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楼 > 非正常武侠:别人练武我修仙 > 第229章 怪物肆虐(都没人给我投月票,好可

第229章 怪物肆虐(都没人给我投月票,好可


第229章  怪物肆虐(都没人给我投月票,好可怜  o(╥﹏╥)o  )

    「姐姐,我娘的病能治吗?」金铃攥著衣角,声音细若蚊蚋,目光里满是担忧之色。

    「我想想。」阿青垂眸沉吟,指尖无意识摩挲著袖缘,眉峰微蹙。

    金铃闻言立刻噤声,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生怕惊扰了阿青的思绪。

    元照和阿青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不怕金蚕坞的势力,愿意向她伸出援手的人,若是连阿青都无法救治娘亲,那她便真的走投无路了。

    她母亲的体内寄养著关系到父亲继任金蚕坞坞主的关键蛊虫,她始终想不明白父亲为何要将母亲带到这黑木寨来,但她心底清楚,父亲此举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且对母亲而言,绝非好事。

    正因如此,她才这般急切地想要治好母亲,然后带著母亲逃离这里。

    这次父亲将母亲带离金蚕坞、来到黑木寨,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场绝境中的生机!

    若是一直困在金蚕坞,断然不会有人敢冒著得罪父亲的风险帮她。

    但在这里不同。

    这里不是金蚕坞的地盘,母亲还有一线生机。

    就在金铃心绪翻涌、忧思难平之际,阿青那边终是对救治金若檀有了一丝眉目。

    既然金若檀的生机是被体内蛊虫所吞噬,那便逼它再吐出来便是。

    虽这法子无法彻底根治金若檀——她的情况实在太过糟糕,但要让她多活十来年,应当不成问题。

    「我要开始治疗了,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打扰我。」阿青抬眸看向金铃,语气凝重,眼神里带著不容置喙。

    「嗯!姐姐放心,我一定守在这里,绝不让任何人打扰你!」金铃绷著小圆脸,双手紧紧攥著,语气里满是孤注一掷的认真。

    元照见状上前一步,轻声说道:「你尽管放手施为,有我在呢。」

    阿青朝姐姐露出一抹安心的浅笑,随即从随身携带的锦缎挎包里取出一包金针,指尖捻开束绳,寒光乍现。

    看著榻边忙碌准备的阿青,金若檀脸色凝重,声音虚弱却清晰:「姑娘,你当真要救我?你若是救了我,便意味著与整个金蚕坞为敌,若是因此而拖累你,我于心不安。」

    阿青抬眸,目光锐利如锋,淡淡说道:「区区金蚕坞,本姑娘还不放在眼里。」

    她知晓姐姐想要那些金蚕,姐姐想要的东西,她自然要尽力帮姐姐弄到手!

    什么金蚕坞,敢来找她麻烦,来一个她杀一个;来一双她杀一双!

    金若檀心中疑惑,不知这年轻姑娘何来这般底气,但事已至此,她也不愿辜负女儿的一片苦心,便不再多言,闭目凝神,默默看著阿青为自己施治。

    整理好金针,阿青动作轻柔却利落地摊开金若檀的衣襟。

    待看清金若檀的躯体,她的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川字,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虽然早已知晓莲台蕴蛊身一旦被种入蛊虫,躯体定会被摧残得极为严重,但当亲眼目睹时,阿青才惊觉,这摧残远比她想像中还要惨烈。

