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楼 > 灯灭:第一夜【九尾神狐】 > 第716章 打算挑战一下三天之内补完全部进度,等我……

第716章 打算挑战一下三天之内补完全部进度,等我……


(以下内容与正文无关)

灯花爆了个双蕊。

魏衡指尖悬在棺木雕花的云纹上方,方才那声轻响仿佛幻觉。灵堂内白烛高烧,冰鉴散发的寒气与檀香混在一处,将棺椁周围三尺冻得如同幽冥地界。

"公子?"魏忠提着灯笼进来,昏黄光影里飘着细碎的纸灰,"该换守灵的..."

"取我剑来。"魏衡突然开口,声音比冰鉴更冷,"父亲当年征西戎的佩剑。"

老仆吓得灯笼乱晃,纸罩上"奠"字忽明忽暗:"这、这不合礼数..."

"快去!"魏衡一掌拍在供案上,三盘蜜供齐齐跳起半寸。

待老仆踉跄退下,魏衡将耳朵贴上棺木。指甲刮擦木板的声响愈发清晰,间或夹杂着细微的金属碰撞声。他瞳孔骤缩——父亲下葬前他亲眼看过,口中含的是玉琀,双手握的是香木,哪来的金属?

青铜剑出鞘的刹那,灵堂内三十六盏长明灯齐齐暗了一瞬。剑身映出魏衡眉骨上未愈的伤疤,也映出身后的珠帘轻晃。他佯装未觉,剑尖抵住棺木东南角的榫卯处。

"衡儿这是做什么?"

参汤碗底磕在黄花梨木案上,一声脆响。苏姨娘裹着素白孝服立在月洞门下,杏眼在阴影里黑得瘆人。魏衡注意到她发间别着支金镶玉的扁簪——又是件母亲旧物。

"父亲托梦说冷。"魏衡剑锋一转削落垂幔,素白绸缎如雪覆住棺椁,"我给他添床被子。"

妇人葱白似的手指抚过碗沿:"明日卯时就要盖棺,衡儿不如..."

"姨娘可知父亲临终前可有什么异常?"魏衡突然打断,剑尖在棺木上划出浅痕,"比如..."他盯着妇人骤然绷紧的脖颈,"指甲脱落?"

"当啷"一声,汤匙坠地。苏姨娘弯腰去拾,后颈露出一线朱砂色的痕迹——是抓伤。魏衡眼神一凛,这伤痕他太熟悉,陇西军中处置细作时,那些人毒发前都会这样抓挠自己的喉咙。

待妇人脚步声远去,魏衡剑锋插入棺木缝隙。老柏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腐臭混着龙脑香扑面而来。他瞳孔骤缩——棺中尸体面部布满蛛网般的紫黑斑点,十指指甲尽数脱落,掌心里还嵌着半片金箔。

"公子看这个。"魏忠抖着手从尸身袖中摸出另半片金箔,拼在一起显出个古怪符号。

魏衡将金箔凑近烛火,血迹突然浮现细密文字:"户部亏空三百万两,盐铁使私铸..."后半截被血污浸透。他猛地攥紧金箔,父亲哪是什么心疾暴毙,分明是发现了足以动摇国本的秘密才被灭口!

窗外传来瓦片轻响。魏衡反手一剑刺向房梁,青铜剑擦着黑影衣角钉入椽木。那人鹞子般翻下,落地时袖箭已抵住他咽喉。

"少将军好身手。"黑衣人扯下面巾,露出张带着刀疤的脸,"末将程焕,奉陇西节度使之命..."

"程将军?"魏衡认出这是父亲一手提拔的偏将,"你怎会..."

"魏相死前三日传密信到陇西。"程焕从怀中取出封信,火漆印竟是歪的,"说若他暴毙,必是..."话未说完突然瞪大眼睛。

魏衡转头看见苏姨娘站在窗前,手中小巧弩机还冒着青烟。程焕心口插着三根蓝汪汪的细针,倒地时皮肉竟如蜡油般融化。转瞬间,地上只剩一滩血水和半副铁甲。

"衡儿不懂事。"妇人叹息着跨过程焕尚未融尽的靴子,"怎么随便让外男进灵堂呢?"

魏衡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却见数十名家丁持刀围住灵堂,刀光映着白幡如同雪原上的狼群。苏姨娘抚着腕间玉镯轻笑:"明日大殓,六部尚书都会来吊唁。公子若闹起来..."她突然压低声音,唇间呼出的白气凝成一线,"您就不想知道,当年令堂是怎么在佛堂里七窍流血的?"

灵堂外风雪骤急,吹得纸钱漫天飞舞。一片冥纸粘在魏衡剑锋上,顷刻间被剑气绞得粉碎。

五更梆子敲到第三响时,魏衡正在誊写送往各府的讣告。狼毫笔尖突然一顿——父亲惯用的紫檀书案上,砚台压着张泛黄的地契,竟是城西早已废弃的铸铁坊。他想起金箔上"盐铁使私铸"几个血字,指节捏得发白。

"公子!"魏忠跌跌撞撞闯进来,官帽都歪了,"赵、赵侍郎带着圣旨到了前院!"

