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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经受考验


黄海哥跟着袁泰山去了一个房间,袁泰山着重问了几个问题。

首先,黄海哥关于那批货在哪的回答让袁泰山即吃惊又满意。令袁泰山吃惊的是这个小家伙怎么会知道那条路是自己经常走的路,看来那个通道已经名声在外了,今后可以多加小心。令袁泰山满意的是黄海哥的思路,人货分离,虽然有丢货的风险,可是却能确保人的安全。货丢了可以去找,可人被抓了就没辙了。

“哈哈,别看你年纪轻轻,还真是做这行的料。了不起,了不起啊。咱们俩虽说是第一次合作,可真是配合默契,呵呵。”袁泰山得意地笑道。

“泰山兄过奖了,我不太懂规矩,还请泰山兄多多请教。”黄海哥一脸客气地说,他其实是个很自大的人,所谓香港的黑社会并不在他的眼里,这个相貌丑陋的袁泰山也同样。

“哪里,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啊。对了,几天前,我在深圳想要和你通话,你为什么关机了?”袁泰山好像是无意识地问了这么一句。

“几天前?你要和我通话?”黄海哥不解在反问道,“我们不是两天前才通的话吗?”

“哦,对了,是两天前,我记错了。”袁泰山岔开了话题,“紫月亮和你打过几次交道?”

“我们不是太熟,就见过两次面。这次是我找的她,我让她找买家。”黄海哥说。

“哦,那些个图片是你给她的?”袁泰山问。

“是,货到手后,我亲自拍的。”黄海哥回答。

“她给了我们两家的资料,我们让专家看了一下,觉得你这的靠谱。”袁泰山信口开河地说,其实最初他只是想用黄海哥来试探一下虚实而已。

“那是,只要会看就会知道,我的照片不是在博物馆拍的。”黄海哥自负地笑了。

“哈哈哈,后生可畏啊。”袁泰山拍着黄海哥的肩膀,“这一路可顺?”

“还算顺利,就是来前不大顺利。”黄海哥说。

“怎么了?”袁泰山来了兴趣,他注意地看着黄海哥。

“车子,妈的,我们有两辆车都不见了。”黄海哥有些恼怒地回答,这事也太寸了,现在想起来还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袁泰山追问道。

“一辆是那哥们自己找事,晚上酒后驾驶被交警扣了,另一辆是第二天晚上停在我家附近被人偷走了。”黄海哥说。

“是啊?怎么这么巧?”袁泰山若有所思地嘟嚷着。

“说的是啊,我也纳闷。后来我一兄弟说他表哥有辆闲车,我们就用了他的车。”黄海哥叹了口气。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对那位兄弟的表哥很是不放心,对吗?”袁泰山问。

黄海哥看着袁泰山,袁泰山也注视着他,片刻之后,他们相视一笑,那笑容很是诡谲。

看来袁泰山还真有两下子,黄海哥心里说。

薛梦儿和东方华夏午饭时分才回到他们寄居的小饭店,他们一进饭店的门就看见袁泰山一伙和黄海哥一伙正在斗酒。

“泰山兄,你胜之不武啊,你们四个人对我们三个人,我们没法比,力量对比太悬殊了。”黄海哥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他大着舌头嚷嚷着。

薛梦儿心想不对啊,黄海哥他们明明是四个人,怎么不大一会功夫变成三个了呢。她仔细一瞧,还真是,姚思奇不见了,与他同时不见的还有袁泰山的一个随从。

薛梦儿不禁心里一紧,她不由得想起那个牺牲了的香港同行。姚思奇会步他的后尘吗?如果姚思奇真有不测,那另一个人怎么也不见了?

“哟,月亮姐东方华夏先生你们回来了,太好了。”黄海哥看见薛梦儿她们,兴奋地嚷着,“我们的救星来了,我知道我们月亮姐是个酒仙,你们加在一块也不是她的对手。”

“是吗?紫月亮?”袁泰山也来了劲,“太好了,跑了这些天,大家全辛苦了,今天我们来个一醉方休,好好休息一下。”

“算了吧,她不是病着嘛。”东方华夏插话道,他可不想让薛梦儿和这些人斗什么酒。

“你不懂了,东方华夏先生,我们喝的是老白干,这玩意对付腹泄是再好不过的了。”黄海哥嚷道,“我拉肚子从来不吃药,这六十度的白酒一下肚,什么细菌全完完。”

