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这可说不准。”苏掌柜摇头，"我们小本买卖，只管囤货，行情实在难料。”
"粮价再涨，我这包子铺更难做了。”何雨柱叹气。
"如今生意都不好做啊。”
几番打探无果，何雨柱当即订购了两吨白面、玉米面及杂粮。
刚退的租金正好用来囤粮。
除日常开销外，他所有积蓄都换成了粮食肉类，空间里已存了几千斤面粉，但他盘算着要为票证时代多作准备。
送走苏掌柜后，徐慧真问道："又来借钱的？"
"今儿第五个了。”何雨柱庆幸开业不久，熟人不多，免去许多尴尬。
"幸好你置办了房产，否则借不借都得罪人。”
"这年头手里有钱反倒麻烦。”
物价飞涨的阴影下，百姓纷纷将钱财换成硬通货。
何雨柱应付完借钱的邻居，终于能专心自己的事——摔跤已练至五段，仅逊色于铁蛋；木工达四级水准，打造普通家具不在话下。
他每日只接六桌宴席，余暇或做木工，或去茶馆听戏，日子过得惬意。
此时许伍德却焦头烂额。
下班时被闫埠贵缠着讨教古董，他自知半桶水，先前本想坑何雨柱挽回五十块损失，反让人家换得房产。
敷衍几句便匆匆躲进院里，惹得闫埠贵暗骂："装什么行家！"
晚间，何雨柱做完菜，徐慧真突然提议逛夜市。
"怎么想起这个？"
"就想让你陪我去嘛。”徐慧真娇嗔道。
安顿好酒馆，二人漫步街头。
夜市比往日热闹许多，原来昨日出了桩新鲜事，连四合院邻居都来凑热闹。
香草留守酒馆，气鼓鼓地抱怨："分明是嫌我碍事！"师姐洪金燕笑而不语。
何雨柱指着前方的人群说："看，易中海和刘海中带着几个妇女围着许伍德呢。”
虽然之前拒绝了闫埠贵逛夜市的邀请，但晚饭后许伍德还是被易中海、刘海中等人硬拉着出来了。
徐慧真惊讶道："难怪今晚这么热闹，我们小酒馆的客人也比平时多。”
何雨柱拉着徐慧真走到三位大爷面前，笑着对许伍德说："许大爷，多亏您昨天指点我买那个唐朝佛像，让我捡到四根大黄鱼！"
许伍德嘴角抽搐，心里暗骂：这小子分明是在往我心口捅刀子。
那佛像根本不是自己推荐的，只是随手点了几样东西而已。
但现在要是辩解，反而显得自己没眼光，还怎么继续忽悠这个傻小子？
"柱子你太客气了，"许伍德强颜欢笑，"其实我也只有五六成把握。
家里要养家糊口，哪有余钱玩收藏啊。”
这话听在易中海等人耳中却变了味——五六成把握？那不是买两件就能中一件？
何雨柱趁机说："您太谦虚了，改天再带我来逛逛吧，我忽然对古玩感兴趣了。”
许伍德暗自窃喜，只要傻柱有兴趣，以后就有机会把被骗的五十块钱捞回来。
寒暄几句后，何雨柱牵着徐慧真继续逛夜市。
徐慧真红着脸说："柱子哥，能放开手吗？"
"人多怕走散了。”何雨柱握得更紧了。
徐慧真见确实拥挤，也就由着他牵着手。
"柱子哥，昨天买佛像的摊位在哪？我们去看看吧。”
两人来到昨天的位置，却发现摊主葛玉锁不在，旁边是个卖二手首饰的摊子。
何雨柱问摊主："大哥，卖佛像的老板今天怎么没来？"
"你就是昨天买佛像的小伙子吧？"摊主打量着他们，"别提了，昨晚他家遭了贼。”
原来葛玉锁卖出的佛像里藏有金条的消息传开后，当晚就有歹徒摸进他家，把他多年收藏的瓷器砸得粉碎，连攒下的银元也被洗劫一空。
"这也太惨了。”何雨柱暗自庆幸自己及时把金条上交并置办了房产，否则恐怕也会成为歹徒的目标。
“这还算惨？那帮人走后，又来了一伙，看见满屋子碎瓷片，知道来迟了，气得把老葛狠狠揍了一顿。
实在搜不出钱，才放过他。
现在他还躺在医院，连医药费都凑不齐。”
何雨柱猜到了开头，却没料到结局。
若是同一伙人，好歹拿走了葛于锁的存款；可第二伙人扑了个空，恼羞成怒，只能拿人撒气，硬是把人打进了医院。
他长叹一声，真是报应不爽。
先前他就怀疑，许伍德和摊主合谋给他下套，想宰他这个 ——毕竟自己还欠着许伍德五十块钱。
易中海是个伪君子，刘海中不过是个官迷，骨子里不算太坏。
可许伍德这人，简直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到了根儿上。
电视剧里后来许大茂被骗光了家产，许伍德连住处都没了，还是傻柱好心收留他们。
结果许伍德反倒打起算盘，想让傻柱替他们还债赎房，恩将仇报。
这分明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
所以何雨柱断定，许伍德带他逛夜市，绝对没安好心。
要不是自己有扫描异能，能看穿瓷器里藏着的大黄鱼，昨天无论买哪件都得被骗个精光。
“你看这个怎么样？”
徐慧真突然递来一支铜簪子。
何雨柱接过来细看，乍看崭新，但细节处明显是翻新的旧物。
