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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归旧宗少年承祖嗣 复家业凌风出昆仑(一)


却说凌飞宇闻风剑雄之言,笑道:“此是你一片孝心,为师心领了。此处自有你大师兄、十五师兄,及许多家人照料,不必多所挂心。你乃云家硕果仅存血脉,自应复姓归宗,重继云家香火。”凌飞宇顿了一下,道:“你原名阳潜,乃不畏王爷所取,为师不当擅改,只风和一家为救你遇难,须得有所感念,便改为‘风德’如何?”

风剑雄忖了一忖,起身拜倒,叩头道:“多谢师父赐名!但念及师父恩情,无以为报,如师父不究犯讳之过,愿更为‘凌风’。”

唐铠锋拍手笑道:“好名字!想得周到!”

柏开章亦笑道:“此字既气势不凡,又内蕴深意。避讳之道向来讳名不讳姓,可见‘凌风’之名并不犯尊长之讳,实是两全难得。”

凌飞宇笑道:“却不好拂你心意,也罢,从此你就名云凌风罢。”

云凌风又叩头谢过。凌飞宇道:“为师并非有意瞒你身世,只是习剑须专心致志,如将身世告知,一来分心,二来如幼时心中存了戾气,剑法却不可期之大成。可能体谅师父用心?”

云凌风泣道:“此乃师父一片苦心,弟子理会得。”

凌飞宇叹了一声,笑道:“总算你已成人,剑亦大成,为师可告慰不畏兄于地下了。”

云石度代云不畏叩谢凌飞宇收留抚孤之德。众人纷纷道贺云凌风认祖归宗,重开家业。

却听颠道人笑道:“原来剑雄是云家后人,怪不得老凌不肯让他出家当道士。”

唐铠锋笑道:“叵耐你这老道,度人度出瘾头来了。既然要度人,却何不去嵩山少林寺将少林方丈心空大师度化了?你想,只要心空大师由僧转道,不愁监寺、各堂首座不跟着归道,更不必提阖寺僧众歙然向化,这一度便是一大群,岂不比吕祖还要风光?且少林寺既举寺归化,天下禅门必闻风景从,这功德可就大了。”

任明宣也笑道:“着啊!这功德还嫌小,道长最好至东京汴梁把大周皇帝度化了。皇帝若被度化,天下人,连小生在内,岂不均被度化了?这才是震铄古今的大功德呢。”

众人大笑,都道唐铠锋与任明宣说笑得好。不想颠道人一拍大腿,喜道:“妙哉!老道怎不早想出此等妙法?当真笨到家了。多承二位指教,老道明日便先往嵩山去也!”

见颠道人满面喜色,跃跃欲试,众人不禁面面相觑,不知这道人是疯是癫,知他若当真到少林寺去度化心空大师,这乱子可就大了。云凌风知颠道人并非疯癫,只嗜道过痴而已,怕他弄假成真,说得出做得出,当真到嵩山去,忙向任明宣使个眼色,令其勿再相激,道:“师叔,方才阿舅和任兄其实乃开玩笑……”

颠道人笑道:“好小子,跟老道弄这乖巧!是不是想骗老道不去,你好抢在头里把少林寺僧众度化了,将这功德抢去?老道却一向公允,明日咱爷俩便一同出发,比比脚力,哪个先到嵩山,将少林僧众度化了,功德就归谁。”

众人啼笑皆非,屠清民却深知颠道人脾性,咳了一声笑道:“道长,以您老人家道行之深,至嵩山略略布道,不怕心空大师不舍佛归道,其他僧众更不须提。只西方佛祖见您抢他弟子,定要到三十三层兜率天找老君理论,这如何是好?”

颠道人一呆,搔搔头道:“这倒麻烦。如此说来,和尚却度不得。也罢,便舍了和尚,到开封度郭威去。只这老小子做了多年高官,最近又当了皇帝,度起来怕费事些。”

屠山忍笑忍得甚是辛苦,便道:“这老道越发荒谬!皇帝乃天子,天子者,玉虚宫玉帝之子也,你若把皇帝度成道人,玉帝就答应了?老君被玉帝申斥,你就过意得去?”

两人以谬对谬劝了一通,颠道人怔了半晌,道:“如此说来都度不成?”

凌飞宇笑道:“老道甭胡闹了,我虽非道人,却晓得道家有言:‘必先自度方能度人’。老道细忖自度了否?”

