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返程路上笑料多蘑菇屋连线续温情
北京城的雪下得正紧，林琛裹着羽绒服站在央视大楼门口，呼出的白气在路灯下凝成小团。彭彭举着根快化完的草莓冰淇淋，鼻尖沾着奶油，正踮脚拍他肩膀上的雪：“琛哥！你看这雪多大！咱回去得吃火锅，热乎的！”
“你那冰淇淋再化下去，能浇花！”黄雷扯了扯彭彭的衣领，把手里的保温桶塞给他，“喝口姜茶暖暖，刚在后台给你熬的。”他掀开盖子，姜香混着红糖味扑面而来，林琛刚抿一口，就被辣得直吸气。
“嘶——黄老师您这姜茶是纯姜汁兑的吧？”林琛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必须的！”黄雷拍着胸脯，“驱寒！你昨儿谢幕时打了三个喷嚏，我可记着呢！”
彭彭笑得直拍大腿：“黄老师，您比我妈还唠叨！”
三人踩着积雪往酒店走，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彭彭突然指着路边喊：“琛哥！快看！那有卖糖葫芦的！”
林琛顺着方向望去，果然有个裹着军大衣的老爷爷推着三轮车，竹篾上插着红彤彤的糖葫芦，在雪地里格外显眼。
“老板！来串最大的！”彭彭拽着林琛就往那边跑，黄雷在后面喊：“你俩别跑！小心摔了！”
老爷爷抬头，脸上的皱纹堆成朵花：“小伙子，来串山楂的？甜着呢！”
彭彭挑了串最大的，递钱时手忙脚乱，糖葫芦“啪”地掉在雪地里。他蹲下去捡，鼻尖的红和糖葫芦的红混在一起，活像只小花猫。
“哎呦喂！”老爷爷笑着递过纸巾，“这雪地里凉，快吃吧，外头裹了层糖霜，化得慢。”
林琛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冰碴子在嘴里咯嘣响，甜丝丝的山楂味却直往鼻子里钻。他把糖葫芦递给黄雷：“黄老师，您尝尝。”
黄雷咬了一口，皱着眉：“太酸！”
彭彭***过来：“我酸！我酸！”他舔着糖霜直咂嘴，“但我喜欢！”
三人闹着往酒店走，雪越下越大。林琛的手机突然震动，是苏晚晴的视频通话。他接起来，屏幕里苏晚晴正坐在片场休息区的沙发上，裹着条驼色围巾，膝头摊着本《黄河志》，旁边放着杯热可可。
“林琛！你到酒店没？”苏晚晴的声音带着笑意，“我刚收工，听说你们那边下大雪了。”
“刚到酒店门口。”林琛把糖葫芦举到镜头前，“喏，刚买的，彭彭非闹着要吃。”
彭彭立刻凑过来，鼻尖沾着糖霜：“晚晴姐！我帮你尝尝甜不甜！”
苏晚晴笑着躲：“去去去！别把口水沾到屏幕上！”
“晚晴姐，你拍戏累吗？”林琛问。
“还行。”苏晚晴翻了翻书，“今天拍的是黄河边老匠人修船的戏，有个老大爷特别有意思，教我用方言喊‘开船喽’，结果我把‘喽’喊成了‘楼’，全剧组笑成一团。”
“哈哈哈哈！”彭彭笑得直拍大腿，“晚晴姐你也有今天！”
黄雷也跟着乐：“让你平时不跟我们学方言！”
苏晚晴瞪了他们一眼，忽然凑近镜头：“林琛，我有礼物要送你。”她转身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个布包，打开是双绣着黄河鲤鱼的棉鞋，“我妈说，大过年的要穿新鞋，踩小人！”
林琛愣住：“这…太贵重了！”
“不贵。”苏晚晴低头理了理围巾，“我妈非说要亲手做，说你总穿皮鞋，冬天脚该冻坏了。”她抬头时耳尖泛红，“反正…就当是…春晚观众的谢礼吧。”
林琛心里一暖，把棉鞋收进羽绒服里：“谢谢阿姨，也谢谢你。”
苏晚晴笑了笑，忽然压低声音：“对了，我听说…你今天谢幕时，有个奶奶举着‘黄河儿女’的牌子哭了？”
“嗯。”林琛想起台下白发奶奶的眼泪，“她说她儿子在黄河边工作，三十年没回家过年了。”
苏晚晴沉默片刻，轻声说：“你唱得真好。我爷爷走前，总跟我念叨‘黄河水，润万家’，今天…我好像懂了。”
视频挂断时，林琛望着屏幕里苏晚晴的笑脸，忽然觉得这雪下得也没那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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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房间，彭彭立刻瘫在沙发上：“累死我了！跑雪地里买糖葫芦，腿都要断了！”
黄雷把保温桶往桌上一放：“累？你刚才跑得比兔子还快！”他掏出手机翻照片，“看看，我刚才拍的你俩抢糖葫芦的样子，发群里！”
“滚！”彭彭扑过去抢手机，“删了！不然我跟你绝交！”
林琛笑着看他们闹，忽然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看，是酒店服务员推着餐车：“先生，这是您点的夜宵。”