“他说的有道理。”薛梦儿对东方华夏说,输了两天液的薛梦儿恢复了不少元气,再加上她也知道高度白酒对腹泄是有好处的。何况两天来,她的症状只是在腹泄,并没有呕吐,说明炎症只局限肠的范围,所以她并不害怕喝酒。再说了,从紫月亮的资料中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千杯不醉之人,她的这一特点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是很有名的。所以薛梦儿认为黄海哥用这种随便的态度邀请着自己不是偶然的,没准是他想试探一下自己。

“好吧,”薛梦儿说,“四个对三个是有点欺负人,香港人不能太嚣张,别忘了你们已经回归了,现在大家伙可全是中国人。为了维护祖国的声誉,我义不容辞。”

“好!!!”黄海哥一伙人高兴的鼓起掌来,紫月亮的加入让他们兴致高涨。

“梦儿!”东方华夏拉住了正欲去加入黄海哥他们阵营的薛梦儿,薛梦儿看见他心疼的目光。

“没事的,”薛梦儿对他一笑,“你领教过我的酒量啊,不过一会可能要劳您的大驾了,我真醉了可是上不了楼的。”

“哈哈哈,华夏老弟,你一边去练会臂力去吧。”袁泰山乘机起哄笑道,“等会你的小梦儿可是要你抱上床的。你就一边看着吧,你加入哪边都不合适,正好多你一个。”

“我怎么感觉少了两个人啊?”东方华夏问。

“哦,我让他们外出去办点事,两天以后才能回来。”袁泰山轻描淡写地回答。

薛梦儿闻听这些对话心里轻松了很多,看来姚思奇没什么事,否则不会一下子少两个人。她接过了黄海哥递给她的一杯酒,冲着袁泰山说:“先干为敬,我干了,袁泰山先生您随意。”

“我的天啊,紫月亮,真是名不虚传啊。”袁泰山感叹道,“你都干了,我能随意吗?”

众人哄堂大笑。

那顿酒一直喝到下午,薛梦儿终于看着袁泰山倒在她的脚下,她笑了。

东方华夏想扶她上楼,可她摆了一下手,表示自己没事。

可是当她一走进房间,剧烈的反应就开始了。

她冲进二楼的卫生间,吐了个一塌糊涂。吐到最后,她感觉喉咙里有一股咸味,定眼一看,原来自己已经开始吐血了。

东方华夏责怪道:“胡闹!你太胡闹了,薛梦儿。”他给薛梦儿递过一杯水,让薛梦儿漱口。

“好了,没事了。”薛梦儿勉强笑道,“这是什么酒啊,是不是用酒精直接兑的?”薛梦儿苦笑着说,这酒一定有问题。

“你才知道啊,这可不是五粮液,不是茅台。”东方华夏没好气地埋怨道。

“吐了比放在肚子里好,否则会伤肝。”薛梦儿边喘着气边说。

“原来你知道啊,知道你还这么喝?”东方华夏心疼地拍着薛梦儿的背。

没办法,紫月亮本来就是一个会喝酒的女人。薛梦儿苦笑着,幸亏自己也算是能喝,否则可就死定了。

“好了,我的梦儿。”东方华夏伸出手将薛梦儿横抱在胸前,把她抱进了他们的卧室。

“睡吧,胃疼吗?”东方华夏将薛梦儿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

“有一点,不过问题不大。”薛梦儿把头靠在床沿上,“能帮我问一下那两个人去哪了吗?”

“理由是什么?给我一个理由。”东方华夏问,“你为什么要关心那俩人的下落?”东方华夏其实也有些怀疑那个姚思奇。他的眼睛很厉害,薛梦儿见到姚思奇时的瞬间反应没有能躲过他的眼睛。

“我就是想知道他们去哪了,我认为他们也许是去取货了,你说呢?”薛梦儿想用这个推测来掩饰她对姚思奇的关心。

“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真想快点把这个差事给了结了。”东方华夏有些烦燥地说。

“了结了?是啊,我也想快点了结了,你说的对,夜长梦多。”薛梦儿在想,东方华夏为什么会突然急躁起来。

“看来这些家伙不到明天是醒不了了,真他妈的见鬼。”东方华夏忿忿地说。

“其实有没有你全一样,他们自己也可以把货运出去,不是吗?”薛梦儿试探着说,她在怀疑东方华夏是不是在担心他自己无法控制事态的发展,他为什么一听到姚思奇他们去取货他就有些不安呢?

