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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朕赚了这么多银


这可是冬日。

    徐阶他一个八旬老头,竟然要在冬日里,跋山涉水进京城?

    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朱尧媖回到屋子里,脱下了身上的羊毛大氅,再将白如青葱般的手靠近了火炉子。

    她这才朝着身边的小宫女说道。

    “这徐阁老不知如何想得,天寒地冻如何进京?却还是说,他在期货市场里头,将脑袋亏得坏掉了?”

    “好多人皆是议论纷纷呢~如今京师上下都在说这事儿~动静可大了~”

    刘婉儿也将小手靠近火炉子,散发出一阵阵白烟,她展颜一笑,露出两个酒窝。

    “不过这非是要紧,最为要紧的乃是张掌卫事此番可谓是大获全胜,咱们不用担心医馆经营不下去了~”

    先前刘婉儿最为担心的,便是这仁民医馆受到影响开不下去,从前她确实对于来医馆很是抵触,可久而久之,她也在医馆体会到,拯救生命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情。

    提到此事,朱尧媖脸上也露出一个笑容说道:“他自然是厉害的。”

    刘婉儿看着公主殿下那快要滴出水的脸庞,以及低眉温婉的样子,不由得张大了嘴巴,指着她说道。

    “殿下!你着相了!”

    朱尧媖羞红到了脖颈处,抬手便要打,一边追打一边说道。

    “不知从何处学个词语便来乱用,如何能是着相?如何能是着相?”

    刘婉儿一边咯咯地笑,一边在屋子里头四处乱跑。

    “不与你说了。”

    追得累了,朱尧媖瞥过头去,重新坐回到火炉子面前,紧接着她的目光便落在那院落里头的雪人身上。

    院落里头,那用胡萝卜代替鼻子的雪人,身上披着像是飞鱼服的质孙服,腰间挎着一把绣春刀,在漫天飞雪之中,威风凛凛。

    南京巡抚衙门。

    殷正茂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又是与锦衣卫合作,派遣差役前去查封各个囤货居奇的商贾,又是加强城防巡逻,避免有人恶意生事,再是要调配官仓、义仓里头的粮食,发放给过不了冬的饥民流民。

    甚至偶尔,还要应付一下,慕名前来请求帮助的商贾,可谓是不厌其烦。

    然而,就算是如此,殷正茂却也还是甘之如饴,脸上时刻带着笑容。

    今日议事,他十分闲适地说道。

    “祸难生于邪心,邪心诱于可欲。这些人想吃人血馒头,却不料反倒是引来报应,世间之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彼时得意,却终究是要还的。”

    殷正茂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连连摇头说道。

    “徐阁老精明了一辈子,自嘉靖到如今,却也是三朝元老,竟看不清形势,如今还想着进京说情,实在是可笑至极!”

    这将近半年的交锋之中,殷正茂早便知道,这江南幕后之人就是他徐阶,可以说将此人恨到了牙痒痒。

    若没徐阶从中斡旋,这江南诸事能陷入这番你死我活?

    张简修手里把玩着一把武士短刀,往桌上一扔说道。

    “我早有断言,这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幼弟天下无敌~”

    他背地里成天便骂两句张允修,可在外头却是大吹特吹。

    “不过.”

    随后张简修又眯起眼睛,看向堂上二位地方大员。

    “那应天府尹孙丕扬,险些闹出大乱子来,二位今后要小心行事才是。”

    孙丕扬的突然反水,可以说打殷正茂等人一个措手不及,毕竟此人在推行新政之时,乃是一个极其能够任事之人,不想扭头却效仿海瑞,上了一篇慷慨激昂的《贾道疏》,震动天下。

    好在,这江南物价一事,自一开始士族们便走错了,孙丕扬此举反倒是加剧了崩溃的进程。

    殷正茂有些惭愧地说道:“此事乃是老夫治下不严,谁能想到那刚正不阿的孙丕扬,竟也会干出这种事端”

    说到这里,他下意识瞥了一眼身边的海瑞。

    这位海刚锋似乎开了个坏头啊~

    海瑞沉默不语,堂下执掌江南织造局的赵睿,不免露出憨厚的笑容来。

    “诸位大人,此番货物价目下跌,于咱们织造局倒是没什么影响的,一来咱们价目本就定得低,讲究的乃是薄利多销,二来如今出海贸易不受阻隔,佛郎机人、倭人、南洋皆是货物的好去处,想来年底的计簿总账会很好看。”

    几个月下来,原本身材臃肿的赵睿都看起来消瘦了不少,不过到了今天,他脸上也挂起了笑容,神情也不再紧绷了。

    江南织造局的压力减轻了,因为货物价格的疯狂下跌,士绅商贾们都忙得焦头烂额,更没有什么精力去攻讦织造局开海一事。

    赵睿带着张允修托付的重担,这下子可算是减轻了不少。

    几人畅所欲言,便连徽商王世顺也笑着说起,各类货物价格下跌,连带着江南地价、田价也随之下跌,西山钱庄正好趁此机会,在江南收购一番。

    手里握着海量白银就是稳如泰山。

    可讨论如此热烈,却有一人迟迟隐忍不发。

    殷正茂疑惑地看向海瑞说道:“海宪台可是有何顾虑?”