    金若檀的身体消瘦得只剩一层皮包著骨头,嶙峋的轮廓狰狞可怖,若非阿青行医这些年,见过的疑难杂症数不胜数,此刻怕是早已忍不住作呕。

    她的目光落在金若檀干瘪的腹部,那里赫然印著一朵鲜红的莲花状纹路——这是莲台蕴蛊身独有的标志,亦是其名号的由来。

    未种蛊时,这莲花纹路是青碧色的;一旦蛊虫入体,纹路便会日渐转红,待彻底变成血红色,便是蛊虫破体而出之刻,亦是宿主殒命之日。

    而金若檀腹间的纹路,已然红得近乎滴血,距蛊虫破体、她油尽灯枯之时最多不过十天半月。

    阿青将掌心轻轻贴在金若檀的腹部,沉声问道:「你知道自己体内的是什么蛊虫吗?」

    金若檀缓缓点头,声音带著气若游丝的虚弱:「知道,是腐肉生莲。」

    「腐肉生莲?」阿青闻言微微一怔,秀眉微挑,对这蛊虫名号陌生至极,她竟从未听闻过。

    见阿青面露疑惑,金若檀费力解释道:「这是金蚕坞独有的秘传蛊虫,只有历代坞主才知晓炼制之法,需以金蚕坞百年难遇的金蚕王为底,方能炼制成功。据说,这种蛊虫能让人拥有不死之身。」

    阿青闻言心头一惊,眸中闪过诧异——竟还有这等诡异蛊虫,倒是她孤陋寡闻了。

    不过那金蚕王,她倒是有所耳闻。

    那是金蚕中的异种,千万只金蚕里也未必能诞生一只,它吐出的丝线坚韧无比,较之冰蚕丝线还要珍贵数倍。

    详细询问了一番关于腐肉生莲的相关信息后,阿青便不再耽搁,即刻著手治疗。

    只见她指尖捻起金针,手腕轻旋,快手如电般在金若檀腹部掠过,不过瞬息之间,金若檀的腹部便错落有致地插上了十多根微微震颤的金针。

    随著阿青将自身灵力缓缓注入金针,金针立刻发出一阵急促而短暂的嗡鸣,微光闪烁。

    金若檀体内的蛊虫似是察觉到了致命威胁,瞬间开始疯狂躁动,阵阵钻心剧痛猛地从小腹处传来,让她忍不住浑身抽搐。

    好在这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阿青早已催动圣蛊,将那只蛊虫死死压制住。

    以金若檀如今的残破身躯,根本经受不住蛊虫半分折腾。

    金铃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阿青的每一个动作,生怕错过丝毫细节,手心早已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随著金针药效渐显,金若檀体内蛊虫的行动被彻底封住,再也无法四处乱窜。

    紧接著,阿青凝神聚气,运转周身灵力,牵引著那只被压制的蛊虫,一点点朝著金若檀的心脏方向移动。

    待蛊虫成功进入金若檀的心脏,阿青便会将其永久封印于此,既让它陷入沉睡,又能逼它反哺生机——将这些年从金若檀身上夺走的生机悉数归还,再通过血液流转,将生机输送至金若檀全身,以此达到延命之效。

    这无疑是一场凶险万分的治疗,一旦稍有失误,蛊虫便会暴走反噬。

    心脏乃人体根本,一旦蛊虫在此处失控,金若檀必会瞬间殒命。

    就在阿青全神贯注、凝神施治之际,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骚动,夹杂著脚步声与呵斥声。

    「有人来了。」元照眉头一蹙,沉声道,「我出去看看,你专心治疗。」

    说罢,元照便抬脚快步朝房门外走去。

    金铃看了看榻上气息微弱的母亲,又看了看快步离去的元照,眼神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咬了咬牙,紧随元照追了出去。

    元照推开门,身形立在走廊之上,朝下望去——楼下已然聚集了不少人,个个身著金蚕坞的服饰,面色不善。

    看到元照现身,领头的一位拄著龙头拐杖的老者眯起双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待认出元照身上蝶花峒的标志性服饰后,眉头紧锁,语气冰冷地质问:「你是蝶花峒的人?」

    「是又如何?」元照负手而立,神色淡然,大大方方地承认。

    那老者闻言,脸色愈发阴沉:「你是蝶花峒哪家的小辈,竟敢如此无礼,连我金蚕坞的闲事也敢管!识相的速速离去,老夫便当今日之事未曾发生过,饶你一条性命。」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冲出一个身影,正是先前被元照点穴制住的金烈。

