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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噩耗传来


轰隆!

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夜幕,将整个天空照得透亮。

李逍遥站在廊下,皱着眉头望向紧闭的大门,雨水顺着屋檐哗啦啦地砸在青石板上,溅起一片水雾。

“这老头……”他低声嘀咕着,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不是说去几日?都快一个月了,还不回来……”

他抬头看了看黑沉沉的天,“这要赶不上我的生辰咯!”

正当他准备转身回屋睡觉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李逍遥眼睛一亮,以为是福伯冒雨回来了,连忙抓起门边的油纸伞冲了出去。

门外站着的,却是几个身着蓑衣、腰佩朴刀的京兆府衙捕快。

“你可是李逍遥?”为首的捕快厉声问道。

李逍遥一愣,随即点头:“是我,敢问官爷有何贵干?”

捕快面无表情,声音冷硬:“走吧,日前城外有一位老者死亡,有人说是贵府的老仆,你跟我去认认尸。”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直接劈在李逍遥头顶。

他浑身一僵,心脏仿佛在这一刻骤停,耳边只剩下雨水砸落的轰鸣声。

“好……”他强撑着镇定,声音却有些发颤。下意识地,他从袖中掏出一袋银子,递给捕快,

“有劳诸位了。”

这是福伯教他的:金钱是最容易获得别人好感的东西,没有之一!

果然,捕快接过银子掂了掂,冷硬的脸色缓和了几分,甚至微微拱手:“李少爷,您慢点,要不要叫辆马车?这下着大雨……”

“不用……”李逍遥摇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此刻的他,哪还有心思管这些?

一行人很快来到城外的义庄。

阴冷的屋子里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几盏油灯在风中摇曳,投下晃动的阴影。捕快领着李逍遥走到一张木板床前,掀开盖在上面的白布,

福伯的脸,苍白而平静。

李逍遥双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幸好一旁的捕快手疾眼快地扶住了他。

“李少爷,是不是贵府的老仆?”捕快问道。

李逍遥嘴唇颤抖,眼眶发红:“是……是我府上之人……”他死死盯着福伯的脸,声音嘶哑,

“他……他怎么死的?”

一名仵作面无表情地走上前:“经过查验,死者身中数刀,背部有三处刀伤,伤口极深,但不足以致命。”

“真正的致命伤在前胸,短匕首直刺心脏,一刀毙命。”

捕快见李逍遥面色惨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刻意放得温和了些:“李少爷,节哀。您放心,咱们府衙定会全力缉拿凶手,给您一个交代!”

李逍遥目光呆滞地盯着福伯苍白的面容,从袖中掏出一袋银子,塞到仵作手里:

“劳烦……给我家老仆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再……再挑一副上好的棺木……”

仵作接过银子,在掌心掂了掂,脸上立刻堆起殷勤的笑容:“李少爷放心,这些事包在我身上。一定给您办得体体面面的,绝不会委屈了老人家。”

“那就……多谢了!”李逍遥木然地拱了拱手,转身走出义庄。

回府的路上,大雨倾盆。

李逍遥没有撑伞,任由冰冷的雨水浇透全身。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脑子里乱糟糟的。

想不明白,一个老人又没有携带什么贵重银钱,出城探个亲,怎么就被人杀了。

办完福伯的身后事,李逍遥便按照习俗整理他的遗物,要带到坟前全部烧了,好让其在九泉之下继续使用!

这些事,他没有花银子雇人代劳,而是亲手一件件收拾,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一杆磨得发亮的铜烟袋、还有那双缝了又缝的布鞋。

当拆开床架时,一封崭新的信从缝隙中滑落。

信封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像是被人刻意藏在这里。

李逍遥的心猛地一跳。

他颤抖着拆开信封,里面是福伯熟悉的字迹:

“少爷:

以你那懒惰的性子,应该会花钱雇人来收拾老奴的遗物,那你也应该看不到这封信,可以依着你的想法,逍遥快活地过完这一生。”

李逍遥苦笑一声,继续往下读:

“可如果你看到了,那就是天意如此!”

“老奴本名赵铁山,原是北境军都统,因不愿参与军饷贪墨之事,得罪权贵,被朝廷通缉。”

“当年若非老爷夫人冒险相救,老奴早已命丧黄泉!”

读到此处,李逍遥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信纸被捏出褶皱。

他从未想过,那个总是佝偻着背的老人,竟有这样一段过往。

“老奴此次出城,并非探亲,而是去杀一个人:刘镐!”

“十年前,老爷与夫人并非死于意外,而是被这阉狗设计害死!只因他看中了李家在西山的矿场,便设计劫杀,巧取豪夺。”

“老奴隐忍十年,把你培养成人,也等到他出宫办私事的机会!”

李逍遥的呼吸变得急促,眼前浮现出福伯临行前那个眼神。

原来老人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此去若成,大仇得报;若败,便是命数。”

“少爷若见此信,说明老奴已失败身死。”

“你切记,报仇不是匹夫之勇!”

“现在的刘镐权势更盛,单凭刀剑,难近其身!你要先掌握权力,利用权力去报仇!不可再行刺杀之路!”

李逍遥缓缓折起信纸,他抬头望向窗外,暮色沉沉的天际只剩最后一抹血色残阳。

“权力吗?”

他喃喃自语,捏了捏拳头,此刻那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似乎一下成熟了!

翌日清晨,他带着福伯的遗物来到坟前。

纸钱、遗物在火光中化为灰蝶,当最后将那封遗书投入火堆时,火苗猛地蹿高,映得他半边脸明明灭灭。

他往坟前洒了一壶陈年花雕,酒香混着纸灰的味道在晨风中飘散,

“老东西,想着自己悄悄的把仇报了,结果倒把老命搭进去了吧。”

他突然低笑出声,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盏,仰头一饮而尽。

“说什么要靠权力报仇,等我去考功名、谋官职,那刘镐老狗怕是早就躺在棺材里烂透了!”

“还是说...要我给自己来这么一刀,进宫当个太监?”

最后一缕青烟在坟前盘旋不散,仿佛老人无声的叹息。

而那个走向官道的背影,已然挺直如出鞘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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