    他看得出来,海瑞眉头紧紧皱起,却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可在此之前,恰恰相反的是,海瑞乃是最为支持江南织造局和张士元之人,甚至张简修这个亲兄弟动摇之时,海瑞也依旧选择相信。

    今日到了大获全胜论功行赏之时,为何却面露寒霜?

    海瑞顿了顿,这才看向张简修说道。

    “张佥事可有得到密旨?”

    张简修愣了一下说道:“倒也没什么大事,京城来了消息,想来乃是这我幼弟的意思,说是这货物价格可以跌,让江南士族们跌到底裤都不剩,不过却也不能跌得太狠了,让百姓们失去了生计,咱们要尽量维持着一个平衡.”

    他摇摇头说道:“士元这小子不知江南行事之难,如何能跌又不跌得太狠?这其中度量如何把握,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

    海瑞却是缓缓开口说道:“粮食不能贱太久,否则定然会惹出事端。

    士族大家为一己私欲,将货物价格抬高,无疑是祸国殃民之举,不知有多少人忍饥挨饿。

    可如今货物价格越发低,粮食等价目也都贱了,却也非是什么好事。”

    越是在地方任事,海瑞越是觉得,为官像是个为十几个孩子分配食物的大家长。

    这边多照顾一些,那边就要受一些委屈。

    穷苦百姓或许获益了,可天底下却也还有千千万万的中农富农。

    他们非是士绅、地主,经此一役,不知会有多少人受到影响。

    这便是海瑞忧虑的地方。

    贫苦百姓得了生计确实没错,可物价的崩盘,却又会制造源源不断的贫苦百姓。

    从前海瑞不明白,可如今看了西山之行事,又看了些经济学之理,方才有些明悟。

    此中种种,实在是难以抉择。

    赵睿作为一名商贾,瞬间便明白了海瑞的意思,他提议着说道。

    “咱们多收购些粮食物资,充做朝廷来年的赈灾物资,一方面能平抑物价,一方面也能让朝廷多些底气。”

    他露出憨厚的笑。

    “好消息是,咱们如今手头上银子充裕,这丝绸布匹也不少,市面上粮食也便宜许多,想要平抑物价不是什么难事。

    海宪台觉得如何?”

    海瑞想了想说道:“此能治标却不能治本。”

    平抑物价,自古便是朝廷经常使用的路数,也却是最为实用的。

    可海瑞看得显然要更多一些。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实在是不够爽利~”

    殷正茂越听越是觉得烦躁,跟这么一位执拗之人共事,实在是有些令人发疯。

    明明是皆大欢喜的时候,他却偏偏要出来泼冷水。

    “此事暂缓再议,朝堂诸公自会有所决断。”

    在殷正茂看起来,海瑞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无疑是痴人说梦,这种大局上的考量,还是交给皇帝和张居正。

    他已然有身心俱疲之感,故而摆摆手说道。

    “连日来大家伙都是辛苦了,由本官做东,今日摆个宴席,诸位今夜来吃些酒,一张一弛,方才是处事之道。”

    殷正茂想要缓解一下气氛,可海瑞却是不领情。

    “时间紧迫。”海瑞起身拱拱手说道。“下官近来打算再去乡间看看,将一干情况弄清楚了,再写个奏疏报予朝廷和陛下知道。”

    说完这些,海瑞面不改色,便朝着殷正茂拱拱手,跟从前一般,快步离去。

    “海”

    殷正茂说话声音还没落下,对方却已然是扬长而去。

    他有些生气,可也已经习惯了,无可奈何的看向其余几人。

    张简修面色古怪的样子,他拱拱手说道。

    “殷抚台,江南事也快了了,我还有重担在身,要前去广东福建一趟。”

    赵睿也忙是说道:“江南织造局还有诸多事宜”

    殷正茂面露尴尬之色,可还是无奈摆摆手说道。

    “去吧,都去吧~”

    随后他又将目光投向了欲言又止的王世顺。

    徽商王世顺结结巴巴的样子:“小人.小人”

    “莫要多言。”

    殷正茂不容置否的模样。

    “你便是留下,陪着本官吃酒吧。”

    西山剧院最近新出了一部戏剧,名为《楚汉争霸》,讲得乃是秦朝末年,汉王刘邦与西楚霸王项羽逐鹿天下的故事。

    相较于剧院里头其他戏剧,这一部《楚汉争霸》少了诸多演义和戏说的成分,多了诸多天下争端,还有秦末各路文人墨客的戏份,可说是专门为了京城之中的王公贵族官宦所排演。

    张居正端坐在包厢里头,居高临下将舞台上的表演看得真切,那些个性鲜明的角色,以及高亢清晰的唱词,不免令人眼前一亮。

    “这‘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桥段倒是有趣,韩信乃是一个有大谋略之人。

    此戏剧是何人所作,该不会又是张士元那小子吧?”

