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真正的主谋
洪武位面
朱元璋眯着眼瞅着天幕里烧得焦黑的香炉,忽然嗤笑一声:“这魏宸倒是会编故事,扯出个朱慈炤来抢皇位,结果反倒被这少年捅了刀子,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朱由检也机灵,早埋了块‘假’字木牌等着,看来心里跟明镜似的。就是那半块玉佩,跟魏宸箭杆上的能拼起来,这朱慈炤怕是跟魏宸关系不一般,这局还没结呢。”
徐达摸着下巴道:“陛下说得是,太庙这出戏跟走马灯似的,刚以为魏宸是头,转眼朱慈炤就反水,现在又冒出个玉佩,可见水有多深。杨嗣昌和孙传庭护着朱由检杀得辛苦,却没想到最后卡在个玉佩上,这后续怕是还有得闹。”
刘伯温慢悠悠道:“魏宸临死那眼神,怕是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出。他拉朱慈炤出来,未必是真心扶他,倒像是故意留个钩子。那玉佩就是明证,朱慈炤要么是他的棋子,要么是他的亲人,这摊子事,还没到收尾的时候呐。”
永乐位面
朱棣盯着天幕里厮杀的场面,眉头拧了拧:“魏宸机关算尽,却栽在自己捧出来的朱慈炤手里,也算报应。朱由检藏块‘假’木牌,看着糊涂,实则精明,知道遗诏是幌子,先稳住了阵脚。只是那半块玉佩太刺眼,魏宸和朱慈炤若真是一路的,这少年反水就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郑和轻声道:“陛下,杨嗣昌他们刚按住朱慈炤,就发现了玉佩,这线索来得太巧,倒像是魏宸故意留下的。他死前那眼神,分明是笃定还有后招。看来这朱慈炤背后,怕是藏着更大的秘密,未必只是想抢皇位那么简单。”
姚广孝合十道:“魏宸以命设局,朱慈炤顺势反杀,朱由检藏牌破局,层层相扣,倒像一盘早就下好的棋。只是最后这玉佩,把所有人都圈了进去,杨嗣昌他们想查清,怕是还要费些功夫。”
宣德位面
朱瞻基看得眼睛瞪得溜圆,抓着衣角道:“我的天!朱慈炤怎么反过来捅魏宸一刀?魏宸也太惨了!可那玉佩……他俩名字里都有‘宸’字,难道是亲戚?杨嗣昌他们刚松口气,又冒出这档子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杨士奇温声道:“陛下您瞧,魏宸把朱慈炤推出来,未必是真心帮他,说不定是想借他的手搅乱局面。朱慈炤反杀,看着是夺权,可那玉佩一露,倒像是魏宸早安排好的。杨嗣昌他们怕是又要从头查起了。”
于谦沉声道:“这局最险的是朱由检,明知是圈套还敢去太庙,靠一块‘假’木牌稳住了阵脚,也算有胆魄。只是玉佩之事一出,说明魏宸的势力远比看上去的深,朱慈炤只是冰山一角,后面的麻烦怕是更大。”
嘉靖位面
朱厚熜端着茶盏,眼皮抬了抬:“魏宸这步棋走得险,捧个少年当幌子,自己反倒成了垫脚石。朱慈炤看着嫩,下手倒狠,只是那半块玉佩藏不住,可见他跟魏宸脱不了干系,反杀说不定也是演的戏。朱由检那‘假’字牌,看着是破局,实则也没摸到根。”
严嵩哈腰道:“大人说得是,这玉佩就是个引子,魏宸死前怕是就算计好了,让朱慈炤带着这线索继续搅局。杨嗣昌他们刚平了太庙的乱,转眼又要查玉佩的来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戚继光皱眉道:“战场厮杀靠刀枪,这朝堂暗斗靠算计。魏宸以死布局,朱慈炤借势上位,朱由检藏牌自保,每个人都在赌。最后那玉佩一亮,等于告诉所有人:这盘棋还没下完,谁都别想脱身。”
……
孙传庭伸手扯过那半块玉佩,借着未熄的烛火细看,边缘的磨损痕迹与魏宸箭杆上的字如出一辙。他抬头看向杨嗣昌,眼神里满是惊疑:“这……”
杨嗣昌接过玉佩,指尖抚过那半个“宸”字,忽然想起魏宸被朱慈炤捅刀时的眼神——那不是愤怒,是一种近乎解脱的古怪笑意。他心头一紧,转向被按在地上的朱慈炤:“你和魏宸到底是什么关系?”
