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大约一刻钟后，开始收汁，一锅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就做好了。
何一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满足的笑。
不愧是大师级手艺，简简单单的红烧肉也能这么诱人！
浓郁的肉香扑鼻而来，何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光是看着那盘冒着热气的红烧肉，就让人胃口大开。
“开饭啦！”
何一把红烧肉和饺子摆上桌，拿起碗筷就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他夹起一块红烧肉，轻轻一吸就进了嘴里。
牙齿轻咬，外皮酥脆，内里软嫩，肉汁鲜香迸溅舌尖。
浓郁香气久久不散，令人回味。
享用美食，确是人生乐事。
几块红烧肉下肚，何一又夹起饺子。
这顿有红烧肉又有肉饺的晚饭，在当时已算奢侈。
寻常人家哪舍得包纯肉饺子，最多掺点韭菜。
更别提那金黄流油的红烧肉。
许多家庭一个月也未必吃上一回肉。
即便有肉，大多人也只会清水煮肉，肉汤拌饭解馋。
何一在家中大快朵颐，吃得尽兴。
香气飘散，满院可闻。
此时傻柱正啃着红薯当晚饭。
他下班带的饭盒被秦淮茹半路截走了。
秦淮茹身段婀娜，眉眼含情，轻轻一笑就勾人。
见她开心，傻柱也高兴。
身为食堂大厨，傻柱不缺吃的。
用饭盒换摸小手的机会，他心满意足。
贾东旭尚在，傻柱虽垂涎秦淮茹，却不敢造次。
若被扣上流氓帽子，少不了批斗游街。
加上贾张氏泼辣，傻柱更不敢招惹。
能摸摸小手，他已心花怒放。
啃着红薯，傻柱闻到隔壁飘来的香味。
“没良心的，吃独食也不分我点！”
他愤愤低语。
明明已分家，傻柱却仍做不切实际的梦。
何一通过六级钳工考核后，两人差距越来越大，傻柱心里不是滋味。
他见不得何一过得比他好。
若何一落魄，傻柱定第一个落井下石。
食堂里工人议论何一厨艺胜过傻柱，气得他直瞪眼。
傻柱心里憋着火，闷闷不乐。
易中海家。
易中海和壹大妈正在吃晚饭。
作为八级钳工，易中海月薪九十九，但壹大妈无工作，两口子无子女，需攒养老钱。
忽然一阵诱人香味飘来。
“准是何一又开小灶了！”
壹大妈断言。
她刚才瞧见傻柱的饭盒被秦淮茹拿走，这会儿只能啃红薯。
这香味，馋得人直流口水。
“这小子大手大脚，迟早败光家底！”
易中海心里不是滋味。
他盘算着何一该省钱，将来好和傻柱一起给他养老。
当年何一还是学徒时，傻柱已是厂里大厨。
易中海表面正经，暗地没少打养老算盘。
那时何一资质平平，入不了他的眼。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他们偏心，只把傻柱当自家人，对何一冷眼相待，甚至背后使绊。
从那时起，何一便与他们结下梁子。
谁料如今何一成了六级钳工，傻柱却原地踏步。
见何一日子越过越好，易中海动了心思——若能缓和关系，养老就多一份保障。
可惜，裂痕一旦产生，再难修补。
贾家。
贾张氏、贾东旭、棒梗、秦淮茹和小当围坐饭桌。
果然如秦淮茹所料，贾东旭下班只带了瓶酒回来，若非截了傻柱的饭盒，今晚只能咸菜配白菜帮子。
饭盒里是排骨炖粉条，油水足，但秦淮茹和小当一口没吃着。
贾张氏、贾东旭和棒梗狼吞虎咽，小当眼巴巴看着，口水打湿衣襟。
“何一那六级钳工肯定有猫腻！没真本事硬撑，早晚被机器砸死！”
贾东旭灌了口酒，脸色阴沉。
“就是！他能过四级都是祖坟冒青烟，六级？做梦！”
贾张氏嘬着粉条，汤汁糊了一嘴。
按她这说法，贾东旭这个二级钳工简直连废物都不如。
“给小当夹点粉条。
”
秦淮茹刚伸出筷子。
“赔钱货吃白菜帮子就够了，还挑什么挑！搁别人家早饿死了！”
贾张氏一瞪眼，筷子“啪”
地打落秦淮茹的筷子。
在她眼里，丫头都是赔钱货，养大也是别人家的。
好东西紧着贾东旭和棒梗都不够，能让小当吃上饭就算开恩了。
