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妃版安陵容6
皇后被安陵容、华妃、曹贵人三人轮番夹击,尤其是安陵容那句“灵活变通”和“给她个嫔位”,简直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直插心窝!她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深知今日若不给个交代,这“轻视满蒙、扰乱祖制”的罪名就真要扣实了!
她猛地一拍桌案,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尖利颤抖:“够了!”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皇后目光如刀,先狠狠剜了剪秋一眼:“剪秋!你身为本宫身边掌事宫女,竟如此疏忽职守,连宫殿规制都分辨不清,致使后宫生乱,该当何罪!拖出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剪秋脸色惨白,噗通跪下:“娘娘恕罪!”却不敢辩解,只能被两个太监拖了下去。
接着,皇后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看向甄嬛和沈眉庄,声音冰冷:“莞常在甄氏,即日搬出碎玉轩主殿,迁入侧殿居住!念你初入宫闱,不谙宫规,罚抄宫规百遍,未有谕令,不得擅自外出!沈贵人沈氏,不识礼数,一同罚抄宫规百遍思过!”
她这是变相将两人禁足,既惩罚了她们,也暂时隔绝了外界尤其是安陵容的继续攻讦。
然后,她扫向那群吓得噤若寒蝉的新人,厉声道:“所有人,按满蒙汉军旗次序,重新站好!不得再错!”
新人们慌忙移动,富察贵人等人站到了前面,甄嬛和沈眉庄退到了后面。
皇后处理完这些,只觉得心力交瘁,太阳穴突突地跳,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噩梦般的觐见。
然而,安陵容岂会让她如愿?
就在气氛稍缓,皇后准备说几句场面话结束之时,安陵容又轻轻“咦”了一声,仿佛想起了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用她那把娇柔又带着点疑惑的嗓音,慢悠悠地开口:
“说起来臣妾前几日去御花园散步,路过咸福宫时,倒是瞧见一桩趣事。”她目光“无意”地飘向敬嫔冯若昭和新晋的沈贵人,“敬嫔妹妹是咸福宫主位,按规矩,沈贵人入住咸福宫,理应每日晨昏定省,先向敬嫔妹妹请安问好,再去拜会其他姐妹才是正理。怎么那日臣妾瞧着,沈贵人像是直接从自己住处出来,就径直往……哦,好像是往碎玉轩方向去了?并未先向敬嫔妹妹请安呢?”
她故作惊讶地掩口:“哎呀,许是臣妾看错了?又或是沈贵人与敬嫔妹妹姐妹情深,免了这些虚礼?”她话锋一转,带着点“担忧”,“可是这宫里的规矩,祖宗定下来的,省来省去,省没了规矩,倒显得敬嫔妹妹这个主位,嗯……”她适时停住,留下无限遐想。
然后,她仿佛才看到脸色微变的甄嬛,恍然大悟般:“哦~莫非又是去找莞常在商议要事了?啧啧,莞常在可真是特殊,连贵人姐姐们都得主动去拜会她呢。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莞常在才是咸福宫的主位,或者……是这后宫真正能做主的人呢?”
沈眉庄和甄嬛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沈眉庄想要辩解,却被甄嬛悄悄拉住。
敬嫔坐在一旁,脸色也有些尴尬和难堪,她确实不得宠,位份虽高却常被忽视,如今被安陵容当众点出,面上无光。
皇后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噌”地冒了上来!这个安陵容!还有完没完!她刚处理完一处,她又挑起另一处!
华妃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虽然她也讨厌安陵容,但更乐得见皇后和那些新来的贱人吃瘪。曹贵人低眉顺眼,心中却对安陵容这手“四处点火”的功夫暗自警惕。
皇后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沈贵人!容妃所言可是属实?你竟如此不知礼数,怠慢主位?!”
