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巧合？
白晓舟慌了，明明几个小时前还有消息，突然之间断联了，情急之下，二胖无意间提了一嘴。
“失踪了，天眼系统应该能查找到失踪人最近出现的地点和时间。”
“对——天眼系统！”
白晓舟赶忙拉着二胖和三瘦往统战部的指挥中心赶。
天眼系统并不是独立开发的一套监控系统，而是利用星链实时投放全球的监控画面，覆盖范围最小能到半径一厘米。
“失踪人赵盼，身份信息统战部的信息系统里应该能调得出来。”
很快，天眼系统锁定在了一个半小时前，统战部的地下车库，赵盼和罗然都在。
赵盼和罗然从车上下来，手里摆着一堆密封袋，拐进电梯的瞬间，消失了。
“人就这么不见了？”二胖和三瘦看傻眼了。
“这光天化日这人说没就没了？”连调取天眼系统的工作人员都擦了擦眼睛。
“把视频速度放慢十倍....再慢，再慢！停！把这一块放大，再放大一点，对！”
白晓舟指着屏幕右下方的角落，凭空出现了一双眼睛。
“统战部的地下车库闹鬼啊！”
“我勒个乖乖，不过这眼睛看上去像是人的眼睛啊，鬼的眼睛通常会伴有诡异形状，例如崩坏的眼球、白色或者血红色瞳孔，这双眼睛应该是个正常活人的眼睛。”三瘦分析道。
“活人的眼睛，真的是他！”
“杨波！是他嘛！？”白晓舟反复怀疑，先前的不确定在这一刻逐渐尘埃落定。
是他让赵盼他们去调查那个影子一样消失又出现的神秘人的，直到赵盼调取了杨波在统战部的全部信息，之后便出事了。
这一切仿佛在这一刻都说得通了。
“白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治安管理办！有任何情况随时和我汇报，机械生命体的调查不能停。”
“得嘞！”
白晓舟呼吸急促，开着统战部的车直奔治安管理办，时间拖得越久，赵盼就越危险，如果真的是杨波，联系几年前的案件中的作案手法，赵盼已经......白晓舟努力克制自己不往那方面去想。
等到了治安管理办，白晓舟拿出证件直奔管理中心。
“杨波人呢！”
“你找谁？”
“就是从统战部调过来负责调查丧彪违规运营合伙人名单的那个人。”
“你是说杨指导，他中午左右回来之后就带着人去市郊的厂房了，听说是有新情况。”
“好你个杨波！”
白晓舟确定地址，马不停蹄往市郊跑，途中接到刘佳玉的电话。
“喂——如果我们之前的分析没有遗漏，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杨波，我已经在赶去市郊工厂的路上，如果是真的，那赵盼和罗然也一定在那里。”
“好，人口买卖问题已经快有结果了，但我觉得没有继续追查下去的必要了。”刘佳玉言语带着艰涩，轻声叹气道。
“为什么？”
“人口买卖的交易链中有一个熟悉的名字——赵东林！”
“又是赵东林！？一次可能是巧合，第二次说明有鬼。”
但白晓舟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人口买卖的事情暂且搁置一边，当前是赵盼的危机还没有解除，生死未卜。
此刻，白晓舟甚至希望赵东林的事情是真的，因为如果赵东林真的和丧彪的这一系列案件有关联，并且是安插在统战部高层的绝密人员的话。
那个人应当不会对赵盼造成危险。
白晓舟赶到工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夜色逐渐爬上天空，丧彪在茂城市郊的工厂也已经被查封，厂房外几辆治安管理办的车停靠在隐蔽角落，刻意回避掉了监控视频，藏在监控死角。
“你是谁？这里面不准进去！”守在门外的安保与支援瞬间拦住白晓舟。
“我是统战部相关案件负责人，我要找杨波！”
“不行，杨指挥吩咐过，他出来之前，不准让任何人进去。”
“如果我非进不可呢？”
“对不起，即使你的是统战部的人我们也不能违背命令，目前工厂内的情况还不稳定，你这样擅自闯进去会有危险的。”
白晓舟没时间耽误了，懒得和这群人废话，甩出袖口的白绫，把人反锁绑在车里，自己一脚踹开厂房的大门就往里跑。
“那种感觉又出现了！”
就在白晓舟跨入门槛的瞬间，戏鬼感知到了那个人的威胁。
“就在里面！是他！”戏鬼的声音忽然在白晓舟的脑海中响起。
“真的是他！杨波！？”
白晓舟感知到的威慑越来越强烈，逐渐靠近厂房边缘，将目标锁定在一处隐蔽的二层楼房。
“他就在里面！”
白晓舟的脚步轻声靠近，听到屋里有人在说话，像是在打电话。
“这件事情暂时不要汇报高层了，消息设计的范围越小越好，这件事情一旦传开，赵东林的面子往哪儿搁，他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啊。”
“还真是杨波这个王八蛋！！”
白晓舟一怒之下直接踹门而入，怒目圆睁，看见眼前的画面，瞳孔颤了颤。
赵盼浑身赤裸，身上浅浅盖着一件男士西装外套，躺倒在沙发上，手脚都有被束缚过的泪痕，头发凌乱，嘴角还有开裂后的微微印出的血迹。
房顶上拴着一根麻绳，正对着沙发上方。
“杨波，你踏马的！”白晓舟一个脚步冲上去一拳砸在杨波侧脸，连着几拳打得杨波面门鲜血直冒，单薄的衬衣上满是血点。
“你也知道他是赵东林的女儿，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让她以后的日子怎么活！你踏马就该死！”
“晓舟！不是我......”杨波满嘴是血，来不及解释，被一脚踹翻在地，捂着肚子，看见白晓舟的瞳孔逐渐染红，暴怒的情绪抑制不住，发疯似的追过来抓住杨波的衣领挥拳。
这一次，拳头落到身上却像是打在空气上。
杨波的声音从白晓舟脑后响起。
“不是我干的！等我赶到这里的时候，赵盼她就已经被人侮辱了。”、
白晓舟的拳头不受控地往杨波的脸上砸去，每一拳都用尽力气，直到杨波瘫软在地上喘息着，眼角、鼻子和嘴角都淌着鲜血。
“不是他！”戏鬼的声音渗出，白晓舟的动作慢慢停下，被染上血色的拳头拳头垂下。
“不是你！那你为什么知道赵盼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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