    他跳脚怒骂:「长老,万万不可轻易饶过她!这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今日敢不把我金蚕坞放在眼里,来日蝶花峒便敢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我金蚕坞的厉害!」

    元照先前封住金烈的点穴手法本就有时间限制,此刻时辰已到,穴位自行解开,他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听到金烈的叫嚣,元照目光一冷,眼神凌厉如刀般扫了过去,语气带著几分嘲讽:「看来方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被元照这冰冷的眼神一扫,金烈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先前被点穴的屈辱与疼痛瞬间涌上心头,竟一时不敢再多言。

    元照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便是金烈?就这般色厉内荏的软蛋货色,也配当金蚕坞的坞主继承人?依我看,你们金蚕坞离没落之日,已然不远了。」

    「放肆!」这话彻底激怒了那老者,他满脸怒容,拐杖重重一顿地面,沉声道,「我金蚕坞的未来,岂容你一个蝶花峒的黄毛丫头妄加置喙?今日老夫便代你蝶花峒的长辈,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

    话音未落,天空中便传来一阵嗡嗡作响的异声。

    紧接著,一群手指大小的巨型黄蜂不知从何处蜂拥而至,振翅盘旋,带著浓烈的腥气,直扑元照而来。

    看到这一幕,站在元照身旁的金铃脸色骤变,失声惊呼:「姐姐,是噬魂煞!快小心!」

    然而元照对此却毫不在意,神色依旧淡然,右手轻轻一挥,一股凛冽寒气瞬间弥漫开来,无数细如毫毛的冰针凭空凝聚,如流星赶月般精准命中每一只黄蜂。

    不过顷刻间,上百只黄蜂便悉数殒命,如雨点一般纷纷坠落。

    这一幕看得金铃目瞪口呆,满脸难以置信。

    先前这位姐姐击败父亲的时候,她就觉得很厉害了,没想到现在连长老都能轻易击败!

    如果她能这么厉害就好了!这样她就能保护母亲!

    一时间她看向元照的目光里满是羡慕和崇拜。

    楼下一众金蚕坞的人也全都惊在原地,神色骇然——长老的噬魂煞有多霸道厉害,他们比谁都清楚,却没想到竟被一个年轻姑娘这般轻易地一招秒杀。

    蝶花峒如今的小辈,竟已厉害到了这般地步?

    被一个小辈如此轻松地击败,那老者只觉得颜面尽失,屈辱万分,身体微微一晃,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元照嘴角噙著一抹讥诮:「倚老卖老之辈,就这点微末伎俩,也敢出来丢人现眼?不如趁早回家种红薯,省得在这里贻笑大方。」

    「你……你……」老者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地指著元照,脸色涨得通红,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模样。

    就在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个约摸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脸上带著温文尔雅的笑容,上前一步说道:「爷爷,莫要动气,不如由我来会会这位姑娘吧。」

    那老者见状,连忙点头,语气中满是期许:「鸿儿,快!替爷爷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丫头片子,让她知道我金蚕坞并非好惹的,也让她瞧瞧马王爷有几只眼!」

    元照见此情形,不由嗤笑一声:「只听说过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今日倒是开了眼界,打了老的,竟来了个更小的。」

    那老者冷哼一声,眼神阴鸷:「死丫头,待会儿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显然,他对自己孙子的实力极为自信。

    只见那年轻人上前一步,对著元照拱手作揖,举止间带著几分江湖侠气,温声道:「在下金鸿,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元照见状,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诧异——此人的打招呼方式,并非南疆本土常用的习惯,反倒带著几分中原武林人士的风范。  

    元照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语气淡漠:「想知道我的名字,先击败我再说吧。」

    金鸿闻言,展颜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战意:「既然如此,那就请姑娘赐教了。」

    话音未落,元照便听到一阵哗啦啦的锁链声响。

    下一秒,一根手指粗细的银色锁链陡然从金鸿腰间激射而出,锁链末端的尖刺寒光凛冽,带著破空锐响,直袭元照面门。

    元照足尖一点廊柱,身形如蝶翼般轻盈斜飘而出,那银色锁链擦著她的发梢钉入身后的木梁,霎时间木屑飞溅如雨。

    此时元照心中愈发惊讶——南疆之地,饲养蛊虫的蛊师遍地皆是,但修炼内功的人却寥寥无几,没想到眼前这金鸿,竟是个不炼蛊虫、专修内功的高手!