朱慈炤疼得龇牙咧嘴,却梗着脖子道:“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过是他想利用我,我顺水推舟罢了!”
“顺水推舟?”杨嗣昌冷笑,将两块玉佩拼在一起,严丝合缝,“这玉佩是魏国公府的信物,你若与他无关,怎会有这东西?”
朱慈炤脸色骤变,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朱由检在一旁看得清楚,忽然开口:“带下去,单独关押。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见他。”
禁军将朱慈炤拖走时,他忽然回头喊:“皇叔!你不能杀我!我知道疫病的真正解药在哪!”
杨嗣昌脚步一顿,朱由检却摆了摆手:“先关着。”
等殿内只剩他们三人,孙传庭才低声道:“陛下,这朱慈炤身份可疑,会不会……”
“是不是先帝的长孙,查户籍便知。”朱由检走到香炉残骸旁,踢了踢焦黑的木牌,“倒是魏宸,死前那眼神,总觉得不对劲。”
杨嗣昌将玉佩收好:“臣怀疑,魏宸根本不是主谋。他做的这一切,更像是在演戏。”
“演戏?”孙传庭皱眉,“演给谁看?”
“或许是演给我们看,或许是演给真正的主谋看。”杨嗣昌看向殿外,“当务之急是查清朱慈炤的底细,还有他说的解药。”
正说着,王承恩匆匆进来,手里捧着个锦盒:“陛下,杨大人,这是从魏宸身上搜出来的。”
打开锦盒,里面是封信,字迹潦草,像是仓促写就。杨嗣昌展开一看,脸色渐渐沉了下去——信里写的竟是北方部落的布防图,还有一行小字:“大同粮草将尽,七月初十必破。”
“今日是七月初七。”孙传庭倒吸一口凉气,“洪大人还在大同!”
朱由检一把夺过信,指尖捏得发白:“魏宸早就知道部落会破城,他故意引我们在太庙纠缠,就是想拖延时间!”
“臣马上去大同!”孙传庭转身就要走。
“等等。”杨嗣昌拉住他,“现在去已经来不及了。不如传信给洪大人,让他弃城退守宣府,保存实力。”
朱由检点头:“就这么办。另外,让王承恩带东厂的人,彻底清查京城的户籍,尤其是近三年迁来的少年。”
安排妥当后,三人分头行动。杨嗣昌刚出太庙,就见一个小吏抱着卷宗在门口等他:“大人,这是您要的魏国公府旧档案。”
回到府中,杨嗣昌彻夜翻阅档案,终于在一本泛黄的族谱里找到线索——魏国公膝下有两子,长子早逝,次子魏宸,还有个养女,名叫魏玲,比魏宸小五岁,二十年前被送往江南寄养。
“养女?”杨嗣昌盯着“魏玲”二字,忽然想起城西药铺的陈老板,那身形举止,倒有几分像女子。
他立刻让人去查陈老板的底细,自己则赶往关押朱慈炤的地牢。
地牢阴暗潮湿,朱慈炤被铁链锁在柱子上,见杨嗣昌进来,立刻道:“杨大人!只要你放了我,我马上带你去找解药!”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杨嗣昌蹲下身,“你认识魏玲吗?”
朱慈炤脸色微变:“谁……谁是魏玲?”
“魏国公的养女,魏宸的妹妹。”杨嗣昌盯着他的眼睛,“你脖子上的玉佩,是不是她给你的?”
朱慈炤眼神闪烁,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你总该知道,为何魏宸宁愿死,也要保你活着。”杨嗣昌起身要走,“既然你不肯说,那这解药,京城百姓也只能认命了。”
“等等!”朱慈炤急了,“我说!魏玲是我娘!她让我扮成朱慈炤,说是要夺回属于魏家的一切!”
杨嗣昌心头一震:“你娘?魏玲还活着?”
“活着!她就在京城!”朱慈炤喘着气,“疫病的解药配方,只有她知道。魏宸不过是她手里的棋子,连梅花组织都是她建的!”
“她在哪?”
“我不知道具体位置,但她每月都会去城西的破庙上香。”朱慈炤急忙道,“明天就是十五,她肯定会去!”
