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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公堂


初月目光灼灼的看向孙娉婷,孙娉婷低头看向初月手里的血衣和匕首。

“这件血衣是小雨姐母亲死前所穿,至于这把匕首,是小雨姐反抗时用来刺伤周奇鸣的武器。”

初月一一解释道。

孙娉婷拿过初月手上的物证,冲着她坚定的点点头。

“我会的,你们现在跟我一起去开封府吧。”

初月欣喜,忙跟上一身铠甲的孙娉婷。

孙娉婷拿着血衣和匕首走到周奇鸣面前。

两人进去前还混沌不清的周奇鸣已经逐渐清醒,沈霂将小雨隐在身后不让他看见。

“将军,将军!这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收债的!我真的只是收债的!”

周奇鸣只是个纨绔,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大场面,自是忙不迭的想将自己撇干净。

“你是四品御书子监的儿子周奇鸣,跟收债的有什么关系?”

孙娉婷收起刚刚初月递给自己的东西,站在被人押在地上的周奇鸣面前问道。

“死者是我学苑的朋友刘良,他家中困难要给老母亲治病,这才找我借了钱,只是没想到他将钱借走后就再没想过要还,直接在学苑中消失,方才寻到他的踪迹这才寻到了钱乐坊。”

周奇鸣也不算傻还知道给刘良找个借钱的理由。

“我赶来时只看到这人死在了你的手里,若不是你逼人太紧他又怎会吐血身亡?辩驳的话还是交给开封府说去吧。”

孙娉婷让手下的人将周奇鸣和他带来的那些人尽数带走,为了防止周奇鸣大喊大叫还把他的嘴用破布堵上。

“走吧,小雨姐。”

初月从沈霂身后牵出已经哭的不能自已的刘雨。

这是最后给母亲报仇的机会,也是最公正的审判,她现在不能惧怕,要勇敢的走上公堂,将她们母女受到的迫害说出来。

刘雨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后被初月牵着手走出钱乐坊,沈霂跟在两人身后。

刘良的尸体也被孙娉婷的人带走,沈霂驾着马车跟在孙娉婷的队伍之后,初月在车厢中将小雨姐写好的纸条绑在信鸽身上后悄悄的送了出去。

“刘良死了?”

沈洵收到信鸽传信时正跟着萧北安在顾将军帐中汇报这段时间的操练成果。

“死了?有说是怎么死的吗?”

今日恰好也返回军中的祝清时皱紧眉头看向沈洵道。

“说是赌钱赌赢了,高兴死的。”

刘良这一生过的坎坷奇特,哪怕死因都荒诞离谱。

“他们正好在钱乐坊碰到了孙小姐,现在正在前往开封府的路上。”

沈洵和萧北安还有要事没能跟顾将军交代,只能让较为清闲的祝清时替他们前去一探究竟。

同样收到信件的沈御在看到刘良死讯后还是有片刻怔神,之前的相知相惜,扺掌而谈像是黄粱一梦在刘良的死讯中消散殆尽。

沈御不会惋惜,刘良身上仍旧是背负了刘姨一条人命的,他不会去怜惜一个咎由自取的杀人犯。

沈御将初月传来的纸张烧毁,初月和祝清时他们交代过,沈御必须要在这件事中保持完全的清白,即使是开封府的人来问也不能将刘良他们之间的恩怨讲出。

他专找了只有周奇鸣独身一人回寝室时才将这些事讲出,为的就是避人耳目。

孙娉婷特地将周奇鸣手下的人也一并带了过来,又只将周奇鸣一人带到了公堂之上,其他人押到内狱。

“二哥,你先陪着小雨姐上公堂,我去审审那几个下人。”

既然是跟着周奇鸣为非作歹,那之前刘家的祸事他们必定也是知道的,况且之前发现刘姨的那片竹林若不是马车驱赶必定是到不了的。

“好,一切小心。”

孙娉婷让人将初月带去内狱,自己则是拿着证物走向坐在高堂之上的傅大人。

“傅大人,这就是刘良和周奇鸣杀害逼迫良家的证据!”

本来还没反应过来的周奇鸣猛地抬头看向孙娉婷,他这才意识到这些人把自己押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惜为时已晚。

初月跟着衙吏走进牢房,刚刚带进来的那些人刚被绑在木桩上还没开始询问。

“这位是安乐郡主,她有事要问这些人,你们几个就先下去吧。”

孙娉婷身边的副官对着开封府的衙吏说道。

几人应承走了出去,只留下副官留下些认罪状纸,毕竟初月那字,就算是她写出来证词,傅大人也看不懂。

“你是沈御的妹妹?”

周奇鸣的贴身小厮唐延问道。

初月微微侧头看向此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起了他的问题:“你就当就是周奇鸣身边最得力的那个吧?这手上沾染的人命还真不少啊。”

唐延本来平静的脸上出现片刻慌乱,她怎么知道。

“你主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连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初月从袖中掏出琉霜鞭,一脸嫌恶的看着眼前的唐延,这样的人该和周奇鸣一样被拖到公堂上乱棍打死才是。

“仗着周家的权势欺男霸女,抢占土地,逼死良民,一个小小御书子监居然有这么大的权势,你说皇上知道这件事吗?”