沈眉庄连忙跪下:“皇后娘娘明鉴,臣妾绝无此意!那日臣妾确是先去给敬嫔娘娘请安,只是去得早些,敬嫔娘娘还未起身,臣妾不敢打扰,故而先行离开,并非有意怠慢!”她急中生智找了个借口。
敬嫔也只好勉强开口:“回皇后娘娘,确有此事。”她不得不帮沈眉庄圆谎,否则自己脸上更难看。
安陵容立刻“恍然大悟”,笑吟吟道:“原来如此!是臣妾误会了。看来敬嫔妹妹宫里规矩松泛,起身都比别处晚些呢?倒是体贴下人。”她轻飘飘一句话,又给敬嫔扣了个“管理宫务不严、懒散”的帽子。
敬嫔:“……”她气得手抖,却无法反驳。
皇后只觉得头痛欲裂,再让安陵容说下去,今天这事就没完没了了!她狠狠瞪了安陵容一眼,强行结束话题:“既是误会便好!日后都需谨守规矩,不得再犯!今日觐见就到此为止,都跪安吧!”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下了逐客令。
众妃嫔如蒙大赦,连忙行礼告退。
安陵容优雅地起身,最后瞥了一眼脸色各异的众人,尤其是面色苍白的甄嬛和沈眉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几不可察的弧度,这才施施然离去。
新人觐见的风波终于暂告一段落。甄嬛和沈眉庄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景仁宫,两人脸色苍白,心惊肉跳,哪里还有半分去偶遇“泡福”的心思,只想立刻回到各自宫中紧闭宫门,消化这惊心动魄的早晨。
夏冬春更是被吓得如同鹌鹑,缩着脖子,紧紧跟在富察贵人身后,往日那点嚣张气焰荡然无存,乖乖回了延禧宫,什么投靠皇后华妃的心思都暂时歇了——这两位娘娘今天看起来自身都难保!
养心殿
晚间,雍正帝翻牌子时,发现绿头牌里不见了莞常在和沈贵人的牌子,不由蹙眉:“这是怎么回事?”
苏培盛连忙躬身,小心翼翼地将早上景仁宫发生的事,删减了些许容妃煽风点火的细节,但重点描述了皇后如何动怒、处罚了剪秋、让莞常在挪宫、并罚两人抄书禁足,以及容妃似乎无意间提及的关于满汉站位、宫殿规制等引起的些许“小争执”。
雍正听着,脸色越来越沉。他何等精明,立刻明白这绝不是什么“小争执”!安陵容那看似无心的话,句句都戳在要害上!皇后这次的处置,看似果断,实则漏洞百出,完全是被逼到墙角的应急之举!
“帝后一体……帝后一体……”雍正喃喃自语,指尖烦躁地敲着桌面。若此事传到前朝,那些满蒙宗亲和老臣们,尤其是那些本就对皇后不甚满意的,岂会善罢甘休?皇后“轻视满蒙、抬高汉军旗”的罪名若被坐实,他作为皇帝,颜面何存?
更要紧的是,皇后为何要如此?若她真觉得委屈了与柔则相貌相似的甄嬛,当初为何又要阻止自己给甄嬛贵人位份?如今给了常在位份却又默许她住主殿?这前后矛盾,逻辑不通!除非皇后并非真心看重甄嬛,而是另有所图?或者,根本就是无能,连后宫这点事都处理不好!
想到这里,雍正心中一阵烦躁和隐隐的不安。他预感,这事绝不会就这么完了!
他最终烦躁地挥挥手:“罢了!翻富察贵人的牌子吧。”至少富察贵人是满军旗,身份贵重,此刻翻她的牌子,也算是一种无声的安抚和表态。
“嗻。”苏培盛躬身应下,立刻派人去延禧宫传旨。
延禧宫
传旨太监刚到延禧宫宣读完口谕,富察贵人正强压着早上受的惊吓和委屈,准备谢恩接旨,忽然觉得一股极淡的异香瞬间吸入鼻中。紧接着,一阵强烈的晕眩和炽热感猛地袭来!
