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他的战场在这里！！
当天，凡米科技的演示会结束后的不到半小时。
整个互联网的汪洋大海就像是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
不知是哪位到场的厂商代表按捺不住激动，将现场录制的视频片段匿名发布到了网上，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
紧接着，像是不约而同的默契。
更多被精心剪辑过的、配上了激昂背景音乐的短视频，如同病毒传播一般在各大社交平台和视频网站上疯狂扩散！
《国产系统之光！89秒装机，你敢信？》
《碾压Wds！盘古系统“百万文件”测试，性能溢出屏幕！》
《何为绝对防御？周神亲手打造的安全内核，让病毒无所遁形！》
《国产系统，它真的来了！！！”》
《国产之光？不，他是民族脊梁，论盘古桌面系统对未来互联网领域的影响......》
《......》
一个个极具煽动性的标题，最是容易抓住网民的眼球。
微博，贴吧，甚至是朋友圈……
凡是年轻人聚集的地方，几乎都被盘古系统那堪称科幻的演示画面刷屏了。
而这些视频的图文的出现，也是让网上的吃瓜网友都惊呆了。
“卧槽！卧槽！卧（一种植物）！这确定是装机速度，不是开机速度？？？我的Wds开机上厕所回来都还没进桌面呢！”
“89秒装完系统？我泡个面的时间都不够啊！”
“那个百万文件秒开看傻我了，我删个几百个文件的文件夹都要卡半天，这是什么神仙文件系统？简直难以置信......”
“最牛的是那个‘绝对防御’！直接把病毒圈起来打，太硬核了！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浏览奇怪网站后电脑罢工了！”
“燃起来了！这才是我们华夏自己的科技力量！凡米牛逼！凡米工程师永远滴神！”
“......”
评论区和弹幕里，无数网友的热情被彻底点燃。
民族自豪感和对国产科技崛起的渴望，在这一刻汇聚成了巨大的声浪，将凡米科技的声望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很多盘古联盟成员的股价也在这个消息出来后应声狂飙，尤其是最先表态的四方科技和天海科技，开盘不到十分钟就牢牢封死在了涨停板上。
这场由凡米科技一手主导的发布会，俨然成了属于全体华夏网民的科技狂欢。
……
凡米科技总部，盘古桌面项目组。
“爆了，彻底爆了啊！”
舒亦南捧着手机，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和骄傲。
她一条条地刷着网友们的评论，嘴角疯狂上扬，仿佛比自己拿了奖金还要开心。
为了这一天，林文武，吴朗等人和整个项目组付出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她比谁都清楚，其中的艰辛真的不足为外人道。
如今看到这些努力换来了山呼海啸般的赞誉，她由衷地为整个项目组感到高兴。
当然，作为其中的参与者，此刻她的内心同样骄傲激动。
“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这时，吴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舒亦南当即抬头站起身，将手机屏幕递到了吴朗的面前。
“网上关于我们的系统，已经彻底火了，怎么样组长，开心不？”她的脸上带着笑，语气难得带着一丝调侃。
“这不是常规操作吗？”吴朗笑了，似乎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
“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啊？”舒亦南有些意外。
“以后你就明白了，现在只要知道，跟着周总混，以后这种事情还会有很多，不要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瞎激动，等系统真的弄出来之后，再庆祝吧！”
听到这话，舒亦南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项目组其他同事。
发现这些人竟然也是一个比一个的淡定。
只有少数跟她一样，刚来凡米不太久的半新人，还在不停的刷着手机。
“这事都能习惯的啊？”舒亦南愣住了。
“你不懂周总的妖孽，也正常！”吴朗笑了笑，随即转身回到了工位。
舒亦南这时候也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再次看向手机。
忍不住也笑了。
不过很快，她的笑容就一点点消失了。
目光猛然变得锐利，看着微博平台上的一些发言，皱起了眉头。
在众多评论当中，虽然大部分都是正向的，可也有一些例外。
这些例外，让她敏锐地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
仓库研究基地，助理办公室。
“这狗东西说啥呢！不会说可以闭嘴好吧！！！”林双刷着手机，前一秒还满脸笑容，突然猛的站了起来，开始破口大骂。
