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因为爱你所以舍不得
门一开，一股烟味扑面而来。
程澄几乎不敢呼吸，等轻手轻脚的走到沙发旁时，发现烟灰缸已经全是烟头。
“许言……”
许言夹着烟的手抖了抖烟灰，程澄的心也跟那烟灰一样，失重一般往下坠。
“嗯。”
他没有回头，程澄正好看着他的背光面，暗黑的阴影将他的表情全部掩盖，程澄突然有些慌张。
小胖墩早就叛变，从一进门开始就从程澄怀里跳下来，直奔许言。
现在正亲密的蹭着许言的腿，喵喵的，叫的格外殷勤。
许言用手从头到尾撸了一把它的毛，它才恢复安静，就这么躺在许言的身边，不再吵闹。
程澄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不该坐在他的身旁，可是内心又十分期待他在多与自己说几句话，就这么呆愣的望着他，焦灼的等待着。
许言一直在给小橙橙揉肚子，直到许言夹着的那半根烟燃完，烟雾呈直线往上飘，等到达程澄这样高度时，开始打着旋往上飘。
正好，熏了程澄一脸。可是，就算这样，程澄也不打算离开。
好不容易，才能靠他那么近，可又那么远……
许言伸手，丢掉烟蒂。缓慢的开口，声音沙哑。
“这么晚才回来，不安全。”
程澄一听他这么说，眼里立马闪着熠熠的光辉。
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可是，他歇一口气，再说的话，却让程澄如坠冰窖。
“如果，是和贺绮在一起，就别回来了，太晚了，不安全。”
程澄觉得鼻子有些发堵，眼眶也是热的，握住右臂的左手发力，捏的死紧。程澄知道疼，可是，只有这样，才能不让自己眼泪掉下来。
你是，不想我回来了是吗……这样你就能和你今生最爱的欢欢在一起无所顾忌了是吗。
这样我就碍不到你们的眼了，是不是……
“嗯。”
程澄不知道怎么发出声的，只知道呼吸道难受的几乎要断气。
憋着一口气，不想让自己哭出来，只敢缓缓的一点，一点的呼气。
程澄见他不说话，转身上楼。她怕，再停留一秒，自己就会哭出来。
飞快的跑上楼，将房门关上，背靠在门上无声的流泪。
许言，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没有找你帮忙，那么我是不是也不会这么忧伤……
这是我无法理解的爱情啊。
程澄用手背胡乱的抹了抹脸，脱掉身上的累赘，打算冲个澡。
滚烫的水浇在肌肤上，烫的身子发红，程澄洗了个澡出来，浑身都发红。
哭红的眼睛倒是没那么明显了。
等程澄走出浴室时，发现，许言早已经上了二楼，正坐下床上，看着自己。
程澄用手拉紧浴巾，虽然知道是徒劳。
玻璃做的墙，有什么风光早就被许言看的一清二楚了。
想到自己洗澡的模样被许言看的清清楚楚……程澄的脸就燥热的能烙鸡蛋饼了。
程澄害臊的顿住脚步，就这么尴尬的与许言对视着，难为情的很。
在许言眼里，程澄是双目含水，脸颊绯红，可爱的很。许言真想把她一把拉过来抱个满怀，然后再咬上她红红的脸颊，将她一点不剩的吃入腹中。
想起她在床上比这还要诱惑百倍，下腹腾起一团火热，引燃了全身的热血，沸腾的坐立不住。
许言突然腾的站起来，程澄吓得一哆嗦，手一松，浴巾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来不及惊呼，就被许言抱了个满怀，他的身上凉凉的，睡衣上全是呛鼻子的烟草味。
“啊……”
还来不及回抱许言，就被他横抱起来。
程澄脚趾都吓得蜷了起来，身子全裸，突然被抱起来，程澄的小心脏一上一下的跳个不停。
“别怕……”
许言的大手一只托着程澄瘦弱的肩膀，另一只紧抱着程澄的大腿。
他温柔的声音，让自己就这么安定了下来，就这么靠着他宽阔的胸膛，听着那一声又一声熟悉的心跳。
“不怕。”程澄温柔的笑着，其实心里却是清明的很，他，只是想要自己了吧。
不觉得悲哀，只是气自己为什么就会心动了呢。
许言将程澄轻柔的放在床上，跟往日一般，一遍又一遍的亲吻她的脸她的唇，她的每一寸肌肤。
程澄心想，就是因为你让我感受到你的温柔，才会让我产生你是爱我的错觉吧……
室内温度逐渐上升，满室都是旖旎的风光，两人气息交缠，喘息着，久久不能平静。
程澄只当这是个缠绵悱恻的梦，梦里，他温柔似水，梦里的他，让自己如痴如醉。
第二日醒来时，程澄动了动腿，难免有些酸痛。
身边还残留的余温告诉自己，昨夜的一切并不是自己的幻想。苦笑的撑起一丝不挂的身子，现在，许言总是早早就起来，再独自离开。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点一点的远离我，，我也会心痛的啊……”
