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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4 章 周海英口出狂言,于伟正再识人性


工商局局长在普通人眼里,那绝对是高不可攀的职位。特别是对普通群众和小商小贩来讲,他们可能不清楚财政局长管什么,但工商局的“厉害”却是实实在在能感受到的。办执照、查商品、管市场,哪一样都绕不开工商局的门槛。但在周海英看来,这个位置,分量还是轻了些。

他是谁?省委常委、秘书长周鸿基的儿子!从小耳濡目染的,是建委、财政、公安、国土这些手握实权、影响一方发展大局的“要害”部门。工商局?整天跟小商小贩打交道,处理些鸡毛蒜皮的纠纷,没收个秤砣、罚个十块钱都得跟人磨半天嘴皮子,搞不好还要被指着鼻子骂娘。这和他曾经担任的市建委书记、龙投集团董事长的风光,差距太大。虽然他也承认,工商局长手上确实有点权,比如在办理营业执照、搞商品抽检时能说上话,但这点权力带来的掌控感和成就感,与那些能决定城市面貌、财政收支、土地开发、社会治安的“大局”相比,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周海英看向坐在对面的唐瑞林,主动打破了沉默,语气带着一丝试探和不甘心:“唐叔叔,我还是想争取一下,到财政、国土这样的关键岗位上,才能更好地为东原发展做贡献啊!工商局……事务太琐碎,我怕精力牵扯太大,反而影响大局。”

唐瑞林心里清楚得很。像周海英这样的干部子弟,真要论起来,什么岗位去不了?只要他父亲周鸿基秘书长肯出面打个招呼,别说财政局长,就是副市长、省厅副厅长也不是不可能。但问题就在于,周鸿基是什么身份?省委常委!到了这个级别,爱惜羽毛是本能,怎么可能亲自开口为自己的儿子安排工作?下面的人自然懂得领会意图,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但现在,于伟正似乎“领会”得不够到位,或者说,已经有了安排,只是还没有给周海英透露,毕竟组织部门出来的干部,嘴都紧。

唐瑞林笑了笑,笑容里带着探究和一丝玩味:“海英啊,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以前……也没得罪过于伟正书记吧?为什么他对你的抵触心理这么大?你有没有考虑过?按说你的资历和能力,当过建委书记,搞过龙投集团,怎么着也该安排个像样的位置啊,现在为什么一直不给你安排岗位啊?”

这话看似关心,实则带着明显的挑拨。唐瑞林一直对组织安排有意见,认为自己比于伟正年轻,能力也不差,却被“发配”到政协主席这个“二线”位置,心里憋着一股气。

周海英有些话不好自己说,周鸿基更不可能开口,自然需要下面的人去“领会”和“推动”。唐瑞林现在积极为周海英说话,一方面是想卖周家一个人情,另一方面也是存了私心——万一将来周鸿基在退休前投桃报李,在省委替他说句话,说不定他就能从政协主席挪到省直机关当个实权厅长,或者运作东原当市长也不是没有可能,换任何一个岗位总比现在强。

唐瑞林作为市政协主席,去市委书记办公室是不需要排队的。他走到于伟正办公室门口,看到建委主任马清文等几个人正等着汇报工作。大家自然都认识这位曾经的市委副书记、现在的市政协主席,纷纷打招呼。

“唐主席!”

“唐主席好!”

唐瑞林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目光落在马清文身上:“你们那个城管局筹备得怎么样了?清文同志?”他特意用了“同志”这个称呼,显得既正式又亲切。

马清文连忙回答:“唐主席,我们正等着向于书记汇报,主要是申请编制和经费的事。城市管理这一摊子,千头万绪,没人没钱寸步难行啊。”

唐瑞林点点头,语气带着关切:“大城市治理问题,是群众感受最直接、反映最突出的问题啊!我们市政协也打算组织城环委的同志,去你们建委搞个专题调研座谈,听听一线的声音,为市委市政府决策提供参考啊。”

马清文和唐瑞林是老相识了,态度颇为恭敬:“随时欢迎唐主席莅临指导!您能来,是对我们工作的最大支持!”