    元照不退反进,双掌翻飞间带起阵阵柔缓风气,正是她的绝学之一——「天拂手」。

    她左掌轻飘飘搭在袭来的链身之上,指尖顺势顺时针一旋,一股绵密如藤蔓的巧劲瞬间顺著锁链缠涌而上。

    金鸿只觉一股磅礴巨力顺著锁链猛然传递到掌心,自己灌注在锁链上的力道被生生卸去大半,锁链瞬间失控,「哐当」一声重重砸在廊栏之上,震得木栏开裂,漆皮簌簌剥落。

    这是什么诡异绝学?竟如此厉害!

    金鸿又惊又怒,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本是奉先生之命前来试探元照的实力,原以为能手到擒来,却没料到对方的修为竟远超他的预估。

    金鸿不敢有半分怠慢,手腕急抖,失控的锁链瞬间绷直,如活蛇般连环抽打而出,链身暗藏的七枚倒钩尽数弹开,寒光闪烁间,招招直指元照眉心、咽喉、心口等致命要害,风声呼啸如刃,凌厉异常。

    元照身形灵动如舞,步法变幻莫测,双掌在身前织就一道无形屏障,天拂手「卸」字诀运转到极致,锁链每一次凶猛撞击,都被她掌心柔劲巧妙化解,再借力反弹回去。

    面对金鸿这般角色,她甚至连腰间的佩刀都无需拔出。

    金鸿连攻五十余招,招招狠辣刁钻,却连元照的衣角都未曾碰到分毫,反倒被反弹回来的力道震得手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气息也渐渐有些紊乱。

    见状,金鸿心下一横,索性拼尽全力,旋身横扫,锁链带著刺耳的破空锐响缠向元照腰际,同时左脚脚尖勾住廊栏,身形凌空跃起,借著下坠的重力加重锁链的力道,欲将元照牢牢锁拿,不给她闪避之机。

    元照眼神一凝,天拂手骤然变招,掌风陡然暴涨,柔劲瞬间转刚,右掌如刀般凌厉斜劈而出,掌风凛冽如寒锋,精准切在锁链中段。

    只听「铮」的一声脆响,那坚韧无比的银链竟被掌风劈出一道寸许长的裂痕,寒光黯淡了几分。

    金鸿心头一惊,尚未回过神来,元照左掌指尖如弹,快如闪电般三点在锁链的倒钩之上。

    巧劲迸发间,三枚倒钩应声断裂,崩飞出去,「笃笃笃」钉在廊柱上,兀自颤巍巍作响。

    金鸿被迫收链,却依旧不肯罢休,顺势弃链扑上,双拳紧握,拳风凌厉如雷,带著刚猛霸道的气势直捣元照心口。

    元照侧身灵巧避过,右掌如拂尘般轻轻扫过,掌风擦著他的拳面掠过,看似轻柔,却瞬间卸去其大半力道;左掌紧随其后,精准按在他肩头的「肩井穴」上,天拂手的绵密内力如春雨润物般顺势涌入。

    金鸿只觉肩头一阵酸麻,拳势骤然骤停,气血翻涌间身形踉跄后退三步,脚步虚浮不稳,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

