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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都是逆子


燕珩低头偷笑。

他很想告诉方申:是从衣柜里摔出来。

不过为了卫邀月的面子,他没有说出来。

“这个......这个不重要!”

卫邀月紧张地拉了一把白石,“重要的是,那个没用的了身体。白石,我发现自从我这个新的身体回来之后,死去的那个,好像就开始腐败了。你得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减缓一下腐败的速度。我留着那尸体还有大用途呢。”

白石一拧眉头:“什么用途?”

“金蝉脱壳啊。”

卫邀月一边慢慢地来回踱步,一边道:“你们看啊,最近关于我的这些传闻是甚嚣尘上,玉宁和陆大人的清白,可以用证据洗清。可我的这些传闻,我没法解释啊。要是传闻愈演愈烈,恐会不利于民心安定。我不想让这些事情为难陛下和公主。所以,到时候,我就死了算了。”

燕琢算是听明白了。

“你是想利用这具尸体,再假死一回?”

“没错。我死了,不就不是妖孽了吗?即便是妖孽,死都死了,也祸害不到旁人。百姓自然不会再接着闹了。”

——“胡闹!!”屏风后传来一声怒斥。

这声音浑厚,听着耳熟。

耳熟得......让卫邀月不敢相信。

可当那人从屏风后走出来,卫邀月便不得不面对赤裸裸的现实了。

“陛......陛下?!你......您怎么......”

景帝穿了一身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衣裳,浑身上下没有半点饰物点缀,简直活像个乡间的农户。

可皇帝毕竟是皇帝,威严犹在。

“卫邀月,你好大的胆子!”

贺兰枭立马上前,“陛下,月儿她并非刻意假死欺君,此次她是真的......”

“朕都听见了。”

完了。

卫邀月以为,以景帝那行事作风,肯定是觉得她在胡编乱扯,耍心眼子呢。

可景帝却只是沉了口气,背着手闷闷道:“朕的江山如何统领,还不需要你一个小女娘来操心。朕不需要你牺牲自己,来安稳民心。”

卫邀月真心地认为,这也算不上什么牺牲。

“您看我死都死了,现成的尸体在这儿呢,不用多浪费啊。”

景帝一瞪眼,“你死了,还怎么回盛都去?今后如何跟外人交代?说这个满街溜达的统国将军夫人是个鬼魂呐?!”

她不太敢开口说——她不准备回盛都去了。

正踌躇着,贺兰枭一下子跪了下来。

“陛下。盛都繁盛,却也充斥着权谋与算计,终究不是月儿心中所求的安身之地。臣请陛下答应月儿所求,允臣卸甲归田,与她一道,远走天涯。”

所有人都震惊了。

景帝更是满眼愤怒,“你要辞官?!”

“是。”

“你是大景的统国大将军,是朕的义子!”

“但臣,也是卫邀月的夫君,是她想要携手一生的知己。若您信了方才月儿的话,便应知道,她的心性追求,都与盛都的权势争夺格格不入。她纯善赤诚,惟求个余生安稳。臣既已决心与她携手,便应倾尽一切,圆满她心中所愿。”

景帝无言地看着贺兰枭,良久没有说话。

燕琢突然也跪了下来,“父皇,卫邀月她这样不守礼法的性子,回去也只会无休止地闯祸,惹您不悦。不如就随了她的愿,既能安稳民心,也成全了他二人,一举双得。”

沈阔也跟着跪下求情,“是啊陛下。反正如今天下太平,若您担心兄长辞官,朝中无武将可用,臣愿为陛下马首是瞻,只要陛下用得上臣,臣必肝脑涂地,以身报国在所不惜。”

在眼看着场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跪下来帮卫邀月和贺兰枭求情,景帝烦闷地叹了口气,坐下来别过头去,一言不发。

燕珩没跪,只是笑着在一旁道:“陛下,其实您一直以来,都是爱护他们二人的,想让他们回盛都,也是希望他们能过得好。既然他们选择的是另外一条路,只要他们欢喜,为何不成全呢?”

景帝给了燕珩一个大白眼。

“什么陛下陛下的?!朕是你爹!你们一个一个的,出家的出家,出仕的出仕的出仕,全都不愿意待在朕的身边!朕就不明白了,权力富贵就那么可怕吗?!”

燕琢道:“人各有其性,所求不同罢了。”

他这一说话,景帝又立刻调转矛头,“落下你了是吧!?你不是不愿再做这个太子了吗?!要不要朕现在就一道圣旨下去,给你这储君之位废了啊?!”

燕琢拱手:“那儿臣便谢主隆恩了。”

景帝快要气昏过去了。

“逆子......一个一个的,都是逆子。”

可景帝虽然嘴上没有一句好听的,却也只是小发雷霆,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出门安置去了。

卫邀月心里很清楚。

景帝这番打扮微服出宫,不过就是担心她和贺兰枭,还有公主的安危。

他这个长辈,是那种很难跟小辈低头的性子,心里纵然有再多的疼爱,说出口,又都成了责备。

夜里,金乌军的密探回报——

白日里街上那几个带头闹事的百姓,都是蒋府的管家岑焦派出来的人。

“果然是蒋其涵在搞鬼。”

卫邀月问:“所以你早就发现那几个人不对劲了?”

“洪灾刚过,百姓缺衣少食,寻常人家怎么舍得拿菜叶来丢别人?那些人见了金乌军都不怕,一看就是早有准备,受人唆使。”

沈阔气得咬紧了后槽牙,“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如今只是查到了他鼓动民众生事,却未查出他与河坝溃塌之间的联系。派人盯着蒋府,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今天在河坝查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太大收获,贺兰枭不甘心,又增派了些人手,叫曾久亲自领队,再仔细盘查一遍。

燕琢琢磨着,喃喃道:“你刚才说,堤坝那边除了巡防的官兵,再没有别人接近过了,是吗?”

贺兰枭道:“没错。”

“那么这些官兵,多久巡防一次?夜里可也会过去?”

“根据姜先说的,大概是每日白天一次,夜里两次。因为河坝附近曾发生过有人投河的事件,所以夜里才格外小心。”

燕琢若有所思,“夜黑风高,只要动手够快,即便是金乌军在附近,怕是也难以察觉。”

燕琢的这个猜想,卫邀月也不是没有过。

“可是巡防过去,停留的时间并不很久,他们想要做手脚,有那么快吗?再说了,他们是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将坚实的堤坝变得脆弱易榻?我实在想不明白......”

方申突然有了个想法——

“若是用炸药呢?!当时大雨倾盆,能见度本就不好,如果巡防的人过去点了炸药,将堤坝炸毁,大家也可能以为那声响是堤坝岿然倒塌的声音。而且火药的痕迹也会顷刻之间被洪水冲走,不留任何痕迹。”

方申这个想法确实有可能,但是也不算太严谨。

沈阔质疑道:“但是从安置火药,到点燃,逗留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些。这么一番操作下来,金乌军早该发现了。”

商讨到这,大家又一度陷入了沉默。

直到贺兰枭站起身来,从案上找出了当年陆乘舟绘制的图纸。

“方申,沈阔,随我下山一趟,有一件事,我要亲自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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