正说着话,市委书记办公室的门开了,市委秘书长郭志远走了出来。看到唐瑞林,郭志远客气地点点头:“唐主席来了?书记在里面。”

唐瑞林朝郭志远和其他人微微颔首示意,没有过多客套,便推门走进了于伟正的办公室。

于伟正见唐瑞林进来,放下手中的文件,脸上露出笑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瑞林同志来了。”虽然心里可能不待见,但该有的尊重和礼数还是要到位。

唐瑞林坐下,姿态放得很低,主动汇报道:“伟正书记啊,今天来,主要是向您汇报一下今年市‘两会’期间,政协委员们提出的几个意见比较集中、落实难度较大的议题进展情况。这些议题的推进,还需要党委、政府的大力支持啊。”

于伟正身体微微后靠,靠在椅背上,语气平和:“政协工作很重要,市委一贯是支持的。说说看,具体是哪些议题需要协调?”

唐瑞林早有准备,翻开笔记本,条理清晰地汇报起来:“主要是几个方面:一是公路养护问题。代表委员们反映,现在路上跑的货车越来越多,载重越来越大,对公路路面的碾压损坏非常严重。不少路段坑坑洼洼,影响行车安全,也影响咱们东原的形象。委员们建议,要加大养护投入,创新养护方式……”

他接着又汇报了关于农村饮用水安全、城区棚户小区改造和集资建房等几个议题,重点突出问题的紧迫性和委员建议的可行性。

于伟正听完,点了点头,表态道:“瑞林同志反映的问题很实在,委员们的建议也很有建设性。这样,你牵头政协那边,尽快拿出一个详细的、可操作的解决方案出来。需要哪些单位和部门配合,你列个单子。需要市委协调的,市委协调;需要政府协调的,我让庆合同志协调。支持政协依法履职,市委市政府责无旁贷。”

唐瑞林脸上堆起笑容,连声道谢:“感谢伟正书记的重视和支持!有您这句话,我们政协工作就好开展了!”

客套几句,感谢了市委的理解和支持后,唐瑞林话锋一转,仿佛不经意间,将话题引向了周海英。他脸上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神情:“伟正书记啊,说起来,咱们都是老东原的干部了,也都是老领导一手培养起来的。饮水思源啊。今天来,除了汇报工作,还有个情况想跟您沟通一下。就是关于海英同志下一步的安排问题。他在‘三学办’这段时间,工作还是很积极的,带组督导也很有成效。不知道……市委对他下一步的使用,是怎么考虑的?”

于伟正听完这番话,心里那股不悦瞬间升腾起来。在组织部长位置上干过多年的他,对干部人事工作的程序和纪律有着近乎刻板的坚持。干部调整,必须经过组织部门深入考察、广泛听取意见,然后由市委五人小组初步酝酿,再按程序动议、讨论、决定。唐瑞林作为曾经的市委副书记,分管过组织工作,不可能不懂这套规矩!他现在越过组织程序,直接跑到市委书记办公室来为一个特定干部“要位置”,这本身就是严重的越位和违规!

更让于伟正反感的是唐瑞林的姿态和话术。他刻意强调“老领导”“饮水思源”,把周海英的安排问题与对周鸿基的态度挂钩,这分明是在施加压力!安排好了,是他唐瑞林“沟通协调”的功劳;安排不好,就是他于伟正“忘恩负义”。这种夹带私货、绑架领导的套路,让于伟正极其厌恶。

尽管心里怒火中烧,于伟正脸上依旧保持着沉稳和平静,只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冷意。他没有直接回答唐瑞林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哦?海英同志自己有什么想法?他有没有向组织部门表达过个人意愿?或者,瑞林同志你觉得,他适合哪个岗位?”他把球巧妙地踢了回去,同时点出干部个人意愿需要向组织部门表达的程序。

