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转机

“这个么......”杨波被赵固的话问的一愣：“虽然固态梵西灵的确是诡事局内部研制出来的东西，但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在实战环境中也已经用过这么多次了，总会被人注意到的，想要研制出成分类似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可是一般来说诡事局的药物一旦被泄露出去都会由内部调查组调查，研究所针对性研制出更好的药物以防出现药效落后的情况，羊绒大衣上的成分几乎是一比一还原的固态梵西灵。”

杨波像是还没有准备好回答两个的问题，有些含糊其辞，支支吾吾说了一大堆统战部自己的决策部署。

“茂城比你们想象得要水深的多，不过你们既然也提到了这一点，倒是有個地方你们可以考虑一下，到时候针对性地调查一下。

茂城当地有一片菜市场，看似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你在全国范围内所有见过或者听到过的东西几乎都能在那里买到。

即便当时没有，他们那边也会想办法帮你从各地调取，然后约好时间让你去取的。

那一条街属于统战部的盲区，当地的地头蛇权势很大，统战部高层当初也比较头疼，由于在一个码头附近，进出货方便，我们的管控没法实施，那片区域已经很久处于失控状态了。

你们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去那边看看，不过我得事先提醒你们，那块地方可不安全。”

“茂城还有这么一块地方？我还以为统战部在茂城掌握着主导权呢，比当地治安管理办的等级都高。”

“性质不一样，统战部再怎么说也只是诡事局下属的一個部门罢了，管辖范围有限，假如你们真的要去当我不知道，也千万不要和我报备，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担着，没人替你们擦屁股。”

杨波说完意识到容易把自己牵扯进去，连忙撇清关系。

“知道了波哥，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把您老人家卖了的。”

从杨波的办公室出来，白晓舟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热乎乎的，脸涨得红红的。

赵固一身轻松，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

“你怎么看起来好像病恹恹的，走路看着都晃晃悠悠的，难不成是我的脚又臭了，隔着鞋子都能熏到你了？”

“没事儿，可能只是没有休息好。”

白晓舟揉着太阳穴，意识到可能是潜意识中的戏鬼的苏醒导致的。

“那你下午回宿舍休息吧，我和赵盼还有刘佳玉先去把那片区域打听清楚，我们明天上午出发。”

“嗯。”

白晓舟趁下午时间预约了心理咨询室，还是那个女医生邓恩熙，白晓舟想通过她的诡异能力感知到戏鬼目前的情况。

先前戏鬼口中说的“他们”仿佛像是挂在戏鬼脖颈上的一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落下。

但最近白晓舟时常感知到莫名的紧迫感和危机感，说明戏鬼已经有所察觉了。

下午四点左右，白晓舟昏昏沉沉从床上爬起来赶到心理咨询室，邓恩熙靠在窗边，帘子半放着，遮着阳光，透过的光晕在桌子上散开一圈圈图案。

“你来了，坐，这次是什么问题？”邓恩熙合上书，笑盈盈看着白晓舟，对白晓舟也比较熟悉了，在心理咨询室也时常能听到关于集训队的消息。

“我先前还不了解，听说你在集训队表现不错，将来有很大概率会留在统战部工作，这么说我们未来还有机会成为同事。”

面对的邓恩熙的打趣，白晓舟只是礼貌性地笑笑，整個人睡了一觉潜意识中有关戏鬼的感知越来越模糊。

“邓医生，我还是想拜托您不要把这一次的心理咨询报告反馈到集训队那边，我想借着你的诡异能力和自己聊聊。”

邓恩熙微笑道：“放心吧，不会的，就算集训队那边有需要我们也会提前联系你，征求过你的意见之后才会上报上去。”

“那麻烦您了。”

白晓舟很熟练地躺倒那张座椅上面，闭上眼睛，任由下午的阳光洒在自己身上，温度上升，自己浑身逐渐燥热起来，沉重的大脑在一瞬间断片。

恍惚之间睁眼，面前的光线聚拢，戏鬼套着血红戏袍背对着自己。

“你找我？”沉闷的低语中带着几分急促。

“我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的情况，你最近是不是有感知到了什么东西？才会让我也不知不觉跟着有些心慌。”

戏鬼没有转身，背着身，动作怪异地盯着手掌，迟迟没有转过身看向白晓舟的意思。

“嗯，我最近的感知越来越强烈了，那群人似乎已经要有所行动了，我躲不掉的，我没有办法。”

“上次见你说你并不知道那群人是谁，那他们会对你做什么？”

“他们会杀了我，把我从你身体里彻底剥离，在摧毁我意识的同时把你的意识也一同摧毁掉，没有人知道究竟会是怎样一种情况。”

“那我能做什么？按照你的话说，你现在只能躲在我的身体里面，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也只有在遇到生死攸关的时候你能跑出来帮我，否则就会彻底暴露你的位置。”

“你也什么都做不了，该来的总会来的，只希望那群人来的慢一点，我现在正在苏醒过程中，过不了多久就能完全苏醒的，等到我完全苏醒的时候，或许情况会有所转机。”

白晓舟拧着眉心，没有理解戏鬼口中的苏醒是什么意思。

“你苏醒之后会怎么样？对我又有什么影响？”

“到那时候你和我的意识会彻底捏合在一起，但你并不会感知到，只会像现在这样，我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你依然是你，但我们能操控的诡异会比现在大许多。”

说完话，戏鬼又和上次一样消失在眼前，但在身躯彻底融入黑暗的前一秒留下一句话。

“注意你身边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看到的一样。”

白晓舟来不及反问这个人往后一躺，一刹那失重感从头到脚渲染开来，仿佛掉入水中一样，彻底断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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