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自己手头宽裕些，日子也好过。”
茅父则抱起小外孙，轻轻地逗弄着，满脸的不舍。
“早去早回，别让我们等太久。”
……
清漪回京后，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回清岚的事宜。
可这两天，她发现二姐言悦有些不对劲。
她总是心不在焉的，一会儿对着空气傻笑，一会儿又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
“二姐，你这是怎么了？”清漪终于忍不住问道。
“啊？”言悦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没，没什么。”
“还没什么？你都这样好几天了！”清漪嗔怪道，“快说，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言悦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小妹，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清漪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就是……就是……”言悦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霍辰他……他亲我了！”
说完，她又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真的？”清漪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牢里，那天晚上……”言悦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清漪。
“小妹，你说，他对我是不是有意思？”言悦满怀期待地问道。
“这不明摆着吗？”清漪笑着说道，“要不然，他干嘛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把你从牢里救出来？还……还亲你？”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二姐，我觉得霍辰这个人挺靠谱的。既然你们俩都有这个意思，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把事情定下来吧。”
言悦听了，心里又甜蜜又忐忑。
“那……我去传达一下？”她小声问道。
“当然！”清漪用力地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当然要当面说清楚。”
……
言悦怀着激动的心情，一路小跑来到司府。
“霍辰哥哥在吗？”她气喘吁吁地问门口的守卫。
“大人在书房，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守卫恭敬地说道。
青鸟听说言悦来了，连忙迎了出来。
“言悦姐姐，您怎么来了？”
“我……我找霍辰。”言悦的脸颊红扑扑的。
“大人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呢，您先到这边坐一会儿吧。”青鸟把言悦领到一间偏厅。
“对了，青鸟，你知道大人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事？”言悦试探着问道。
“麻烦事？”青鸟想了想，摇了摇头，“没听说啊。不过……”
她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言悦连忙追问。
“不过，我听说，最近京城里好像不太平，好多官宦人家的小姐夫人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青鸟压低声音说道，“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失踪？”言悦一愣，“这事儿跟霍辰有什么关系？”
“这我就不知道了。”青鸟摇了摇头，“不过，我听说，失踪的那些小姐夫人，好像都跟……跟大人有些关系。”
“什么？！”言悦惊得差点跳起来，“这怎么可能？”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青鸟连忙解释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不过，言悦姐姐，您最近还是小心点好。”
言悦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青鸟，你先别跟霍辰说我来过。”她急匆匆地说道，“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她不等青鸟反应过来，就转身跑出了司府。
“言悦姐姐，您这是怎么了？”青鸟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一脸的茫然。
言悦一路狂奔，直到跑回家，才停下来。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跳得厉害。
“跟霍辰有关系的女子……失踪了？”
“难道是……”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闪过。
“不行，我得赶紧离开这里！”
……
“跟我一起回清岚？”
“嗯。”言悦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怎么突然……”清漪疑惑地看着她。
“别提了，提起来就心烦。”言悦摆了摆手，打断了清漪的话。
“还不是因为……”
她把在司府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清漪。
“你想啊，那些失踪的女子，都跟霍辰有关系。万一……我是说万一，真的是他……那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言悦越说越害怕，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不会吧？”清漪也有些被吓到了，“霍辰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言悦叹了口气，“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避避风头再说。”“我说，非得把东西让出去？”清漪一撇嘴，显然气不过。
言悦也在叹气： “可不是嘛，我要有你那一身能耐，早把那起子人打趴下了。偏偏我除了吃，就剩这一身肉了。”
“再说了，万一哪天圣旨真下来，霍辰不也得乖乖接旨？那婉仪公主，八成就是冲我来的，这风头，我可不得避避？”
清漪还是有些犹豫，挽住言悦的胳膊：“二姐，你可得想明白了，这一走，山高水远的，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了，你真舍得霍辰？”
“嗨，”言悦故作潇洒地一挥手，只是指尖微微有些颤抖，“他人是不错，可我也不能为了一桩还不确定的婚事，把小命儿给搭上吧？这天底下，好吃的好玩的，我还没见识够呢。”
她边说，边手脚麻利地收拾起行囊。
“走走走，赶紧走。”
————
离京这天，细雨蒙蒙。
言悦和清漪与几位姐妹执手道别，泪眼婆娑。
两个孩子被稳婆抱在怀里，也似懂非懂地跟着哼唧。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湿漉漉的青石板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行了不多时，车子却突然停了下来。
清漪秀眉微蹙，探身掀开车帘一角，问道：“这是怎么了？”
“回夫人的话，是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仪仗。”车夫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怕惊扰了什么，“奴才听说，太子殿下昨儿夜里宿在了澜月阁，那位主儿怕是有喜了，这不，一大早，皇后娘娘就带着太子殿下去延福寺上香，还愿呢。”
街道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此刻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瞬间安静了下来。
行人、车辆纷纷驻足，自觉地退避到道路两侧，生怕挡了贵人的道。
众人低眉顺眼，大气都不敢出，只敢用余光偷偷地打量着这浩浩荡荡的皇家队伍。
言悦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这排场，可真够大的。”她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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