的笞心魔。

而就当隐德来希开始期待知晓“城里事儿”的特蕾西娅会露出什么表情时,

苏星岚的声音却让她愣住了;

“不…我重新算了。”苏星岚站起身来:“如果按原计划回巴别塔去说服特蕾西娅过来,的确能增加杜卡雷‘恼羞成怒’后对付他的胜算…但如果你的君主不是闲庭信步的走来,而是双手提在肋骨边上跑过来的呢?”

“他很可能在一小时后出现于卡兹戴尔的地平线前。”

“欸?”隐德来希被这“奇葩”的推论搞得有些懵:“杜卡雷…会像个士兵一样跑过来?”她皱起眉头,苏星岚之前有拉着她讲“杜卡雷战斗姿态、动作、神情、惯用手”等细节,但这也让她更加确信,自己从没见过杜卡雷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地朝着哪里狂奔过。

他应该更优雅、更自信…这才是鲜血的君王。

“你在往一个‘一言不合就弑兄’的、‘起手便献祭同族’的疯人身上加什么刻板印象?”苏星岚轻笑着走到隐德来希身前,让来不及掸去身上灰尘的血魔仰起眸子。“我的推论可能有误,但这座被轻而易举引导着情绪的城,还没完全稳固…我们赌不起杜卡雷一时兴起而导致的后果。”苏星岚一字一句的说着,他的假设让隐德来希生出汗来,被风戏弄的门却又带着凉气拍击在她后背上,让血魔小姐说出了心中担忧:

“可没有特蕾西娅,我们怎么对付杜卡雷?!”

“没有魔王的权柄,我们怎么限制他的源石技艺?”她的声音焦急起来:“苏星岚,我可以陪你疯,但这是送死…你…”她想不出赢面,但她不论如何去瞪苏星岚,却又无法在他眼中看到输的可能。“我不会离开你身边…在死亡前的瞬间,你的血是我的…”血魔又丢掉了她的跳脱,

正如她初见苏星岚之时,

被设计、被裹挟、丧失一切选择的权利;也像极了现在投来同情目光的埃芒加德。倒是后者并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埃芒加德坚信杜卡雷的实力并不聚焦在追猎与空间洞察之上,击落[时序]巨兽的鲜血君主也并未研究除了血脉外的其他技艺。

‘这个老血魔看着挺有趣的,要是苏星岚死了我就把她救下?’埃芒加德上下打量着隐德来希,直到血魔胸前的起伏让她下意识打消了这个念头:‘算了,不如去救华法琳…嗯,我有预感我跟她志同道合…而且我还能带着祭坛去买通食腐者宗长,对特蕾西娅来说,这也算大功一件吧?’

“嗨欸,用王庭之主来试炮吗?我觉得不赖!”W踮着脚尖揽在苏星岚的后脖颈上,直到白发指挥官的轻哼为这间屋子里的回响画上了句号。

沙土在渐渐冷却的城里蛄蛹,

熔炉停下了脉动,卡兹戴尔的低气压带着冷空气砍向站在城里、“城墙”上的萨卡兹们;他们哆嗦着,牙缝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但他们却不往下退去。

同胞们堵住了往下退的路,那些挤不上来的人眼中的羡慕之火随即燃尽了“登顶”之人的冷…他们将是被魔王看到的第一批罪人,是最容易被赦免的功臣。

当然,他们亦无退路——

必将吃尽的粮食,不复温暖的熔炉,模棱两可的仇人,恶兆湍流的未来…他们惋惜着前往维多利亚送死的同胞,却又羡慕着没有看清事实的将死之人,羡慕没有意识到自己带罪之身而安息的萨卡兹们。

忽的,

他们感觉自己胸口有些发挤;角与角之间碰撞的脆音从靠近斜阳的方向传来。他们看到有几人的发丝和角被日光染出了金边,勾勒成炫目的模样,他们身上的衣服未挂自己那般沉泥,均有让自己记下的特征。

但躁动亦于此刻翻腾起来:

“来了,他来了…”

“是他,是他…”

后面的萨卡兹们听到了最前面的、把肚皮勒在“城墙”边沿的同胞嗓间发出了颤音,让他们抻长了脖子往前看去。

“是鲜血王庭之主…”

“是覆血王子,那个曾杀死魔王的大君…”

“是‘敕封’六英雄的杜卡雷,是击坠巨兽的血之王…”

萨卡兹们又感受到了寒冷,即使那彻骨的寒风一直存在;“他来‘净化’我们了,他来杀我们了…我们在广场杀了血魔,我们不愿喊那些复仇和血脉了,他便来了…”喘着粗气的萨卡兹低鸣着,但他却只能说服身后的萨卡兹转回头去,可那往上涌的同族却看不见杜卡雷,听不到角与角碰撞的声音。

