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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行贿入宫


夜色如墨,偌大的李府庭院里只剩李逍遥一人独坐。

他拎起酒壶仰头痛饮,酒液顺着下巴滑落,打湿了前襟。

“好嘛!”他醉眼朦胧地晃着空酒壶,对着月色自言自语:

“原本我就想做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听听曲儿,摸摸小翠的屁股!”

说着突然将酒壶狠狠砸向地面,瓷片四溅,“你倒好!一死了之,还给我留这么大个仇!”

踉跄着走到后院,抄起那杆银枪就舞了起来。

枪尖划破夜色,发出尖锐的啸声。

酒气随着剧烈的动作蒸腾而出,汗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直到精疲力竭,他才扔下长枪,一头扎进院中的水缸。

冰凉的井水让他打了个激灵,抬起头时,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太监是皇帝老儿的人!”他突然咧嘴笑了,“那我的仇人…可不就是皇帝老儿?”拳头猛地砸向水缸。

“哗啦”一声,瓷片混着清水溅了满地,“对!这样才有趣!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在空荡的院子里回荡……

翌日清晨,李逍遥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他径直来到账房,翻开那些发黄的账本,十年前的数字触目惊心:

“天启314年,西山铁矿收入:纹银八万两...”

“天启315年,收入:零...”

“天启316年,支出:纹银五千两...”

他的手指停在最后一页:现存纹银两千八百两,最值钱的资产只剩下这座五进院子的房契。

那些曾经让李家富甲一方的矿场、商铺,早就在父母意外身亡后被各方蚕食殆尽。

“十年...”李逍遥轻轻抚摸着账本上福伯工整的字迹,“您是怎么用这点银子把我养大,还任我挥霍的呢!”

随后李逍遥第一次晃荡到皇城脚下时,正值晌午。

烈日当空,朱红的宫墙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光芒。

城楼上,身着明铠的禁卫军如标枪般挺立,腰间横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寒光。

他刚靠近宫门,几道锐利的目光就如刀锋般扫来。

为首的队正手按刀柄,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

“呵!”李逍遥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非但不退,反而迎着那些目光露出玩味的笑容。

他退到不远处的茶摊坐下,要了壶最贵的龙井,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宫门方向。

“要干掉宫里的老太监!”他摩挲着茶杯,低声自语,“自然得先混进宫去。”

“不做太监的话,弄个禁卫军身份倒也不错。”

三日后,在银子的开路下,他结识了兵部一个叫钱有德的小吏。

这人生得獐头鼠目,却在兵部混了二十余年,对禁卫军的门道了如指掌。

“李公子有所不知,”

钱有德抿着李逍遥带来的玉髓酿,眯着眼道:“禁卫军都是世袭的军户,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毕竟涉及皇帝安危!”他压低声音,“除非……是绝户。”

“绝户?”李逍遥适时递上一张银票。

钱有德熟练地将银票塞进袖中,凑近道:“就是只有女儿没有儿子的军户。按制,这样的军籍可以由女婿继承...”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当然,若是军户自愿配合的话,那一切都好办!”

李逍遥眼中精光一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离开时,他在钱有德手中又塞了张银票:“三日后,我要看到合适的人选。”

秋风卷着落叶掠过皇城,李逍遥站在护城河边,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刘公公!”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弧度,“咱们...宫里见。”

钱有德虽只是个不起眼的兵部小吏,办事却出奇地利落。

翌日黄昏,他便鬼鬼祟祟地叩响了李府的大门。

门刚开一条缝,他就泥鳅似的溜了进来,从袖中抽出一张叠得方正的纸笺塞给李逍遥。

“李少爷,这是您要的东西。”他搓着手,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具体...还得您亲自去谈。”

接过李逍遥递来的银票时,他手指都在发颤,却还不忘恭敬地作了个揖。

回到厢房,李逍遥在灯下展开纸笺。

上面详细记录着一位叫李东阳的禁卫军队长,年过五旬,膝下仅有个襁褓中的女儿。最妙的是,此人祖籍竟与李逍遥同是江南人士。

纸尾还特意注明:需本人亲至兵部办理交接。

当夜,李逍遥便寻到了皇城根下那片低矮的院落,这里住着的都是禁卫军家眷。

他叩响那扇吱呀作响的榆木门时,开门的竟是个佝偻如虾的老人。浑浊的眼珠在看到他锦衣玉带的打扮时,骤然射出鹰隼般的锐光。

“你就是钱有德引荐的那小子?”老人嗓音沙哑得像磨砂纸。

李逍遥怔了怔,说好的五十多岁,眼前人却老得如同古松。

他连忙拱手:“晚辈李逍遥,拜见李队长。”

老人将他引进堂屋。

油灯如豆,照出墙角堆着的药罐。

“奇怪吧?”老人突然凑近,带着股苦涩的药味,“五十多岁的人,怎会老成这样?”

“您这是……?”李逍遥干笑。

“老夫身染重症,命不久矣,但膝下还有老妻、幼女。”老人斟了杯陈茶,茶水浑浊得能照见浮尘,

“说说吧,你为何要顶我这军籍?”

李逍遥立即挺直腰板:“禁卫军乃王朝精锐,好男儿自当...”

“行了。”老人摆摆手打断道:“我打听过你,一个纨绔子弟而已,说实话。”

沉默片刻,李逍遥忽地笑了:“家道中落。禁卫军离天子最近,才有翻身的机会。”

“呵...”老人摩挲着茶杯上的裂纹,“老夫当值二十三年,只见圣颜一次。”见李逍遥皱眉,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年轻人有志向总是好的。”

李逍遥从怀中取出房契,轻轻推过桌面。

“这是我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

老人枯枝般的手指抚过房契,突然朗笑:“好!从现在起,你便是我李东阳的儿子了。”

“明日卯时,兵部衙门见。”

当李逍遥端起茶盏敬茶时,老人布满老茧的手突然按住他肩膀:“记住八个字:不看、不听、不说、不动。这八字真言,能保你在宫里活得长久。”

“只有活下去,才能实现你的理想!”

油灯“啪”地爆了个灯花,将老人深邃的皱纹照得如同沟壑。

李逍遥望着茶水中自己扭曲的倒影,忽然觉得,这杯浊茶比醉仙居的玉髓酿更值得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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