“我……”她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便眼前一黑,直接软倒在地,脸颊迅速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额头滚烫,陷入昏睡。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延禧宫瞬间乱作一团,传旨太监也吓呆了。
安陵容回到宫中,屏退左右,脸上那副柔弱无辜的表情瞬间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冽而算计的笑容。
“禁足抄书?哼,想的倒美。”她低声自语,“本宫费心费力唱了这么一出大戏,岂能让你二人轻易躲过去歇着?”
她又从系统商城中兑换了颗【龟息发热丸】。此药丸服下后,人会立刻陷入沉睡,体温升高,宛若重病,但实际对身体无害,十二个时辰后自解。
富察贵人身上的那颗她早上就弄到她身上去了,只要皇帝翻她的牌子,她就会找时间让她立刻发作。
她随即自己也服下了一颗【龟息发热丸】,然后吩咐贴身宫女,语气虚弱:“去养心殿回话,就说本宫今日从景仁宫回来后就心口疼,发起高热,昏睡不醒了。”
宫女见她脸颊绯红,呼吸急促,摸上去额头烫得吓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跑去养心殿禀报。
安陵容则躺到床上,很快“病”得人事不省。
几乎就在两宫同时传出主子病倒消息的同时,一些精心编织的流言如同瘟疫般在宫内飞速蔓延开来。几个被【忠诚丹】控制的、安插在各处的眼线,包括皇后宫中的小太监景泰开始“窃窃私语”:
“哎呦喂,真是造孽啊!景仁宫今天可是出了大事了!”
“听说皇后娘娘偏心眼偏到胳肢窝去了!为了抬举那个汉军旗的莞常在,连祖制规矩都不顾了!”
“容妃娘娘看不过眼,站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结果好家伙,皇后娘娘当场就翻脸了!”
“何止啊!容妃娘娘据理力争,维护咱们满军旗的颜面,回宫就直接气病了!现在高烧不退,眼看着就不太好了!”
“还有延禧宫的富察贵人!那可是正经的满军旗贵女!听说从景仁宫出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好,回去以后听到皇上翻的牌子是她就晕过去了!怕不是被皇后娘娘给吓的。发着高烧说胡话呢!”
“啧啧啧,皇后娘娘这一早上的功夫,就把两位满军旗的高位妃嫔都给气倒了!这心也偏得太厉害了!”
“谁说不是呢?这要是传到前朝,那些满蒙王爷大臣们知道了,还不得炸了锅啊!”
这些流言半真半假,却极具煽动性,精准地将矛头指向皇后,核心就两点:皇后偏心汉军旗、皇后气病满军旗妃嫔。
雍正刚翻完牌子,正想着前朝的麻烦,就见苏培盛连滚爬爬地进来,脸色惊惶:“皇上!皇上!不好了!延禧宫传来消息,富察贵人接旨后突然晕厥,高热不退!”
紧接着,承乾宫的宫女也哭喊着来报:“皇上!求皇上救救我家娘娘!容妃娘娘回宫后就不省人事,浑身滚烫啊!”
雍正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这也太巧了!他刚翻完富察贵人的牌子,人就倒了?容妃也同时病了?
还没等他细想,那些关于“皇后偏心、气病满蒙妃嫔”的流言已经精准地传到了他的耳中。
“皇后!你这个蠢妇!!”雍正再也抑制不住怒火,一把将御案上的茶盏扫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皇后干的这些蠢事,不仅在前朝埋下祸根,现在更是直接报应到了他的后宫!富察贵人是在接他旨意时倒下的!这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说他这个皇帝翻牌子把妃嫔气病了?还是说皇后跋扈到连皇帝翻牌子都要搅局?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而且时间点如此微妙,让他百口莫辩!
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安陵容,正“昏睡”在承乾宫内,嘴角却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她的算计,精准而狠辣。不仅报复了皇后和甄嬛等人,更将皇帝也拖入了这摊浑水,让他切身感受到皇后带来的“麻烦”。这池水,不仅沸腾了,还溅了皇帝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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