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贾家那边，贾张氏眼圈发青，脸色憔悴，精神不振。
她本想补觉，却一闭眼就做噩梦，反复惊醒，再不敢睡。
看到何一买了这么多好木料，还爽快付了工钱，贾张氏又眼红又嫉妒。
“败家的小畜生，钱多得没处花是吧？买这些木头打棺材啊？有钱不知道接济我家！”
她嘴里不停地咒骂。
何一在家里剥橘子，慢慢喝茶，正准备出门做椅子时，聋老太太一个人来了。
老太太特意支开了傻柱和秦淮茹等人。
她看见院里堆着的好木料，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不解。
“小何，这些好木料……”
老太太拄着拐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能聊几句吗？”
何一立刻明白，这是秦淮茹通过傻柱搬来的救兵。
他一边收拾木工工具一边说：“老太太，这些是打家具用的。
要是给贾家说情，那就算了。
”
他拎起工具箱往外走，头也不回地说：“棒梗那小子该受点教训，免得以后闯大祸。
”
说完，人已跨出门口。
聋老太太弓着背站在那儿，眼里满是懊悔。
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做那些糊涂事，如今连句话都说不上。
她望着何一远去的背影，颤巍巍地叹了口气。
回到中院，秦淮茹等人正眼巴巴地等着消息。
“以后别招惹他了。
”
老太太摆摆手，步履蹒跚地走向后院。
她想去看看何一究竟要做什么家具。
院子里渐渐聚起看热闹的邻居。
何一正专注地刨木头，四周议论纷纷。
“这木料真不错！”
“钳工还会木工？可别糟蹋了好料子！”
“有钱买新家具不好吗？真是浪费！”
大家低声议论，都不信何一能做出像样的家具。
毕竟木工不是一天就能学会的，随便买点木头和工具就想当木匠，哪有那么容易？
众人围在一旁，就等着看何一出丑。
易中海、傻柱和秦淮茹跟着聋老太太走过来，看到何一在院子里忙活，也凑过来看热闹。
“这么好的木料，落到外行手里真是糟蹋！搞不好还得见血！”
傻柱阴阳怪气地说着，抱着胳膊站在一边，就等着看何一闹笑话。
木工活儿不是谁都能干的，工具锋利得很，一不小心就可能伤到手。
要是真见了血，那场面可就热闹了。
易中海也觉得何一不会木工，架势摆得再像，估计也是装样子。
聋老太太却眯着眼，盯着何一的动作。
她发现何一手法流畅、动作沉稳，隐约有种大师的气度，心里暗暗吃惊。
这个年轻人，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有些人就爱显摆，有钱也不知道帮衬别人，真是没良心，老天怎么不收了他！”
贾张氏撇着嘴，刻薄地嘀咕。
“何一，架势不错嘛，木料不便宜吧？可别糟蹋了。
”
许大茂伸长脖子凑过来，一脸看戏的表情。
看何一动作熟练，许大茂眼珠一转，心里打起了主意。
要是何一真会木工，得让他帮忙打几件家具。
这周末他还要相亲，正好换套新家具撑场面。
“滚一边去！”
何一瞪了许大茂一眼，懒得理他，继续埋头干活。
他仔细丈量画线，接着刨木料、凿榫眼，动作行云流水。
刘海中、阎埠贵等人挤在人群里抻着脖子看。
何一神情专注，手里的活一刻未停。
他拥有顶尖的木工技艺，此时仿佛与木头融为一体，脑海中浮现出一件件精巧家具的图样，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
不多时，一把椅子的轮廓就显现出来。
“嗨，还真有两下子。
”
刘海中背着手点了点头。
半个钟头后，何一直起腰舒展筋骨，第一把椅子终于做好了。
当成型作品摆在眼前时，聋老太太不由得叹了口气，心头泛起深深的悔意。
这把做工精细的木椅在何一手中诞生。
优美的弧线、细密的木纹与别致的设计相互映衬，叫人眼前一亮。
何一活动了下肩膀，露出满意的表情。
凭他这手高超的木工技艺，这把椅子要是拿到市面上去，一定会引来争抢。
不过他并不想靠这个挣钱，只想把家里的旧家具换成新的，让自己住得更舒坦些。
有这功夫，不如好好过日子。
看热闹的邻居们盯着这把又好看又实用的椅子，全都愣住了。
谁能想到何一的木工活这么好？
刚才他们还在笑话何一装模作样，这会儿却觉得脸上一阵发烫。
“何一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钳工干得好，将来能做工程师，现在木工也这么强，以后还怕没饭吃？”
“我要是有他这本事，做梦都得笑醒！”
“这也太气人了，长得精神就算了，还这么有能耐，还给别人留活路吗？”
大伙儿七嘴八舌，赞叹连连。
聋老太太暗自摇头，没料到何一竟有如此本事。
以她的眼力，自然瞧得出这把椅子不是凡品。
