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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心病也是病


殷平乐上前探了探沈妱的脉,又扒开沈妱的眼皮看了看,然后拿出银针在沈妱的身上扎了几针。

“殿下,恕属下直言,这位女官是人不是物件。人身上的伤会愈合但不会消失。”

“闭嘴。”萧延礼打断她的话,冷笑道:“孤是请你来治伤的,不是请你说教的。若是你再废话不断,那就折了这双手,日后去教书!”

殷平乐闭上了嘴巴,心里的那张嘴可没闭起来。

自己把人弄成这样,收拾烂摊子的可是她!

几针下去之后,沈妱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殷平乐这才慌了。

人活着,但是醒不过来。

“这大抵就是离魂之症。”殷平乐决定先敷衍过去,保住自己的小命,再回家问问父亲这究竟是什么病。

“离魂?”萧延礼蹙紧了眉头。

他听过民间有人得离魂症,但那些人多表现出来的是疯癫而不是像沈妱这样活着却躺着醒不来。

殷平乐清了清嗓子,说:“离魂症有不同的症状,这种人活着但是始终醒不过来的,大抵是因为人在美梦里不愿意醒来面对现实。”

萧延礼冷笑连连,“你若是想不出法子将她弄醒,孤就纳你进东宫。”

殷平乐立马“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属下一定竭尽全力,若是裁春姑娘不醒,属下一定以死谢罪!”

开什么玩笑,她出来干活就是因为不想嫁人!

躺在床上的沈妱虽然睁不开双眼,但是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她竟然从萧延礼的威胁里听出一丝对她的担忧。

但很快她就觉得是自己想错了,他大抵是不喜欢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就好比她这只宠物,他还没戏弄够,那就不能死。

虽然是大年初一,但萧延礼并没有清闲下来。养在东宫里的幕僚要给他拜年,平日里交好的大臣也会来送礼,他忙了整整一日,只觉得疲惫不堪。

随着人流散去,萧延礼疲惫地坐在圈椅里,喝了一口冷茶。

倒不是身累,是心累。

他现在无比懊恼昨晚的事情,为什么他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沈妱的手臂本就没有痊愈,还因为他脱臼了。

早上殷平乐就说他:“情绪失控也是病,得治!”

他当时想把人给剁了。

“福海,把殷平乐叫来。”

殷平乐为了自己的自由之身,一直守在沈妱的床前,抱着一堆医书找同类症状的病人。

听到萧延礼的传唤,她咽了咽口水往外走去。

心中懊恼,当初王公子请她住在王家为王少夫人保胎的时候,她就不该拒绝!

进了前殿,萧延礼撑着额头在闭目养神,听到人进来,萧延礼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给孤号号脉。”

殷平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脱口而出:“殿下,属下擅长的是妇科之症。”

说完,萧延礼掀起眼皮子看向她,那凉薄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她慌忙拿出脉诊给他号脉。

“殿下龙精虎猛,气血旺盛......”

萧延礼不耐烦地抬手,殷平乐自觉闭嘴。

“你早上说,控制不住情绪也是一种病?”

萧延礼的语气过于冷寒,让殷平乐有一种自己说完就见不到明日太阳的错觉。

殷平乐不敢答话,但又不敢不答。

最终顶着萧延礼刀人的眼神,她怯怯道:“这是我的一家之谈,我爷爷的医者札记中记载过好几类这样的病症,所以我觉得这是一种情绪病。”

萧延礼的手在桌面上点了几下,似是在思索。

“继续。”

殷平乐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这类病人的特征在于情绪上头的时候,理智会退散,等理智回笼的时候,已经做出了让自己后悔的行为。

我爷爷的札记中记载,这些病人都是主动找来的。在找到我爷爷之前,他们都找过神婆,觉得自己是被鬼上身了才会冲动行事。”

萧延礼听着,眉头微微拧起来,他知道那种感受。

明明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是却很兴奋。他仿佛就是天生的坏种,极具破坏力。当短暂的兴奋过后,随之而来的是空虚以及懊悔。

懊悔自己的再一次失控,懊悔自己怎么将事情办砸了。

“有治愈的吗?”

“有哇有哇!”殷平乐憨笑,“有一个女人是找到了个不嫌弃她是寡妇的男的,生了个儿子,病就好了。还有个男人,他在赌坊里输了一百金,后来去盗墓赚了钱还了债,买了个大宅子,病也就好了。”

萧延礼听得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一个眼刀过去。

“殷平乐,你是觉得孤的脾气很好吗?”

殷平乐“咚”的一下,膝盖软了。

虽说男人膝下有黄金,但她是个女人!

“属下跟殿下说这些,就是想告诉殿下,心情愉快了这个病症也就能自己好了。心病还须心药医,殿下自己的心结在哪里,殿下自己心里明白。您不告诉属下,属下也无能为力。”

心病还须心药医。

萧延礼在心里将这句话琢磨了一遍。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活着很痛苦的呢?

是从兄长死了之后开始的。

兄长死后,他夜夜梦魇,时时发烧。父皇为了让他活下去,将他带到养心殿亲自抚养。

在父皇的照料下,他慢慢转好,可是他再也无法恢复以前的平和心境。

起初他很害怕看到血,也很怕看到红色的东西。那种鲜活的颜色总是让他想到兄长最后看他的眼神。

可是后来,慢慢的,滚烫的液体从别人的身体里喷涌出来的画面,总是让他很兴奋。

想杀更多的人,想让更多的人去死,前所未有的毁灭欲在吞噬他......

他挣扎过,自残过,被母后知道后,她会用一种悲悯哀求的目光看他。

他现在还记得母后哀求他的话:“你的皇兄已经离母后而去,难道你还要离开母后吗?你皇兄拼死保下你,不是为了让你这样活着的!你就这样死了,你有什么颜面去见你的兄长?”

萧延礼经常在想,他要怎么活着呢?

兄长还没来得及教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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