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何雨柱眯起眼：“那是许伍德举报你进的派出所，他写了谅解书，事儿才翻篇。
可你还没赔我这个受害者呢，我很不满意。”
“要不我现在就去派出所告你教唆 ？”
“没有！我真没想 ！我当时只是……只是……”
易中海急得结巴。
“只是什么？只是告诉许大茂是我举报的，由着他拿菜刀来砍我？”
“柱子，你听我解释，这是误会！”
“误会个屁！这话你跟警察说去吧。”
何雨柱作势要走，“咱们派出所里慢慢聊。”
“我赔！我赔还不行吗？”
易中海彻底慌了。
一提派出所，易中海立马怂了。
这地方可不能再进。
万一旧事重提，警方深挖，自己当初随口一句挑拨，竟成了教唆 的把柄。
现在后悔也晚了，当初干嘛多那句嘴？
再进去蹲几个月，这辈子就完了。
钱是小事，名声才是命根子。
“行，看在咱们多年邻居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
春节前送一千块钱的黄金或大洋来，这事就算翻篇。”
“一千块？”
易中海听到这个数目，心疼得直抽抽。
本想让何雨柱出点血，结果反倒要倒贴一千块。
“嫌多？要不咱们去派出所聊聊？”
易中海咬牙道：“我给！”
“这才像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俊杰？易中海心里发苦，这家底都快被掏空了。
第二天，易中海还是带着价值一千块的小黄鱼和大洋来了。
“你得先给我写个保证。”
“什么保证？”
“保证以后不再追究那件事。”
“没问题。”
何雨柱爽快地写了谅解书。
前后从这事上捞了两千块，抵得上普通人五年工资，都能买套两进四合院了。
易中海那点怨恨，他压根没放在心上——敢作妖就接着收拾。
易中海攥着谅解书走出门，老泪纵横。
这张纸值一千块，加上之前给许伍德的一千五，两千五百块就这么没了，亏大发了。
何雨柱把钱收好，冲屋里喊：“徐慧真，走！哥带你办年货去！”
这钱跟白捡似的，正好腊月里该备年货了。
四九城的人最看重过年，从腊月忙活到正月十五，图的就是个团圆吉利。
“今儿怎么这么高兴？捡钱了？”
徐慧真问。
“差不多，别问那么多，走吧！”
“等我换身衣裳。”
何雨柱也换了新棉袍。
等了半小时，徐慧真才出来。
她穿着粉色斜襟棉袍，衬得小脸跟花儿似的。
这身是陈雪茹店里新做的，正好穿出门。
“好看不？”
见何雨柱直勾勾盯着自己，徐慧真脸颊微红。
“好看，突然不想出门了。”
“傻样！走啦！”
徐慧真拽着他往外走。
烟袋斜街已满是年味。
店铺焕然一新，路边摊摆出年货： 、年糕、门神画像、灶王爷像、供花、蜜供......
“一晃就要过年了。”
何雨柱感慨。
从初夏穿越过来，转眼已半年多。
“是啊，年初我还是在家上学的小姑娘，现在都有自个儿的小酒馆了。”
徐慧真接话。
两人正说着，街边传来童谣：“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日......”
孩子们欢快的声音飘过。
大人或许觉得年味淡了，可对孩子来说，过年永远是头等喜事。
“哎呀，忘带雨水出来了！”
徐慧真突然拍腿。
“你别太惯着她。”
不知何时起，徐慧真把何雨水照顾得无微不至。
师娘见她靠谱，干脆把照料雨水的活儿全交给她。
“哪有你这样当哥的！雨水多懂事，你还老挑刺。”
“得，出门别提她了。
你说咱买点啥？”
徐慧真掰着手指数：“新衣裳有了，肉菜不缺，日用品也够。
就差年礼、祭灶用品和鞭炮了。”
“去大栅栏还是庙会？”
何雨柱问。
大栅栏的劝业场货品最全，一百八十家铺子要啥有啥。
“去庙会吧，热闹！”
徐慧真说。
最近的便是厂甸庙会。
这琉璃厂外头的空地，元代曾是琉璃窑厂，清朝迁走后，只留下“厂甸”
这个地名。
徐慧真笑道："你可别糊弄我，厂甸庙会得等过年才热闹呢，咱们还是等过了年再去。”
"这样啊，我不太清楚。”何雨柱挠挠头。
"你就是懒！"徐慧真嗔道，"今儿个可是隆福寺庙会的日子，咱们去那儿逛逛。”
徐慧真走在前面，边走边说："京城里外每月开放的庙会有四十多处，最有名的要数五个：逢一二九、十开庙的隆福寺，逢三开庙的宣外下斜街土地庙，逢四开庙的花市火神庙，逢五六开庙的内大街白塔寺，逢七八开庙的护国寺。”
何雨柱掐指一算，今天可不正是隆福寺庙会的日子。
两人没骑自行车，何雨柱招手叫了辆三轮黄包车。
解放前那种人力黄包车如今已不多见，现在都是自行车头拉着后面的车厢，蹬起来省力不少。
车厢不宽，两人紧挨着坐，冬衣厚重，难免有些挤，但也能将就。
"去隆福寺。”
"好嘞！"
冬日暖阳洒在身上，格外惬意。
到了隆福寺，只见人山人海，各色人等齐聚一堂。
这里的庙会以规模最大、货物最全著称。