她悄悄瞅了傻柱一眼，后悔当初看错了人。
如今的何一，厨艺压过傻柱，其他方面更是处处都强。
“不就是凑巧做出一把椅子嘛，说不定是走运蒙上的。
”
傻柱抱着胳膊，怪声怪气地说。
大家听了，也觉着有几分道理。
偶尔做出一件好东西，不一定就说明手艺高，也许是碰巧。
可没过多久，何一又做好了第二把椅子。
这把和第一把几乎一样，甚至更有韵味！
看样子，他是打算做一整套桌椅。
邻居们再一次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质疑的话刚说完，就被事实打了脸。
在这个缺东少西的年代，人们还是忍不住互相攀比——谁家媳妇更持家，谁家男人更有出息，甚至谁家的家具更体面。
大家纷纷称赞何一手艺精湛。
“何师傅这木工活真是绝了！我要是有这手艺，早不在厂里干了，光靠接私活就能让全家吃香喝辣。
”
有人感叹道。
这年头，有手艺的人最受敬重。
真正有本事的手艺人，到哪儿都受欢迎。
“何一，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手！这椅子做得真讲究。
”
许大茂真心实意地夸道。
作为轧钢厂的放映员，许大茂常去领导家放电影。
可那些领导家的家具，跟何一做的根本没法比。
何一的手艺更像是艺术品。
许大茂眼珠一转，心里打起了主意。
他周末要去相亲，对方是个大户人家的 。
要是能让何一打一套家具，肯定能让对方高看一眼。
要是相亲成了，不但能娶上媳妇，还能把老冤家傻柱给气个半死。
原著中，傻柱领着儿子去了，许大茂因无法生育而导致离婚。
两人真是冤家路窄。
傻柱站在旁边，脸色愈发阴沉。
何一的木工手艺再次刺痛了他的自尊，他的脸阴沉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易中海看着何一的手艺，心里也不平静。
他和壹大妈膝下无子，一直为养老的事发愁。
虽然已经拿捏住傻柱，但多一个养老的人选总是好的。
何一越显能耐，他就越后悔当初看走了眼。
“何一，你可真会藏本事！要不是今天看你做家具，我们还不知道你手艺这么棒！”
刘海中背着手，端着架子想占便宜，“俗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给大伙儿也做几件家具？让街坊们跟着沾沾光？”
这话一出，邻居们都两眼放光。
木料和手艺都是何一的，他们不用花一分钱就能得着精美家具，这种好事谁不想凑热闹？
许大茂早就按捺不住，忙跟着帮腔：“贰大爷说得对！何一，大伙儿这么欣赏你的手艺，你就多费点功夫给大家做几件呗。
反正你买了这么多木料，放着也是放着。
”
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地起哄。
能白得这么好的家具，谁不心动？
看着这群人贪婪的模样，何一冷笑一声，果然都是些贪得无厌的家伙。
“白占便宜？你们也配？回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何一语气冰冷，对这群想占便宜的人毫不客气。
“何一，别这么绝情嘛，大伙儿是真心欣赏你的手艺，你别不识抬举。
”
许大茂仗着人多，口气强硬。
“蠢货，你也配？”
何一扫了他一眼。
许大茂气得脸色发青。
聋老太太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只是深深叹了口气，眼中写满了懊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要是当初没跟何一闹掰，如今不用开口，他自然会给她做一把摇椅。
老太太年纪大了，见何一手艺好，心里也盼着能有把摇椅躺着舒服些。
可犹豫再三，还是没敢开口——当着这么多人被拒绝，她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她摇摇头，拄着拐杖，佝偻着身子慢慢走回后院。
“何一还真叫人刮目相看。
”
阎埠贵一脸得意，暗自庆幸自己够聪明。
幸好没和何一闹僵，反而关系处得不错。
贾家屋里，贾东旭听说何一手艺高超，心里直痒痒。
“妈，你去跟何一说说，让他给我做个摇椅吧，整天这么躺着太难受了。
”
贾东旭眼巴巴地说。
他现在残废在床，日子难熬，要是有个摇椅，还能出门晒晒太阳。
“行！咱家这么困难，让他帮做个摇椅怎么了？”
贾张氏理直气壮。
见儿子满脸渴望，她想了想，风风火火地冲出门去。
她跑到何一面前，张嘴就说：“给我家做个摇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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