    元照不给其喘息之机,身形如鬼魅般瞬间欺近,双掌交替攻出,天拂手「拂、点」二诀交替并用,掌影层层迭迭如漫天流云,将金鸿周身要害尽数笼罩。

    她右掌虚拂向其面门,逼得金鸿仰头躲闪,左掌指尖却已快如闪电般点向他胸口的「膻中穴」。

    金鸿慌忙沉肩坠肘格挡,元照掌风陡然一变,改点为缠,五指顺势缠住他的右臂,指尖再旋,巧劲拧得金鸿手臂酸麻无力,经脉滞涩,再也难以发力。

    金鸿怒吼一声,拼死挣扎,左臂猛然挥出,欲攻元照肋下空门,却被元照侧身轻松避开,同时右掌反手按在他后腰的「命门穴」上,浑厚内力陡然迸发。

    金鸿只觉一股磅礴巨力从后腰传来,气血逆行,喉头一阵发甜,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险些栽倒。

    元照旋身绕到其身后,右掌轻轻一推,天拂手「送」字诀暗发,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道如潮水般涌来。

    金鸿重心彻底失衡,重重摔在廊板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胸口气血翻涌,半天难以起身,只能趴在地上粗重喘息,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惊悸。

    就在元照眼神一冷,打算一掌将其彻底击毙之际,一道急切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

    「元姑娘,手下留情!」

    元照循声望去,来人赫然是黑木寨长老——黑无涯。

    他脚步匆匆,脸上堆著焦灼的神色,快步上前对著元照拱手问道:

    「元姑娘,不知究竟发生何事,竟让你如此动怒?给在下一个薄面,莫要伤人性命可好?」

    看到黑无涯现身,金蚕坞的金鸣长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手中拐杖狠狠戳向地面,他吹胡子瞪眼地嘶吼道: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无涯长老,你今日务必给我们金蚕坞做主啊!这女人觊觎我金蚕坞至宝金蚕,私自扣押我族中人!我们前来要人,她不仅置若罔闻,还出手伤人,简直没把我们金蚕坞放在眼里,更是一点不给黑木寨颜面。」  

    「你胡说!」金铃气得脸颊涨红,攥紧衣角怒声反驳,「这位姐姐根本没有扣押我和娘亲,我们是自愿跟著姐姐的!」

    「小丫头片子敢顶嘴?活腻了!」金烈被戳中痛处,怒不可遏地扬手就朝金铃脸颊扇去。

    可他的手掌还未触及金铃分毫,元照的指尖已如闪电般点在他手腕穴位上。

    「啊——!」凄厉的惨叫划破空气,金烈捂著手腕轰然倒地,身体蜷缩成一团,额头冷汗直冒,痛得浑身抽搐,半天缓不过气。

    「元姑娘,元姑娘!」黑无涯连忙上前打圆场,笑容僵硬,「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莫要再动手伤人。」

    元照的目光如寒冰般扫过金蚕坞众人,最终定格在黑无涯身上,语气冷冽刺骨:

    「若非看在黑木寨的面子上,今日但凡敢招惹我的人,一个也别想活著离开!」

    冷冽的话语让金蚕坞众人齐刷刷打了个寒颤,脸色骤变,没人再敢吭声。

    黑无涯脸上的笑容更显尴尬,却依旧硬著头皮劝道:

    「元姑娘,南疆各寨同气连枝,每次斗蛊大会举办都是为了交流感情,何必把关系闹得这么僵?不如由在下做个和事佬,你把扣押的人交出来,咱们就当今日之事没发生过,如何?」

    元照闻言冷哼一声,眼底满是嘲讽:「无涯长老,先前给你面子,你倒是会得寸进尺。方才这小丫头的话,你没听见吗?她们是自愿跟著我的,何谈扣押?」

    被当众下了面子,黑无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却仍强压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元姑娘,金蚕坞族人自出生便饲养金蚕在身边,如今你将人扣下,难免让人怀疑你觊觎金蚕。此事传出去,对你名声也不利啊。」

    元照轻笑一声,语气带著几分挑衅:「我就是觊觎金蚕,你又能如何?」

    「你……」黑无涯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涨得通红,「姑娘若执意如此,那就别怪无涯不客气了!」

    「不客气?」元照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挑眉道,「金蚕坞这群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自信能比他们强多少?」

    这话让黑无涯心头一窒:确实,金鸣长老的实力与他不相上下,连金鸣都吃了瘪,他大概率也讨不到好。

    一时间,黑无涯进退两难,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五毒教的蓝觉会对这年轻姑娘毕恭毕敬——这分明是位深藏不露的强者!