颠道人闻听此言,却如雷贯耳,顿时目瞪口呆,一言不发。

众人亦不理他。云石度在凌飞宇身旁侍立,开口道:“此番凌风既已归宗,便应至邯郸铸箭炉重整家业,祭祀先祖,召集武林大会,承位为第八代中州王。请老爷示下。”

凌飞宇笑道:“此乃云家家事,何必问我?凌风自可作主。”

云凌风叩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况弟子得有今日均师父所赐。愿听师父教诲。”

凌飞宇道:“为师也无甚说得。上回你从嵩山庄上寄回一信,信上说在全宝山遇一有道高僧,得其一夕教诲,获益非浅。此实是你平生福缘。了空大师所说‘功业取之有道,不可取之无道’,‘宁抱残守缺,不逆天强为’,实是无上箴言,你须牢记在心。为师亦赠你一言:‘王道非霸道,剑雄非枭雄’。凡事过犹不及。今后如能时时想起,为师二十年心血就未白费。”

云凌风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诲!弟子虽为云家后人,亦是无极剑派门人,却不敢使师门蒙羞。”提起了空大师,风剑雄又记起当日求了空剃度之事,不觉失笑。当时了空大师曾言一年内将连遇三人,这一年来遇人却是不少,该是哪三个?郭荣与赵匡胤与自己结拜,该算得上吧?还有林妩明……想起林妩明,顿时心头酸热,忙镇住心神,听凌飞宇说话。

便听凌飞宇正向众人道:“……此番小徒出山,年轻骤担艰难,怕舛错之处在所难免,拜托诸位多加提携指点则个。”

众人逊谢不已。柏开章笑道:“凌兄放心,云公子得您真传,为人又豪侠仁义,江湖上早已有口皆碑。今后定可光大家门师门,为江湖武林放一异彩。”

唐铠锋却笑道:“此番凌风重建家业,外祖家再无说的,那是定要出力的。”

却听颠道人大叫一声,跳将起来道:“老道明白了!老子曰:‘我无为而民自化’。老道何必定要苦苦度人?”

凌飞宇笑道:“老道,凌风正要重开家业,你也是长辈,就帮着参酌参酌,甭琢磨度人与否了。”

颠道人笑道:“甚么家业?甚么门户?尔等如此执迷红尘,怪不得与大道无缘。废话少说,老道可是肚饥了,老区,啊,老云,去弄点吃的填填这道门户可也。”

任明宣笑道:“佛曰空相,道曰无为。据小生所知,唯有吾等俗人方会肚饥,道长修为精深,也会肚饥?”

众人一笑。凌飞宇笑道:“方才只顾说话,倒忘了诸位远道而来,定是饥渴劳顿,实是怠慢得紧。石度,就到峰上多取些吃食,命厨下用心备上酒饭。”

云石度笑道:“早与凌安他们说过了。此番公子回谷,又买回一大堆东西,我都怕冰窖搁置不下呢。吃食都是现成的,略整整下锅就成。凌风还在山东弄了些曲阜高梁、兖州大曲等家乡酒,专门带回请您品尝呢。还有茶叶……”

颠道人又跳将起来道:“带回甚么好茶了?”转念一想,又坐下道:“那小子向来不喜吃茶,怕也弄不来甚么上品。”

云石度笑道:“道长可想差了。这回凌风在兰州正遇一茶商,弄来不少好茶叶呢,象浮梁春啦,蜀蒙顶啦,君山毛尖啦,祁门红啦,都是好茶……”

颠道人平生三好:围棋、道术、品茗。每日除炼丹、下棋外,就是烹茶品茶,自在观中挂幅手书“茶里乾坤大,壶中阴阳玄”,且于茶道颇有心得。惟道士清苦,却不易弄得好茶。现下听得有好茶,不禁大喜,站起身来拍拍云凌风肩膀,笑道:“老道便晓得这孩子有孝心,当真想得周详,好!快着人取些烹来尝尝,老凌这儿的茶简直入不得口。”

郑克逊笑道:“师叔不是肚饥要吃饭吗?”

颠道人笑道:“有茶吃还吃甚么饭?”

云凌风笑道:“石叔,你与贡渊去将茶篓取来,让道长鉴评。”云石度答应一声带贡渊出去了。

凌飞宇道:“这藏娃子便是此次在青海湖收的?”