小当“哇”
地哭起来。
秦淮茹没话语权，只能搂着女儿轻声哄。
“乖孙正长个呢，多吃点。
”
贾张氏使劲往棒梗碗里夹菜。
转眼饭盒就见了底。
“傻柱这缺心眼的，带这么点菜够谁吃！”
贾张氏三角眼里全是怨气。
她吃人饭不念人好，反倒嫌东嫌西。
“奶奶，我还饿。
”
棒梗摸着肚子喊。
忽然贾张氏抽着鼻子：“咦？这什么味儿？”
她喉头滚动，直咽口水。
“谁家做菜这么香？”
贾张氏伸着脖子张望，馋得直搓手。
“真香！”
棒梗也跟着咽口水。
“准是傻柱偷吃独食！这缺德玩意儿活该打光棍！”
贾东旭阴着脸咒骂。
连秦淮茹母女也闻见了，手里的窝头顿时没味了。
“我去瞧瞧是不是傻柱。
”
棒梗有样学样喊诨名。
棒梗蹿到门口一瞅：“奶，是何一家！红烧肉和饺子！”
他放学时看见何一剁肉馅来着。
贾张氏一筷子能夹走半盘菜。
棒梗这小白眼狼更见不得别人吃好的。
“何一这挨千刀的，我乖孙正长身体呢，做了好菜不知道孝敬，没家教的玩意儿！”
贾张氏叉腰叫骂，仿佛全四合院都欠她家。
白天何一还戏耍了贾张氏，害她摔得狼狈，嘴唇都磕破了皮。
贾张氏心肠歹毒，恨不得何一遭雷劈。
“我有法子从何一那儿弄点肉来。
”
贾东旭一脸精明。
“啥法子？”
贾张氏两眼放光。
闻着肉香，再看看桌上的白菜帮子和窝窝头，她馋得直咽口水。
要是能吃上何一家的饺子，就太美了。
秦淮茹和棒梗也盯着贾东旭，盼他带回肉来解馋。
“何一那小子今天刚过六级钳工考核，按规矩该摆几桌请客，他却省钱自己买肉吃独食，我去拿点肉也是应该的。
”
贾东旭理直气壮。
“说得对！”
贾张氏连连点头。
“我这就去拿肉，肯吃他的肉是给他脸，别给脸不要脸！”
贾东旭灌完酒，直奔何一家。
“何一，你躲在家吃独食，也太不够意思了！”
越近，肉香越浓，贾东旭咽了咽口水，扯着嗓子喊。
何一正吃饭，看他上门，心里骂晦气。
“门没关，被这白眼狼盯上了。
”
他起身就要关门，懒得理这一家。
贾东旭和贾张氏一路货色，刻薄自私，光占便宜不记恩。
被缠上准没好下场。
贾东旭见何一走来，还以为他是来迎接的，顿时得意起来。
他往屋里探头，见桌上有红烧肉和饺子，香得扑鼻。
肉色红亮，味儿冲鼻，贾东旭心里暗暗吃惊，何一手艺竟这么好。
“何一，你这手艺不错啊，今天考过六级钳工，有好东西也不分点，太不地道！”
“我家棒梗长身体呢，快给我装点肉带回去。
”
贾东旭假模假样，抬脚就要进屋。
“嘭！”
何一理都没理，一把将门摔上。
贾东旭急忙缩手，差点被门夹到。
吃了个闭门羹，他脸色铁青。
“何一，你什么意思？”
他还不死心，拍门大叫。
在家都夸口能带肉回去，空手而回太丢人，
贾东旭可丢不起这脸。
“滚！别打扰我吃饭！”
何一在屋里冷喝。
“何一，别太自私，学会分享！开门！”
贾东旭气得砸门。
“滚！”
门突然打开，何一瞪着他。
再不走，他不介意动手。
何一高大身影堵在门口，一身冷意，吓得贾东旭一哆嗦。
“你等着！”
贾东旭脸上狰狞，转身就走。
“看老子以后怎么整你！”
他咬牙切齿，颜面扫地，几乎把牙咬碎。
“砰！”
何一重重关上门。
这种小丑，他看都懒得看。
“你这种人也配吃肉？吃屎吧你！”
何一冷笑。
这母子俩一个德性，心眼小还刻薄。
“早上签到的痴念符，正好给他用上。
”
何一从系统取出符咒。
“痴念符，启用！”
符咒生效，能放大执念，制造幻象，持续三十分钟。
处理完贾东旭，何一坐回去继续吃肉吃饺子。
贾东旭碰了一鼻子灰，脸色阴沉。
忽然一阵冷风袭过后颈，他打了个寒噤。
“怎么突然这么冷？”
接着，他眼神发直，低头盯着地面，像看见宝贝。
“红烧肉！肉饺子！”
幻觉里，眼前是油亮的红烧肉和热腾腾的饺子。
痴念符把他心里的渴望变成了幻象。
贾东旭一脸兴奋，伸手就去抓那些不存在的美食。
可在他眼里诱人的红烧肉和饺子，其实是一堆 ！
……
痴念符能放大心底欲望，投射成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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