    他甚至怀疑,莫非她真的是一位武道大宗师?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否定了,世上怎会有如此年轻的大宗师,简直疯狂。

    就在黑无涯犹豫不决之际,一名黑木寨寨民满头大汗地狂奔而来,神色惊慌失措,声音带著颤音大喊:

    「不好了!长老!出大事了!」

    黑无涯心头一紧,连忙问道:「慌什么,出了什么事?」

    那寨民喘著粗气解释道:「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怪人,见人就杀,还……还会吸食人血!已经有好几位寨民遇害了!」

    黑无涯脸色骤变,再也顾不上这边的纷争,急忙朝著众人拱了拱手,匆匆说了句「抱歉」,便带著几名随从快步离去。

    元照听到「吸食人血」四字,心中一动,立刻联想到蛇母寨的灭寨惨案,当即决定跟过去看看。

    她低头看向金铃,语气沉稳道:「你去你娘房门口守著,我去去就来。」

    金铃眼神担忧地瞟了眼金蚕坞众人,小声问道:「那他们要是硬闯怎么办?」

    元照冷笑一声,语气带著十足的底气:「放心,他们不敢。」

    说著,她朝暗处朗声道:「黑蝎!」

    话音未落,一只体型堪比小牛犊的巨大黑蝎突然从屋顶跃下,「咚」的一声落在金蚕坞众人面前,两只钢钳般的大螯挥舞著,毒尾高高翘起,散发著凛冽的凶气。

    金蚕坞众人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没人敢再上前半步。

    殊不知,除了黑蝎,金环鬼面蛛、黑玉蜂和大白蛾早已隐匿在周围暗处,若是谁敢贸然靠近,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元照抬手拍拍金铃的头顶,柔声道:「去吧,守在门口别乱跑。」

    金铃乖巧点头,带著黑蝎快步守到了母亲的房门口。

    与金铃分开后,元照足尖一点,身形如箭般朝著骚动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穿过惊慌逃窜的人群,她终于看清了那怪物的模样——全身干瘦如僵尸,裹在一件破败的黑袍中,周身散发著令人窒息的死寂气息,仿佛刚从坟茔中爬出。

    此时,那怪物正死死抱著一名不知来自哪个寨子的人,枯瘦的手指如铁钳般掐住对方脖颈,低头一口咬在那人颈动脉上。

    「咕咚——咕咚——」贪婪的吮吸声清晰可闻,令人毛骨悚然。

    诡异的是,吸食鲜血之后,他原本干瘪皱缩的肌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饱满起来,只是脸色依旧惨白如纸,毫无活人该有的血色。

    不过片刻,那名受害者便被吸干了血液,双目圆睁,脸色蜡黄如纸。

    随后他的尸体被怪物随手一扔,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解决完一人,怪物缓缓扭过头,空洞的目光扫向周围的人群,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围观众人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后退,不少胆小之人早已拔腿就跑。  

    可这怪物似乎对移动的目标格外敏感,身影一晃,如鬼魅般拦住了一名逃跑者的去路。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他便探手抓住对方的后领,将人硬生生拖了回来,枯瘦的手掌再次掐住脖颈,低头便咬,惨叫声与吮吸声交织在一起,令人不寒而栗。

    「来人!给我抓住这怪物!」黑无涯目眦欲裂,嘶吼声震得空气嗡嗡作响。

    话音未落,数十名黑衣寨民迅速散开,呈九宫八卦之形将怪物围拢,腰间的竹蛊筒齐齐拔开,浓郁的腥气瞬间弥漫开来。

    在他们的操控下,无数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紧接著各式各样的蛊虫成群结队地出现,朝著那怪物包抄而去。

    第一波攻势骤然发动!