初月上前看向已经吓得抖若筛糠的唐延。

“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怎知道这么多事?!”

这些事知晓的人少之又少,怕被老爷知晓,事情闹大之前周奇鸣都让他找人把受害者全杀了,这样隐秘的事,眼前的安乐郡主又怎么知道的?

公堂上,周奇鸣看着被孙娉婷呈上去的证物时有片刻怔愣,这些东西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

等到沈霂和刘雨出现后他才想起来这些东西因何而来。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周奇鸣不敢置信的看着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的小雨。

小雨没正眼看他,直接跪在公堂之上开始陈述自己的冤屈。

“那日周奇鸣带人闯进我家说是哥哥派他来接我们,我母亲重病在床,我被他钳制,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手下之人将我母亲带走,我想追上去却被周奇鸣拽到屋里,差点……”

让受到迫害的人在公众之下再次回忆之前的创伤对他们而言是第二次伤害,但也可能是抛下伤痛走向新生活的开端。

“你放屁!我没事去你家借着刘良的名义将你母亲带走做什么?刘良还欠我钱呢,我就是找你也是把你卖窑子换钱,何必自己动手惹一身骚。”

周奇鸣厚着脸皮为自己辩驳,况且他这不是没得手吗?

孙娉婷坐在客座望向嘴硬的周奇鸣,既能做出这样的事还如此娴熟,肯定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但这人嘴硬不一定能问出什么,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在内狱审问的初月。

“你以为把他们都杀了,你们的诡计就不会败露了吗?”

初月从袖中拿出一张符纸召唤出结界这些人笼罩。

“他们的哀嚎声可是一日也不停的从你们身上传来呢。”

初月话落,被结界笼罩的人全都听到了那些死去之人的哀嚎,被他们用土活埋的人发出的闷嚎,像是嗓子里被堵住一样,有的是被一剑穿心死前痛苦的呻吟,还有的就是被他们伤到要害却没能立即断命,活生生折磨死的人发出如风吹残烛般的悲鸣。

所有的声音汇聚一齐,像是重拳一样敲打着他们的耳膜。

副官也被初月罩在结界之中,也跟这些人一样听得真切。

之前就听孙将军说过,皇上亲封的这位安乐郡主绝非等闲之辈,之前他还在想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本事,现在看来是他太孤陋寡闻。

祝清时赶到时,初月正巧收起结界。

“月月,审问的怎么样?”

副官站起身对着祝清时行礼,祝清时摆摆手让人赶紧起来。

“用了点小手段,恐吓了一番,还没来得及问小雨姐家的事。”

初月看向这些人的脸色收起鞭子,看来已经不需要武力镇压,刚刚的效果就已经足够。

“你们老实交代,大约一月前,你们家少爷到底带着你们去刘家做什么,你们要是不说,我不介意再让你们看看那些缠绕在你们身上的冤魂。”

初月目光凌然的看向几名已经吓得脸色惨白的侍从,尤其是吓得最狠的唐延。

“我…我…我们只是小侍卫,我们舍妹都不知道!您问唐延,少爷做什么都带着唐延,刘家的事他肯定知道。”

其他侍卫已经被吓得口不择言,只知道把事情往最得周奇鸣器重的唐延身上。

唐延看着这群背信弃义的家伙气的咬牙切齿,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是,刘雨的娘是我们扔在竹林的,刘雨也是我们害的,但我身边的这些家伙也干了!就是他们驾的马车将那个年老的婆子扔在竹林的,他们之前还炫耀过,说走之前听到过狼叫估计那婆子早就被狼给吃了个干干净净这样的话。”

唐延上下嘴一张把在场的侍卫做的事全都供了出来,几人愤然的看着几乎把锅都推到他们身上的唐延。

“你说是吧?那我们也说,之前少爷看上了一家农户的女儿,把人强要了之后说要送回府里再玩两天,可是你呢,趁少爷走了之后也把那个农户的女儿给奸污了,完事后一根绳子将人勒死而后又跟少爷说,那姑娘是接受不了上吊死的。”

有一人开了口,那剩下的人再开口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之前还背着少爷放印子钱!害的一家老小因你而死,那家的儿子还被你卖去了南风馆!”

“还有还有!唐延顶着少爷的名号私自抢占土地害的佃农无地可耕只能卖了女儿傍身。”

副官先把唐延他们招供的关于刘良家的供词整理出来交给初月和祝清时,让他们先去公堂,至于其他的,等他们招供完后再做定夺。

初月和祝清时拿着证词朝着公堂的方向走去。

“你说刘良消失是因为找你借了钱给他老娘治病,那我问你你借了多少钱给他?”

傅大人看向跪在地上仍梗着脸的周奇鸣道。

“黄金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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