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棒梗快起来，奶奶带你去要油渣。
”
贾张氏沉着脸，眼中闪着冷光。
“真的吗？”
棒梗一个翻身跳了起来。
“当然，你照我说的做……”
贾张氏凑近棒梗耳边低语。
“记住看奶奶眼色。
”
贾张氏再三叮嘱。
“放心吧奶奶。
”
棒梗得意地扬起脸。
“走，去何一那个小畜生家要油渣，他敢给阎埠贵家，就必须给我们！”
贾张氏蛮横地拉着棒梗往外走。
屋里，贾东旭阴阳怪气地对秦淮茹说：
“还是妈有办法，肯定能要来油渣。
你这脑子，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
他边说边咽口水，仿佛已闻到油渣香。
“那小畜生的油渣手艺确实不错。
”
贾东旭舔舔嘴唇低语。
刚走进何家院子，浓烈的油香就飘了过来，贾张氏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棒梗更是眼睛发亮。
“何一！赶紧把油渣端出来，我孙子都馋坏了！”
贾张氏扯着嗓门喊，语气蛮横。
“这老太婆真是没完没了！”
何一从门缝里瞧见祖孙俩，冷笑着挡在门前。
“快给我来一碗油渣！”
贾张氏说着就伸出手。
“老东西，你脑子坏了吧？滚一边去！”
何一毫不留情地顶了回去。
“小兔崽子！你把油渣给阎埠贵，凭啥不给我？你是不是故意跟我过不去？”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凶光毕露。
“老疯婆，饿傻了是不是？我的东西爱给谁给谁，轮得到你多嘴？”
“没错，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赶紧滚！”
何一被这番歪理气得直笑。
“小杂种！今天这油渣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贾张氏耍起无赖来。
“滚！”
何一一声厉喝。
见硬来没用，贾张氏使了个眼色，棒梗立刻往地上一坐，扯开嗓子干嚎。
“哇——！”
“我要吃油渣！”
棒梗躺在地上又哭又滚。
这套撒泼的本领，棒梗学得十足像，都是贾张氏一手教的。
从前贾张氏就靠这招讨东西。
不给就赖着不走。
主人家往往碍于情面，最后不得不妥协。
如今换小孩闹，更容易让人心软，给何一施压。
贾张氏这算盘打得精明。
换了别人或许就被拿捏了。
但何一对贾家一点好感都没有，就算贾张氏撞墙他也不会管。
更别提棒梗这点小把戏。
何一只觉得可笑。
果然，棒梗一哭闹，引来了不少人。
聋老太太、易中海和壹大妈从傻柱家出来，刘海中、阎埠贵等人也纷纷出来看热闹。
贾张氏见状一脸得意。
“张大妈，棒梗这是怎么了？”
易中海问道。
“何一这个没良心的，炼了油渣给阎老西家，就是不给我们！”
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何一。
“张氏你别乱说！油渣是何一的，他想给谁就给谁。
你这样闹像什么话！”
阎埠贵反驳道。
他才吃了何一给的油渣，自然帮着说话。
“阎老西你少在这儿装好人！吃了油渣小心拉肚子！”
贾张氏咒骂道。
“张大妈，带孩子回去吧，别闹了。
”
易中海一脸无奈。
“不！我就要油渣！不给就不起来！”
棒梗继续在地上打滚哭闹。
“不行，他必须给油渣，不然我就不走了！”
棒梗哭个不停，贾张氏也干脆一屁股坐地上撒泼。
“老贾啊，有人欺负咱们孤儿寡母，你快来把这小畜生带走吧！”
她拍着大腿哭喊，活脱脱一个疯婆子。
“老不死的东西，再满嘴喷粪，信不信我抽烂你的嘴！”
何一眼神冷厉，像狼盯着猎物。
贾张氏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之前挨的巴掌还火辣辣地疼。
但她向来不要脸，又扯开嗓子干号：“缺德玩意儿！”
何一懒得理这疯婆子，转身回屋，砰地一声关上门。
要是这老货再胡闹，他不介意再给她几巴掌长长记性。
易中海劝了几句没用，摇着头走了。
壹大妈扶着聋老太太回后院，阎埠贵带着阎解旷几个孩子回家，刘海中嗤笑一声，也背着手离开。
“天打雷劈的短命鬼！”
贾张氏骂骂咧咧，见没人理她，只好悻悻拉起棒梗回家。
没讨到油渣还丢了脸，贾东旭憋着一肚子火，冲着秦淮茹发火：“丧门星！你要是有本事让家里顿顿有肉，我和妈能去丢这个脸？娶了你真是倒八辈子霉！”
秦淮茹沉默着没有应声。
争辩只会换来更不堪的辱骂，再说贾东旭随时可能挥拳相向……
黄昏时分，于莉过来还碗。
下午何一给了她半碗油渣，阎家吃得满嘴油光。
她洗着碗低声抱怨：“贾张氏也太不像话了。
”
“何必和疯狗一般见识？”
何一含笑说道，“这老虔婆越是搭理她越是来劲。
真要惹到我，我有的是办法让她过得煎熬。
”
于莉收拾完屋子正要离开，何一忽然叫住她：“于莉姐，稍等一下。
”
“带几个橘子回去尝尝。
”
