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胡掌柜又勉励几句，师徒俩出来时做了安排：让叶向群带着新人守一个灶台，何雨柱跟着师父学手艺。
洪鹤年拍着他肩膀："你底子扎实，往后小炒都交给你，特殊菜式我再把关。”
回到后厨，象棋摊早没了他的位置，只好转回凉菜台。
徐慧真凑过来："柱子哥，刚去哪儿了？"
"调岗了，跟着师父学掌勺。”
"呀！又涨工钱啦？"
何雨柱压着得意："嗯，每月多五块。”
"可真不少！我才挣十块钱呢。”徐慧真先是欢喜，转念又羡慕起来，"那凉菜谁管呀？"
"照旧呗，调料我来配，你动手就行。”
徐慧真绞着衣角："能...能教我不？我想学卤菜方子，往后开个铺子兼卖二锅头。”
何雨柱挠头："这可不合规矩，我家祖传的手艺传男不传女..."话一出口就见姑娘耳根通红——按老理儿，这方子连亲闺女都不能教，除非...
徐慧真羞得抬不起头，偷瞄着何雨柱：这人虽长得着急些，可憨厚可靠又有本事。
要是...娘肯定不反对...想着想着脸更烫了，声如蚊呐："人家...人家还小呢..."
何雨柱本只想婉拒，没成想引出这话头。
其实他早相中这姑娘，只是年纪尚小。
配方是断不能外传的，除非...想到这儿，他心跳突然快了起来。
何雨柱摆摆手，没再多言："你先练切菜，调味的事往后放放。”
徐慧真轻声应着，转身去忙活了。
何雨柱调出系统界面，将川菜和火候都提升到6级，积攒的经验值瞬间清零。
虽说5级川菜水准已够用，但为稳妥起见，他还是决定再精进一步。
临时掌勺或许不需多高火候，可要长期站在灶台前，这项技能必须扎实。
傍晚时分，胡掌柜亲自来后厨宣布：叶向群独掌一灶，何雨柱则跟着洪鹤年学炒菜。
张祖胜的几个徒弟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眼下厨房正缺人手，况且两人的厨艺大家有目共睹。
说是当二灶，洪鹤年却背着手站在一旁，全让何雨柱动手。
何雨柱沉住气，利落地系上围裙。
六月的京城闷热难当，后厨煤炉烘烤下，汗珠顺着脊背往下淌。
何雨柱却似浑然不觉，翻炒颠勺如行云流水，每种调料都舀得分毫不差。
出锅的菜肴色泽鲜亮，火候恰到好处，活像个老师傅的手笔。
洪鹤年每道菜都要尝一口才让上桌。”柱子，知道炒菜最要紧的是什么？"
"火候？"何雨柱试探着答。
"错，是味道！"洪鹤年正色道，"必须每道都亲口尝过才能端出去，明白吗？"
见徒弟一脸困惑，洪鹤年索性挑明："工作餐才几片肉？不靠尝菜怎么解馋？"原来饭店用料都有定规——家里炒菜肉多肉少随意，可店里肉丝三两、红烧肉四两，半点不能多。
自古厨子靠尝菜捞油水，谁不是专挑肉片吃？
何雨柱这才恍然大悟，舀起片肉熟练地吸进嘴里——这是每个厨子的基本功。
余光瞥见胡掌柜站在门口，他顺势递过盘子："师父尝尝这熘肉片？"
洪鹤年夹了片肉细品："味儿正，火候还欠点儿。”说着亲自示范起来。
这行当的好处就在这儿，光明正大尝菜任谁都挑不出理。
当然像傻柱那样直接往饭盒里扒拉半只鸡，可就坏了规矩。
整晚何雨柱炒了百来道菜，经验值涨了二百多点，算上凉菜超过三百。
收工后师徒三人骑车回什刹海，临别时洪鹤年嘱咐："后天是好日子，我请了祖师爷，正式收你入门。”
"谢师父！"何雨柱喜形于色。
虽然自己有系统可以提升能力，但拜个师父还是很有必要的。
人在社会上总要有人帮衬，多个师父不仅能让厨艺更进一步，也能在后厨站稳脚跟。
至少何雨水有师娘照顾，自己也放心。
要是交给易大妈，还不知道会被教成什么样。
要是落到老太太手里，自己恐怕还得搭进去不少肉。
洪鹤年说道：“雨水挺懂事的，后天一并认了干娘，以后照顾她也方便。”
洪鹤年没想到何雨柱天赋这么好。
虽说他之前有些底子，但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在后厨干了不到三个月，刀工、凉菜、卤菜都已像模像样。
尤其是昨晚那一百多道炒菜炖菜，每道菜的火候和味道都无可挑剔。
这么好的徒弟，自然得赶紧收入门下，免得被别人抢走。
何雨柱再三道谢，带着何雨水回家。
“雨水，你喜欢师娘吗？以后叫她干娘行不行？”
“嗯，干娘说了，以后让我喊她娘。”
既然雨水愿意，何雨柱也不再多说。
多个干娘对她成长有利，对自己也有好处，自然是好事。
第二天上工，后厨的人一口一个“何师傅”
，对何雨柱客气了不少。
毕竟厨师最重要的还是炒菜炖菜的本事，这才是硬道理。
凉菜调得再好也不算啥，现在酒席上凉菜大多只是点缀，有的甚至直接省了。
但何雨柱昨晚能上灶炒菜，这才真正赢得了其他师傅的认可。
后厨三大菜系泾渭分明：张宗盛领头的京菜鲁菜派系，洪鹤年带着两个徒弟的川菜，以及苗启山和他徒弟负责的淮扬菜。
淮扬菜点单不多，苗启山在后厨地位也不高，经常得帮忙炒些普通小炒，属于啥活都得干的角色。
