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多了几分警惕

赵云说道：“兄长，那我们该如何应对？若不接受，恐怕会引起曹操的怀疑；若接受了，又会陷入险境。”  刘备沉吟片刻：“我有一计。我们可以表面上接受徐州牧的职位，暗中却加强防御，联络陈登和徐州的旧部，做好应对袁绍和袁术进攻的准备。同时，我们还要派人向曹操表示感谢，说我们会竭尽全力守护徐州，让曹操放松警惕。”  众人都觉得这个计策不错，便按照刘备的吩咐行事。

刘备接受徐州牧职位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天下。袁绍和袁术得知后，果然都对徐州产生了觊觎之心。袁绍派使者前往小沛，想与刘备结盟，共同对抗曹操。袁术则直接率军进攻徐州，想夺取徐州的控制权。

面对袁术的进攻，刘备召集关羽、张飞、赵云商议对策。关羽说道：“兄长，袁术麾下虽然兵力众多，但大多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惧。我愿率领一支精兵，迎击袁术的军队。”  张飞也说道：“俺也愿随二哥一同前往，定要把袁术打得落花流水！”  刘备说道：“好！那就命云长和三弟率领五千精兵，迎击袁术。子龙，你率领三千士兵驻守小沛，防备袁绍趁机偷袭。我则坐镇小沛，统筹全局。”

关羽和张飞率领五千精兵离开小沛，前往迎击袁术的军队。两军在徐州城外的旷野上相遇。袁术麾下的大将纪灵率先出阵，大声喊道：“刘备小儿，竟敢占据徐州，速速献城投降，否则我定要踏平徐州，将你碎尸万段！”  关羽闻言，拍马舞刀而出，大喝一声：“纪灵休得猖狂！我关云长在此，速速受死！”  纪灵见状，也挥舞着三尖两刃刀迎了上去。两人大战数十回合，纪灵渐渐体力不支，被关羽一刀斩于马下。

袁术的士兵见纪灵被杀，顿时军心大乱。张飞趁机率领士兵发起冲锋，袁术的军队节节败退。关羽和张飞率领士兵乘胜追击，斩杀了袁术的许多士兵，缴获了大量的粮草和军械。袁术见大势已去，只好率领残兵败将狼狈逃窜。

关羽和张飞率军大胜而归，小沛的将士和百姓都欢呼雀跃。刘备亲自出城迎接，对关羽和张飞赞不绝口：“云长、三弟，你们辛苦了！此次大败袁术，不仅保卫了徐州，也让曹操知道了我们的实力。”  关羽说道：“兄长过奖了。这都是将士们奋勇杀敌的结果。不过，我们虽然大败袁术，但袁绍在北方仍对徐州虎视眈眈，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刘备点头：“没错。我们要尽快整顿军队，加强防御，防备袁绍的进攻。同时，也要继续联络陈登和徐州的旧部，为日后脱离曹操的控制做准备。”

庆功宴上的烛火映着刘备眼底的忧思，虽满座将士皆在欢呼痛饮，他手中的酒盏却始终未沾唇。关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待帐中喧嚣稍歇，便起身道：“兄长若忧心袁绍，某愿领三千兵马驻守下邳，与小沛形成犄角之势。”  张飞闻言也拍案而起：“俺也去！定叫那袁绍老儿不敢越雷池一步！”

刘备抬手按住二人，目光扫过帐中诸将：“二弟三弟之勇，天下皆知。但袁绍坐拥四州之地，麾下谋士如云，若仅凭武力相抗，恐非长久之计。”  他转向立于角落的简雍，“宪和，你昨日前往广陵联络陈登，可有消息传回？”

简雍上前一步，拱手道：“陈登将军早已备好粮草，只待主公号令。只是他提及袁绍暗中派使者联络吕布，欲夹击徐州。若吕布倒向袁绍，我军将腹背受敌。”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张飞怒目圆睁，手中的酒碗重重砸在案上：“那三姓家奴！当年若非兄长收留，他早已无容身之地，如今竟敢恩将仇报！”

关羽轻抚青龙偃月刀的刀鞘，沉声道：“吕布虽勇，却无信义。某愿亲往下邳，劝说吕布中立。若他执意与袁绍勾结，某便提刀斩了这反复无常之徒！”  刘备却摇头道：“二弟不可鲁莽。吕布麾下有张辽、高顺等猛将，若逼之过急，反而会将他推向袁绍。不如先派使者送去金帛，稳住吕布，再图后计。”