    西侧四名寨民操控著数百只拇指大小的噬肉蜈,如青黑潮水般涌出,虫身相互摩擦,发出「簌簌」的刺耳声响,直扑怪物的四肢、脖颈等要害。

    怪物刚吸干一人,苍白的面颊泛著诡异暗红,原本枯瘦异常的手臂,此时已经变得肌肉贲张。

    见蛊虫袭来,他竟毫无惧色,猛地挥臂横扫。

    「啪——」一声沉闷的巨响,掌风裹挟著强横力道,如铁扇般拍在虫群之上。

    大半噬肉蜈瞬间被拍得粉碎,黑绿色的汁液与虫尸飞溅,落在地面上滋滋作响,腐蚀出一个个细小的坑洞。

    侥幸爬到他身上的数十只噬肉蜈,刚要张口啃噬那看似干瘪实则坚硬如铁的肌肤,便被怪物体表散发出的无形气劲震得爆体而亡,黑血顺著黑袍缓缓流淌,却连一丝皮肉损伤都未曾留下。

    「缠骨蛇!锁喉!」东侧寨民厉声喝喊。

    随著他们的话音落下,二十余条手臂粗的黑鳞缠骨蛇窜出,蛇眼泛著幽绿凶光,首尾相连如锁链般缠向怪物的脖颈与脚踝。

    怪物脚步未停,任由蛇身紧紧缠绕,蛇牙狠狠刺入黑袍,却根本咬不透底下的皮肉,反而被其肌肤的坚韧震得牙龈崩裂,黑血顺著蛇嘴流淌。

    待蛇群收紧到极致,试图拧断他的骨骼时,怪物双肩猛然一震,浑身肌肉暴涨,黑袍被撑得鼓鼓囊囊。

    「咔嚓——咔嚓——」一连串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声响起,缠骨蛇尽数被震断脊椎,软瘫在地,扭曲抽搐片刻便彻底失去生机,黑血汩汩流淌,染红了大片地面。

    黑无涯看得目眦欲裂,心疼又惊骇——自家寨民耗费心血饲养的蛊虫,在这怪物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他咬牙嘶吼:「上铁背毒蛾!喷毒涎!」

    三名寨民立刻抛出特制的青铜蛊筒,三只巴掌大小、外壳泛著金属光泽的铁背毒蛾振翅飞出。

    翅膀扇动间洒下细密毒粉,口中喷出暗绿色的腐蚀性毒涎,落在地面瞬间冒出白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谁知怪物探手一抓,快如闪电般捏住一只毒蛾,那毒蛾引以为傲、能抵御刀剑的坚硬外壳,在他掌心如同脆纸般不堪一击。

    「咔嚓」一声脆响,毒蛾被硬生生捏碎,黑血混合著腐蚀性毒涎淌出,滴落在他手掌上,却只发出轻微的「滋滋」声,连一丝痕迹都未能留下。

    另外两只毒蛾刚要俯冲喷毒,便被怪物一掌拍在地上,紧接著抬脚狠狠踩下,脚掌落下的瞬间,毒蛾连同地面的石板一同碎裂,浆液与碎石四溅。

    北侧十余名寨民见此立刻同时倾倒蛊筒,上百只毒刺蜂振翅盘旋,形成一团黑色蜂云,毒针泛著幽蓝寒光,密密麻麻射向怪物全身。

    怪物微微低头,双臂交叉护在面门,蜂针如同暴雨般落在他的肌肤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很显然,毒蜂的蜂针对怪物依然无效。

