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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奉平郡王宋然


只有连江砚白这个提出新政之法的人都有这般自信,才能让下面做事的人更放心。

而此刻,江砚白的这番态度才是范书阳真正想要的。

新政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落实新政的人。

无论到了何时,人才是最关键的。

……

“老夫会给你调令之权,南宁县新政一事,你全权处理。

老夫所需要的只是最后的结果。”

范书阳目光肃然,对着江砚白徐徐说道。

江砚白屏气凝神,此时也只能应承下此事。

在江砚白离去后,杨长柏撇了撇嘴:“刚才还说在庙堂之上是副相,下了庙堂不过是区区一闲职,现如今这权,还真是说拿就拿。”

江砚白离开了杨府。

范书阳、杨长柏两人相对而坐。

此时二人四目相对,竟无话可说,反而继续等了起来。

须臾间,第三道身影坐到了刚才江砚白落座的位置。

本就是杨府今日宴请两个宾客,那第三把交椅可不是为江砚白准备的,而是为此刻姗姗来迟的奉平郡王府之内的大顺皇族——奉平郡王宋然。

“本王来迟了,还请杨院长和范大人多多包涵。”

宋然老远就发出大笑声,声音豪爽。

可杨长柏和范书阳两人却不敢大意,这位奉平郡王乃是当今陛下宗族之内最得信赖的亲王。

朝堂内素来有着“心如猛虎,细嗅蔷薇”的美誉。

小看他的人,无不都吃了个大亏。

“王爷说笑了,本就是为宴请王爷而来,又何来的迟与不迟?”

杨长柏面对这位奉平郡王,此时也不再好继续拿出主人家的派头。

就算是面前的副相范书阳,也没让他这般隆重相待。

范书阳也是白鹿书院出身。

他们二人相处时,先天自带着书院的随意,所以不必那般拘束。

可这位奉平郡王就不一样了,皇族的身份使得在这大顺一朝,先天上就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来人了?”

落座后,奉平郡王宋然看着面前被用过的茶盏,面露好奇之色。

范书阳浅笑一声:“正是南宁县的小神童江砚白。此前我也不曾知晓,杨院长居然提前了一步。”

范书阳打量的目光看去。

见状,杨长柏不免露出得意之色,随后才将他同江砚白结识的前因后果,事无巨细地通通告知。

“哈哈哈哈!”

奉平郡王宋然捧腹大笑,更是对着面前的杨长柏竖起一个大拇指,“有趣!未曾想这南宁县小神童如此妙趣横生,能让杨院长也都吃了一个大亏!”

“此子还的确挺符合本王的脾性,人呢?

本王可得好好瞧瞧。”

“王爷来迟了一步,人已经走了,而且还被范大人给委了份难得的差事。”

杨长柏有意无意道。

宋然很快便反应过来,看向范书阳时眼中也闪过一丝异样:“这么轻易就给了过去?这新政之事可是由你亲自提领的。”

“用人则信人。”

面对众人的询问,范书阳淡然一笑,缓缓开口,“此子提出新政之法,时机最为周到。”

“若早上数载,或许能保全他自身,却绝不可能引出当下的这股风潮;若再晚上些,左相还有朝中各位大人也即将提出。”

“既然上天垂青于他,老夫也自然想要看看他这治国之法,又能做到何种地步。”

范书阳寥寥数语,就已将他的心思全部说了出去。

奉平郡王宋然听后默默点头:“好!那就看看如今这小小的南宁县,在我大顺开元一朝能够引起多大的风波!”

宋然无疑也赞同了。

表面看去,江砚白的确拥有了在南宁县一线之地的行政职权,可上面无论是他奉平郡王宋然,还是旁边的副相范书阳。

两人都拥有着可以随时叫停的权利。

简而言之,有他们两人看着,这件事乱不掉。

……

离开了杨府的江砚白,此时却是一阵头大。

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时机居然会这么巧妙,南宁县免税三年已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大顺祥瑞的美名也可以解释为一场无端端的巧合。

金口玉言随口道来,便全了他暂时的一个护身符。

可如今这大顺新政居然也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落实在了这南宁县内,从之前的免税三年一事似乎也能刚好串联到一块去。

只是这么一下。

他江砚白好像又被推到了这风口浪尖之上。

虽然身后也有了数位大人物当做靠山仰仗,可这事完全不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

江砚白原本的人生目标是科举之道:县试、府试、院试、秀才、举人、进士。

现如今倒好,还未当官,反倒是先做起了这官事。

一时间,江砚白也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回到江家,江砚白犹豫良久,还是将此事告知了二叔江景然。

两家距离这般近,万一那范书阳就在这南宁县杨府之内住下,无意之间走动,若得罪了,于江家而言,可实在是后患无穷。

只是随着江砚白徐徐将此事一并说出。

刚才还在写着话本的江景然面露阵阵惊愕之色,目光瞪得贼大,看向江砚白的眼神,已是仿佛听了什么天书一般,断然难以相信:“什么?不仅连白鹿书院的这位杨院长来了,还有那当朝的副相、枢密院参知政事范大人?”

江景然字字从口中脱出,此刻的他哪还能继续专注在他的话本文稿之上,全然被范书阳的官威给惊吓得无以复加。

“大顺新政……难怪难怪。”

江景然缓过神来,慢慢也能就此理解。

自古新政。

哪怕他只是个秀才,也能体会到这两个字后面所蕴含的狂风暴雨。

他忍不住将目光落在江砚白身上,随后又想起了如今乃是开国年间,这新政自是要比王朝衰弱之时的风险大为减少。

“或许,会是一件好事。”

江景然忍不住往好处去想。

江景然看向江砚白,好半晌都说不出话。

江砚白按住二叔此刻紧绷的身子,语气沉稳地徐徐开口,比二叔江景然可要冷静得多:“告知二叔,也不过是为了让二叔说给家中的人听,切莫外出之时口无遮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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