    张居正朝着身边的三子张懋修询问说道。

    张懋修身上有状元的名头,可却在西山教书教得甘之如饴。

    从前他在老爹面前,自然是愧疚万分,今日终于有机会,可以带着张居正一起领略西山之风采,他当然是尽心尽力。

    他脸上露出笑意,颇为自豪地说道。

    “父亲倒是多虑了,士元近来皆是在西山研究他的大棚蔬菜瓜果,怕是没有那么多精力。

    今日这一出,乃是那沈伯英所做。”

    张居正颇有些意外地说道:“沈伯英?便是那个吏部员外郎沈伯英?”

    “父亲竟然知道此人?”

    张居正淡然说道:“上月季查,此人得了个‘未足’,正要下放出京。”

    他力推考成法,自然是要亲力亲为的,特别是对于六部京官,张居正基本上都有些印象。

    “父亲!”张懋修有些焦急的模样,连忙拱手说道。“沈伯英实乃有经世之才者!您看他笔下诸般戏文,于朝堂政务剖析得入木三分,往往能发人所未发。此番季查得‘未足’,想必是其间有什么疏漏错讹.”

    他可不愿意看到,这位沈璟沈员外郎,因为在西山剧院的兼职,而失去在朝廷中的工作。

    张懋修心里很清楚,沈璟之所以会得到那‘未足’的考成评价,大概率跟花更多心思在编排戏剧上有关。

    “朝廷法度不容更改。”张居正不容置否地说道。“这考成法若是我都公然违反,天下可还能有官员遵守施行么?”

    “父亲~”张懋修还想要说些什么。

    “够了。”张居正摆摆手,脸上十分严肃的样子。“此人在吏部任职只会坏事,他既喜爱戏剧,便让他转到礼部去。

    如今天下戏曲一道越发繁盛,是该好好管管,礼部近来正要成立个司属统领,便让他过去吧。”

    “父亲容禀”

    张懋修欲言又止的样子,可听到张居正后面的话之后,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从吏部转到礼部,还是转到一个相当于教坊司的司属,在朝廷习惯来看,却是算是“贬谪”了。

    可说不准,对于这沈璟却乃是最好的选择。

    天下读书人对于涉及到乐、舞、戏等行业的部门,显然还是有所偏见的,然而对于沈璟来说,那真就是物尽其用了。

    张懋修脸上一喜,连连拱手说道。

    “孩儿替沈伯英谢过爹爹~”

    张居正起身摆手说道:“此乃是应有之义,你这个状元郎却也不知晓?”

    他话语里头颇有些失望。

    张懋修脸色一暗,正想着开口说话,却见张居正已然飘然离去了,仅仅留下来一句话。

    “好生照料西山书院的学童,若能为朝廷教授几个可造之材,老夫也算是没白在你身上花费心思。”

    一想到这句话,张懋修心里头便是泛苦,他个状元郎倒不如没考到的好。

    可转头,他却便又下意识朝着西山书院的方向而去。

    “明年便是乡试了,书院里头有三名生员,对于《经史》还有些纰漏,得加紧补足才是~”

    口里喃喃自语,他低头离开了西山剧院,至于外头闹得风风雨雨,张懋修一点儿也不关心。

    回文渊阁的路上,张居正收到了游七递过来的奏报。

    在轿子中,张居正借着帘子透进来的光线,看清楚了奏报上头的内容,喃喃自语地说道。

    “徐先生真要来京城么~还真是好一番谋划~”

    外头游七细细听着,连忙询问说道。

    “老爷,我等要不要做一些布置。”

    张居正悠悠然说道:“不必太过紧张,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

    “小少爷真乃天纵奇才也。”游七由衷笑着说道。“这一番谋划下来,即便是徐阶这般人物,也得低下头来了。”

    说到一半,游七顿觉得有些失言,连忙低头请罪。

    “小人该死,口不择言~”

    徐阶再落魄,也不是他这般人物能够直呼大名的。

    可出乎意外的是,张居正却没有出言训斥,而是自顾自地笑着说道。

    “这逆子,做得倒是不错。”

    游七可以感觉到这话语里头由衷的笑容,这在张居正脸上可很久没出现过了。

    一时间,他顿觉得安心了不少。

    张家这一棵参天大树,看起来自己真能抱上一辈子了。

    乾清宫。

    万历皇帝倚靠在那黄花梨罗汉床上,手里拿着那份写满数目的纸张,不停的发抖。

    好半天之后,他才缓过神来,从纸张后头探出来一张硕大的脑袋,红着一双眼睛,声音颇有些沙哑地瞪向面前的张士元说道。

    “士元!此番朕竟赚了这么多银子?你可没有骗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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