餐车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火锅，羊肉卷、毛肚、虾滑堆得冒尖，旁边还有一份糖油果子——和黄雷带的一模一样。
“这是…？”林琛疑惑。
“哦，刚才有位先生给您点的。”服务员指了指门外，“他说怕您饿，特意让厨房加做的。”
林琛走到门口，看见彭彭正扒着门框探头探脑，手里还攥着半块糖油果子。
“咳！”彭彭清了清嗓子，“我看你俩饿了…就、就顺便点了个火锅…”他耳朵通红，“钱…我转你！”
黄雷从彭彭身后冒出来，扛着一箱啤酒：“还有这个！冰镇的！咱今天不醉不归！”
“你们俩…”林琛看着他们，又气又笑，“酒店不让喝酒！”
“怕啥！”彭彭掏出手机晃了晃，“我让前台开了房间！就说…就说咱们是‘春晚家属团’！”
“胡闹！”林琛作势要打，彭彭笑着躲到黄雷身后。
三人闹着把火锅搬进屋，黄雷熟练地调着蘸料：“林琛，你尝尝这个麻酱，我特意让厨房加了花生碎！”
“黄老师，您这是来当厨子的？”林琛夹起一片羊肉，涮了涮，“比何老师的手艺还细。”
“那是！”黄雷得意地挑眉，“我可是隐藏大厨！”
彭彭举着啤酒杯：“来！为春晚成功！为林琛哥C位出道！为…为小福早日找到对象！”
“滚！”林琛笑着碰杯，啤酒的麦香混着火锅的热气，在房间里弥漫开。
手机突然响起，是蘑菇屋的群消息。何老师发了张照片：蘑菇屋的餐桌上摆满了饺子，中间留着的位置上，放着那双枣红色棉鞋。配文：“小琛，鞋收到了吗？你阿姨说，等你回来，给你炖羊肉补补。”
林琛看着照片，眼眶发热。他夹起一个饺子，咬开是鲜美的羊肉馅，忽然想起小时候在老家，外婆总会在除夕夜煮一锅饺子，说“饺子圆，日子甜”。此刻这碗饺子，倒真应了景。
“琛哥，发什么呆呢？”彭彭用筷子戳他，“快吃！凉了该成团了！”
“吃！吃！”林琛笑着夹起一个，蘸了满满的花生碎，“香！”
黄雷突然放下筷子，认真地说：“小林，今天谢幕时，我看见台下有个小孩举着你的应援牌，上面写着‘林琛哥哥，我要唱《黄河颂》给你听’。”
“真的？”林琛眼睛一亮。
“真的！”彭彭也凑过来，“我拍了照片！你看！”他翻出手机，照片里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举着用彩纸做的应援牌，歪歪扭扭写着字。
林琛看着照片，忽然想起采风时在黄河边遇到的小娃娃，他们蹲在河边玩泥巴，听见他唱歌，都会跟着哼两句。原来，他的歌声，真的能走到这么多人心里。
“对了！”彭彭突然想起什么，“我刚才在后台，看见李导在跟几个导演聊天，说你…要上元宵晚会？”
“真的？”林琛惊讶。
“好像是！”彭彭比划着，“说你《黄河颂》火了，让我俩到时候给你当应援团！”
“那我得提前准备节目！”林琛眼睛发亮，“要不…唱《恭喜发财》？”
“滚！”黄雷踹他椅子，“元宵晚会要唱《卖汤圆》！”
“《卖汤圆》多土啊！”彭彭反驳，“唱《明月几时有》！”
“都行！”林琛笑着，“到时候看导演组安排。”
三人闹着，火锅的热气模糊了玻璃窗。窗外的雪还在下，可房间里的笑声，却比任何时候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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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彭彭和黄雷终于扛不住，歪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林琛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雪，摸出手机给苏晚晴发了条消息：“今天收到了你妈妈的棉鞋，还有彭彭的糖葫芦、黄老师的火锅…我好像，把天下的温暖都集齐了。”
苏晚晴很快回复：“那…等你回来，我给你集齐天下的美食？”
林琛笑着打字：“一言为定。”
他收起手机，望着窗外的雪，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蘑菇屋凉亭里，第一次给彭彭弹唱《黄河颂》戏腔的模样——那时他连“奔流”的“流”字都唱得磕磕绊绊，如今却能在八万人面前，把“巨龙昂首”的气魄唱得震彻云霄。
原来，所谓“梦想”，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是蘑菇屋的烟火气，是家人的唠叨，是朋友的搞怪，是老师的指点，是观众的掌声，是连一只橘猫都能参与的，热热闹闹的，人间烟火。
雪还在下，可林琛知道，春天，就要来了。
（第48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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