“我王,你在何处!”几个萨卡兹哭了出来,他们看清了远处地平线上飘散的白发下那高傲的面皮上已有怒色,“特蕾西娅殿下为什么还没来!”他们越发慌张,仿佛杜卡雷那染着泥泞的靴子散发着令他们沸腾的高温。那些个在半小时前还笑着、吼着“驱逐血魔大君”的家伙已经抖成了筛子,脑袋上的角也在慌乱挪挤时戳到了铁栅栏或同族的脑袋上。

“魔族佬”们进退不得,像极了万年前见到“立于山巅的远逐者”的老祖宗们。

绵羊们束手无策,他们被同胞们喘着粗气时鼓起的胸膛压的无法呼吸,如坠深海;他们本能地看向最前面那几个被日光勾出轮廓的、亮闪闪的家伙;他们在渴求自己的“领头羊”出现…就像广场里那几个家伙一般。

“哎…果然如你所说,这些从卡兹戴尔各个角落里爬过来的家伙可不像士兵那般‘服从’,简直就像墙头草。”隐德来希已退下伪装,她的巨镰和眸子里都反射着离移动城市越来越近的君王,但真到此刻了,她反而觉得手心的力气越发膨胀起来,本该滋生的恐惧竟是变成了兴奋。

“缺乏‘厚度’。”最中心的苏星岚此刻无心向她解释。

他比谁都清楚这些被他引导了的、洗脑了的萨卡兹们心里刚刚树立的观念有多薄弱…就像“几秒钟开了门却要你一百块的开锁匠”、“半秒完成正骨的医生”、…这些现象让人无法在人心中扎根,哪怕人们的嘴巴里渴求着“秒开锁”,也希望那师傅在你的门前摆弄半天;萨卡兹们今天获得的“转变”太快了,他们需要时间沉淀,更需要事实丰富。

这里终归是现实,

而不是什么按下按钮就会翻篇的游戏。

“我的粮食会让他们本该发出疑问的嘴巴咀嚼到疲惫,我的审判会让他们对巴别塔实力的担扰化做信服。”苏星岚抬起手来,杜卡雷那潇洒迈进的身形被他裹着手套的食指与拇指捏于视线正中:“莱塔尼亚的高速战舰让萨卡兹们意识到了恐惧与仇恨,而血魔大君的败北将会令萨卡兹们知晓何为变革与新生,何为希望与可能。”

“指挥官,旧时代的遗留即将迈入谢幕曲的乐谱之中。”逻各斯蜷手侧身,散发着幽蓝暗光的骨笔被他攥得轻颤。

“你确定我一会儿把祭坛显现出来的时候杜卡雷不会直接把我脑袋拧掉?”埃芒加德脸上裹着两块女妖面纱,其中一块还沾染着她从熔炉出来时沾染的口水味,另一块则是她从逻各斯脸上拽下来的。

“喂,狗东西,我现在能开炮了吗!”W将[祖宗发射器]架在了膝盖上,她踏在“城墙”边沿的脚掌正带动着膝盖及其上的“炮”瞄准远方那个嚣张跋扈的血魔。

“呵…你要是现在开炮头功可就不是你的了~”苏星岚将双手揣回兜里,仿佛眼前令万千萨卡兹恐惧的大君只不过是路边野狗:“哎呀,杜卡雷还真是跑过来的,你看他裤腿上的泥点子。”他扭头,隐德来希脸上浮现苦笑。

“我可不会让你死,埃芒加德。”他稍稍弯下腰去,遮住了小巫妖眼中反射出的全部日光,亦让她蓝眸中的粉意躲闪。“等杜卡雷跪在你我面前后,我还得靠你喂饱食腐者呢。”他轻声缀了句。

“…你,你离我远点。”埃芒加德后退两步,却被伊内丝的怀抱揽住。“呃…说的跟‘要把我喂给食腐者’一样…”她如受惊的猫般从伊内丝身上弹开,压低了足够遮住鼻尖的帽檐。

“好了,做好准备。”苏星岚挥了挥手;

他转身,手套轻轻抚过与胯等高的“城墙”,天上灰黄的云几乎尽散,冷风让他的银白的发丝舞动于视线边缘,移动城市周围的褐腥泥地远处围上来几圈穿着灰衣的军事委员会士兵,而那包围圈唯一的豁口处正是身后萨卡兹们战栗的理由。

血魔君王在愤怒?还是不屑?

他看不清,他不去看。

“杜卡雷,你不配我再额外布局哪怕一手…我亦不会感谢你让我的计划‘收益最大化’,那是我的规划,与你何干。”苏星岚再次站直了腰,将血魔的大君装在了自己视线的末底:“…伊内丝。”

他如此开口,他指向前方;

黑影裹挟着烈风自其身侧朝前爆射,徒留地上的法术斑驳。

……

……


  (https://www.bshulou8.cc/xs/5140721/43134265.html)


1秒记住百书楼:www.bshulou8.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shulou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