杨嗣昌立刻让人盯紧破庙,自己则进宫禀报。朱由检听后,沉默半晌才道:“看来这盘棋,比我们想的还要深。”
“要不要提前动手?”
“不必。”朱由检摇头,“等她出现,一网打尽。另外,让王承恩查魏玲在江南的行踪,看她这些年和哪些人有往来。”
第二天一早,杨嗣昌带着锦衣卫埋伏在破庙周围。到了午时,果然见一个穿素衣的妇人走进庙门,身形清瘦,头上裹着布巾,正是陈老板!
“动手!”
锦衣卫刚要上前,妇人却忽然转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杨大人,别来无恙?”
杨嗣昌愣住了——这声音,竟与魏宸有几分相似。
“你就是魏玲?”
妇人摘掉头巾,露出一张与魏宸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眼角多了些细纹:“是又如何?”
“你为何要做这些事?”杨嗣昌往前走了两步,“魏国公的案子早已了结,陛下也未曾株连无辜。”
“了结?”魏玲笑了起来,笑声凄厉,“我兄长被污蔑谋逆,满门抄斩,这叫了结?先帝许诺护我魏家周全,转头就抄了我的家,这叫了结?”
“你想报仇,可以冲着朝廷来,为何要连累无辜百姓?”
“无辜?”魏玲眼神狠厉,“当年看着魏家落难,拍手叫好的百姓,哪一个无辜?如今享受着用魏家血汗换来的太平的百姓,又哪一个无辜?”
她说着,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就要往嘴里倒。杨嗣昌眼疾手快,一箭射掉瓷瓶:“那是解药!”
魏玲看着摔碎的瓷瓶,脸色惨白:“完了……一切都完了……”
锦衣卫上前将她按住,杨嗣昌捡起一块碎片,问道:“解药的配方,你到底告诉了谁?”
魏玲忽然看向庙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告诉谁?自然是……该告诉的人。”
杨嗣昌心里一沉,刚要追问,就见王承恩从外面跑来,脸色慌张:“大人!不好了!宫里出事了!陛下……陛下的疫病又加重了!”
“怎么会?”杨嗣昌心头一紧,“解药不是已经在熬了吗?”
“不知道!太医说,陛下喝了药,反而吐了血,现在昏迷不醒!”
杨嗣昌看向魏玲,她却闭着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他立刻道:“把她带回府中严加看管!王承恩,跟我进宫!”
赶到皇宫,太医正跪在殿外瑟瑟发抖。杨嗣昌冲进寝宫,见朱由检躺在床上,脸色发紫,嘴角还有血迹。
“怎么回事?”
“回大人,陛下喝了药,突然就这样了。”一个小太监哭着说,“那药是……是孙将军让人送来的。”
杨嗣昌心里咯噔一下——孙传庭今早去了太医院,说是要亲自盯着熬药。
他刚要派人去找孙传庭,就见孙传庭自己走了进来,身上带着酒气,眼神躲闪:“杨大人,陛下怎么样了?”
“你送的药怎么回事?”杨嗣昌盯着他,“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孙传庭猛地后退一步,撞在门框上:“我……我没有!”
“那你为何喝酒?为何不敢看我?”
孙传庭嘴唇哆嗦着,忽然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是……是魏玲的人逼我的!他们抓了我的家人,让我在药里加这个……我没办法啊!”
杨嗣昌打开纸包,里面是些黑色的粉末,闻着有股腥气。他正要看,却见孙传庭忽然从背后抽出刀,直扑过来:“你去死吧!”
杨嗣昌早有防备,侧身躲过,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锦衣卫冲进来按住孙传庭,他却挣扎着喊:“杨嗣昌!你斗不过他们的!真正的主谋,根本不是魏玲!”
“是谁?”
孙传庭刚要开口,忽然眼珠一翻,没了声息。太医上前查看,脸色大变:“大人,他……他嘴里藏了毒!”
杨嗣昌看着孙传庭的尸体,又看向床上昏迷的朱由检,忽然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魏玲说“该告诉的人”,孙传庭说“真正的主谋”,这背后到底还藏着多少人?
他走到床边,握住朱由检的手腕,脉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殿外忽然刮起一阵风,吹得烛火摇曳,映着墙上的影子,像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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