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楼 > 我一个纨绔子弟,当奸臣怎么了? > 第24章 狗屎运

第24章 狗屎运


张榜当日,志在必得的林峰和姚白白,还都特地换了身标准士子的行头,端的是:

手执羽扇,轻摇纶巾,举手间尽显风流倜傥;环佩叮咚,风度翩翩,投足时宛若文曲下凡。

“哎吆我去!”

姚家院子后门,意气风发的林峰刚出门口便脚下一滑,要不是一旁的姚白白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险些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扑了。

感受着脚下的滑腻和随着散发着的阵阵恶臭,林峰破口大骂:“哪个杀千刀的遛狗,在别人门口屙屎,有没有公德心啊?我祝你生孩子俩屁眼哦!”

对着空气足足输出了三分钟后,林峰才在姚白白的幸灾乐祸中,愤愤地回去,准备换双干净的靴子。

这时,一个只有他能看到的界面突然浮现在他的眼前。

【特殊成就:狗屎运,触发。

成就触发条件:脚踩狗屎(非故意)同时获得好运。

成就达成条件:脚底沾染狗屎,四处彰显自身气运,满一日即可。

成就奖励:当前文明层次隐藏盲盒。】

林峰:“……”

看着眼前浮现出的系统提示,林峰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身上这个系统不只是时不时地坑爹,似乎还充满了恶趣味——既恶俗,又恶心!

“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都能受胯下之辱,沾点狗屎而已,我怕什么?”

林峰自我催眠式地做好了心理建设,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又被恶臭熏的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那个,白白,张榜在即,我现在回去换鞋袜的话,恐误了时辰。我觉得这点细枝末节,我们就不要去管他了,我们去看榜要紧。”

“啊?大哥,咱就在院门口啊,你回去一趟,用不了半盏茶的时间吧?而且张榜持续三日,你就是回去睡一觉都来得及啊。”

“呃,我刚想起来,房中也无干净的靴子了,没得换。”

“大哥你是不是忘了院前的店铺是做啥生意的了?你要什么尺码,什么样式的靴子没有?”

“你大爷的,怎么这么多废话,老子就是喜欢这个味,不想换,行了吧?”

看着恼羞成怒,语无伦次的林峰,姚白白冲他比了个大拇指,默默地让下人备了另一辆马车,满脸都是“你今天发神经,但别带上我”的表情。

……

当两人从马车上下来时,聚奎堂的广场上已经挤满了前来看榜的莘莘学子。

林峰一马当先地朝人群走去,面不改色地开始按照系统的要求——“彰显气运”。

“兄台,你可嗅到一股恶臭?”

“这是几天没有净齿了,怎的如此奇臭?”

“多久没刷牙也不能这味啊,分明是有人当众屙屁,简直有辱斯文!”

“吃什么放的屁,怎得味道如此经久不衰?”

随着林峰前行,近处的人纷纷掩鼻让路,稍远点的则大多侧目躲避,再远些的虽然闻不到味道,却也在旁边人的推搡下,不得不抱怨着压缩本就拥挤的空间。

跟在林峰后面的姚白白,本来也是自诩脸皮厚度赛城墙的存在,此时也认怂地红着脸,低头掩面急行,生怕自己成为一段新的士林“佳话”。

这也就导致了他无暇看路,一头撞到了林峰的后背上。

他抬头正要问林峰为何止步时,发现这一会儿的功夫,两人竟已经来到金榜之下。

被撞了一下的林峰没有像平日那般数落姚白白“不长眼”,反而失神地杵在原地,口中喃喃自语:“狗屎运,狗屎运,果然,先踩狗屎后有运,系统诚不我欺啊!”

聚奎堂外墙上,挂着幅一丈见方的红色绸缎,其上书写着几十个碗口大小的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正是包括三甲在内的十五个高中学子的名讳。

“林峰”二字赫然在列!

“卧槽!大哥,你中了!”

随着姚白白的惊呼,虽然林峰在此次上榜的考生中,位列末席,却一传十、十传百的成为了众人皆知的存在,风头一度盖过了状元郎!

甚至在士子口口相传的过程中,获得了“香君子”的称号,而这个称号,也成了后来被他击败的政敌,反击他的唯一手段。

……

回程路上,姚白白顾不得依旧浓郁的气味,挤上了林峰的马车。

“大哥,为啥你中了,但我没有,咱俩考试的配置是一样的啊!”

林峰对此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猜测道:“问题会不会出在枪手上?”

