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在贾家，秦淮茹就像一个被随意使唤的工具，既要操持家务，又要不断生孩子。
在她看来，傻柱也不过是另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她太了解傻柱的心思了，就仗着这一点牢牢控制住他，不断从他那里索取利益。
走出傻柱家时，秦淮茹的眼中掠过一丝得手的冷笑。
一想起傻柱那副油腻的嘴脸，她就感到恶心。
还是年轻英俊的何一更让她喜欢——六级钳工的身份，将来前途大好。
她恨不得贾东旭早点咽气，这样她就能改嫁给何一，过上好日子。
说到底，她就是一个嫌贫爱富的势利眼。
离开傻柱家，秦淮茹转身去了易中海那里。
刚踏进易家门槛，她立刻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眼泪说来就来。
“淮茹，东旭现在情况怎么样？”
壹大妈见秦淮茹进门，压低声音问道。
“命是保住了，可医院说要交三百五十块钱医药费。
壹大妈，我实在没办法了，想请壹大爷帮帮忙。
”
秦淮茹一边说一边抹泪，眼泪说来就来。
壹大妈长叹一声。
贾东旭被雷劈残了，以后就是个累赘。
贾张氏那个泼妇整天无理取闹，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这日子怎么过？
三百多块的医药费，别说秦淮茹发愁，壹大妈也心疼。
她没工作，老易工资虽高，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们还得攒养老钱呢。
壹大妈心里暗想，肯定是贾家母子缺德事做多了，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屋里，易中海低着头抽旱烟，脸色阴沉。
秦淮茹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这女人上门，除了借钱还能有什么事？
老易向来精明算计。
当初收贾东旭做徒弟，本就是为了给自己养老做准备。
谁知这小子转正后就原形毕露，根本靠不住。
现在又成了残废，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更气人的是贾张氏在医院指着鼻子骂他。
易中海越想越窝火，这贾家根本就是个无底洞，再往里扔钱就是打水漂。
其实他和傻柱想得一样——贾东旭要是死了反倒干净。
老易早就看出来，傻柱对秦淮茹有意思。
要是没了贾东旭，撮合他俩正好，将来养老更稳妥。
秦淮茹要模样有模样，屁股大好生养。
壹大妈不能生育，他们老两口注定无后。
易中海虽然年纪大了，可心思活络。
傻柱终究是外人，哪有自己的亲骨肉可靠？
“壹大爷，我命太苦了！”
秦淮茹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哭得梨花带雨，“我婆婆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
在医院时，贾张氏见谁咬谁，把易中海彻底得罪了。
如今有求于人，秦淮茹只能低声下气。
贾东旭已经废了，以后还要靠院里人接济。
想到婆婆那个蠢样，秦淮茹心里发寒。
“小秦啊，你先起来说话。
”
易中海吐着烟圈说道。
他叹了口气，示意壹大妈把秦淮茹扶起来。
“东旭毕竟是我徒弟，我不会坐视不管。
你先回去，让你婆婆去厂里问问赔偿的事，如果钱不够，我再想办法。
”
易中海给秦淮茹出主意。
他一向在意名声，但也不糊涂，不可能白白拿出大笔钱。
和傻柱一样，他也想借机控制秦淮茹，指望她能为自己生个孩子。
秦淮茹明白易中海和傻柱不同，借钱没希望，只好先回家去。
贾家。
刚进门，贾张氏就迫不及待地问借到多少钱。
这个守财奴死活不肯动自己的棺材本。
她逼着秦淮茹到处借钱，觉得贾家这么困难，借来的钱根本不用还。
“从傻柱那借了五十多块钱。
”
秦淮茹回答。
“这个傻子，怎么才给这点？他一个轧钢厂的大厨，工资又不低，就该把全部家当都给我们！”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嫌钱少。
贾张氏向来忘恩负义，用人时笑脸相迎，用不到就翻脸无情。
别人帮忙她从不感激，还觉得理所当然。
傻柱帮了贾家那么多，背后却常被她骂傻子。
秦淮茹对婆婆的言行无言以对。
儿子还躺在医院，她却死攥着棺材本不放。
秦淮茹常被贾张氏刁难辱骂，早就积了一肚子怨气。
“易中海呢？他借了多少？”
贾张氏注意到秦淮茹去过易家。
“壹大爷没借。
”
秦淮茹叹气道。
