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要死啦！救命啊！”
惨叫几声后，他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棒梗！”
贾张氏听到声音冲进来，见孙子满身汤汁、脚上夹着捕鼠夹倒在狼藉中，腿都软了。
她颤抖着手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气，赶紧使劲摇晃他。
棒梗悠悠醒来，哇地大哭：“奶奶疼死我了！”
说完又疼晕过去。
院里的壹大妈等人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都倒抽一口冷气。
“何一这个杀千刀的！我家棒梗好心帮他打扫才弄成这样！”
贾张氏扯着嗓子大骂。
几位大妈互相使了个眼色——这明明是来偷东西的。
连聋老太太都被惊动，摇头叹道：“这孩子……学坏了。
”
“你们这些没心肝的，还站着不动？快救人呀！”
“没天理的，你们想看我孙子疼死不成？”
贾张氏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众人被她满口污言秽语气得直皱眉，就这模样还想让人帮忙？真是痴心妄想！
“张大妈，你别再说了！再闹下去，棒梗真要出事啦！”
聋老太太气得跺脚。
“先把孩子裤子脱了。
”
壹大妈皱着眉头说。
贾张氏心疼得浑身发抖。
裤子一扯，棒梗痛得惨叫连连。
“何一那个小畜生，把我孙子害成这样，他 ！”
贾张氏切齿咒骂。
壹大妈等人听得直撇嘴——明明是棒梗自己闯进别人家，还好意思怪人家？
看着何一家被翻得一片狼藉，连门都被踹坏了，壹大妈只觉得头痛。
准是棒梗偷东西时踩到捕鼠夹，打翻火锅烫伤了腿。
“别吵了，赶紧送医院！”
聋老太太急得直拍腿。
几位大妈手忙脚乱把棒梗抬上板车，匆忙往医院推。
“阎解旷，你去轧钢厂喊秦淮茹过来。
”
壹大妈回头吩咐。
等贾东旭拖着瘸腿挪出门时，板车早已走远。
……
轧钢厂门口。
“阎解旷，出什么事了？”
“棒梗被夹伤还烫着了，壹大妈送他去医院，让我来叫你。
”
阎解成说道。
秦淮茹眼前一黑，几乎跌倒。
老天爷……这日子还怎么过？
棒梗要是有个好歹，她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秦淮茹强打精神去找傻柱。
上医院要花钱，这冤大头不宰白不宰。
后厨里，傻柱正挥着大勺炒菜，见秦淮茹泪眼汪汪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
“何一这混蛋，还算人吗？我这就去揍他！”
裆部的旧伤也拦不住傻柱的怒火，抓起擀面杖就要往外冲。
“先去医院看棒梗，别的以后再说……”
秦淮茹拉住他袖子，眼泪直掉。
傻柱一跺脚，跟着秦淮茹往医院赶。
病房外，棒梗正在里头接受治疗。
贾张氏脸色阴沉，嘴里不停低声咒骂。
“妈，出什么事了？”
秦淮茹慌张地问。
“都是何一那个小畜生！棒梗去他家帮忙收拾，结果被老鼠夹夹了腿，热汤还浇在裤子上！”
贾张氏铁青着脸，恶狠狠地咒骂。
“这……”
秦淮茹如遭雷击，胸口像被重击。
“何一这 ，太缺德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他！”
傻柱怒火冲天，在他心里棒梗就跟亲儿子一样。
半小时后，医生走出急救室。
贾张氏和秦淮茹急忙上前询问。
“医生，我儿子伤得重吗？”
“伤势不算太重，但关键部位烫伤严重，组织大面积损伤，今后可能发育不好，生育能力很难保证。
”
医生叹息道。
“什么？！”
秦淮茹再次遭受沉重打击。
贾东旭废了之后，棒梗就是贾家唯一的指望啊！
要是棒梗也废了，贾家岂不是要绝后？
秦淮茹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贾张氏也瘫坐在地，失魂落魄。
几分钟后。
“贾梗的医药费是九块八。
”
护士递来账单。
“傻柱……”
秦淮茹泪眼朦胧地望着傻柱。
……
棒梗在医院处理完伤势，当天下午就被人用板车拉回了家。
他的伤不算致命，但重要部位受损严重。
反正住院费钱，不如回家养着。
贾家。
“啪！”
一看到棒梗的伤，贾东旭怒火中烧，抬手就给了秦淮茹一巴掌。
“你这个丧门星！连孩子都看不好，还有脸站在这儿！”
“蠢货！棒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贾东旭面容扭曲，对着秦淮茹破口大骂，仿佛要将她撕碎。