程澄喃喃自语，走下床，无精打采的给自己找衣服，一件一件的套上。
许言走出家门的时候，寒风凛冽，北方乎乎的刮着，吹得迷了眼睛。
许言自责的很，昨晚，又控制不住自己，要了她。可是，她像个妖精，虽不是花容月貌，也并非貌若天仙，可是就偏偏迷的自己五迷三道，夜不能寐。
可能，偏偏只是自己一人的妖精吧。呵……
狠狠的朝方向盘上砸了一拳，拳头恰好砸在车喇叭上，若是插上钥匙，保准会吓一跳。。
不敢看程澄醒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昨晚直接折腾的她睡着。没勇气面对，如果她醒来是冷漠的表情，许言怕是会控制不住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放她自由的想法。
怕自己暴戾的情绪吓到她，也怕自己可怕的占有欲跑出来作祟，许言真的很想，很想，将她关在家里，没有任何人打扰，让她的世界只有自己，就这么到老。
可是，她还那么年轻啊……
因为爱你，所以舍不得。
…………
程澄呆愣的坐在办公桌前，贺绮忍不住推了一把程澄。
好奇的问：“程澄，你今天怎么回事，老发呆。一干完活就呆了。”
“啊……有吗？”
程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像只要一停止工作，脑子就会放空，或者是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有啊，时不时就看某个地方看呆了。”贺绮很肯定以及确定的说着。
“啊，可能，在想你吧。”程澄敷衍的回答，其实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绮无语的白了一眼程澄，仿佛在看智障一样。
“鬼扯。”
“哈哈，我扯。”
有贺绮和自己说话还好些，贺绮一旦在忙，程澄没事做的时候就会发呆发傻。
潘玉莲靠近两人，双手撑在两人的办公桌上，很严肃的看着两人。
贺绮与程澄都一惊，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怎么回事。
愣愣的与潘玉莲对视。
“喜莲她夸你们资料整理的很好，让我一定要转达一下她的谢意。”潘玉莲突然微笑。
贺绮和程澄对望一眼，同时松口气。
得知A组还有个潘喜莲的时候，程澄说了一句，可能潘金莲的姐姐和妹妹都来了吧……
贺绮噗嗤一笑，说了句公道话：“程澄别别老想潘金莲好不好，只是恰巧像了而已啊，再提，我都要笑了……哈哈哈哈。”
“这是应该的，谢谢。”程澄回到。
“是啊，应该的。”
“真的很好，我也看了，一目了然。哈哈，出差时间定下来了，周日去z市。恰好周六是酒会，哈哈，小姑娘记得好好打扮哦！！”
潘姐一副“看好你哦！”的表情，程澄和贺绮莫名觉得有些温柔，跟个大姐姐一样。
“好的，潘姐，我们一定穿的漂漂亮亮的，不给潘姐姐丢脸！”
贺绮嘴甜起来，说的话可是甜丝丝的。潘玉莲笑地合不拢嘴。
“什么给不给我丢脸的，能带着你们两个这么漂亮的小妹子啊，又聪明，又肯干，多荣幸呐。你都不晓得哦，好多男同事还来像我打听你们的信息呢……哈哈哈。”
潘玉莲见两人突然哑然，笑着离开了。说实话，还是很喜欢这两个小姑娘的，一动一静，互相关心扶持，令人感动。
好像当年的自己与潘喜莲一样……
“贺绮，我还没参加过酒会……”程澄有些尴尬的说道。
“没事，去准备一件晚礼服就好了，既然是徐氏举办的酒会，估计应该穿的比较正式啦。想想徐氏那么多女明星诶……肯定美到炸！”
“诶，你听说了吗，向阳和徐氏**了啊！！我最喜欢的男演员诶，不过很少拍戏，不过每拍一部都是经典。”
贺绮激动的拉着程澄的手臂，跟她说道。
程澄一脸无语，贺绮的男神到底有多少啊……以前总是说许言许男神怎么怎么样，巴拉巴拉……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向阳？
“向阳是什么鬼？”
程澄疑惑的问。
可是话一出口，就遭到贺绮那不大不小的巴掌拍头。
“向阳啊！国名老公啊，向阳！！”贺绮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程澄居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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