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环环相扣

“也谈不上很熟，只是在酆都的时候有用过这个东西，适合在极短的时间里面，大范围的控制敌方，使用效果很好。

在你们那里不清楚，在酆都，固态梵西灵在行动任务中算是常见的药物和手段，如果受伤疼痛难忍的情况下，少剂量使用能够起到一部分止疼剂的效果。”

“还是常见的药物，那就没什么稀奇的了。”

“不。”赵固急忙打断道：“虽然固态梵西灵在日常中并不罕见，但是外面的人想要获取到并不是这么容易，甚至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才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什么意思？”

“梵西灵是诡事局内部研制的致幻剂，从来不会对外出售，甚至于研制配方都从来没有对外公布过，而且对于外面的人来说想要做到和梵西灵同样的效果有更加经济的手段。”

刘佳玉瞬间明白赵固的意思。

羊绒大衣上会有固态梵西灵的残余，说明事故中有诡事局的操作痕迹。

“也就是说张长弓出事前，有诡事局的人接触过他，极有可能是因为诡事局的人才酿成这一次的事故。”

“难怪我们在张长弓家里面的时候会突然之间遇到诡异事件，但是那个长得丑到离谱的小娃娃并没有对我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现在想起来确实有点像是吸入梵西灵的效果。”

赵盼轻声接话：“所以是诡事局内部有卧底嘛？”

气氛莫名被拉到冰点，白晓舟咳嗽两声，想要示意几位说话的时候都注意一下场合，毕竟是在统战部的检验部。

刘佳玉没有注意到白晓舟的提醒，稍作犹豫，眼神飘忽在几个人身上打转，声音从嘴边响起：“有没有可能是杨指导？”

“嘘，大庭广众的可不能乱说，检验部的人和波哥混的都熟，万一传到他耳朵里我们容易被他穿小鞋的。”

“其实....其实上一回我在羊绒大衣上闻到的另一种味道就是杨指导的味道。”

“这你也闻得出来？”赵固大大咧咧的，丝毫没有留意到羊绒大衣上的味道。

“所以真的有可能是杨指导嘛？”

白晓舟把几个人扯到角落里，比了个手势示意说话的时候隔墙有耳。

走出检验科回到车上，把昨晚在深夜食堂和赵固两個人聊起的话题和赵盼还有刘佳玉说起。

“其实我和赵固昨晚也留意到的类似的事情，就是我们上回去医院的时候遇到的那群人，还有这一回想去刘玉章和张长弓家里在寻找一些线索的时候。

发现那帮人总能抢在我们之前把想要的东西清理干净，而且还会似有似无的带一些嘲讽的意味。

另外在深夜食堂的时候，那儿的老板和波哥也挺熟的，他听到波哥和高层领导聊天的时候提起，要给新人使绊子，当时我和赵固就在想会不会这个新人说的就是我们？”

刘佳玉和赵盼似乎忽然之间把一切事情都贯通的表情，豁然开朗：“所以这起事故从一开始就有可能是杨指导和高层领导设计的一個坑，就是为了让我们跳的。”

“我也不敢确定，但从目前的事故调查进度来看，还真有可能是这样。”

许久没有说话的赵固，噘着嘴沉默几分钟，莫名其妙笑起来说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倒是有趣起来了，也好办多了。”

“这有什么好办的，总不能在波哥面前直接把事情挑明了吧，万一是他和高层故意想要考我们呢，我们总不能戳穿了之后摆烂吧？”

“如果他真想考我们几个的话，那事故的原因什么的就不重要的，他们想要的结果绝对不会只是事故发生原因和几起连环事故这么一点点，那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思路也就能打开了。”

“赵哥，你上一回做这个表情的时候，我在厕所被你的袜子熏倒了，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啊！”

白晓舟看到赵固略显猥琐的表情，心里有点没底。

“上次是意外，专业的事情我有把握，如果真是杨波和高层故意整我们搞得这一出事事故，那直说就太没意思了。

既然他们想把我们绕的团团转，那我们就想办法从反将一军，试想一下到时候他们被我们牵着鼻子走。”

赵固让几个人靠过来，凑到耳边把接下来的计划统一安排完。

“这样不好吧，要是被杨指导和高层领导知道不是更容易对我们产生排斥滤镜？”

“你放心，绝对不会的，统战部的那几个老不死的家伙我之前也有接触过，和你们想的那些每天一板一眼的老家伙不一样，那群老家伙主打一个随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所以根本不管诡事局总部那边怎么说，统战部总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不用担心，大不了有什么事儿我扛着，这么玩才有意思嘛。”

......

当天下午，白晓舟和赵固把羊绒大衣的检测报告拿给杨波。

杨波刚从集训队回来，刚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就看见两张隐隐发笑的大脸凑在办公室门框上朝自己看。

赵固随手敲了两下办公室的门，喊了句报告。

“你们俩这是什么表情，事故调查得怎么样了？下个月月初集训队这边就要结束集训了，那之前你们要是还是没有查出什么结果那我就只能上报统战局，重新安排人调查了，不过那样有可能会影响你们集训的成绩，留给领导的观感不太好。”杨波语重心长说道。

“快了快了，波哥，我们这次来就是把上回在张长弓家里找到的羊绒大衣的检测报告拿给您看一下。”

“喔是这件事啊，检验报告检验部那边已经给我传过一份电子版了，你们不用特意跑过来拿给我看的，有这点时间赶紧多跑跑周边查查情况，在茂城当地发生诡异事件，还是情形这么恶劣的诡异事件，最后上报总部的时候统战部这边也需要斟酌一下的。”

“知道知道，只是有件事我们几个一直想不明白所以就想来请教一下您？”

赵固话里有话，一环套着一环的感觉，白晓舟在边上打辅助，按照赵固的意思配合。

“是啊是啊，我们已经有点苗头了，就是还不太确定所以想来问问您。”

“有什么事儿赶紧说，我一会儿还得去统战部财务那边开个会，最近财务开支有些紧张，统战部可能下一步会压缩开支，你们也撑着这段时间赶紧把事情解决了最好。”

“检测报告您应该都看过了吧，上面提到羊绒大衣上的残留物当中有关于固态梵西灵的，我们几個对于固态梵西灵都不太了解，但也知道固态梵西灵是诡事局内部研制的，而且不对外售卖。

所以想来打听一下，茂城之前有没有出过类似于固态梵西灵丢失，或者研制配方泄露之类的信息。

否则，这些固态梵西灵从哪儿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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