唐瑞林似乎没料到于伟正会这么问,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周海英的履历:“海英同志啊,能力是没得说的!你看他的经历,从建委财务科科长干起,一步一个脚印,当过建委下属建筑总公司的副总经理、总经理,党委书记。后来担任建委党组书记,主持全面工作!再后来响应号召,下海创办龙投集团,把企业搞得风生水起!可以说,既懂党务,又懂经济,既熟悉机关运作,又了解市场规律!这样复合型的干部,现在可不多见啊!”他顿了顿,观察着于伟正的反应,然后图穷匕见:“所以啊,伟正书记,我觉得像财政局、国土局这样的大局,海英同志完全能够胜任!把他放在这些关键岗位上,一定能发挥更大作用!”

于伟正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脸上看不出喜怒。等唐瑞林说完,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平和却带着锋芒:“财政局?国土局?嗯,都是重要的岗位。不过,瑞林同志,你刚才提到财政局。那现任财政局长方建勇同志怎么办?他工作一直勤勤恳恳,没听说有什么问题啊?市委对他的工作也是肯定的嘛。你提议让海英同志去财政局,那方建勇同志……你打算怎么安排呢?”他再次把难题抛回给唐瑞林,并点出人事调整的连锁反应——一个萝卜一个坑。

唐瑞林显然没准备这个问题,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支吾道:“方建勇同志……呃,我好像听说他最近工作压力也大,可能……有想调整岗位的想法?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风闻……”他试图含糊其辞。

“风闻?”于伟正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语气带着审视,“瑞林同志,干部调整是严肃的组织行为,关系到干部的切身利益和全市工作大局,可不能凭‘风闻’就做判断啊。方建勇同志是否提出辞职,组织上并没有收到任何正式报告。作为市委书记,我对此毫不知情。你……是从哪里听说的呢?”他看向唐瑞林,带着不容回避的追问。

唐瑞林被问得有些下不来台,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可能是我听岔了,误会了。方建勇同志是个好同志,工作认真负责。”他意识到这个话题不能再纠缠,赶紧转圜,“那……伟正书记,您看,如果财政局长暂时没有空缺,能不能给海英同志安排其他同样重要的岗位?比如……市税务局局长?或者市国土局局长?这些位置,也都很关键,需要海英同志这样有魄力、有经验的干部去坐镇啊。”

唐瑞林越是这样步步紧逼,于伟正心里的反感就越强烈。他感觉唐瑞林今天就是铁了心要替周海英要官,而且胃口还不小,财政、税务、国土,全是实权要害部门!这哪里是推荐干部,简直是在干涉市委的正常人事安排!

于伟正心里的烦躁几乎要压不住了。他沉默了几秒钟,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唐瑞林,但语气里却带着决断和一丝深藏的嘲讽:“瑞林同志啊,你看这样行不行?市政协那边,秘书长老刘同志年龄也快到站了。周海英同志既然政治觉悟高,大局意识强,又有丰富的领导经验,我看……让他去市政协担任秘书长,怎么样?这个位置,级别也是正处,而且能更好地发挥海英同志协调各方、服务大局的优势。政协工作也很重要嘛,需要像海英同志这样有能力的干部去加强领导。”

此话一出,唐瑞林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市政协秘书长?!这分明是明升暗降!政协秘书长虽然也是正处级,但谁不知道政协是“二线”?权力和影响力根本无法与财政、税务、国土这些政府实权部门相比,更别说和他曾经担任的建委书记、龙投董事长相比了!于伟正这招,简直是釜底抽薪,直接把周海英“供”起来了!

唐瑞林张了张嘴,似乎想争辩什么,但看着于伟正那平静却带着强大压迫感的目光,他最终把话咽了回去。他知道,于伟正是故意在恶心他唐瑞林,而且态度极其强硬。再争下去,不仅于事无补,反而可能彻底撕破脸皮。他脸上勉强挤出笑容,声音干涩地说道:“伟正书记,您这个,可是开玩笑了……”

于伟正语重心长的说道:“老唐啊,不要这个大局,那个大局的,要服从市委大局嘛。市委对干部有一个整体的设计和安排,我会给海英落实,好吧!”