“袁泰山就是怕白费功夫,以前袁泰山他们吃过大陆骗子的亏,费了好大的劲运出去的全是假的,所以他才需要我的帮忙。”东方华夏解释着薛梦儿的疑问。

“是吗?我看那个黄海哥手里可能会有真家伙。”薛梦儿说。

“为什么?你从哪看出来的?”东方华夏问。

“你认为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会带我们去看那些宝贝吗?”薛梦儿问。

“不知道,反正他的目的是为了把那东西变成钱,所以他们总会有行动的。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东方华夏说。

薛梦儿也赞同东方华夏的分析,她知道,除了她自己以外,这里所有的人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那些国宝变成钱。

“袁泰山为什么会选择黄海哥?当初我可是给你们传去了两个人提供的资料。”薛梦儿又想起一个问题,她想试试,看能不能从东方华夏那套出点有关这第二个想出货的人的信息,这个人是谁,至今还是个迷。

“那些资料我也看了,我想袁泰山之所以选择黄海哥是袁泰山的计谋之一。”东方华夏说,“他这家伙天生谨慎,诡计多端,抛砖引玉是他最常用的手法。我认为他是在试探你,所以上来就告诉你他要找黄海哥。好在你聪明,或者说你们都很聪明,所以才没有暴露。”

“是吗?”薛梦儿知道东方华夏又要吓唬自己了,她努力装出一付无所谓的轻松表情,“你是如何做出这样的判断的?”

“哼哼,我说紫月亮,如果你真的是紫月亮的话,你该不会忘记另一个人叫什么吧?”东方华夏突然转了话题,他面带暧昧的微笑看着薛梦儿,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当然不会忘记,怎么了?”薛梦儿感觉东方华夏是别有用心,她提醒自己要小心。

“那么请你告诉我,那个人叫什么?”东方华夏的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他想看薛梦儿出丑。

“哼!明知故问。”薛梦儿装成不屑一顾的样子,用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对付着东方华夏。

“呵呵,我的梦儿,”东方华夏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啊?”薛梦儿问。

“你知道黄海哥说你什么吗?”

“说我什么?”薛梦儿有些紧张地问,她一直担心的事终于来了,她确实担心自己会在黄海哥面前露出破绽,她没有受过什么专业的训练,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善于掩饰自己的人,她太本色了。

“他不明白你身上的那种特殊的味哪去了。”东方华夏说。

“特殊的味?什么特殊的味?”薛梦儿不解。

“算了,我们换个话题吧。”东方华夏笑了。

“别打茬,东方华夏。快告诉我,黄海哥说我什么了?”薛梦儿固执地要求着东方华夏,她想知道黄海哥到底怀疑她什么。

“为什么?我为什么必须说?”东方华夏面带微笑地反问道。

“对我很重要。”薛梦儿坐起身,她望着东方华夏,认真地回答。不知为何,薛梦儿有时会无意识地把东方华夏当成她的盟友,虽然她也知道这样做有一定的风险,可是在紧要关头她还是会依靠东方华夏,正所谓两权相害取其轻。

“好吧,我说。他奇怪紫月亮身上原来所具有的风骚味哪去了。”东方华夏边注视着薛梦儿,边一字一句地重复着黄海哥的疑问。

薛梦儿没有躲开了东方华夏的目光,可她的心里还真是没有底,她望着东方华夏有些可怜巴巴地说:“告诉我,怎么才能表现出那种味。”

薛梦儿的话让东方华夏一愣,她竟然敢如此的真诚?东方华夏叹了口气,他将薛梦儿揽到自己面前,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睡吧,我的梦儿。这是天生的,我告诉你也没用啊。”

不一会的功夫,薛梦儿就睡着了。东方华夏望着熟睡的薛梦儿,心里充满了怜爱。他是从第一次见到薛梦儿时才知道心痛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过去从来没有过。当他伸出手去扶那个很瘦小很赢弱很可怜的小女孩下床时,他明显地感觉到了心痛,她是那么的累,那么的困,她竟然能陪伴即将死去的父亲,薛梦儿就这样刻在了他的心里。这么多年,他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和人,可是还是没有能忘记她。东方华夏没有骗薛梦儿,那个梦确实陪伴了他近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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