次日清晨，刘备派孙乾携带重金前往下邳。关羽则率领五千兵马前往徐州城外的险要之地  ——  芒砀山布防。此地山势险峻，易守难攻，是抵御袁绍大军南下的必经之路。关羽抵达芒砀山后，立刻下令士兵修筑防御工事，挖掘战壕，并在山间要道设置滚木礌石。

张飞则留在小沛，负责整顿军队，训练新兵。他一改往日粗犷的作风，亲自示范枪法，耐心教导士兵战术。士兵们见主将如此勤勉，也都士气高涨，日夜苦练。数日之间，小沛的守军战斗力便有了显著提升。

然而，袁绍的动作远比刘备预想的更快。没过多久，探马便传回消息：袁绍已任命颜良为先锋，率领三万大军向徐州进发，预计三日后便会抵达芒砀山。与此同时，吕布在接受了袁绍的使者送来的珠宝美女后，也态度暧昧，虽未明确表示与袁绍结盟，但也拒绝了刘备的求和，紧闭下邳城门，坐观局势变化。

刘备得知消息后，心中焦急万分。他立刻召集关羽、张飞等人商议对策。关羽说道：“兄长不必担忧。芒砀山地势险要，某已做好万全准备，颜良虽勇，却也难以突破我军防线。只是吕布若在后方作乱，我军首尾不能相顾，此事需尽快解决。”

张飞提议道：“不如俺率军突袭下邳，生擒吕布！”  刘备连忙阻止：“三弟不可！若此时攻打吕布，袁绍大军趁机南下，我们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吕布，再集中兵力抵御袁绍。”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简雍突然说道：“主公，某有一计。吕布之妻严氏素来贪财，且极爱其子吕玲绮。我们可派人前往下邳，向严氏献上更多的金帛，并承诺若吕布保持中立，待击退袁绍后，便将小沛附近的三座城池赠予吕布作为封地。同时，可让吕玲绮的好友，也就是糜竺将军的妹妹糜芳前往劝说，或许能打动严氏，让她劝说吕布放弃与袁绍结盟。”

刘备闻言，眼前一亮：“此计甚妙！就依宪和所言，速派糜芳携带重金前往下邳，务必说服严氏。”

糜芳领命后，即刻启程前往下邳。她见到严氏后，先是献上大量的珠宝绸缎，然后声泪俱下地说道：“夫人，如今袁绍大军压境，若吕布将军与袁绍结盟，刘备将军固然危在旦夕，但下邳也将陷入战火之中。一旦袁绍攻破徐州，他又岂会容得下吕布将军？刘备将军念及昔日情谊，不愿与吕布将军刀兵相见，若将军能保持中立，待击退袁绍后，还将赠予三座城池作为封地，这对将军和夫人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啊！”

严氏本就对袁绍的野心有所忌惮，又被糜芳的话打动，便劝说吕布道：“夫君，袁绍为人狡诈，不可轻信。刘备待我们不薄，若我们与袁绍勾结，他日必遭反噬。不如保持中立，坐收渔翁之利，待局势明朗后再做打算。”  吕布本就犹豫不决，听了严氏的话后，便下定决心，回复刘备的使者，承诺不会与袁绍结盟，但也不会出兵相助刘备。

解决了吕布的问题后，刘备终于可以集中精力应对袁绍的大军。他亲自率领两万兵马前往芒砀山，与关羽汇合。此时，颜良率领的三万大军已经抵达芒砀山脚下。颜良骑着一匹白马，手持长枪，在阵前大声喊道：“关羽小儿，速速出来受死！若你今日投降，某可在袁公面前为你求情，饶你不死！”

关羽闻言，怒火中烧，他手持青龙偃月刀，拍马而出，大喝一声：“颜良匹夫，休得狂言！某今日便取你首级，以振我军士气！”  颜良见状，也拍马迎了上来。两人大战数十回合，颜良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关羽看准一个破绽，挥刀斩向颜良的胸口。颜良躲闪不及，被关羽一刀斩于马下。

袁绍的士兵见颜良被杀，顿时军心大乱。刘备趁机率领大军发起冲锋，袁绍的军队节节败退。关羽和张飞率领骑兵在敌军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袁绍的大军损失惨重，只好狼狈逃窜。

刘备率领军队乘胜追击，斩杀了袁绍的许多士兵，缴获了大量的粮草和军械。然而，刘备深知袁绍实力雄厚，此次战败只是暂时的，他必定会卷土重来。于是，刘备下令停止追击，率领军队返回芒砀山，继续修筑防御工事，防备袁绍的再次进攻。