这次谈话,唐瑞林没落到什么好处,但唐瑞林并没有什么生气,毕竟他是帮别人办事,甚至要的也是这个效果。离开了市委书记办公室。唐瑞林就把周海英又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周海英如今也在市委大院,几分钟也就下来了。

唐瑞林给周海英丢了支烟,才慢慢的把于伟正那里的事给周海英讲了。

周海英得知于伟正竟然想把他打发到市政协当秘书长时,周海英气得差点把茶杯摔了!政协秘书长?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周海英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去政协坐冷板凳了?于伟正这分明是没把他,没把他父亲周鸿基放在眼里!

愤怒过后,一股巨大的失落和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意识到于伟正确实羽翼已丰,根基渐稳,已经不再需要像以前那样顾忌周家的颜面。工商局长那个他之前看不上的位置,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了?至少,那还是个在政府序列里、能接触到实际经济工作的岗位,总比去政协养老强吧?

唐瑞林又劝说几句不要生气,这个书记是在开玩笑。

周海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抽了整整一支雪茄。烟雾缭绕中,他脸色阴沉,眼神复杂地变幻着。虽然唐瑞林已在解释于伟正是玩笑话,但是他周海英还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憋屈。

中午,丁洪涛组织一起吃饭,迎宾楼那间熟悉的包间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和烟草味。市公安局党委委员丁刚、交通局局长丁洪涛、东投集团工作组组长贾彬已经就座。周海英最后一个到,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地坐在主位。迎宾楼的王曌亲自端上来四瓶茅台,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识趣地退了出去。

“来!今天不醉不归!”周海英拿起一瓶酒,也不用分酒器,直接给自己面前的玻璃杯倒满,足足有二两多。他端起酒杯,也不等其他人,仰头就灌了下去大半杯,呛得咳嗽了几声,脸瞬间就红了。

丁刚、丁洪涛和贾彬面面相觑,都看出了周海英情绪不对。丁洪涛连忙打圆场:“海英,慢点喝,菜还没上齐呢。先吃点东西垫垫。”

周海英摆摆手,又给自己倒满一杯,这才看向三人,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怨气:“哥几个,都不是外人。我今天心里憋屈!你们说,我周海英在东原,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以前在建委,在龙投,不敢说有多大建树,至少没给老爷子丢脸吧?现在倒好,想为东原发展再做点贡献,结果呢?伟正书记啊,是看不得我好啊……”他发出一声自嘲的冷笑。

丁刚和丁洪涛对视一眼,贾彬心里一紧,虽然四人关系还算密切,但是于伟正毕竟是贾彬的老领导。

丁洪涛斟酌着开口:“海英啊,于书记可能……有他的通盘考虑。”

“通盘考虑?”周海英又灌了一口酒,眼神有些发直,“他的通盘考虑就是把我边缘化!人家如今啊是市委书记,封疆大吏,是省委看重的干部!因为我是周鸿基的儿子吗?怕用了我,显得他不‘清正’,不‘避嫌’!”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提高了:“我就不明白了!我周海英是能力不行,还是觉悟不够?以前搞企业,龙投集团给市里交了多少税?解决了多少就业?现在想回来在政府系统干点实事,怎么就这么难?于伟正能有今天,没有老爷子在省里替他说话,他能从东原的组织部长调到东宁当副书记?能从副书记调到省委组织部当常务副部长?这才多长时间?就翻脸不认人了?”

“海英!慎言!”贾彬脸色微变,连忙出声制止。他是于伟正的老部下,虽然理解周海英在个人使用上有怨气,但听到他直接指责市委书记“忘恩负义”,还是觉得不妥。“于书记做事,一向讲究原则和程序。干部任用,肯定要综合考虑各方面因素。”

周海英嗤笑一声,好似再故意让贾彬传化一样,周海英看向贾彬,“贾书记啊,兄弟心里苦啊,我知道有些话很不妥当,但是我这不说,心里憋屈嘛!以前啊是平安干部的天下,现在啊,都是你们组工干部的天下。”

贾彬被噎了一下,有些尴尬,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没再说话。他确实和于书记谈了话,于伟正有意在东投集团党政分设后,让他担任党委书记。这对他来说,无疑是重用。此刻面对周海英的质问,他也不好说什么。

丁洪涛见状,连忙岔开话题,举起酒杯:“好了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来,海英,喝酒!我敬你一杯!少说几句啊,于书记是重恩情的人嘛,我今天组织大家吃饭,可不是来发于书记的牢骚的!”