她看着微博平台上，对与盘古桌面系统一片的赞美声中，某些格格不入的“理性分析”帖，一边骂，一边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双姐？”一旁，正在整理一份文件的江月婵转头疑惑的问道。
雷兵这段时间太忙了，所以关于周凡这边需要沟通的一些事情，都会让她过来处理，有时候是一些需要周凡亲自看的文件，也有一些技术上的问题。
这时候，看到林双突然暴走，她的心中不由一动。
“网上这些大V实在是太可恶了，好像永远都见不得别人好！！”
林双的气似乎还没有消，将手机递到了江月婵面前。
江月婵看去，就见屏幕上正显示着一篇文章。
这是一个拥有数百万粉丝的“科普大V”发表长文，标题为《冷静看待盘古热：我们离真正的自主可控还有多远？》。
文章表面上肯定了凡米的技术实力，但话锋一转，却用大量晦涩的术语，暗示盘古的文件系统与某个东欧小国的、几乎无人知晓的开源项目在底层逻辑上“惊人地相似”。
都是网上冲浪的，这种明显的阴阳水文，哪里会看不出来。
江月婵的眉头，也瞬间皱了起来。
最重要的是，这篇文章已经有要火起来的意思了。
甚至于评论区，还有不少对凡米科技不利的言论出现。
其中就有一条评论挂的链接。
江月婵点了进去。
那是国外某知名技术论坛上，一个自称是“凡米前员工”的匿名ID发帖爆料，声称盘古的核心安全沙盒构想，“借鉴”了嶶软内部一个尚未公开的“雅典娜之盾”项目的早期原型。
这些帖子如同一滴滴墨水滴入清水，虽然起初并不起眼，但其扩散的速度和背后隐约可见的协同操作，让她和林双都瞬间警惕了起来。
她们都很清楚，这绝不是偶然的质疑，很有可能就是嶶软那边的动作。
“雅典娜之盾？他们这是打的什么算盘？”江月婵忍不住出声。
“还能是什么算盘，平果他们用烂了的那些招数呗，估计又想拿专利做文章，来攻击我们凡米了！”林双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鄙夷。
“这事，我们是不是得跟雷总和周总汇报一下？”
“嗯，你跟雷总汇报吧，我去一下实验室......”
说完，林双拿过手机，就走出了办公室。
而江月婵，也在第一时间拨通了雷兵的电话。
......
“瑶光”项目实验室。
林双脚步有些急促，越是靠近实验室，周围的环境就越是安静。
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种肃穆而厚重的气息，与外界网络上的喧嚣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这种氛围对此时的她来说，有种莫名的安心。
“他们现在应该还在实验吧......”
林双来到“瑶光”项目核心实验室门口，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透过那扇厚厚的特种玻璃观察窗，她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冰冷的液氮管道如银蛇般缠绕着巨大的低温恒温器，无数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金线连接着中央的核心芯片，数台超级计算机正安静地运行。
全息屏幕上投射出肉眼无法理解的复杂数据流。
丁毅院士、彭洋、温辰风……一群站在华夏科研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此刻都神情肃穆地围在一块巨大的白板前。
而在白板的正中央，站着的是周凡。
他手握一支笔，却没有写字，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白板上那如同天书般的、描绘着高维拓扑结构的复杂公式。
他的神情专注到了极致，仿佛整个灵魂都沉浸在了那个由量子与时空构成的、凡人无法触及的维度里。
那双平日里清澈平静的眼眸，此刻正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
看到这一幕，林双瞬间怔住了。
举到一半、准备敲门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舆情报告——那些狂热的赞美，那些阴险的诋毁，那些暴涨的股价，那些迫在眉睫的商业战争……
在周凡此刻正在探索的未知领域面前，似乎都显得如此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我好像不该打扰他们！”林双喃喃低语。
她终于明白了雷兵先前说的“总不能什么都让他去解决”的真正含义。
周凡的战斗，不应该在外面那个喧闹浮躁的世界。
而应该是在这里！
在这片探索未知和真理的战场！！
随即，她默默的收起了手机。
她没有离开，只是默默地转过身，静静地站在门外的走廊里。
像一个最忠诚的卫士，用纤弱的身躯，挡住来自外界的一切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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