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酆都暗市
“这地方也被叫做酆都暗市，那些见不得光的买卖都是在这里做的，这儿可不是有钱就能买东西的，他们要的东西各不相同，有的要命，有的要财，还有的拿什么容貌做交换，都是一群心理变态。”
“那这楼上分别都是些什么呀？”
“这二楼呢，大多是买卖低端货色的地方，一些半吊子的符箓法器，回魂丹大补药，不过有一家工匠铺，叫什么不记得了，这儿的人都管老板叫徐三爷，他制作的东西属实一绝，你们想要的符箓纸人他那儿就有。
再上去，三楼是可就厉害了，酆都最出名的就是招魂唤鬼之术，不少逝去之人的魂魄都能召回，只不过费用高出许多。
至于这四楼我们俩也从没去过，需要手执邀请信才行。”
两個人糙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盼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
白晓舟忽然想起赵盼的诡异能力，能够轻而易举控制寻常人乖乖听自己的话，像是牵线木偶。
“谢谢两位大哥啦，那我们就先上去了，你们俩从没见过我们，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两個糙汉点点头，笑呵呵走出电梯，等待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他们回过神根本不记得刚才有两人进去。
“原来这里还被叫做酆都暗市啊，听上去倒是和鬼集有几分相像。”
白晓舟和赵盼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找到制作符箓纸人的工匠，不想惹出太多动静，所以径直上了二楼。
二楼的陈列与一楼截然不同，每一户商铺都是关着门的，一旦有客上门敲几下门才会有人探出头开门，然后问你要什么。
怪的是，所有的商铺门前没有招牌，零星有几家门口挂着几件商品装样子。
白晓舟随手敲了敲一家商铺，扯着死鱼脸的老板娘摇晃着肥硕的身子走出来，没有直接开门，只是推开一道缝，眯着眼睛扫视了一眼两人。
“要什么呀？”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徐三的铺子是哪一家？”
老板娘翻了一个白眼砰的一声关上门，一脸不耐烦，晃着屁股走回里屋。
“这都是什么人呐？”
连续吃了好几家闭门羹，白晓舟都无奈了。
直到看见一家商铺门口挂着一幅字——法天象地，变化万千。
隐约觉着这家商铺稍显不同，白晓舟左手扶着腰，上前敲门。
一個叼着烟斗的瘦削老人弓着腰扶着墙慢悠悠走出来，隔着轻薄的玻璃门盯着白晓舟和赵盼看了好几眼。
“老人家，我们是——”
白晓舟话还没脱口，老人家开了门锁，挥挥手，道：“进来吧。”
白晓舟和赵盼进屋才留意到墙上挂着的形状各异的符箓和精巧的法器。
“老人家，您会做符箓？”
“年轻的时候学过一点。”
“那您知不知道这儿有一位叫徐三爷的工匠？”
“徐三爷，没听说过，我在这铺子待了二三十年了，从没听过这个人，估计是你们找错地方了。”
“没道理啊。”赵盼的诡异能力不会出错的，门口那两人没道理说错话啊。
“那老人家，您这地方能定做符箓纸人嘛？类似这一种。”
白晓舟将案件中备份的照片拿给老人家看，老人家磨磨蹭蹭从泛着古色的木桌抽屉里掏出一副老花镜，照片拿到距离研眼睛一两公分的地方来回挪动。
“这种啊，就这种货色的符箓纸人都是瑕疵品，我这辈子才不会做出这种烂东西，败坏名声。”
白晓舟无心问道：“若是要让您帮忙定做一套符箓纸人，价格如何？”
“价格好商量，不买价高者，只卖有缘人。”
赵盼听出老人家话里有话，便开口问道：“老爷爷，那您看我们俩像不像有缘人？”
“你们俩嘛，哈哈哈哈，你们俩看似两個人，实则四个人，看似四个人，实则两人两鬼，有趣，实在有趣。”
老人家拎起拐棍指着白晓舟左手无名指上的鬼戒。
“您这个小娃娃看似年纪不大，却能拥有这种东西，真是英雄出少年哦，可惜哇，命不久矣。”
老人家摇头叹息。
“老人家，既然您都看出来我们俩身上这般情况，那能否请您帮忙做两套符箓纸人，用于封印鬼怪？”
“我年事已高，做不动了，不过你若是有心想学，你我有缘，我教你便是，就当是我的关门学徒了，你看如何？”
白晓舟迟迟不说话，手头上本就忙得不可开交，现在哪儿有时间来学做符箓纸人啊，分身乏术啊。
“哼，不想学，那老头子我也一把年纪了，恕不奉陪了，请回吧！”老人见白晓舟不答应，胡子一撅背手就要送客。
“老爷爷，您看我学行不行，家里人从小就夸我聪明，我肯定学得快，要不这样，您把这门手艺传给我，我当您的关门弟子好不好？”赵盼赶忙追问道。
“还是人家女娃娃说话好听，只可惜这门手艺自古都是传男不传女，老头子我都这个岁数了，也不好破了这个先例。”
白晓舟一咬牙一跺脚，啪得一声跪在地上。
“我学！师父。”
“嗯，孺子可教也，那明儿一早来吧，我准备准备。”
老头子变脸变得极快。
赵盼留意到墙上挂着的老人年轻时的照片，桌上的物件上淡淡的刻着一个徐字。
“老爷爷，这是您的照片？”
“嗯，家里兄弟四个，我排行老三。”
......
白晓舟和赵盼一脸丧气下楼，压力山大。
周老大那边堆着一堆案子没有处理，自己和赵盼前途未卜，哪儿还有心思跟个老头学做符箓纸人的手艺啊。
“晓舟哥，想开一点，人在江湖飘，技多不压身嘛，就当是多学一门手艺，周老大那边的案子我帮你看着，等我们空了再一起去。”
“嗯。”
“没想到那老人家就是徐三爷，只不过听他的话，那些劣质的符箓纸人应该不是出自他手，也就是说周老大的案子背后的元凶的供货商还另有其人。”
“你说，会不会是徐三爷的那群徒弟做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
就在白晓舟和赵盼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忽然白晓舟脑海中听到了戒灵的声音。
“他就在附近！”
“谁？”白晓舟脚步顿住。
“主人，我察觉到了他的气息，他就在这附近。”
“鬼佬尧峰也在这儿？”
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能遇见，白晓舟想着正好借这个机会把鬼戒物归原主，想来十天半月就能学会符箓纸人，到时再将戏鬼和妻子封印。
至于周老大那边的案子，只能尽力而为了。
白晓舟跟着戒灵的引导，走到地下车库，刚出电梯门就听到两拨人火拼的动静。
“货带来了嘛？”
“你钱带够了嘛，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得先看到货，酆都最怕的就是黑吃黑，货不对，钱你一分都别想拿到。”
白晓舟火速将赵盼拉到身后，侧身探出半个脑袋，看见几辆面包车围在一起，打头的三四个男人环顾四周，其中一个人抬手让小弟拿来一个黑包。
拔出刀划开一个口子。
“请吧！”
白晓舟和赵盼脚步轻幽，怕惊动了人家秘密交易，一点点往电梯后边退，人多势众，这种局还是不要轻易沾染得好。
“你奶奶的！敢骗老子！”就听两拨人忽然对骂起来，枪声蹿出，整个地下车库顿时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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