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 风月亏欠了最最痴心的人
“嗯，想啊。”刘枫还是一脸诚恳的说，真的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你特么又不好吃，天还没黑呢，做什么梦。”贺绮脸有些微热，可也不至于就因为他一句话就红的不行。
“听到没，白日做梦呀。哈哈。”程澄也跟着笑了起来。
“……哦。”刘枫选择闭嘴，好不容易在网上学到一招，可是没用！心情郁卒的很。
几人吃过早餐后，又继续赶路。程澄一坐长一点路途的车就犯晕，让她开倒是没事，但是坐车，就晕沉沉的，浑身无力。
程澄只好闭眼休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清楚。
车子开进高速路的服务区，刘枫转身问。
“贺绮，要不要去上厕所？”
“要去，你小声点，程澄在睡觉。”贺绮瞪了眼刘枫，程澄原本睡得很安稳，可刘枫一说话，她就皱眉了。
许言从车里的反光镜中看到程澄的脑袋偏向一旁，没能找到一个好的支撑点。心又蓦地柔软起来，叹口气。
解开安全带，又坐到后车座去。
他真的本想不要太关心程澄，不要对她那么好的。可是，就是有些，控制不住他的那种感觉。想要爱护她，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好好疼爱的那种冲动。
又认命的坐到她身旁，轻轻的带上车门。
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有些无可奈何的惆怅。
等贺绮回来的时候，刘枫直接叫她坐到副驾驶去。
因为她的位置可被许大boss占领了。
“很棒！”贺绮拉开门，对刘枫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刘枫也明白她这是在表达她的喜悦，可能是觉得许言和程澄之间的进展很棒吧。
刘枫也回以微笑。
等他们到达z市的时候，程澄才悠然转醒。
“嗯？”
轻哼从程澄的嘴里溢出，她很迷茫，不知道靠住了什么东西，很舒服，但肯定不是座椅。
莫非是贺绮吗？
程澄的脑子开始转动起来，刚睡醒还没那么反应快。
渐渐的睁开眼，可是入眼的却是一双穿着西裤的腿……
许言？！
程澄赶紧将脑袋远离他的肩膀，坐的笔直。
怎么许言跑到后座来了？
程澄疑惑的想着，可是真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醒了？”
许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样更令程澄捉摸不透。特别是最近，程澄是一点都不知道许言在想什么。
不敢猜，也猜不中。
“嗯。”
许言揉了揉酸疼的肩膀，程澄见他这么做，只觉得脸颊发烫。
不是害羞，而是羞愧。是她睡着了压住了许言，才会让他手臂发麻的吧。
“到了，今晚就住这里。潘玉莲我让刘枫通知过了，她应该已经到了。”许言打开车门，率先走了下去。
程澄也跟着下去，跟在许言身后去提自己的小行李。看着他笔挺的脊背，程澄盯得发愣。他走她也走，他停，她就停。
就这么跟到了前台。
“许总！”
是潘玉莲的声音，不谄媚，也不讨好，就是很自然的恭敬。是员工对老板的那种恭敬，并没太多别的意味。
“辛苦了。”许言点点头，安慰了她一句。
因为他临时改了注意，让她与他一块去考察，肯定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荣幸至极。”潘玉莲温和的笑着，确实是有种骄傲的神色，看向许言的目光也是崇敬的。能为总裁分忧，可能她一个小小员工当成是莫大的幸福吧。
潘玉莲见到许言身后的程澄，还有刘枫身边的贺绮，心想，程澄，贺绮是跟总裁一起来的吗？
可又不敢发问，说的太多总归不是好事。特别是去关心总裁的私事，更加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跟程澄一间房。”
见刘枫在订房间，许言直接说道。
程澄则是如惊弓之鸟一样，看向许言，眼里有些难受。
如果说，只有贺绮和刘枫在，他怎么说都没关系。可是还有个潘玉莲啊，叫她怎么办才好。
潘玉莲只是有些许异样，又很快的隐藏了起来。
“我……我呢？”贺绮有些郁闷，虽然很想看到许言和程澄甜甜蜜蜜，可是她就得落单了啊……
“你在我旁边住吧？”
刘枫很体贴的问，贺绮只好点点头了。潘玉莲不一定会想跟她住。
“那来四间房。一间要你们这最好的大床房。”
最好的一间，当然是给大boss订的咯。
拿了房卡，几人一起上楼。
“许总，今晚结缘的何经理约了我们吃饭。”
潘玉莲将今天的安排直接告诉了许言，本来他不来的话，林副总将会在两天后才过来。自然是她和结缘公司的人先接触，先看看合作在做打算。
本就是个考察项目，若是有意，他们的高层再打算第二天来详谈的。