贾张氏顿时火冒三丈：“这老绝户，工资那么高又花不完，凭什么不借？没良心的老东西，活该断子绝孙！”
“妈，您小声点。
”
秦淮茹脸色一变。
“这老东西一肚子坏水！东旭还是他徒弟呢，一点情分都不讲，就该天打雷劈！”
“老贾呀，你快显灵把他带走吧！”
贾张氏又哭又闹，仿佛别人不借钱就是天大的罪过。
“都怪你这个扫把星，娶了你贾家才倒大霉！要不是你，东旭也不会被雷劈！没用的东西，连钱都借不到！”
贾张氏三角眼一翻，转过来骂秦淮茹。
秦淮茹满心酸楚，在贾家做牛做马，却得不到半点尊重。
摊上这样的恶婆婆，她才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妈，壹大爷说让您先去厂里要赔偿，不够的他再想办法。
”
秦淮茹转告道。
贾张氏一听眼睛亮了。
“没错！厂里必须赔钱！要不是他们搞工级考核，东旭今天也不会出门，更不会被雷劈，都是他们害的，必须赔钱！”
贾张氏一下子来了精神。
没过多久，贾张氏就冲进轧钢厂要赔偿。
红星轧钢厂财务科里，会计们正加班对账。
对于贾东旭遭雷击致残的事，厂里派人慰问过。
但贾东旭不是在厂里受的伤，不能算工伤，厂里拒绝赔偿。
“不行！厂里必须赔钱！要不是今天厂里考核，我儿子也不会出门，更不会被雷劈，厂里脱不了干系！”
贾张氏一听不赔，立刻撒泼。
“张大妈，我们按规定办事，您别胡搅蛮缠。
贾东旭出事我们也难过，但规定不能破。
这样吧，您儿媳妇可以顶替贾东旭的岗位，厂里已经仁至义尽了。
”
财务科长头疼地说。
“这还差不多！不过光这样不行，我儿子看病花了三百多，家里穷得叮当响，厂里必须再赔四百块！”
贾张氏继续耍无赖。
“您再闹就是破坏厂里规定！”
财务科长气得瞪眼。
贾张氏在财务科大吵大闹，引来不少工人围观。
“谁知道是厂里规定，还是你想私吞赔偿款！”
贾张氏反咬一口。
“胡说！反正厂里不会赔！”
财务科长气得直哆嗦。
“不赔钱我就死在这！”
贾张氏开始耍横。
“随你便！”
财务科长冷脸说。
被这么一激，贾张氏真急了。
她四下一看，突然一头往办公桌撞去。
“要出人命啦！”
财务科长吓坏了，赶紧拉住发疯的贾张氏。
要是真闹出人命，他的前途就完了。
碰上这样的泼妇，财务科长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炸了。
经协商，厂里最终赔给贾张氏一百五十元抚恤金。
贾张氏揣着钱，心满意足地走了。
厂方不仅赔了钱，还同意由秦淮茹接替贾东旭的岗位。
贾张氏虽然不识字，但也明白稳定收入的重要。
贾东旭如今落下残疾，以后肯定没法继续上班。
贾张氏向来好吃懒做，更不可能进车间干活。
让秦淮茹顶岗上班，家里好歹有个稳定收入，总比上街乞讨强。
要是再闹下去搞砸了，最后什么都得不到，那才叫亏大了。
见胡搅蛮缠的贾张氏总算走了，财务主任松了一口气，但脸色仍然不好看，心里明显记下了这个过节。
等秦淮茹来接班时，少不得要给她吃点苦头。
何家厨房里，何一正带着何雨水准备晚饭。
何雨水像只快乐的小蝴蝶，忙着洗菜、备料。
每到周末，她都会回家住一天。
今晚的菜是红烧排骨、清蒸鱼和麻婆豆腐，何一打算好好给妹妹补补身体。
再配上珍藏的茅台，这顿饭简直人间美味。
何雨水一边削土豆皮，一边叽叽喳喳说着学校的事，何一偶尔插几句，话不多。
想到马上能吃到香喷喷的红烧排骨，何雨水馋得直咽口水。
“易哥，听说贾东旭今天去考钳工，在大院外面被雷劈啦？”
何雨水回来时听见邻居在议论。
她还听说，昨天何雨柱跟踪秦淮茹想耍流氓，被许大茂和壹大爷当场抓住，最后赔了五十块。
提起这事，何雨水就觉得何雨柱活该。
那个傻哥哥分不清里外，成天惦记秦淮茹，对贾家比对亲妹妹还好。
以前从食堂带的饭盒都进了贾家，把贾张氏和棒梗养得白白胖胖，何雨水连口汤都没喝上，心里早就憋着气。
现在和傻柱分开过，反倒觉得轻松。
跟着何一，经常吃香喝辣，幸福多了。
“贾东旭被雷劈残了，听说下半身瘫痪，以后就是废人一个。
”
何一简单说了说经过。
“张婶和贾东旭整天满口脏话，我看是缺德事做多了遭报应！”
何雨水幸灾乐祸地说。
“别管这些闲事，顾好自己就行。
你现在就专心读书，将来找个好工作。
”
何一笑着捏捏何雨水的脸。
“易哥，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呗？”
何雨水眨眨眼调皮地说。
“赶紧把土豆洗干净切块。
”
何一没接她的话。
于海棠和何雨水是同学，俩人关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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