秦淮茹在贾家本就没地位，如同干活工具一般。
自从贾东旭残废后，他变得敏感多疑，性情也越来越阴暗。
傻柱见秦淮茹被打，忍不住要上前阻止，却被易中海拉住了。
“别冲动，这是人家的家事，你掺和什么？”
易中海低声劝阻。
秦淮茹挨了打又被骂，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白天在工厂上班，棒梗出事怎么能怪她？
要不是贾张氏叫棒梗去何一家偷东西，哪会闹成这样？
秦淮茹心里憋屈，恨不得把贾东旭给撕了。
棒梗的命根子被烫得不轻，整个人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贾东旭也躺在一边，眼神阴冷。
好一个“母慈子孝”
的场面。
棒梗以后能不能生育都难说，贾张氏母子气得直跳脚。
“天杀的小畜生何一！没事吃什么火锅，把我乖孙害成这样，非让他赔个倾家荡产不可！”
贾张氏骂骂咧咧冲出屋门，一屁股坐在何一家门口等着。
邻居们远远看着，觉得她满脸狰狞，活像索命的恶鬼。
“快看，贾张氏坐在何家门口干嘛？”
“你还不知道？棒梗今天偷摸进何家，先被捕兽夹伤到，又被火锅烫了裤裆，听说以后都长不大了！”
“赔钱？做梦去吧！自己偷东西出事还赖别人？”
“一个老泼妇，一个硬茬子，这下可热闹了！”
正议论着，何一推着自行车回来了，车把上还挂着一块新鲜的猪肉。
贾张氏立刻跳起来扑上去：“小畜生赔钱！五百块，少一分都不行！”
何一脸色一沉：“老疯婆子发什么神经？我欠你什么了？”
“装什么傻！我孙子好心给你打扫屋子，脚被夹子夹了，命根子也被火锅烫坏了，大夫说以后都长不大了！”
贾张氏瞪着眼，满口黄牙龇着。
“什么？棒梗跑我家偷东西？”
何一心头火起——家里这是进贼了！什么打扫卫生，那小子会主动帮人干活？
他懒得再废话，停好车就想进屋清点东西。
贾张氏却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今天不赔钱，我就死在你家门口！”
贾张氏蛮不讲理，把在轧钢厂撒泼那一套搬了过来，想讹何一的钱。
可惜她找错了人。
“老泼妇，滚开！”
何一怒火中烧，抬手就给了贾张氏一巴掌。
对待这种人，他绝不手软。
棒梗敢来他家偷东西，纯粹是自找苦吃。
贾张氏还敢来闹，彻底惹恼了何一。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贾张氏被打懵了。
“什么？何一居然动手了？”
“贾张氏虽然可恨，但棒梗如果真的残了，何一是不是也太狠了点？”
“该！老泼妇自找的！”
人群霎时静了，谁都张不开嘴。
有人可怜贾家，嫌何一手太狠。
也有人觉着贾张氏胡搅蛮缠，挨这一下不冤。
趁贾张氏还没缓过神，何一推门进屋一看——满地是滚出来的火锅汤，门也被踹歪了。
火“噌”
地窜了上来！
何一彻底恼了！
小兔崽子偷到他家里来了，这回绝不能饶！
白眼狼养不熟，那就别养了！
这回非把棒梗送进少管所，叫他好好尝尝教训！
“小畜生，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回过了神，捂着脸，眼瞪得溜圆，张牙舞爪地就扑了上来。
她本就是个挑事精、刻薄鬼，哪能白白挨这一下？
“老泼才！棒梗偷东西就是犯法，自作自受怪得了谁？你还想来讹我？找死！”
何一一声喝骂。
棒梗手脚不干净，本来就没理。
如今烫伤了也是报应，怪不得别人！
贾张氏倒好，耍横撒泼，还想讹五百块？简直不知死活！
“滚！”
眼看贾张氏扑来，何一抬腿就是一脚，把她踹翻在地。
这一脚干净利落，人群又炸了锅。
不少人都开始数落何一：
“何一也太狠了吧？贾东旭都瘫了，棒梗也烫成那样，赔点钱不就完了，打什么人啊？”
“就是，心眼儿忒小！棒梗在他家出的事，他多少有点责任，还这么不依不饶的，哪像个男人！”
“棒梗才多大？你们跟个孩子较什么劲？不就是看贾家没男人好欺负吗？”
“棒梗是不对，可何一也太计较了，赔钱不就了事了？闹这么僵，以后还怎么处邻居？”
七嘴八舌，个个都像菩萨转世。
反正疼不在自己身上，说风凉话谁不会？
何一懒得理这帮假善人。
这院里，就没几个好东西。
他今天非要拿贾家开刀，出这口恶气，也让全院都看看，惹他是什么下场！
“天打雷劈的小畜生啊！”
“挨千刀的小杂种，欺负我们一家老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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