山门外小吃摊林立，何雨柱买了两串糖葫芦。
边吃边逛，山门内是日用山货，前殿摆着古玩珍宝。
二院往后是百货区，服装鞋帽、首饰布匹应有尽有。
"给雨水买个布娃娃吧？"
"先往里逛，回头再买。”
后院塔院旁搭着戏棚子，京剧评书、大鼓相声轮番上演。
两人听了一段相声，赏了些零钱，又看了会儿武戏。
这些表演不收门票，全凭观众打赏。
逛累了，就在路边摊尝了炒肝、驴打滚等地道小吃，味道确实不错。
午后继续采买。
东侧巷道是花鸟市场，还有些古籍字画摊。
何雨柱如今眼力见长，可惜没遇上什么好东西，只挑了几件。
徐慧真拉着他去给雨水挑礼物，头绳胭脂、铁皮青蛙、木推车，买了一大堆。
何雨柱拎着大包小包，坐车回到烟袋斜街。
放假在家的雨水见到徐慧真格外欢喜。
何雨柱刚坐下歇脚，就见闫埠贵踱进店里。
"闫大爷稀客啊，快请坐。”
寒暄过后，闫埠贵抿了口茶，笑道："柱子，先跟你说个好消息。”
"好事？我最爱听了，什么好事？"
闫埠贵挺直腰板："你大爷我现在是管院大爷了。”
"哟，这可是大喜事，恭喜您了。”
"同喜同喜。”
客套完，何雨柱问："您今儿来就为说这个？"
"那倒不是。”闫埠贵搓着手，"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何雨柱心下了然。
闫埠贵这是先亮身份，再谈正事。
"您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借你店里放套桌椅，还有笔墨纸砚。”
原来闫埠贵每年都在烟袋斜街写春联卖，今年想借何雨柱的店铺存放用具。
闫埠贵每天都要把桌椅搬回四合院，第二天再搬回来。
虽然距离只有500多米，但来回跑几趟也挺费劲。
正巧何雨柱在附近开了家卤肉店，闫埠贵就想着把东西寄放在店里，省得来回折腾。
"多大点事，我答应了。”何雨柱爽快地应下。
闫埠贵连声道谢："多谢柱子，回头我给你写几副对联。”
第二天一早，闫埠贵带着儿子闫解成在店门口支起了摊子。
何雨柱刚帮着摆好摊位，就看见徐辉赶着毛驴车来送酒，车上还坐着一对中年夫妇和个小姑娘。
那中年男子和徐辉长得极像，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这该不会是徐慧真的父母吧？他硬着头皮迎上去打招呼。
徐辉笑着介绍："这是我爹娘，还有堂妹徐慧芝。”
"大爷好，大妈好，堂妹好，快请进。”何雨柱恭敬地问候。
"这就是柱子啊，看着就踏实可靠。”徐父徐母打量着何雨柱，满意地点点头。
徐慧芝怯生生地躲在大人身后，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偷偷打量何雨柱。
何雨柱对这个小丫头没什么好感，但眼下还是先招待好两位长辈要紧。
徐慧真见到父母激动得直掉眼泪，这是爹娘第一次来城里看她。
叙完家常，她红着脸问何雨柱："能让爹娘在这儿住一晚吗？"
"住到过年都行！我让大勇去准备了，待会儿露两手给二老尝尝。”何雨柱的话让徐慧真脸上飞起红霞。
午饭时，徐母不停夸赞何雨柱的手艺，话里话外透着对女婿的满意。
饭后徐慧真带着家人去逛街，何雨柱这才松了口气。
"哥，带我去买年货嘛！"妹妹雨水拽着他的胳膊撒娇。
"想要什么？"
"鞭炮！百响、麻雷子、二踢脚......"雨水掰着手指数。
何雨柱哭笑不得："小姑娘家怎么净惦记这个？给你买水仙花好不好？"
最后兄妹俩买了不少盆景和金鱼，倒把鞭炮给忘了。
何雨柱只好自己又跑一趟，过年怎么能少了鞭炮呢。
接下来几天，徐慧真都陪着家人游玩，何雨柱就留在店里照看生意。
好在有伙计们打理日常，他也乐得清闲。
年关将至，何雨柱的生意愈发红火，日营业额比平日翻了好几番。
他揣着一把瓜子踱到闫埠贵身旁，看这位老先生正忙着给人写春联。
地上已铺满写好的对子，但仍有顾客偏爱现写现取的热乎劲儿。
何雨柱粗粗一算，闫埠贵这买卖利润不小：小对联一毛，中号两毛，大号三毛。
单买福字更便宜，三分钱就能请回个小"福"字。
"柱子，瞅瞅我这字咋样？"闫埠贵最得意的就是这笔字，整个四合院无人能及。
要在皇城根下摆摊写春联，没两把刷子可不行。
"确实漂亮，笔走龙蛇，没几十年功夫练不出来。”
"那可不！当年我每天雷打不动练一千字......"闫埠贵来了兴致，从幼时上私塾说到读洋学堂，话里话外透着炫耀，还顺手指点了几句。
突然，何雨柱眼前蹦出系统提示：
【领悟新职业——书春，等级1】
他一时摸不着头脑："闫大爷，'书春'是干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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