他直接问摊主：“这哪年的？怎么像是旧货？”
“清中期的好东西！”
摊主张口就编。
“老板，您这话不实在吧？”
何雨柱笑道，“我也在这条街做生意，都是邻居，可不能糊弄人。”
摊主讪笑：“嗨，说顺嘴了！既然是自己人……”
“就是嘛！收摊后欢迎来我那儿喝两杯——这位是小酒馆的老板娘。”
何雨柱顺势指了指徐慧真。
徐慧真顿时脸红，瞪了他一眼：“什么老板娘……难听死了！”
“我说怎么眼熟呢！”
摊主其实早认出她，只是生意人习惯见一个宰一个。
被点破后，他搓着手改口：“这是民国旧货，都二手的东西，您挑中了我给个实惠价。”
“谢了老板！”
何雨柱虽不确定真假，还是先道谢。
转头对徐慧真说：“别挑铜的，选珍珠的，今天我请客。”
“嗯。”
徐慧真低头放下铜簪，选了支珠花递到他手心：“这个好看吗？”
“珠子小了点儿。”
何雨柱端详着说。
这年头珍珠全是天然货，价格不菲，珠花自然小巧。
他放回簪子，重新挑了支顺眼的。
刚拿起来，眼前突然闪过系统提示：【领悟新技能——鉴定（1）】
何雨柱一愣！没想到竟解锁了古董鉴定技能。
要知道刚解放时古玩不值钱，现在随便买什么，放到十年代都是白菜价。
尤其当代画家的作品，活着的名家画作几块钱就能买一幅。
以前因不懂行，他很少逛这些摊位。
如今有了鉴定技能，简直如虎添翼，捡漏的机会来了！
方才看珠花还一头雾水，此刻技能加持下，他立刻辨出这是早清物件，从造型到工艺一目了然。
“我觉得这支更好。”
“真的？”
徐慧真望着他手里的簪子，心里甜滋滋的。
哪怕他送根木簪她也开心——这可是何雨柱头回送她东西。
“确实漂亮。”
摊主凑趣道，“这可是我摊上的尖货。”
“来，戴上试试。”
何雨柱说着把簪子 她发髻。
徐慧真耳根发烫，抿嘴笑问：“柱子哥，好看不？”
“好看，就它了。”
“可……肯定很贵吧？”
她强压欢喜，牢记砍价不能先露底。
摊主赶紧接话：“不贵不贵，八块钱！”
“八块？！”
徐慧真瞬间变脸，“抢钱啊！不要了！”
她原以为顶多两三块。
“珍珠簪子呢！我还能乱开价？”
摊主叫屈。
何雨柱不擅讲价，全权交给徐慧真。
几番交锋后，最终以五块八成交。
付钱时摊主直叹气：“您这价压得……我真没赚头。”
徐慧真撇嘴：“答应这么爽快，我反倒觉得给高了。”
“唉！这簪子压箱底好久，不然哪能这价出手……”
摊主苦着脸。
何雨柱忙打圆场，说日后常来照顾生意，这才拉着徐慧真离开，继续逛起夜市。
徐慧真轻轻将手放进何雨柱掌心，脸颊微红："柱子哥，你第一次送我礼物就这么贵重..."
"傻丫头。”何雨柱捏了捏她的手，"挣钱不就是给你花的？这珍珠簪子是清早期物件，珍珠圆润，衬你正好。”
徐慧真心头一暖，低低应了声，任由他牵着自己继续逛集市。
集市摊位虽杂，但以古玩为主，真假混杂。
何雨柱挨个摊位查看，发现手持物件超过十秒就能获得鉴定经验。
目前一级技能仅能鉴别清代以后物件，倒也够用。
连看几件所谓"元明珍品"，摊主却都按更高年代叫价，捡漏无望。
何雨柱暗叹这些摊主个个精明，昨日若非佛像里藏了大黄鱼，自己也要吃亏。
回到小酒馆，香草一眼瞧见徐慧真发间的珍珠簪："柱子送的？"
"香草姐好看吗？"徐慧真雀跃地转了个圈。
"好看。”香草语气泛酸。
何雨柱避开她们，注意到四合院三位大爷正围着个一尺高的花瓶喝酒。
他拎着二两酒过去："给三位添个酒。”
"柱子够意思！"许伍德竖起大拇指。
易中海嘴角抽搐——被坑五十块的人居然夸施舍二两酒的大方？
"这瓶子..."何雨柱打量着花瓶。
刘海中得意道："老许帮我挑的康熙五彩瓷！"
易中海暗自冷笑。
他借给何雨柱四百块后手头紧，倒是刘海中在许伍德撺掇下重金买了这"宝贝"。
"能上手吗？"
"小心点！"刘海中紧张兮兮。
何雨柱捧起花瓶端详，十秒后系统提示响起。
这所谓康熙五彩实为民国粗劣仿品，釉色呆板，纹饰断续，甚至还是碎片拼接的。
"花了二十五块呢！"刘海中炫耀。
"恭喜刘大爷。”何雨柱笑着放下花瓶，转头问易中海："您怎么没买？不信许大爷眼光？"
许伍德急眼："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钱不都借你了吗！"易中海瞪眼。
"我借过您钱？"何雨柱装傻。
易中海顿时语塞——那两笔脏钱确实见不得光。
次日，刘海中逢人就吹嘘得了康熙珍品，许伍德"鉴宝大师"的名号倒传开了。
何雨柱冷眼旁观，每日继续在古玩摊摸索，渐渐与商贩们熟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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