前庭积雪被踩出杂乱的泥印。赵垣立在香案前,绛紫官袍下露出半截明黄绢帛。见魏衡出来,他故意抖开圣旨,绢面上云龙纹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青金色。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尖细的嗓音刺得人耳膜生疼,"赐魏衡袭爵光禄大夫,即日赴淮南道清查盐税..."

跪在雪地里的魏衡暗自冷笑。这明升暗贬的把戏太拙劣——淮南盐税早被户部掏成空壳,谁去查都是个死。他眼角余光扫过廊下,苏姨娘正用绢帕掩着嘴角,腕间翡翠镯子映着雪光,绿得刺眼。

"臣,领旨。"魏衡伸手去接,突然听见府门外一阵骚动。

"八百里加急!"驿卒滚下马背时,背上黄旗还插着三支羽箭,"陇西急报!吐蕃连破三州!"

赵垣脸色大变,圣旨卷轴"啪"地掉在雪地里。魏衡趁机瞥见绢帛边缘墨迹未干——那"即日"二字分明是后来添上的。他心头一跳,想起父亲常说:伪造圣旨,必要用内廷特供的云龙纹绢。

"诸位大人请回吧。"魏衡突然提高声量,"家父灵柩明日方出,本官要守孝尽哀。"说罢转身便走,大氅扫过雪地时,恰好盖住那片被赵垣慌忙拾起的圣旨。

未时三刻,城西铸铁坊。

生锈的铁门被推开时,二十名黑甲武士自阴影中现身。他们铁甲上不见任何徽记,唯有腰间悬着的铜牌刻着玄鸟纹样——正是魏家暗部"玄甲卫"的标记。

"参见少主!"为首者单膝跪地,捧上个鎏金铜匣,"主公临终前命我等潜伏于此,匣中有..."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射来一支火箭,正钉在铜匣锁扣上。魏衡就势一滚,匣中密信已燃起蓝火。他抢在火舌吞噬前瞥见父亲绝笔:"...户部亏空实为军饷,圣上早疑魏氏功高震主。苏氏乃陛下暗棋,当年汝母..."

"嗖嗖"破空声接连响起。魏衡踢翻铁砧挡在身前,只见苏姨娘的马车疾驰而过,车帘翻飞间露出半张明黄绢角——与赵垣所持圣旨如出一辙。

当夜三更,丞相府突发大火。

火舌最先吞噬灵堂,三十六盏长明灯炸成一片火海。家丁们看见魏衡抱着青铜剑匣冲进火场,再出来时怀中多了具焦尸。更奇的是,那尸体虽烧得面目全非,左手却完好无损——掌心赫然嵌着半片金箔。

五日后,紫宸殿。

本该赴任淮南的魏衡,此刻却立在早朝队列最前端。永嘉帝扶着龙椅站起来,冠冕珠帘哗啦作响:"魏卿不是..."

"臣有本奏。"魏衡捧出本染血账册,封皮上户部朱印犹未干涸,"这是三年来拨往陇西的军饷记录,与实际数目相差..."他故意顿了顿,"恰好是铸铁坊能打造的兵甲之数。"

珠帘后传来杯盏碎裂声。苏姨娘突然冲出,凤头履踩着自己拖地的素白裙裾:"陛下休听逆臣..."

"嗤啦——"

青铜剑挑开妇人衣襟,露出内里明黄中衣——胸前五爪金龙在朝阳下纤毫毕现。满朝哗然中,魏衡剑尖抵住她喉头:"先父遗奏在此。盐铁使私铸兵器,勾结吐蕃,而幕后主使..."

他的目光越过面如死灰的赵垣,直刺龙椅上陡然苍老的帝王。殿外忽然狂风大作,将魏衡袖中金箔吹得飞起,正落在御史大夫掌中。老臣颤声念出上面新浮现的血字:

"...军械图藏于《兰亭序》赝品夹层,苏氏系陛下..."念到此处突然噎住,惊恐地望向珠帘。

魏衡突然笑了。他解开腰间玉带,"啪"地摔在御阶上——带钩暗格中滑卷薄如蝉翼的绢本,正是当年太宗皇帝密赐魏家的《兰亭序》真迹。

"二十五年前。"他一字一顿,"陛下就是用这副赝品,调换了先帝留给家父的遗诏吧?"

大殿死寂中,忽然传来苏姨娘癫狂的笑声。她反手拔下金簪刺向自己咽喉,血溅三尺高的瞬间,殿外传来整齐的铁甲碰撞声——玄甲卫的弓弩已封锁了全部宫门。


  (https://www.bshulou8.cc/xs/3712608/11110412.html)


1秒记住百书楼:www.bshulou8.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shulou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