回到芒砀山后，刘备召集诸将商议后续的战略。关羽说道：“兄长，袁绍此次大败，短期内必定不会再次进攻徐州。我们应趁此机会，尽快联络徐州的旧部，扩充兵力，增强实力。同时，也要加强与陈登将军的联系，确保粮草供应充足。”

刘备点头道：“二弟所言极是。我已派简雍前往广陵，与陈登将军商议进一步的合作事宜。张飞，你仍需留在小沛，训练新兵，整顿军备。我与二弟则留在芒砀山，防备袁绍的反扑。”

接下来的数月里，刘备集团一边整顿军备，扩充兵力，一边积极联络徐州的旧部。陈登也不负所望，不仅为刘备提供了大量的粮草和军械，还说服了广陵的许多官员和士族支持刘备。吕布见刘备势力日益壮大，也不敢再轻视，主动派人前往小沛，与刘备修好。

建安三年冬，冀州邺城的州牧府内，烛火摇曳如鬼火。袁绍将手中的青铜酒爵重重砸在案几上，酒液溅湿了摊开的军报，“刘备竖子！不过一织席贩履之徒，竟敢断我粮道、折我兵马！”

堂下诸将皆垂首屏息，唯有谋士郭图上前一步，躬身道：“主公息怒。刘备虽侥幸得胜，却也深知我军实力，龟缩芒砀山不出，可见其心虚。如今其兵力不过三万，粮草全赖陈登接济，若我军趁其羽翼未丰之时再度征讨，必能一战擒之。”

袁绍喘着粗气，手指在案几上重重敲击，“那刘备有关羽、张飞二弟，皆是万夫不当之勇，前番麴义便是折在关羽刀下。此次若要出兵，须得周密部署。”

“主公放心。”  另一位谋士审配缓缓开口，“某已探查清楚，刘备将主力布防在芒砀山主峰，侧翼由张飞训练的新兵驻守小沛。某愿领兵三万，佯攻小沛，牵制张飞；主公亲率五万大军，直取芒砀山主峰，定能一举破敌。”

袁绍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好！便依你二人之计。三日后，全军出征，务必将刘备集团彻底剿灭！”

此时，芒砀山的中军帐内，刘备正与关羽、简雍商议军情。简雍刚从广陵回来，带来了陈登的消息，“明公，陈登将军已说服广陵太守赵昱，愿将广陵半数粮草运往芒砀山，同时还联络了琅琊、东海两郡的士族，他们承诺若明公需要，可出兵相助。”

刘备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元龙（陈登字）真是雪中送炭啊。只是袁绍那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关羽眉头紧锁，“兄长所言极是。某近日总觉得心神不宁，恐袁绍会再次来犯。不如让某领兵前往边境探查，若有动静，也好早做准备。”

刘备点头道：“二弟所言有理。你可率领五千骑兵，前往兖州与冀州交界之处探查，务必小心行事。若遇袁绍大军，切勿硬拼，速速回报。”

关羽领命而去，简雍却面露忧色，“明公，吕布近日虽与我军修好，但其为人反复无常，若袁绍来攻，恐其会背后捅刀。”

刘备叹了口气，“奉先（吕布字）此人，确实难以捉摸。不过前番他被曹操击败，投奔徐州时，是我收留了他，他应当不会轻易背叛。况且如今我军势力渐强，他若敢反，也需掂量掂量。”  话虽如此，刘备心中却也多了一份警惕。

帐外的风卷着残雪，扑在辕门上发出簌簌声响，刘备望着简雍紧锁的眉头，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的青铜酒樽。酒液早已凉透，就像他此刻心底那丝挥之不去的疑虑。“宪和（简雍字），我何尝不知奉先反复？”  他忽然开口，声音被帐外的风声揉得有些沙哑，“只是眼下徐州初定，曹操在兖州虎视眈眈，袁绍又在河北整兵，若再与吕布反目，我军便是腹背受敌。”

简雍刚要再劝，帐帘却被人猛地掀开，一股寒气裹着雪花闯了进来。张飞提着丈八蛇矛站在门口，络腮胡上还挂着冰晶，大声道：“大哥！那三姓家奴有什么可忌惮的？当初若不是你心善收留他，他早被曹操砍了脑袋！依我看，不如先下手为强，把他那点兵马缴了，省得日后添麻烦！”

“三弟！”  刘备猛地拍案，案上的烛火剧烈晃动，“休得胡言！奉先虽有前科，却也在辕门射戟帮过我军。如今两军共处徐州，若无故动兵，传出去天下人该如何看我？”  张飞被他喝住，涨红了脸，却仍不服气地嘟囔：“大哥就是太仁厚，早晚要被这吕布坑了！”