若是不成功，潘玉莲可以直接评估，没有任何合作的可能性就可以通知林川不用过来了。
“嗯，我跟你一起去。”许言想也没想，就这么了出口。
“呃？这……”潘玉莲犹豫了，对方派来的人，并不值得许言亲自出马，但是总裁这么说，潘玉莲又不好直接反驳。
“没事，我先跟结缘的总裁说过了，他明白我的诚意，就行了。”
许言让刘枫跟结缘的总裁去了个消息，说他今天亲自来谈项目。结缘的洪总自然也是很重视的。
结缘可以说是z市数一数二的大型商场，若是许言能在z市结缘商厦拿下专属的专柜，而且还是由结缘出钱**售卖，许言就不用担心z市这边的稳定市场了。
“好，资料我一会就发到总裁的邮箱里。那是我们销售部调查的，关于结缘的数据。”
没多久，就到达了十楼。潘玉莲和刘枫他们住的是普通的单间，但条件也不错了。
许言带着程澄走向他们的房间，可以说许言用的是拽。程澄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潘玉莲的眼神，她怕看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比如，鄙夷。
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个小情人，所以心虚。怕别人知道，怕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可她想的多了，潘玉莲根本无动于衷。
与她而言，这些都与她无关。她有这些闲心关注这些，还不如好好在总裁面前表现表现，说不定还能往上跳一跳。
程澄低头跟在许言身后走进豪华套间，直到他关上门，她都没能缓过劲来。
程澄知道，她那廉价的自尊心又受挫了。明知道，自己选择这条路，就不能好好的独善其身。不可能像以前那么挺直腰杆，无所畏惧的走下去了。
可是，当他们的关系这么开诚布公的显露于他人面前时。程澄觉得难受的要窒息。
她是个情人，一个为了钱而出卖身体的情人。
更可怕的是，她这个情人，还对饲主有了不该有的奢望。
程澄眼眶里集满了泪水，只要一眨眼就会掉下去。
许言见她低垂着脑袋，皱眉不喜。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自己。
只是一抬起来，却发现，她的眼里晶莹满溢，已经有滴落之势。
许言，心痛。
捏住她的下巴，问：“为什么难过？”
为什么难过？和我住一起就难么难受吗？只要出了那个家门，你是不是都不想在和我有任何牵扯呢？
程澄，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怎么都感受不到我的爱吗？
许言真的好想剖开自己胸膛给她看看，他的心是为她跳动的。
“我……觉得是你的情人，好难过。”程澄对着他冷漠的神情，自暴自弃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难过？”许言冷笑，觉得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难过？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
惹得我心动不已，又告诉我你要走？想走？怎么不问过我的心，答应不答应。
“我……”程澄张嘴，不敢接话，她是真的没见过许言这个样子。
眼睛发红，血丝缠绕在眼球上，恐怖的令她发寒。
张嘴，也只能欲言又止。因为她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告诉他，她觉得羞耻吗？觉得自己为了钱来找他，做他的情人，感到羞愧难当。更何况她现在已经不满足现状。
她有更离谱的想法，她想她和他许言之间清清白白，她想她和许言之间，平平等等。这样，她才配爱他呀。
可是这些都是不可能的，她做了这些，已经让她在他许言面前直不起腰干了。
所以，她才想离开啊……
只有离开他，才不会有这些疯狂到令她卑微的想法。
“呵……你什么你，就算难过你也得给我受着。这是你自己，选的。”许言咬牙切齿的说着，眯着眼鄙夷的看着她。
他对她那么好，她居然觉得难过……许言的心也是痛到快窒息一般。
程澄只觉得，字字诛心。眼泪疯狂的往下掉，她好怕现在的许言。
每一句话都戳中她柔软的心脏，咎由自取就是这么样的吗？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程澄的眼睛早就模糊了，模模糊糊间，又哽咽到不行。
因为缺氧，脑袋都有些发晕。
许言的心又痛又酸涩，可是还是不想放开程澄。好像这一放手，她就再也回不来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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