何雨柱照例提前到后厨，给师父泡了茶，顺手也给苗启山递了一杯，随口问：“今天胡哥怎么没来？”
他说的“胡哥”
是苗启山的徒弟胡代军，平时这时候早该到了。
苗启山道：“他今天轮休。”
顿了顿又说：“柱子，可以啊，昨晚一整晚都撑下来了。”
两人的炉台挨着，何雨柱昨晚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今天忍不住夸了一句。
何雨柱笑道：“都是师父教得好。”
一旁喝茶的洪鹤年听得舒坦，苗启山却有些感慨——还是何雨柱讨人喜欢，自家徒弟半天憋不出句话。
“老洪，把这徒弟让给我吧，咱俩换换。”
苗启山半开玩笑地说。
洪鹤年抿了口茶，放下茶缸：“行啊，正好明天是个好日子，我正式收柱子入门，你来当个见证。”
好徒弟当然不能放跑，正好借拜师的事把话岔开。
这也是洪鹤年急着收徒的原因，免得夜长梦多。
“那恭喜了。”
苗启山连忙道贺。
能收个天赋出众的徒弟千难万难。
很多徒弟虽然出师，但资质有限，一辈子只能在小饭馆掌勺。
在他们看来，这种徒弟收了也是白收。
“同喜同喜。”
洪鹤年笑眯眯道，“眼馋了吧？”
“是有点，柱子这天赋实在难得。”
苗启山坦言。
洪鹤年忽然提议：“那你有空也指点他两手？”
虽然淮扬菜早先在京城不受待见，但自从国宴推出后，这道菜系也在饮食圈占了一席之地。
建国那天的欢迎宴会，主菜就是改良后的淮扬菜。
如今不少食客吃腻了京鲁菜，也会点些国宴菜尝尝鲜。
正因如此，泰丰楼才专门请了淮扬菜师傅。
厨师不能只精一道菜系，得以一门为主，其他为辅，这样才能在厨房挑大梁。
洪鹤年见苗启山欣赏何雨柱，便顺口试探。
不教无所谓，教了就是徒弟的本事。
其实洪鹤年自己也能做些京鲁菜和淮扬菜，只是没他们地道。
厨师这行，就算不上手，光看别人做也能学个七八分。
苗启山略一思索，笑道：“成，今天就教他几道。
回头你也带带代军。”
“这还不简单？那就说定了。”
洪鹤年拍板，“柱子，今天你跟苗师傅打下手。”
“是。”
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
之前他常观察苗启山做菜，想偷师让系统收录淮扬菜，但光看不用，系统一直没反应。
今天或许就是个机会，只要能让淮扬菜入门，以后就能自己练了。
得了师父首肯，何雨柱立刻跟在苗启山身后忙活起来。
淮扬菜作为中国四大菜系之一，发源于苏南地区，以其精细的选料、精湛的刀工、精准的火候、丰富的调味和多样的菜式闻名于世。
苗启山首先向何雨柱讲述了淮扬菜的悠久历史，特别提到国宴常以淮扬菜为主角，言语间充满自豪。
随后便开始指导何雨柱进行烹饪前的准备工作。
何雨柱出色的刀工为学习淮扬菜打下了良好基础，苗启山交代的任务他都能完美完成，切菜水平甚至与师傅不相上下。
苗启山倾囊相授，不仅讲解各种烹饪诀窍，还放手让何雨柱亲自操作每个步骤。
何雨柱全神贯注地学习，利用积攒的经验值，何雨柱立即将淮扬菜技能提升至更高等级。
升级后的他操作起来更加娴熟，完全看不出初学者的生涩。
苗启山见状暗自惊叹，同时也对洪鹤年能收到如此天赋异禀的徒弟心生羡慕。
次日胡代军复工，何雨柱失去了练习淮扬菜的机会，略感遗憾。
中午时分，他特意请教叶向群关于拜师礼仪的事宜。
得知需要准备烟酒糖茶四样礼品后，何雨柱不仅为自己置办了一份，还为即将认干娘的妹妹额外准备了一份。
晚间，众人齐聚洪鹤年家中举行拜师仪式。
按照传统礼仪，何雨柱先向祖师爷上香叩首，再向师父敬茶献礼。
洪鹤年回赠一套专业厨具，师娘则给了红包。
随后何雨水也完成了认干亲的仪式。
宴席上，何雨柱亲自下厨烹制了一桌美味佳肴，获得宾客们的一致好评。
宴后何雨水留在洪家过夜，何雨柱则返回四合院。
次日清晨，易中海拦住正要出门的何雨柱。
见对方盯着自己的自行车，何雨柱主动表示愿意在下班后借车，巧妙地化解了可能的尴尬。
何雨柱不清楚易中海为何拦住自己，但聊起自行车的话题倒也愉快，尤其喜欢看易中海想刁难自己又占不到便宜的憋屈模样。
易中海叹了口气，不再提自行车的事，转而说起正事："柱子，大爷对你怎么样？"
何雨柱上下打量着易中海，心里纳闷：这人怎么好意思问出口？莫非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见何雨柱满脸不信任，易中海嘴角抽了抽："好歹大爷借过你四百块钱，你就这么想我？"
"少说废话，"何雨柱直接打断，"到底什么事？"
易中海决定开门见山："东旭都二十多了，相了几次亲都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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