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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保胎伤母


  连绵下了一夜的雨后,天空澄澈如洗。

  采苓早早出了府门采买,香兰取了早膳回来时,宋长乐正坐在窗前梳发。

  “姨娘,今日膳房送来的都是新鲜吃食。”

  香兰将食盒放在桌上,一层层打开。

  “您闻闻,这酸枣糕的味道,光是闻着就让人口舌生津。”

  宋长乐指尖一顿,鼻尖微动。

  “确实酸得厉害。”

  她搁下木梳行至桌前,见食盒中陈列着几样精巧点心。

  那红褐色的酸枣糕被切成精巧的方形,表面裹着细白糖霜。

  酸枣糕旁放着一盅梅子姜汤,琥珀色的汤里飘着几朵桂花,梅子的酸甜混着姜的微辣,暖暖的冒着热气。

  香兰一边布菜一边笑道。

  “膳房的厨娘们有心了,知道姨娘害喜,特意做了这些酸口的东西。”

  窗棂上忽然传来笃笃轻响。

  两只通体乌黑的乌鸦不知何时停在那里,正歪头盯着食盒。

  其中一只颈羽蓬起,黑珍珠般的眼睛随着香兰布菜的动作转动。

  宋长乐拿起一块酸枣糕,走向窗台,对着阳光细细端详。

  “酸枣可‘安五脏’,乌梅生津止呕……再添上个酸儿辣女的好兆头,她们倒是会做人。”

  她说着,却没有入口,而是随手将糕点掰碎了撒在窗台上。

  香兰跟过去一瞧,皱着眉头,下意识地就要赶鸟。

  “院子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一对晦气玩意儿?”

  宋长乐抬手制止,凝视着乌鸦那双黑珍珠般的眼睛,缓声道。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玄鸟为黑,乌鸦亦是祥瑞。”

  香兰将信将疑地看着乌鸦,反问道。

  “可奴婢听说的‘玄鸟为黑’指的是燕子吧?都说春来燕子报喜,一年到尾好兆头……”

  宋长乐扬了扬下巴,示意香兰看去。

  “燕子腹部为白,乌鸦却是通体漆黑,岂非更应了‘玄’字?况且乌鸦懂得反哺之恩,最是灵性...…”

  主仆两人正闲话时,其中一只突然僵住,喙部大张着发出咔的怪响。

  另一只疯狂用爪抓挠窗棂。

  “这是怎么了?”

  香兰惊得拽住宋长乐的衣袖连退两步。

  说时迟那时快,其中一只乌鸦竟扑棱着翅膀窜进屋内,直扑桌上的汤盅。

  宋长乐眸光一凝,迅速上前将汤盅盖子盖上。

  那乌鸦在桌上急得团团转,似乎是注意到铜盆水面反光,它落至盆沿俯身饮水。

  只是它并不像寻常鸟儿低头啜饮,而是将整个喙插入水中。

  铜盆里的水被搅得哗哗作响,破碎地映着它有些发红的眼睛。

  “姨娘,这鸟莫不是渴疯了?”

  香兰声音发颤。

  宋长乐盯着窗台上剩下的糕点,眼神渐冷。

  “只怕不是疯了,而是遭了暗算。”

  她快步回到桌前,拿起那块酸枣糕掰开,凑近鼻尖轻嗅。

  “姨娘?”

  香兰不明所以。

  宋长乐指尖轻捻,将糕点内里细细拨开,只见其中夹杂着几不可察的褐色粉末。

  她拔下鬓间银簪插入糕点,不过片刻,簪尖便泛出淡淡黑色。

  “有毒?”

  香兰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膳房的人得了谁的吩咐竟敢如此大胆!如今连夫人都要小心护着姨娘的胎......”

  宋长乐轻轻摇头,唇角噙着一丝冷笑。

  “倒不是要命的毒,不过是些生半夏晒干研磨的粉末,混在酸枣渣里,叫人喝了口干舌燥罢了。”

  她眸光一转,指向铜盆边饮水的乌鸦。

  “你瞧,这些鸟儿饮过水便安静了,可见真正的杀招……”

  她忽然转身,银簪探入那碗梅子姜汤。

  果然簪尖上的黑色渐渐褪去。

  “声东击西?”

  宋长乐轻笑出声。

  “薛明珠那个草包可想不出这般缜密的计策,定是赵嬷嬷在背后指点。”

  窗外阳光正好,隐约还有几只乌鸦在檐角盘旋。

  宋长乐轻笑:“早说过乌鸦是祥瑞,这不就提醒我们趋利避害了?”

  香兰脸色煞白:“奴婢这就把这些腌臜东西倒了!”

  宋长乐拦住她,从妆奁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能解毒的药丸。

  “不急,去取些清水来。”

  待香兰奉上清水,宋长乐将药丸化开,小心喂给铜盆边的乌鸦。

  不过半盏茶功夫,两只乌鸦便恢复精神,扑棱着翅膀飞向晴空。

  “既然有人费心准备,我们怎能辜负?把糕点和汤都收好,盘子空着。一会儿你当着院里人的面,好好夸赞膳房的手艺。”

  宋长乐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补充。

  “记得请府医过来一趟,就说...该请平安脉了。”

  香兰麻利地将酸枣糕包进帕子,又将梅子姜汤倒入茶壶藏好。

  她顺手把空盘、汤盅摆在桌角显眼处,故意扬声唤来小丫鬟。

  “姨娘说今日的点心很合口味,这汤也鲜。”

  她从荷包里取出一吊铜钱,叮当作响地塞给小丫鬟。

  “把盘子送回膳房时,顺道把赏钱捎给厨娘们,就说——姨娘记着她们的心意呢。”

  不多时,医女挎着药箱匆匆赶来。

  香兰早已在内室备好茶盏,宋长乐半倚在榻上,指尖轻轻揉着太阳穴。

  “给姨娘请安,您气色不佳,可是昨夜没休息好?”

  医女放下药箱,恭敬地行了一礼。

  宋长乐示意香兰关好门,又让她守在门外。

  待屋内只剩二人,宋长乐方才直起身子,她眼中那抹病弱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锐利的警觉。

  “劳烦你看看这个。”

  她取出藏好的手帕和茶壶,倒出一小杯梅子姜汤推过去。

  医女接过仔细查验,很快便发现了酸枣糕中的异样。

  可当她检查姜汤时,眉头却越皱越紧。

  “乌梅、嫩姜、蜂蜜、桂花。”医女轻嗅着,“还有人参、黄芪……如此搭配,这汤只会是治疗胎动不安的良方。”

  她抬头疑惑看向宋长乐,却见她闭着眼,指尖轻轻叩着桌面。

  医女喉头动了动,她沉下心,索性端起茶盏浅浅的抿了一口。

  好一会儿,她才将口中之物吐在手帕上。

  “这表面是安胎的药膳,实则是为日后生产时准备的催命符!”

  医女擦了擦嘴角,面色有些凝重。

  “奴婢医术不精,只能看出其中添加了不少强健胎心的药材。但万物讲究阴阳协调,一旦胎儿过于滋补,势必损伤母体,生产时候也会比旁人难上许多……”

  宋长乐眯起眼睛,唇角勾起冷笑。

  “看来薛明珠是真的怕了。”

  医女偷眼观察她的神色,小心翼翼道。

  “姨娘,若用这等猛药保胎,即便…即便母体受损,胎儿也定能安然无恙。您的计划……”

  宋长乐轻轻叩着茶壶的壶身,抬眼时眼底一片清明。

  “要走的孩子留不住,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夫人若问起,只说胎象渐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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