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83章
陈雪茹急得直跺脚:"难不成天天啃窝头?"
"我已让人去买挂面和大米,眼下大米还不限量。”
"杯水车薪罢了。”陈雪茹绞着帕子。
何雨柱揽住她肩膀:"有我呢,总不会让你饿着。”这话哄得陈雪茹眉开眼笑,又凑上来亲他。
日头渐高,两人商议完正事便分开。
回到烟袋斜街的铺子,伙计们正七嘴八舌议论面粉限购的事,有人扯到去年旱情,说什么的都有。
何雨柱搭了几句话转到后院,见徐慧真已买回两袋大米一袋挂面。
"粮店见买得多就不肯卖了。”徐慧真抹着汗说。
何雨柱摆手:"全给岳父送去都成。”他早囤了不少面粉,眼下倒不着急。
"明儿还卖包子么?"
"减半吧,添些杂粮点心。”何雨柱盘算着,又补充:"前门店等等再说,我先找田枣姐问问。”
下午到居委会时,田枣正忙着组织宣传。
抽空告诉他:"你们这类加工铺子,每月三千斤面粉配额。”前门店的指标则要问街道。
在前门居委会,主任大娘指点他去找范干部。
何雨柱皱眉:"范金友?"得到肯定答复后,他转身往街道办走去。
街道办里挤满了愁眉苦脸的掌柜们,都是为面粉配额来的。
范金友踩着桌子用喇叭宣布政策:各家按核定数量领取面粉。
大红纸贴出配额表时,何雨柱看到早点铺分得每日百斤——虽比往日少,但掺些杂粮也能应付。
粮店很快发现挂面抢购的蹊跷,不出三日,挂面也被纳入限购范围。
何雨柱站在熙攘的街道上,望着粮店门前新贴的告示,摸了摸兜里刚领到的面粉票。
粮食供应突然收紧,大米杂粮成了紧俏货。
粮店门口天天排长队,先是限购,没几天上头就下了新政策——所有口粮统统纳入计划供应。
短短一周,京城全面进入统购统销时代。
何雨柱两口子在自家小院开伙,啃个馒头都得躲着人。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徐慧真叹着气擀面。
"熬着吧,熬久了就惯了。”何雨柱盯着灶火想,明年粮票制度落地才算真定局,这一锁就是三十年。
等九零年取消粮票,自己都成小老头了。
徐慧真突然摔了擀面杖:"你这话里有话?难不成要一直这么下去?"眼下街坊们都当是临时政策,毕竟连着两年歉收,今年丰收了农民却囤粮不卖。
"往后怕是连猪肉、布料都得凭票。”何雨柱说完自觉失言,岔开话题:"最近身子可有动静?"
徐慧真耳根唰地红了。
结婚三个月还没喜讯,她心里直打鼓。
何雨柱早用异能探到胎芽,嘴上却哄着:"急啥,咱俩身子骨都好着呢。”
正收拾碗筷,院外传来喊声。
铁蛋带着个公安站在当院,白制服笔挺。
何雨柱把人让进堂屋,徐慧真端来酸梅汤便退了出去。
"别紧张,就打听个事。”铁蛋掏出笔记本,"说说你们院易中海和许伍德的梁子。”
何雨柱心里转了个弯。
自打上回打架,这俩冤家在厂里碰见就互啐唾沫。
许伍德认定是易中海举报他搞破鞋,害得赔钱又丢人;易中海挨的那拳崩掉颗门牙,恨不得把对方满嘴牙敲碎。
"许大茂之前持刀行凶,背后就是易中海撺掇的。”何雨柱把旧怨新仇捋了个遍,唯独瞒下自己写举报信的事,"他俩结的可是死仇——到底出啥事了?"
铁蛋问道:"你还记得易中海之前被人打得鼻青脸肿那件事吗?"
"怎么回事?"何雨柱反问。
铁蛋解释道:"那天易中海下班回家,手里提着两条中华烟和两瓶汾酒。
走到东直门胡同里时,突然被人用麻袋套住痛打一顿,东西也被抢走了。
后来他报了警。”
这么一说,何雨柱想起来了。
没过几天就传出许伍德和小寡妇通奸的事。
当时只知道易中海挨打,没想到东西还被抢了。
"案子破了?"何雨柱问。
铁蛋点头:"销赃渠道找到了,对方供出了许伍德。”
原来许伍德不敢直接把赃物带回四合院,就低价卖给了百货商店。
谁知酒瓶上沾着易中海的血迹,被细心的老板发现了。
最近警方破获销赃案时,老板为减刑供出了许伍德。
"这么说许伍德就是抢劫犯?"何雨柱问,"你们抓人了吗?"
铁蛋摇头:"还在调查。
老板只记得是张长驴脸,需要进一步核实。
今天找你就是要了解许伍德和易中海的矛盾。”
何雨柱这才明白,许伍德可能以为只是报复,没意识到这是抢劫。
他担心地问:"这会判多重?"
铁蛋分析道:"如果是单纯的报复行为,量刑会轻些。
要是还有其他抢劫案底,那就严重了。”
"放心,我会保密。”何雨柱保证道,"连慧真问我也不说。”
送走铁蛋后,徐慧真好奇地来打听,被何雨柱搪塞过去。
两人转而讨论起店铺生意。
由于粮食限购,包子每天都供不应求,但面粉配额有限,何雨柱还得留些自家食用。
临近下班,何雨柱坐不住了,提前回了四合院。
何雨柱先去中院看望弟弟,将礼物交给温玉萍,见一切如常,看来许伍德尚未被捕。
他打开前院钱大通的屋子,这间房曾出租过,但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最近租客买了新房退租,何雨柱便没再外租。
简单打扫后,三大妈抱着闫解娣过来闲聊几句,很快,下班的人们陆续回到四合院。
易中海进门看见何雨柱,冷哼一声,扭头进了中院。
没过多久,许伍德和许大茂也回来了。
许伍德笑呵呵道:“哟,柱子回来了?晚上喝两杯?”