简雍见状，连忙打圆场：“翼德（张飞字）将军也是担心明公安危，并非有意冲撞。依我之见，不如派一人前往下邳，名为犒军，实则观察吕布动向。若他有异动，也好早做准备。”  刘备沉吟片刻，点头道：“此法可行。宪和，你与奉先素有交情，此事便交予你了。切记不可显露声色，只需暗中留意便可。”

简雍领命离去后，刘备独自留在帐中，望着案上的徐州地图出神。他手指沿着下邳城的位置缓缓划过，心中思绪万千。吕布麾下有张辽、高顺等猛将，尤其是高顺的陷阵营，更是精锐中的精锐。若吕布真的反戈，仅凭自己麾下的兵力，恐怕难以抵挡。更重要的是，一旦徐州内乱，曹操和袁绍必定会趁虚而入，到那时，他多年的心血将毁于一旦。

与此同时，关羽率领五千骑兵正疾驰在前往兖州与冀州交界的路上。寒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他却丝毫没有减速。胯下的赤兔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四蹄翻飞，卷起一路尘土。关羽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担忧。袁绍坐拥河北四州，兵力雄厚，若他真的举兵来犯，大哥在徐州的处境将极为艰难。

行了约莫三日，前方隐约出现一片密林。关羽勒住马缰绳，对身旁的副将周仓道：“周仓，你带一队人马前去探查，看看林中是否有埋伏。”  周仓领命，带领五十名骑兵小心翼翼地进入密林。片刻后，周仓匆匆返回，神色凝重地说道：“将军，林中藏有袁绍的探马，已经被我们拿下了。据他们招供，袁绍已经派颜良率领三万大军进驻兖州边境，看样子是打算对徐州动手了。”

关羽闻言，心中一沉。颜良乃是袁绍麾下的名将，武艺高强，麾下将士也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三万大军，对于此时的刘备军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他当即下令：“全军加速前进，务必在颜良大军有所行动之前，将消息传回徐州！”

就在关羽星夜兼程赶回徐州的时候，简雍已经抵达了下邳。吕布得知简雍前来犒军，亲自出城迎接。他身着锦袍，手持方天画戟，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异动。“宪和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  吕布上前握住简雍的手，热情地说道，“快随我入城，我已备好美酒佳肴，为先生接风洗尘。”

简雍跟着吕布进入下邳城，一路上仔细观察着城中的动向。只见街道两旁的士兵往来巡逻，戒备森严，与往日相比明显多了几分紧张的气氛。他心中暗自警惕，脸上却不动声色，笑着与吕布谈笑风生。

进入将军府后，吕布设宴款待简雍。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吕布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宪和先生，不瞒你说，近日我心中颇为烦闷。袁绍派人送来书信，邀我共同夹击刘备，许诺事成之后，将徐州的一半土地分给我。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简雍心中一凛，表面上却故作惊讶地说道：“奉先将军，明公待你不薄啊！当初你被曹操击败，走投无路之时，是明公收留了你，还将小沛让给你驻军。如今你怎能听信袁绍的挑拨，背叛明公呢？”

吕布闻言，脸上露出犹豫之色，说道：“我也知道玄德公对我有恩，只是袁绍势大，若我不答应他，恐怕他会对我不利。而且，玄德公如今势力渐强，我留在徐州，终究是寄人篱下，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简雍见状，连忙说道：“奉先将军此言差矣！明公向来仁义，绝非那种嫉贤妒能之人。如今曹操和袁绍都对徐州虎视眈眈，你与明公唇齿相依，若你背叛明公，不仅会落下千古骂名，还会被曹操和袁绍各个击破。反之，若你与明公同心协力，共守徐州，日后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吕布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说道：“先生所言有理，我再考虑考虑吧。”  简雍知道，吕布虽然表面上有所松动，但心中肯定还在犹豫不决。他也不再多劝，只是继续与吕布饮酒交谈，暗中留意着将军府中的动静。

当晚，简雍住在下邳城的驿馆中。半夜时分，他忽然听到窗外有轻微的响动。他悄悄起身，透过窗缝向外望去，只见几道黑影鬼鬼祟祟地从驿馆外经过，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而去。简雍心中一动，连忙跟了上去。

黑影一路来到将军府的后门，与守门的士兵低声交谈了几句后，便被放了进去。简雍躲在暗处，仔细观察着。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黑影从将军府中出来，手中多了一封书信。简雍趁他们不备，悄悄跟在后面，想要看看他们究竟要将书信送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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