“不可能,替咱俩考试的人都是老江湖了,而且听说师出同门,我那个还比你的贵三十两呢。”

“那就是评卷人喜欢我那位的字体。”

“不应该啊,这帮人为了彰显专业,练的都是统一的正楷,几乎没有个人风格,只是为了防止雷同卷,用了不一样的毫笔而已,但这应该不影响评分啊!”

其实,姚白白的试卷,就在“择地利”的时候,被晃下桌子的那批之一,但这个原因,任他们二人的思路再跳脱,也不可能猜到。

“不对!老子还买了‘直通车’呢,我得找他们去!”

然而,当他们气势汹汹地赶到城北时,那条前几日还尽显专业的巷子,却早已人去楼空,甚至已经换上了其他的招牌。

至于房东,则是一问三不知,再问就赶人,不走就报官!

“要是在林城,老子分分钟拆了你这几间破屋!”怒急的姚白白,冲着始终没拿正眼瞧自己的房东吼道。

房东则丝毫不甘示弱:“吆喝,原来是林城的土包子,我告诉你,这是云中,是州府,我数到三,你再不滚蛋,我分分钟送你去吃牢饭,你信不信?”

最后,还是林峰连拉带拽地将姚白白拖走,虽说他知道姚白白似乎与包括侯府次子、王家千金在内的几个州府官二代相识,但科举舞弊,那可是写在刑律上的大罪,真找到那些逢场作戏的官宦子弟,先不说能不能解决问题,但肯定会授人以柄,后患无穷。

……

当林峰二人看榜时,聚奎堂顶楼露台,正站着两位州府权利天花板的人物——刚继位不久的云州王公孙曦,和云州牧王玄策!

“王叔叔,你可识得此子,竟能让这些不谙世事的考生,主动让出如此一片空地?”

王玄策眯着眼睛看了眼楼下广场上的林峰,摇头笑道:“王爷说笑了,科举之事,这些年一直都是宁老在负责,下面这些考生,除了几个同朝为官的老友子侄,我哪还认识他人。”

公孙曦闻言微微一笑,“他们也是,想让自己的子侄为官,何须挤科举这条独木桥?”

“王爷说笑了,官不同爵,爵位尚有世袭可能,官位又怎能私相授受呢?”

“王叔叔所言极是,爵无实权,官系民生,就像我这个世袭罔替的王爷,如果去参与政事,也不免有越俎代庖之嫌,是不是啊,州牧大人?”

时值中秋,暑期早已消退,但此刻的王玄策,衣衫却仍被汗水浸透,他惊慌地跪倒在地,俯首涕泪横流道:“王爷何出此言,云州诸郡,莫非王土,军政民生皆系您之身,何来越俎代庖之说?老臣虽为州牧,但忠心日月可鉴,如有半点不臣之举,臣跪求一死!”

公孙曦又盯着楼下的人群看了一会儿,才双手扶起王玄策,笑着说道:“王叔叔这是作甚,本王小时候在您身上爬上爬下都可,难不成现在当了这个劳什子王爷,却连玩笑都开不得了?”

王玄策苦笑道:“王爷可莫要再开这种玩笑了,我们这帮老家伙可都经不起折腾。”

少倾,王玄策走后,宁澜庭拾级来到天台,笑呵呵道:“王爷这是又和这只老狐狸唱的哪出戏啊?”

公孙曦故作遗憾地说道:“本以为他会一气之下,提出告老还乡,本王就顺水推舟地准了,没想到竟直接求死,反倒不好真斩了这位‘托孤’老臣了。”

宁澜庭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瞎胡闹,别说杀了他,就是真的摘了他的官帽,恐怕以他为首那帮老不死的,都得让云州官场大乱。”

“是啊,军政两界都积弊太久,快刀非但斩不断乱麻,反而更有可能崩断了刀口。”公孙曦叹了口气,“宁老,您作为当代大儒,是不是也抱怨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对不起下面这些云州的读书人?”

“云隐国库空虚,军需年年递增,赫连威武又尾大不掉,但赋税已然不可再涨,现在的科举政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宁澜庭走到公孙曦身侧,接着说道:“但是,澜庭恳请王爷谨记,此乃一时的权宜之计,万不可长久为之,否则与饮鸩止渴无异。”

“天变之时若新军未成,云隐、你、我都不会长久了。”

……

当晚,回到州牧府的王玄策思量再三,提笔写下一封密信,蜡封于竹筒后,飞鸽传书三处。

信书八字:“暂留士子,先乱云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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