周海英哼了一声,但还是端起酒杯跟丁洪涛碰了一下,又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下肚,烧得他胃里一阵翻腾,但心里的憋闷似乎也随着这口酒宣泄了一些。

丁刚一直没怎么说话,他已经注意到周海英话里话外对于伟正的不满,也注意到贾彬的尴尬。对于伟正不满的何止周海英,他丁刚也是不满。他等周海英稍微平静一些,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海英啊,你的心情我理解。于书记新来,抓‘三学’,整肃作风,力度很大。昌全,就是例子啊。”

提到魏昌全,丁刚的神色严肃起来:“也不知道侯刚咋办的案子,四百七十三万啊!都栽赃到昌全头上。伟正书记下了死命令,必须把人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据说已经有线索指向他可能往南边跑了。刑警支队那边,已经抽调精干力量在追。”

周海英听到昌全的名字,眉头皱得更紧,不耐烦地摆摆手:“打击报复,杀人立威嘛!我看就是农业总公司那帮人,把屎盆子都扣他头上了!

丁洪涛接口道,语气带着一丝深意:“是不是他全贪了,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伟正书记要一个结果啊。昌全……毕竟是周秘书长以前的秘书,这事闹得越大,影响越不好。”

他这话,看似在说魏昌全,实则是在提醒周海英。周海英心里又沉重了一下,他听懂了丁洪涛的弦外之音。魏昌全是他父亲以前的秘书,这个案子如果持续发酵,对他父亲周鸿基的声誉确实会有影响。于伟正这么紧抓不放,除了所谓的“清正”,恐怕也有借机敲打周家的意思。

想到这一层,周海英心里的怒火又添了几分,还夹杂着一丝寒意,但此刻的周海英也不敢在直接点于伟正,就说道:“有些人啊就是太爱惜自己的羽毛了!为了他那点‘清正廉明’的名声,什么人都敢动,什么事都敢做!已经忘了,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是什么啊!花花轿子众人抬嘛,没有人在上面说话铺路,没有这么多干部的支持,谁也上不来!现在倒好,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包间里一片寂静。周海英虽然没说名字,但在座的人都听出了指的是于伟正,周海英这番话说得太重,也太直白。丁洪涛已经沉默下来,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大中午的搞这个饭局,还叫上了贾彬,暗道幸亏没说组织部已经和自己谈话。丁洪涛看向贾彬,贾彬更是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

丁洪涛干咳两声,试图缓和:“海英,你喝多了。少说两句。伟正书记抓工作,也是为东原好嘛。来来,吃菜,吃菜!这迎宾楼的烧羊肉可是一绝!”

周海英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借着酒劲发泄了出来,但心里并没有轻松多少。他看着眼前三个老朋友,突然感到一阵疲惫和孤独。他挥挥手,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不说了!喝酒!”

下午的时间,在市委书记于伟正的办公室里,贾彬带着醉意出现在了于伟正的办公桌前,带着好意劝说于伟正对周海英还是要宽容一些。最后补充道:“书记,周海英是喝醉了,是喝醉了说的醉话,我的意思是,您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于伟正知道贾彬是处于好心,不然也不会一身酒气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于伟正并没有生气,只是淡然一笑,说道:“几句醉话而已,没什么!”于伟正沉思片刻之后,说道:“贾彬啊,其实我看蒲志高啊倒在革命的成功前是对的,这样的同志啊,在革命成功后倒下,对党的事业,造成的危害,更大。东原的事业,绝对不能坏在一些别有用心的干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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