    「吼!!!」他猛地张口,发出一声沉闷如雷的咆哮,气浪席卷而出,周围数丈之内的毒刺蜂纷纷被震落地面,翅膀折断,挣扎著再也无法飞起,很快便失去了气息。

    一名黑木寨的寨民急红了眼,猛地撕开衣襟,露出胸口处蠕动的一只拳头大小的镇煞黑蝎。

    这是他最强的蛊虫,更是他的宝贝,为了培养它耗费了无数精血。

    在他的指挥下,镇煞黑蝎猛地窜出,眼中凶光大盛,闪电般扑到怪物的小腿上,尾刺如钢针般狠狠扎下。

    「叮!」一声脆响,尾刺应声断裂,黑蝎反而被怪物小腿肌肉的反弹力震飞出去,重重撞在石墙上,外壳碎裂,黑血与内脏流淌而出,瞬间气绝。

    那位寨民见此目眦欲裂。

    怪物一步步逼近,步伐沉稳,每一脚落下都让地面微微震颤,石板裂开细密的纹路。

    他不闪不避,仅凭一双肉掌和强横无匹的肉体,硬生生冲破了所有蛊虫的阻拦。

    一名寨民躲闪不及,被他探手抓住肩膀。

    那寨民只觉肩头如同被烧红的铁钳锁住,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声,想要挣扎却毫无办法,只能发出凄厉的惨叫。

    怪物手臂发力,猛地一撕——「嗤啦」一声,那名寨民竟被硬生生撕成两半,鲜血、内脏与碎肉泼洒一地,场面惨烈至极。

    随后他竟直接抱著那残缺的尸体就开始吸食血液。

    伴随著吸食的血液越多,他身上的气势便越强盛。

    旁边一名寨民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欲逃,却被怪物抬脚一踹,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撞在远处的木柱上,骨骼断裂的声响清晰可闻,口中鲜血狂喷,当场气绝。

    接著那怪物直接大跨步走过去,提起尸体就咬在脖子上,大口大口地吸食血液。  

    元照默默地站在远处,并未出手帮忙。

    她是很记仇的,如果说在黑无涯指责她之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但在黑无涯指责她之后,她已经对黑木寨生了芥蒂,自然不会轻易出手。

    她默默地观察著怪物,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黑无涯看著自家寨民接二连三地惨死,精心饲养的蛊虫或被捏碎、或被震死、或被踩烂,却连怪物的皮毛都伤不到分毫,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不止。

    此时他也清晰地认识到了,所有的蛊毒、毒虫在这怪物面前都毫无作用,不堪一击,那坚不可摧的肉体,根本无从撼动。

    怪物依旧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原本干瘦的身体,此时已经充满爆炸性力量,强横的身躯轻易便可撞飞数名寨民,手掌拍出便有一人骨断筋折,惨叫声此起彼伏。

    黑木寨大多数的人都只是蛊师,而非武者,在蛊虫不能发挥作用的情况下,如何能是那怪物的对手?

    有的寨民被他一拳轰在胸口,胸骨凹陷,当场毙命;有的被他抓住头颅,轻轻一拧,颈骨断裂,脑袋歪向一边,双目圆睁,死不瞑目;还有的被他一脚踩在胸口,骨骼碎裂的声响伴随著凄厉的哀嚎,令人不寒而栗。

    怪物一边杀人,一边吸食血液,看上去无比恐怖。

    黑木寨寨民们的脸上早已没了最初的悍勇,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绝望,纷纷丢了蛊筒,转身奔逃。

    而黑无涯则只能眼睁睁看著怪物在寨中肆虐,鲜血染红了石板路,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原本热闹的黑木寨,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此时远处的阁楼上,黑袍人和黑木涯正静静地看著怪物所引发的骚乱。

    看到族人一个接一个惨死,黑木涯有些不忍地说道:「先生,这样是否太过了?」

    那黑袍人声音平静无波地说道:「成大事不拘小节,那姑娘的身上一定藏著一个大秘密,如果能够得到,一切都是值得的。」

    听到这话,黑木涯终于不再说话。

    此时黑无涯终于想到了元照,他面露祈求道:「元姑娘,还请你出手相助!」


  (https://www.bshulou8.cc/xs/5130528/11110899.html)


1秒记住百书楼:www.bshulou8.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shulou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