何一轻轻握住于莉的手腕，把几个橘子放进她手心。
指尖相触的刹那，于莉心里泛起一丝异样。
呼吸不由得快了几分。
“何一，你人真好……”
她低头看着鞋尖，耳朵微微发烫。
“急什么，这些是给你现在吃的。
”
他又抓了一大把橘子，不容推拒地塞进她的衣兜。
于莉鼻子一酸。
这样细腻的关怀，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何一站在那里，衬衫袖子卷到肘部，阳光为他侧脸描了层金边。
她忽然冒出个荒唐的念头——如果早几年遇到他……
“你对我太好了。
”
于莉突然张开手臂环住他的腰。
刚要退开，却发现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
“何一！”
她慌乱地捶打他的后背，却像撞在墙上似的。
“这人真是……”
于莉站在院里的枣树下，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
何一身上总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气，说话时喉结滚动的模样格外好看。
那时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现在回想起来，仍旧清晰记得他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
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奇怪的是，她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从兜里摸出个橘子，指甲掐进橘皮溅出几滴汁液。
“真甜。
”
橘瓣在齿间绽开的瞬间，她眯起眼睛笑了。
等脸上不再发烫，她才慢悠悠往家走。
那种隐秘的期待，如同怀揣一块正在融化的蜜糖。
屋里的何一从窗缝里望着她走远，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猎物已经嗅到了诱饵的香气。
“可惜了。
”
他摩挲着茶杯想。
这么水灵的人儿，竟被猪拱了。
对付于莉这样的女人，就像剥橘子——得先把外皮揉软了。
改天带包大白兔奶糖吧。
他轻轻舔了舔虎牙。
那甜腻的滋味，倒是很配她。
于莉想起那天的画面，脸上又泛起红晕，害羞地低下头。
光阴似箭，七天一晃而过。
自从有了每日签到系统，何一的日子越发舒坦。
他每天悠闲度日，趁于莉来帮忙时培养感情。
小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晨光洒进房间。
【叮：签到成功，获得牛肉罐头10罐，砂糖橘50斤，自行车维修技能卡一张。
】
何一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签到。
听到系统提示，他满意地查看今日奖励。
这次收获不错：牛肉罐头、砂糖橘，还有自行车维修技能。
在这个物资紧缺的年代，牛肉可是稀罕物。
“自行车维修技能卡？”
何一略感意外。
按照系统说明，使用后就能掌握自行车维修技术。
多一门手艺总没坏处，他当即取出技能卡使用。
霎时间，各种自行车维修知识涌入脑海。
现在的他，已经成了自行车维修的行家。
洗漱时，院里传来喧闹声。
傻柱正在追打许大茂。
经过一周休养，傻柱恢复了活力。
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带回一条狗，傻柱嫌狗吵他睡觉。
“许大茂，你这狗叫得烦死了，得赔我精神损失！”
傻柱最近工资被扣，正想找机会讹一笔钱。
“傻柱你少来这套！我这就去报警！”
许大茂边跑边吼。
“找打是吧！”
傻柱飞起一脚，把许大茂踹了个四脚朝天。
许大茂被傻柱压在地上狠揍，拳头噼里啪啦地落下。
傻柱向来蛮不讲理，仗着自己力气大，在院里横行霸道。
院里不少人都吃过他的亏。
“傻柱！你这蠢货，快放开我！”
许大茂扯着嗓门大喊。
这两人从小斗到大，许大茂嘴皮子厉害，可一动手就落下风。
有聋老太太护着，再加上易中海总爱和稀泥，傻柱打人常常最后都不了了之。
许大茂被打得鼻青脸肿，傻柱这才满意地站起来。
“傻柱！你这没脑子的东西，你给我等着！”
许大茂一边揉伤一边跳脚大骂。
傻柱轻蔑一笑，根本没放在心上。
一转头看见何一出来洗漱，傻柱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何一察觉到他眼神不善，心里冷笑：要是这莽夫敢动手，一定让他好看。
傻柱还是压住了火气，打算留着精力以后再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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