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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死人身上扒拉的东西?


谢忱的气质从来不是温润如玉,而是更像一条色泽艳丽无比的毒蛇,或是一株盛开在幽冥深处的巨毒之花。

美丽得令人窒息,却散发着致命的诱惑,让人在控制不住心生惊艳与臣服的同时,更从骨髓里渗出难以言喻的恐惧。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个念头。

就是这样一个人,手段狠辣无情,视人命如草芥。

可他身边的那些番役、心腹,无论是权势滔天的档头,还是最低等的侍卫。

对他却都是发自内心的敬畏与忠诚,那种效死之力,甚至远超许多人对皇上。

这何尝不是一种可怕的能力?

一种比帝王心术更深不可测的御下之道。

就在她心绪纷乱、屏息凝神之际,谢忱慵懒低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刚沐浴后的些许松缓,却依旧有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这么晚过来……又寻到什么东西,要求咱家了?”

宁安澜心跳如擂鼓,强迫自己压下因方才那惊鸿一瞥而紊乱的气息。

她垂着头,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却依旧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公公明鉴。”她先是习惯性地奉上一句恭维,然后才切入正题,“奴婢……安澜与刘嬷嬷在已故王嬷嬷的住处,搜到了两件极为蹊跷之物。”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那两个布包,双手奉上:“一本写满了看不懂的数字册子,还有一枚……质地奇特、刻着诡异图腾的令牌。”

“奴婢与刘嬷嬷见识浅薄,翻来覆去也看不出丝毫头绪。”

“只是明日太后娘娘必定要追问王嬷嬷死因与调查结果,若毫无线索,刘嬷嬷恐怕难以交代……”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心中忐忑至极。

这段时间以来,她看似得了谢忱几分“青眼”,实则寸功未立。

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因自身困境前来求助叨扰。

她深知谢忱绝非慈善之辈,每一次的“帮助”背后,或许都早已在无形中标好了价码。

此刻再次上门,她实在胆战心惊,不知是否会触怒这阴晴不定的九千岁。

谢忱漫不经心地用一方雪白的软帕擦拭着微湿的发梢。

闻言,目光懒懒地扫过她手中那两个不起眼的布包,唇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低笑一声:

“哦?又是从死人身上扒拉出来的东西?”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带着点玩味的审视,“拿来瞧瞧。”

得了他的许可,宁安澜才敢上前几步。

将两个布包轻轻放在他手边的桌案上。

又迅速退回到安全的距离,垂手恭立。

谢忱放下帕子,修长的手指先拈起了那个油布包,慢条斯理地打开,露出了里面那本纸张粗糙的册子。

他随意地翻动了几页,目光在那密密麻麻的、毫无规律的数字和符号上掠过。

宁安澜紧张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却见他神色淡漠,并无任何变化,仿佛只是在看一本无关紧要的闲书。

随后他又拿起另一个粗布包打开,那枚非金非木、刻着蛇形图腾与“影”字的令牌在烛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当看到这枚令牌时,谢忱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宁安澜一直紧张地留意着谢忱的神情。

当他翻看那本数字册子时,面色如常,她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然而,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那枚诡异的令牌,目光落在其上时,宁安澜清晰地捕捉到他眉宇间那一闪而过,极其细微的变化。

不像是疑惑,更像是一种……冰冷的确认与厌恶。

她心跳更快,忍不住轻声试探道:“公公,这令牌……刘嬷嬷说她在宫中几十年都未曾见过。”

“还有那册子上记录的东西,也全然看不懂。你可知……”

谢忱抬起眼,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看向她,打断了她的话,“东西先留下。”

他指尖点了点那令牌和册子,“宫里出了巫蛊之术,如今又牵扯出人命和这些不明之物,清查宫闱,本就是咱家份内之事。咱家自会让人好、好、查、查。”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缓慢而清晰,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意。

宁安澜闻言,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松弛,一股巨大的庆幸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地便露出了一个轻浅却真切的笑容,如同冰雪初融,带着几分感激与如释重负:“多谢公公!”

谢忱的目光在她那难得的笑容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语气恢复了惯有的慵懒:“行了,时辰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他顿了顿,竟额外吩咐了一句:“来人,提灯送宁典仪回去。”

门外立刻有番役恭敬应声:“是!”

宁安澜顿时受宠若惊。

谢忱竟会主动派人送她?

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举动,在这深宫之中,尤其是在他这般身份的人做来,几乎可以算是一种隐晦的庇护信号了。

她连忙敛衽,深深一礼:“谢公公关怀,安澜告退。”

直到退出那间弥漫着沉水香与危险气息的小屋,跟着提灯的番役走入夜色,宁安澜仍觉得有些恍惚。

怀中的重担似乎暂时移交了出去,但前方等待的,依旧是迷雾重重。

只是今夜,她似乎又在悬崖边上,侥幸抓住了一根细弱的藤蔓。

宁安澜由谢忱派来的番役提灯护送着,一路无话,很快便回到了慈宁宫范围。

与那番役道谢分别后,她并未立刻回自己住处,而是先转去了刘嬷嬷歇息处理事务的耳房。

刘嬷嬷果然还未睡,正坐在灯下,眉头紧锁,面前摊着几本册子,显然正在为明日如何回话而发愁。

见宁安澜回来,她立刻站起身,急切地问道:“如何?谢公他……可愿看那两样东西?”

宁安澜快步上前,压低声音道:“嬷嬷放心,东西谢公收下了。

“他说宫中出现巫蛊之事,又牵连人命与这些不明之物,清查宫闱本就是他职责所在,他会派人好好调查。”

她略去了谢忱看到令牌时那细微的神情变化,只拣最紧要的说了。

刘嬷嬷一听,脸上瞬间迸发出巨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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