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逼婚
那居然是一封婚宴请柬。
卫邀月打开一看,那上面赫然写着的,居然是叶寒霜的名字。
比这更让她惊讶的,是叶寒霜旁边的那个名字——赵永富。
“赵永富......?赵员外!?”
是那个一脸横肉,无德无良,把原主卫邀月虐待致死,然后抛之野外的赵员外??!!
卫邀月难以置信,又仔细看了一遍请柬上的字,这才开口问道:“这什么情况?叶寒霜??她什么时候跟赵永富认识的?她那个心高气傲的性子,怎么会肯嫁给那个赵员外的?!”
方申回答道:“谁知道呢?今日那叶娘子不还乐呵呵地去金银台参加宴席来着吗?谁知今日傍晚,叶家便差人送来请柬了。那送信的人好像是金相的贴身仆从,听说少主和你不在府中,还好一个叮嘱我,一定第一时间将请柬交到你们手上呢。”
卫邀月总觉得这事儿到处都不对劲。
“太古怪了......”
方申点头道:“这事确实古怪,不过外面的人都在传......说是金家大怒,逼着叶颛将叶寒霜嫁过去的......”
金川???
卫邀月越听越糊涂了。
当日分明是他自己家的女儿做错事,受了陛下的责罚,怎么他一转头回去,却要将别人家的女儿胡乱嫁出去?
虽然说卫邀月不怎么喜欢叶寒霜这个人吧,但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她深知赵员外是个什么德行,要是嫁过去了,今后又会是什么日子。
叶寒霜大好的年华,花样的青春,败落在这样一个浑蛋手里,实在是太过残忍。
“金川为何要逼着叶颛嫁女?人家的家事,金川他管得着吗?!这事儿还有王法吗?”卫邀月不忿道。
“这事儿确实没道理,沈指挥使也上门问过了,可是叶颛他自己亲口承认,说这亲事,他叶家是心甘情愿的。”
叶颛向来宠爱女儿,怎么可能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受苦?
赵家虽富,却远远比不上叶家这样的高门。
况且赵永富臭名昭著,声名狼藉,好人家的闺女,万万是没有愿意嫁过去的。
卫邀月一边寻思着,一边道:“这金家和叶家素来交好,金芷嫣和叶寒霜往日也一直来往密切。可金芷嫣一出事,叶寒霜也要跟着倒大霉,我怎么听着这事,像是......”
贺兰枭道:“不必怀疑,就是你猜想的那般。金川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教女无方呢?他定是认定了金芷嫣是受了叶寒霜的挑唆,所以找上了叶家的门,要求叶颛惩治其女。”
要说叶家和金家交好,确实也是为了利益,一旦发生利益冲突,说翻脸就翻脸也没什么稀奇。
只是叶颛好歹是御史台众官之首,面对这等打压,他就不想着反抗一下吗?
这可是他的亲闺女啊,一旦嫁到赵家那豺狼虎穴一般的地方,想活命兴许都难啊。
看着卫邀月发愁的神情,方申问:“卫娘子往日里受尽了她们的欺负,不是一向很讨厌那叶娘子的吗?怎么如今她要倒霉了,你看着却不开心?”
卫邀月确实不喜欢叶寒霜,但也没有到那种想要她死的地步。
况且她也曾经被逼着嫁人,心里深深地清楚,身为女子,无法左右自己的婚姻和命运,是多么无助绝望的一件事。
“我的确讨厌她,也很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够受到应有的报应。但是她的恶,多是因为她的无知。我希望她能够受到惩罚,然后改变。可眼下的这个报应,未免也太过了些。”
方申自己心里也一直不对劲儿。
他从刚才就在纳闷儿,自己为何要为一个坏透了的小娘子神伤。
现在卫邀月这么一说,他便也想明白了。
“卫娘子说得是。我看金川啊,他就是眼见着自家女儿被软禁了,日后指望不上了,便也瞧不得别人家好。强行逼婚是有违国法的,我这就去找沈大人,再去叶家问上一问!”
贺兰枭伸手将方申拦了下来。
“我去吧。”
卫邀月吃了一惊,“你去?往日里你最是不屑于管这些闲事了。今日怎么......”
贺兰枭的表情有些无奈,可看着卫邀月的时候,却又带着些宠溺。
“还不是因为你在意?我若不亲自去一趟解决此事,你今夜是得难受得吃不下睡不着了。”
一大把狗粮塞进了方申的嘴里。
卫邀月也没把他当人,直接越过方申,挽着贺兰枭的手臂,撒娇地摇了两下,“我家贺兰将军最最最好了。既然这样,你就好人做到底,带我一起去呗?”
贺兰枭傲娇地昂着头,叹气道:“哎,某些人真是蹬鼻子上脸。要是带了你去,不免要生出更多的事端,到时候,还不是要我为你担心?”
“求求你了嘛贺兰枭~此事起于金芷嫣,而金芷嫣又是在金银台出的事,多少也算是与我有些干系。况且我是真心不想看见叶寒霜年纪轻轻所嫁非人,你就让我出一份自己的心力嘛。”
贺兰枭无可奈何,摇头笑道:“你啊你,真实拿你没办法。”
俩人眼底含情,相视一笑,胳膊挽得更紧了。
其实贺兰枭根本没想过要拦着卫邀月去,这俩人,都是故意在恶心方申呢。
一套连招吃下来,方申几乎要吐了。
“你们这些谈恋爱的真恶心。”
方申一边吐槽着一边跑进了府内。
卫邀月得逞地笑着,“你说咱俩这样是不是不太厚道啊?”
“谁叫他整日泡在军营里的?我一与他说成家的事,他便捂着耳朵不愿听,这下啊,叫他回去好好难受难受吧。”
方申的婚事一向是贺兰枭心里的一块心事。
虽说婚姻自由,但是方申对待这档子事完全是抗拒的态度,他也老大不小了,贺兰枭怎么能不着急呢。
只是卫邀月琢磨着刚才方申撂下的那句话,觉得有点错愕。
“谈恋爱......?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的这词儿?”
贺兰枭道:“兴许是无意中听到你说的吧。”
这倒是也有可能。
卫邀月没再多想,趁着时间还没太晚,便先匆匆赶往了叶府。
不过半日功夫,叶家已然张灯结彩,看上去,这门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贺兰枭和卫邀月空手而来,显然不是来送贺礼的。
“叶大人,我们二人此次前来,是想......”
叶颛没让贺兰枭把话说完,便苦着一张脸道:“贺兰将军不必多言......小女已到成婚的年岁,这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叶家已然决定此事,便断断再无反悔的可能。”
虽然叶颛把话说得很绝,可是从他的表情上,卫邀月还是可以看得出,他也是并不欢喜的。
“叶大人,今日我们前来,也并非是一定要你转变心意。只是我同为女娘,又曾也差点嫁给赵员外,深知赵永富是怎样一个卑劣之人,所以才不想眼睁睁看着叶娘子羊入虎口。”
叶颛有些怀疑地扫了卫邀月一眼,“卫娘子不是向来与我家小女不和吗?她嫁得不好,你不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吗?”
卫邀月无语的笑了笑,“在叶大人眼中,我就是那么卑鄙的一个人吗?叶娘子与我往常虽有龃龉,却断然到不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况且府上二位郎君与我曾有些交情,我想他们定也是不愿见自己的手足错付终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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