云凌风笑道:“是,倒忘了让他见过师父。”便将贡渊身世告知,凌飞宇不觉叹息。

不一刻,便见贡渊手中提着两个竹篓进来。便将竹篓递与云凌风,道:“主人,茶的,给你。”

云凌风刚说得句“交给道长”,却见颠道人急不可待,上前一把将茶篓抢过。

云凌风指凌飞宇道:“贡渊,快拜见祖师爷。”

贡渊亦不晓得祖师爷是甚么意思,只顾爬下磕头。

凌飞宇拉他起来,不禁微噫一声,慈祥地问道:“你叫贡渊?多大了?”

贡渊腼腆地道:“贡渊,十五了。”

凌飞宇道:“根基颇佳,是不是练过少林入门功夫啊?”

贡渊汉话有限,只听懂“功夫”二字,便指着屠山道:“屠爷,功夫,教我。”

屠山笑道:“一路上闲来无事,晚辈便传了些少林路数给他,浅薄得狠,倒让前辈见笑了。”

凌飞宇听了点头道:“短短两三月间便能练至如此地步,天分便不浅了。”

却听颠道人嚷道:“这茶是怎么弄的?到底是门外汉,连封茶都不晓得。第一用油纸封就不对,油纸能封得牢?应用陶罐蜡封才是;第二最少用几袋石灰包在外面,也少得些潮气。幸亏昆仑山路大都旱燥,不然数月下来,早吃不得了。”

屠清民笑道:“既然受潮,挑个大日头晒晒不就结了?”

颠道人哂道:“越发荒谬!那茶叶一晒之下,茶香跑光,还怎么吃?拿去喂驴,驴也不希罕吃!”皱着眉头将竹篓打开来,将茶一包包细看,便如银铺伙计较量银锭成色一般,不时捏起茶叶嗅嗅,放在口中尝尝。众人见他郑重其事,正颜厉色,都不觉好笑。

便见颠道人摇摇头道:“这浮梁春、祁门红等虽可入口,却非珍品,顶多官宦之家常备之茶罢了。”

屠山笑道:“这等茶老道还不知足?莫非想吃皇帝家的茶?”

颠道人正打开一小包茶,只一望,不觉面色一变,道:“且慢!这是甚么茶?莫非被这小子说中了?”拿着那包茶叶反复观看,嗅尝数遍,肯定地道:“没错,是它!”便向云凌风道:“风儿,这茶却从哪里得来?此乃蜀地名茶蒙山雾钟,乃是茶中极品,向来是帝皇贡茶,民间绝少见得到,极是难得。有道是:若教陆羽持公论,应是人间第一茶。不想老道却得着了。”

云凌风笑道:“道长果是大行家,这茶确是雾钟。弟子在兰州遇那茶商,亦说起此茶极名贵,乃是从蜀宫太监手中弄来,只得三两余,弟子遂购来孝敬道长。”

颠道人大笑道:“好孩子!好茶!可惜无惠山之泉,乾崤之盏,未免美中不足。也罢了,”他向一家人道:“到观里命道童将那套白玉壶盏拿来,嗯,今日人多,将水晶壶盏也拿来,再将去年埋下一坛雪水刨出,看老道烹茶!”家人答应着去了。

凌飞宇笑道:“老道一见好茶便神魂颠倒,暂且打住。你看这贡渊如何?”便命贡渊上前叩头。

颠道人见贡渊作势要拜,便将袍袖一拂,贡渊便觉一股大力扑来,跌跌撞撞退了数步,刚要拿桩站稳,突觉那股力道将尽时,猛又向下一坠,贡渊不由自主摔倒在地,便听嘭地一声,头撞在门上。贡渊从地上站起,怔怔地望着颠道人。

颠道人笑道:“好!资质虽不如风儿,也算极佳,尤其还是临天宗弟子,更是难得。”

此时贡渊福至心灵,他虽不懂颠道人之话,却知眼前这邋遢老道是个大本领人,便跑至颠道人面前跪下,“咚咚”磕头不止。

颠道人笑道:“头磕得如此之响,莫非要老道指点指点?”

贡渊只是叩头不止。

颠道人笑道:“今日难得风儿弄得好茶来,又是你送来,老道兴致大好,便传你些功夫吧。”

云凌风大喜,道:“道长肯指点他,当真是他的造化。”便命贡渊拜师。

颠道人摇手道:“老道却不收弟子。当年传风儿武功,那是投缘,也没让拜师。授徒太过麻烦,老道却耐不得。再说,这贡渊乃是临天宗弟子,言语不通,高深内功却无法修习,只得传些硬功罢了。”

任明宣笑道:“贡渊这一交跌得却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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