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2章 “他们竟是去了西面。”
王上忠愤恨道：“既然他身边有高人，你们当初就更要做好万全之策才是。不弄清对手的虚实，怎能轻易就动手。现在好了，这赤影军你再想动，难了！”
赵秀有些气闷。
王上忠斜了他一眼。
“我警告你，若这张肃的嘴最好是可靠。若是不可靠，你就自己想出解决之法，不要牵连本相！”
赵秀颔首：“相爷，为今之计，王少卿在大理寺是最便利的，可否让他下手？”
提起王长烨，王上忠脑子依然是大。
“行了，我会跟他说的。”
-
王长烨的府邸。
王长烨和孙氏一起在膳厅用着晚膳。
孙氏一边为王长烨夹菜，一边轻声细语道：“今日娘娘又召我进宫了，她教我剪了花枝，给我讲了京中的很多规矩，她还说，下次会带着我一起参加宴会，将我介绍给京中的妇人们，让我也结交些谈得来的朋友。”
王长烨淡声道：“你听姑母安排便是。”
“娘娘还说，京中夫人们讲究交际联络。夫人们之间关系好，也是对夫君在京中关系的一种打点。京城的人讲究这个。”
王长烨依然反应淡淡：“你随心就好，不必勉强做不喜欢的事。”
孙氏柔声道：“我愿意做的，能对夫君在京中立足有帮助，我没什么做不得。从前家里长辈也教过我们这些礼尚往来之事。”
王长烨吃了一口菜，没有做声。
孙氏看着他似乎不甚有精神：“夫君最近是否太累了？你这些时日，经常早出晚归，大理寺的差事似乎比在江州时忙上许多。”
王长烨应付道：“还好，我无碍。”
晚膳后，王长烨又一头扎进了书房。
孙氏对身边的嬷嬷道：“夫君自从进京以后，公务实在太过繁忙，最近我瞧着他精神气都不如往常了。”
嬷嬷道：“是啊。最近听着大人说话都不似从前那般中气十足了。”
孙氏心疼地叹了口气：“你去让下人炖碗参汤来，今晚给夫君补补。”
那嬷嬷应声：“是。自从夫人和大人进京以后，多亏了夫人的照料，不然大人如此没日没夜地忙，身子如何能撑得住。”
“他是我夫君，我自然得照顾好他的。”
“大人一会儿喝了参汤，心里定是暖和和的。”
参汤炖好了之后，孙氏亲自端着参汤来到了书房。
敲敲门，听到屋内王长烨应了声，孙氏进了屋。
“夫君，你连日太过操劳。妾身让下人煮了参汤，给你补补身子，夫君趁热喝了吧。”
王长烨抬眸看孙氏一眼。
“哦，放下吧。”
孙氏体贴地将参汤放在了他面前。
王长烨却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孙氏见他有些愁容满面。
“夫君可是遇到了难事？”
“不算。”
“不管多大的事，都是身子要紧，喝了参汤您再忙吧，别熬坏了身子。”
王长烨目光落在了面前的汤碗上，有些心不在焉地拿起了汤匙。
正准备喝，门口传来属下的禀报声。
“大人，相府传信，让您过去一趟。”
不用猜，王长烨也知道他们要他做什么。
他沉声道：“回他们话，就说我有重要公务，无暇过去。”
“这？”门口的人有些为难。
王长烨：“就这么回，有事本官担着。”
“是。”
王长烨低头，不耐烦地动了动汤匙，这时，屋外又来了一个属下。
“大人，有消息了。”
王长烨闻声，倏地站了起来。
“进来。”
那人迈步进了书房。
见孙氏在，面色拘谨了一些：“夫人也在。”
孙氏浅笑了一下。
王长烨对孙氏道：“夫人，你先回屋歇着吧，参汤我会喝的。”
孙氏知道他们应是有要事要谈，得体地颔首：“是，夫君定记得将参汤都喝了，对身子好。”
孙氏离屋后，那属下将门从里面合上。
“大人，此前西疆不是上禀陛下，说西蒙愿意无条件为西疆开河引流。”
“怎么？”
“据可靠消息，那个挨着西疆的西蒙瑞加城，最近发生了一件挺轰动的事情，他们西蒙人这些年一直被一种皮疹困扰，近期他们那里来了为女郎中，将他们这个病给医好了。”
王长烨停了停，道：“女郎中？”
“是的。这件事听着，是不是有些熟悉。那德昭县主，不就是医术很厉害。”
“你的意思，是她？”
“大人，张肃这件事请，你不觉得奇怪吗？那是西蒙人如何会如此好心，竟能无条件为陇州开河，边境之地寸土必争，河水也是国家财产，哪有什么白给的道理，属下觉得，一定与这件事有关。
且按理说，张大人最是懂得与人周旋的人，但他从进了阳勒城，就已经在陆平衍设计的局中。那陆平衍会这么老谋深算吗？是他向陛下秉明西疆的需求，他应该巴不得有人帮他与西蒙谈判才是。怎么会故意将张肃耍弄地团团转，我看，就是人在帮他。”
王长烨眼里透出光亮来。
了然道：“他们竟是去了西面。”
-
孙氏正和嬷嬷在厅内聊着天，突然听到院子里一阵动静。
她走出正厅，只见王长烨已经全副武装，准备出门了。
她赶忙快步追了上去。
“夜这么深了，夫君这是要去哪里？”
王长烨看向她，顿了顿：“我要出趟远差。”
“去哪？为何如此突然？”
“大理寺要务，夫人不必多问，”他对着管家和嬷嬷道：“照顾好夫人。”
说着，他便带着人，大步朝着马棚走去。
孙氏只以为他真的有紧急要务。
她心疼得对嬷嬷道：“我都还没来得及给他备些盘缠，夫君这就着急走了，也不知要去多久。”
嬷嬷扶着她，安抚道：“大人如今是身居要职了，自是不同于往日了。夫人宽心。”
“早知如此，还不如继续留在江州，至少他不必如此劳累。”
“夫人，回去歇着吧，大人走了，您要好好的，莫要让大人担心。”
“嗯。”
王长烨骑上马，就带人连夜出了城，离开前让一个侍从给大理寺带话。
有嫌犯逃跑了，他连夜要去追踪，有消息再禀告给袁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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