何雨柱淡淡道:“谢了许叔,我收拾完就走。”
心里却想:你现在笑得欢,说不定晚上就得去吃牢饭——哦不对,这年头牢饭可不白吃,还得干活抵饭钱呢。
许伍德寒暄两句进了中院,许大茂却赖着不走。
这小子今年17岁,个子蹿高了,但瘦得像竹竿,脸显得更长。
何雨柱瞥他一眼:“还杵这儿干嘛?”
许大茂故作正经:“你这人说话咋这么冲?我有正事问你。”
“你能有啥正事?”
许大茂得意洋洋:“我就想问问,你现在一个月能买几斤面粉?”
“八斤,咋了?”
按政策,何雨柱作为普通居民,每月只有八斤定量。
许大茂夸张地瞪眼:“哇,这么少?够谁吃啊?”
“听你这意思,你面粉很多?”
何雨柱顺着他的话接茬。
许大茂尾巴翘上天:“羡慕吧!哥们现在是轧钢厂正式工,每月十八斤定量!”
原来轧钢厂提前公私合营,划归京城钢铁总厂,职工待遇提升。
许大茂总算找到能显摆的地方——比家底比不过,但眼下面粉限购,何雨柱的定量确实比他少。
何雨柱笑了:“十八斤很多吗?”
许大茂嘚瑟道:“是不多,但比你多一倍!我和我爸加起来三十六斤呢!”
又假惺惺问:“你是不是不够吃?要不我分你点儿?”
“免了。”
何雨柱慢悠悠道,“你忘了一件事。”
“啥事?”
“我还在卖包子呢。”
何雨柱挑眉,“每天一百斤定量,你说我会缺面粉?”
许大茂傻眼:“那是卖包子的面粉,你能自己吃?”
“傻茂,我花钱买自己的包子不行吗?”
许大茂被噎得说不出话,气得扭头就走。
何雨柱以为今天没戏看了,正要锁门离开,铁蛋突然带着四名公安进来。
前院的闫埠贵和六根娘吓得够呛,闫埠贵嘀咕:“贾东旭又犯事了?”
铁蛋见到何雨柱,问:“你怎么在这儿?”
何雨柱指指身后:“来收拾屋子,可没乱说话。”
铁蛋点头:“人在后院?”
“对,刚下班回来。”
原来派出所下午研判案情后,认定许伍德有重大嫌疑,签发逮捕令。
铁蛋特意确认许伍德已回家,才带人来抓。
何雨柱主动问:“要带路吗?他家在后院西厢房。”
“不必,我们自己去。”
铁蛋说完便带人往里走。
闫埠贵凑过来小声问:“柱子,你又举报贾东旭了?”
何雨柱无奈:“闫大爷,我一向敬重您,您可别乱说。
这次不是抓贾东旭,再说他坐牢也不是我举报的啊。”
闫埠贵连连点头:“是是是,大爷说错话了……那这回是抓谁?”
闫埠贵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写满怀疑,显然不信何雨柱的解释。
何雨柱无奈道:"这次真不关我的事,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行行行,老头子我就看戏。”
夏日炎炎,家家户户都敞着窗户。
见公安进院,邻居们纷纷出门跟在后头张望。
中院众人见到公安都愣住了。
贾东旭反应最快——毕竟蹲过两次大牢,一见公安就条件反射要敬礼,手举到半空才想起自己已经不在牢里。
第二个念头是:莫非来抓我的?可最近没犯事啊?难道帮人买大米也犯法?
贾东旭二话不说就往屋里钻。
张婆子见状立刻冲上前嚷嚷:"你们这些丧良心的!我家东旭啥坏事没干,凭啥又来抓人?"
秦淮茹抹着眼泪帮腔:"公安同志可得查清楚,东旭最近可老实了。”
铁蛋被骂得莫名其妙,心想这家人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明明不是来抓贾东旭的。
"大娘,我们是为别的事来的。”
"真不是抓东旭?"张婆子将信将疑。
"放心,他没犯事我们抓他干啥。”铁蛋心里嘀咕贾东旭见他就跑的反应,但眼下要紧的是去后院抓许伍德。
易中海闻声出来,掏出双刀烟迎上前:"孙铁同志,我是管院大爷易中海。
您这是..."
孙铁摆手拒烟:"执行公务,不抽。”
"需要帮忙吗?"
孙铁心想你们别添乱就是帮忙。”不必,我们去后院。”
易中海笑着引路。
闫埠贵见状懊恼自己忘了管院大爷的身份,何雨柱打趣道:"瞧见没?这就是差距。”
"哼!读书人不搞这套!"闫埠贵嘴硬。
后院众人正纳凉闲聊,见公安来都惊住了。
许伍德还傻站着想打招呼,孙铁笑问:"许大爷吃了吗?"
四名公安悄然形成包围圈。
许伍德浑然不觉:"还没呢,您这是..."
"有件事要麻烦您。”
"啥事?"许伍德突然发觉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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